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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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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我亲自挑的。”

    王慧轻轻笑了下,是让赵妧坐在边上,笑说一句,“长这么大,倒是头回见你自己挑礼物来。。。出去一趟,是长大了。”

    赵妧略微红了脸,轻轻辨下一句,惹得众人发了笑。

    后头,是与人说起这一路的见闻来——

    有说江南风景好,水乡更妙,一砖一瓦图的一个精巧别致。

    亦有说西北荒漠与戈壁,还有那蔚蓝的天空与无边的草地,肆意打马而过的少男少女,还有那高歌起舞。

    她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含着笑的,让人愈发觉着耀眼夺目转不开眼来。

    刘皇后听她这般说来,也是笑着,待人说完才说下一句,“听晋阳这般说来,我却也想去瞧瞧那外头的景致了。。。从小到大,最远也没迈出过汴京那道城门过。”

    她后话说的有几分寂寥。

    赵恒手握茶盏是顿了下,他看向她。。。眼滑过她精致而又华贵的眉眼,终归什么也未说。

    这一桩话谈散在午膳前。

    阿房宫许久不曾这般热闹,而赵恒与刘皇后亦许久不曾好生坐在一道,说下几句话了。

    仿佛是不愿赵妧扫兴。

    这回。。。

    赵恒并未提早走,他就坐在阿房宫,大多是听着,有时也会与说上几句话。。。端的是一副热闹景象。

    ———

    赵恒是在午膳后,才走的。

    王蕙就着旧日的习惯,是要去午歇两刻。

    赵妧便与刘皇后在阿房宫的后院,散起食来。。。后院依旧是那般模样,秋千随着风轻轻晃荡着,而那一株银杏树因未到季节,如今只绿油油的长着几片叶子。

    她这面走着,便与刘皇后说起话来,“嫂嫂可怨哥哥?”

    刘皇后步子一顿,她的眼滑过那四方墙垣,良久才开了口,“如何能不怨?可是怨又如何,日子还是要这样过,人还是得这样活。。。”

    她这话说完,是看向赵妧,轻轻露了个笑,“这世间又有几个赵晋阳呢?更多的还是刘燕婉。。。不得夫君所爱,却又不敢与之和离,只好一生一世做一对怨偶。”

    她后头的话,是看向那蔚蓝的天空,缓缓说来一句,“我如今已无什么盼望,只要守着这个位置,守着皇后这个位置——那么,我终归还是赢了的。”

    赵妧看着她,看着这个素来温柔的嫂嫂。。。心中有些许悲伤。

    她想问问她,赢了什么?

    可她看着她,看着她眉眼中的寂寥,张了张口却终归是什么都没问。。。

    第92章 战死

    九月初。

    王珂坐在廊下; 院中的桂树开的正好,随着那风飘来几许桂花香。

    她的手中仍握着一本棋谱,另一只手是握着棋子; 正依着那棋谱解着棋局。

    她回京已有五月有余; 平素也不大出门,有时会去谢亭那处坐坐; 逗弄逗弄几个小孩。。。大多的时候还是在这一方天地下,下着棋; 看着书。

    倒也过得悠闲自在。

    院中有丫头走动的声音; 步子急促; 却是王珂身边的大丫头。。。九月天渐凉,她的额头却密密麻麻布满着汗珠。

    待在走到王珂跟前的时候,丫头才停了步子。

    她看着自得悠闲的主子; 又想起方才长公主府传来的一则消息。心下过了好多回,还是开了口,丫头低了头,轻轻唤人一声; “主子。”

    王珂未抬头,她正解到最后几步,闻言也不过轻轻嗯了一声; 道下一句,“何事?”

    丫头埋着头,轻声一句,“长公主府传来了个消息; 说是。。。说是晏将军,晏将军死了。”

    王珂抬了头,在这青天白日下,露出一张清淡而又雅致的脸。

    她仿佛没听清楚似得,看着丫头,“你说什么?”

    丫头仍埋着头,重新道来一遍。

    王珂没握住棋子,她手中的黑棋在这白玉棋盘上滚了好几下,还是掉在了地上。

    而她素来清明的眼里亦露出几许怔楞,她开了口,带着轻不可闻的声在这秋日下散了出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可丫头不过是递话的,又哪里晓得明明白白。

    到最后也不过模糊其词,说下几句是与那战事有关的。

    ———

    长公主府。

    王珂来的时候。

    赵妧正坐在廊下,她看着阿珂强装镇定下的面孔,却有着掩不住的失魂落魄。

    她心下是轻轻叹了口气。

    赵妧站起身,是迎了人几步。

    王珂看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也不过是轻轻唤她一声,“表姐。。。”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

    赵妧握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才又唤了四惠去请人予正堂。

    四惠应是,是拘下一礼往外走去。

    赵妧便又开了口,继续与王珂说道,“那其中事由我也说不明白,便请了晏琛身边的卫将军过来。。。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他吧。”

    她这话说完,又唤了六顺,是让人随王珂一道过去。

    王珂见她一一安排,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话也不必说。她只是与人点了点头,而后是朝人福下一身,为谢人的体贴。。。才提步往外走去。

    正堂已安排妥当。

    六扇紫檀屏风后头,摆了一把椅子,是给王珂的。

    王珂的面色很平静,她坐在了那把椅子上,尚还保持着名门贵女的风范,双手放在膝上。

    是又过了一会,四惠领着那卫将军过来了。

    她在堂内福了福身,也未唤人什么称呼,恭声一句,“卫将军来了。”

    王珂未说话,是六顺开的口,问着卫将军,“晏大将军是因何死的?”

    卫将军拱手一礼,才开了口,“雁门关一役,晏将军领一千将士攻打突厥三千将士,却不曾想对方早有埋伏。。。晏将军,全军覆没。”

    那后头的话是说战事惨烈,便连营中将士见之也不忍睹。

    如此种种,一一说来,到最后却化为静寂无声。

    王珂坐了许久,用尽了全身精神气,只为把他的话听的更仔细些。她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蜷着,良久才开了口,问着人,“他的尸首呢。。。”

    卫将军闻声,也垂了头,话有几分哽咽,“在运往汴京的路上。”

    万籁俱寂。

    王珂合了眼,袖下的手紧紧攥着,她不再说话,只与六顺摇了摇头。六顺知她的意思,便开了口与人说道,“劳烦卫将军走今天这一趟了——”

    卫将军道声“无妨”,这话说完他便又拱手一礼,道声“告退。”

    他往外走去,却在走了几步的时候想起一桩事,转身问着屏风里的人,“您是王家的六姑娘吗?”

    他这话说完,见屋内丫头面色不好,便忙又开了口,“我并未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有一桩东西,想交于她。”

    王珂睁开眼,她开了口,却掩不住那话中声音的几许颤抖,“什么?”

    卫将军闻言,便取出一个护身符交于四惠,一面是朝着屏风那处开了口,“晏将军临死前,手中紧紧握着这个。我们几个兄弟攥了好久,才攥了开。。。这个护身符我们营里的兄弟见过好几回。”

    “其实这样的吉祥物件,在营中本就不不少,我们出门在外家中也盼一个平安。只是晏将军戴这个,却让我们稀罕了很久。。。您没见过战场上的晏将军,那是连鬼神都不怕的人,又怎会戴护身符。”

    “何况,他还如此宝贝。。。”

    卫将军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后来我们有个兄弟便问晏将军,问他这是谁给的,才能让他这么宝贝。。。他没说话,可我们谁又猜不出来?”

    他这话说完,想起近些年,那人在战场上越来越一往无前,也越来越不顾忌生命。

    他终归是叹了口气,与人拱了拱手,往外退去。



    第94节

    

室内一时无声。

    到后头,还是王珂开了口,带着无尽的疲惫朝外说道,“呈进来罢。”

    四惠与六顺对了个眼,还是把护身符呈进了里头,轻轻开了口,“六姑娘。”

    王珂轻轻嗯了一声。

    她看着四惠手中那个护身符,想起盛宁十九年,晏琛离京时,她放下不下,特地去求了这一道护身符——

    只是,她原以为,他是怕她落了面子,才没当面拒绝的。

    她原以为,他早就丢了的。。。

    可如今,它好端端的在她眼前,却让她心生了几许道不清,也说不明的怯意来。

    王珂伸了手,青葱般的手指根悬在半空上。。。

    那个人说,他宝贝似的宝贝了好些年。

    怎么会?

    他心中的宝贝,一直都是那个明艳的姑娘。

    他又怎么会,宝贝她的东西?

    可她终归是什么也没说,亦什么都说不出口来——她伸手握住了那个轻飘飘的护身符,紧紧握进了手心里。

    王珂站起身,未看两人,只开了口说道,“与表姐说一声,今日叨扰她了。改日我再来。。。”

    她这话说完便往外走去,许是方才坐的久了,这会腿便有几分酸,未走下几步竟酸乏的要摔倒似得。。。两个丫头见状,忙上前几步,是要扶住她,却被王珂避开了。

    她忍着那股子酸乏,站直了身子,而后是与两人摇了摇头,道下一句“无妨”。。。

    王珂的面上很是平静,她只身一人,一步未留,往外走去。

    赵妧那头收到消息的时候。

    王珂已坐上了回去的马车,她的手心仍紧紧握着那道护身符,回程一路,最后也不过化为一声叹息。

    ———

    九月中旬。

    晏琛的灵柩终归还是被送进了汴京城内。

    王珂坐在马车里,她伸手打了半边车帘往外看去。

    打首披麻的是晏家的管家,福伯。。。而在他后头的,除去晏家的奴仆之外。

    再往后,便是晏琛部下将士。

    他们未哭,无泪。。。静默的行走在这汴京城内。

    却独独是这一股子静默,让人愈发觉着沉痛、悲哀。

    王珂的手紧紧握着车帘,那扶灵的一队人已走的越来越远了。。。而她却只能坐在马车里,看着那远去的身影。

    她的脑中滑过许多事,新婚夜的晏琛,练剑的晏琛,穿着戎装的晏琛,还有最后梧桐树下的晏琛。。。

    一桩一件,清晰的恍若是在昨天一般。

    路上行人却是在说这一桩事,左右离不开可怜二字。

    大多是说下一句,“可惜了那晏家一门忠烈,最后却连个血脉也没能留下来。若是那晏将军未能与王家那位和离,如今至少也能留下个子嗣。。。如今那偌大一家,却连个正经主子也没有。”

    而后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王珂的眼滑过那再也瞧不见的身影,终归是松了手落下车帘。

    良久,她靠着车厢,开了口,“去长公主府。”

    ———

    长公主府。

    王珂与赵妧对坐,谁也没说话。

    是丫头上茶的声音,破了这一方静寂地。。。王珂看着那尚还冒着热气的茶,与赵妧说下一句,“今日,表姐陪阿珂饮酒吧。”

    赵妧是有几分怔楞,而后她看着王珂的模样,才轻轻开了口,“前尘往事不回头,阿珂也爱饮酒了?”

    王珂轻轻笑了下,“仍旧不善饮,却也想喝一杯。”

    赵妧便也不再说话,她让人去了茶盏,换上一壶不甚浓烈的酒来。。。待酒来,她自斟两盏,一盏递给王珂,一盏交予自己,“江南桂花酿,不浓,你初次喝来,正好。”

    王珂接过,谢人一声。

    而后,她看着手中一盏酒,靠近了唇边抿了一口——

    桂花酿不烈,可对初次饮酒的王珂来说,却也有几分辣了。

    可她却还是喝了,一口又一口,像是喝茶一般,慢慢饮着。。。待喝完一小盏。

    王珂的面上,已起了几许绯红。她搁下酒盏,是要提壶,却被赵妧拦了。。。赵妧握过酒壶,声很平,“我来。”

    她这话说完,是又满上两盏。

    王珂轻轻笑了下,她接过酒盏,“往先不知这东西的好,如今饮下才觉着当真是好,恍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她未饮下几杯,便已是朦朦胧,醉矣。

    王珂的头枕在赵妧的膝上,她的眼里无清明,唯有醉后的朦胧,问着赵妧,“酒入穿肠苦,表姐那时,也是这般吗?”

    赵妧垂眼看着王珂,也不知是醉了,还是醒着——这个素来清明的女子,这回却选择用醉,来掩盖所发生的。

    她未说话,只是看着她,伸手拂过人的眉眼。

    屋内很静,唯有王珂一句似醉非醒般的话,“这回醉,醉的太迟了。”

    而后是再不省人事。

    赵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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