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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情事-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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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德殿。

    赵誉坐于主位; 他年有十九; 面貌俊美。。。与襄文帝面貌相较; 却要显得阴柔些。

    他这厢未说话,只端着一碗茶看着两排大臣议事。

    待眼循到徐相之时,与他眼神一撞; 眼中思绪消尽,化做一个笑,“各位大臣说的都各有道理,却不知。。。徐相觉得该如何?”

    徐修坐在左首位置; 他的手中握着一盏茶,闻言是往四下看去一眼。

    他未说话,面上依旧是旧年的温润。

    可单单四下投去的这一眼; 便使得殿内静寂了半响。

    待殿内无声。。。

    徐修仍握着那盏茶,他看向赵誉,开了口,“范大人所呈的这道折子; 总共说了两桩事。一事是想要更变‘官吏升降制度’,改变往先文官三年一升迁的做法,只把官员中有作为、立大功的人,才能提拔重用。”

    “这一事,众位大人怕是也认可的。”

    徐修话一顿,喝下一口茶,才又说道,“众位大人所争议的,怕是范大人所提出的另一条‘止恩荫,抑世家’。。。”

    他这话说完,旁人自是应和起来。

    先前起争议时,说话最厉害的一位胡姓大人,是站起身来,与赵誉拱手一礼,开口说道,“朝中大半官员,皆来自世家,若依范大人所言,这些人何去处?”

    他这话说完,另一头的一位冯姓大人便也站起身来,拱手与赵誉道上一句,“范大人所言,亦不是盖了那所有贵族、世家子弟。只是却有不少受恩荫子弟,行纨绔之事,又有包庇、结党之嫌。。。”

    “前几日,汴京城里的几桩闹事,说的便是那明兴侯府的大公子,与那杜大人家的独子以权压人的事。此等之人若亦受恩荫,那么我大宋百姓,如何信服朝堂人,是为民做事?”

    “臣以为,为了大宋朝堂清明,大宋子民信服。。。应限制大官的恩荫特许,以防其子弟充任馆阁要职。”

    冯大人这处的人,听他这话完,忙站起身同应和人一句,“臣附议。”

    “臣亦附议!”

    胡大人那处面色自是不好,也各自站起身来,辩驳一二。

    这厢吵得不可开交。

    赵誉往徐相那处看去,便见他搁了手中茶盏,放于一侧案几之上。。。不轻不重,却恰好让这满殿人听了个全。

    方才尚还在辩论的几人,闻声是低下几分声来,到的后头是化为虚无声。

    徐修开了口,是对赵誉说,“两位大人,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自开朝以来至今几百余年,恩荫制便一直都有。。。若骤然取之,怕是贵族、世家怕是要言论不休。”

    “止恩荫,抑世家。。。”

    徐修轻轻道来这一句,便又一笑,“依臣所言,不若把这每年一次的恩荫制度,更迭为三年一次。还有这一人入仕,子孙、亲族俱可得官的说法,确实也得改改了。”

    众位大臣,一听这话,头回未争论什么。

    只是互相打了个眼,便又看向赵誉,是要听一听他的意思。

    赵誉便顺着徐相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徐相所言,朕心甚慰。。。那就依徐相所言,至于一人入仕,子孙、亲族俱可得官,便更为一人入仕,嫡系子孙可荫补二人。”

    他这话说完,便又看向众臣,“众位可还有异议?”

    两派知晓,这桩事便是这般定了,自不敢再说有什么异议的话。。。自拱手一礼,道一声“无”。

    这事了,这桩会便是散了。

    众人往外退去,徐相却是被留下来了。

    等着室内退了个干净。

    赵誉便站起身来,他走至徐修面前,与人拱手一礼,“徐相不仅是大宋的丞相,更是我的老师。”

    他这礼行的甚是有礼,连说话也自称起“我”来。

    徐修自是避开了这个礼,他亦站起身来,与人还上一礼,道下一句,“陛下缪赞了,臣承先帝旨意,与王大人辅助于您。。。这老师一名,却是担不得。”

    赵誉便也不再拘于此礼,只邀请起人来,“便是称不得一声老师,却也能叫您一声姑父。。。姑父帮了朕许多,不若今日留下与朕一道用饭?”

    徐修却摇了摇头,他面色不变,只道下一句,“家中有人,不愿让她久等。”

    赵誉一怔,后头才回过神来,笑道,“是姑母吧?”

    徐修点头,素来波澜不惊的面上,也带了几许笑意。。。

    赵誉闻言,便不再拦人,依旧笑着请人回了。。。

    徐修便再拘一道臣礼,才往外退去,若碰到同僚打礼,便也与人颌上一个首。

    他手中仍握着一个笏板,依旧未留步,只身往前走去。。。外头早有轿子等候。

    轿边站着的人,却是青衣。



    第108节

    

见他走来,是唤人一声“主子”,一面是掀开了那绣着吉祥腾图的紫色布帘。

    行走在外宫道的几个大臣,见那顶熟悉的轿子从他们身边路过,便各自避开了几步,是等人过去才继续往前走去。

    有年轻的官员,瞧着这宫道上唯一一顶轿子,自是目露钦羡,呢喃一句,“也不知,我何时才能似徐大人一般。”

    他这话说的极轻,却还是让人听去了。

    年长的官员看了看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到头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去了。

    宫道很长,这处絮絮之语,自是传不到徐修耳里。

    ———

    相府。

    东堂。

    赵妧倚窗而坐,一面是看着小女温玉坐在一处,手里拿着一团红线编着花样。

    若是编到有趣、新奇的便往人面前卖起新鲜来,“母亲你瞧,这花样是不是挺稀罕的。。。这花样,我是从哥哥寻来的孤本上,防的。这回,王姐姐、陆姐姐准是赢不过我的。”

    赵妧好笑,伸手轻轻点了点人的额头,佯装怒道,“你父亲让你哥哥准备科考,你倒好,成日使唤你哥哥买这买那——不怕你哥哥考不好,找你算账?”

    温玉胆子大,一颦一笑间像极了早年的赵妧。

    她听人说完这话,便把红线搁在一处,先拢了人的胳膊说起好话来,“母亲是白担心了,父亲是盛宁年间的状元,哥哥承父亲习德,又怎会考不好?”

    “你又在说我什么?”

    帘子一打,走进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来,他面若秋月,眉如墨画。。。

    他的眉眼间有徐修早年之姿,却不似他那般少言寡语。

    正是徐修与赵妧的儿子,唤作端方。

    端方松手放下帘子,迈步走进这间屋子,先与赵妧拘上一道家礼,是唤人一声“母亲”。

    温玉见他来,也不怕他,笑盈盈的唤人一声“哥哥”,才又与人说来,“我正与母亲,夸说哥哥的好话呢。”

    端方坐在一处,接过丫头递来的茶,是笑着,轻轻“哦”了一声,却是满面不信。

    赵妧见儿女同坐一堂,一室融融,面上也是带着温和的笑。

    她今已四十余岁,儿女成双,夫妇和睦,面容却似旧日一般。。。

    这岁月,仿佛尤其厚待于她。

    赵妧轻轻笑了笑,是轻轻拍了拍温玉的手,与端方说起话来,“这回,的确是在夸你。”

    她这话说完,才又问起人来,“秋闱已近,你可准备好了?”

    端方搁下茶盏,与人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那就好。。。”

    赵妧这话尚未说完,那门帘便又被掀了开,走进的是一个穿着紫色官服的男子,手拿笏板,眉目温润的男人。。。

    端方先回了神,他站起身来,与人一礼,口中称道,“父亲。”

    徐修点头,他是先看了眼温玉、端方,才把手中笏板与乌纱帽递给了丫头。

    一面是往赵妧那处走去。

    温玉胆子大,便连早年的赵恒与王蕙,她也不怕。。。

    却偏偏最怕徐修。

    她见人走来,忙松开手,端端正正坐着,轻轻唤人一声,“父亲。”

    徐修步子未停,闻言是轻轻嗯了一声。

    赵妧看了看温玉,又看了看徐修,是轻轻笑了一声。。。她伸出手对徐修,与人道说一句,“你回来了。”

    徐修轻轻嗯了一声,他这一声却带了几分愉悦味道,面上、眼里也带了笑。

    他握过赵妧的手,与人坐在一道,还未说下一句,便见温玉磨着磨着坐到了边上,又坐起了身。。。与两人拘了道礼,“父亲母亲好生歇息,我与哥哥先去做功课了。”

    她这话说完,还未等两人说话,便先拉着端方走了出去。

    徐修眉心微拢,他看着那尚还未落平的帘子,开口一句,“越长大,越没规矩了。”

    赵妧面上仍笑着,她是先让人都出了去,才轻轻晃了晃两人握着的手,埋汰起人,“谁让你整日板着张脸,便是她想与你好好说说话,也被你吓了回去。”

    徐修低头看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才又一句,“怪我。”

    徐修圈着赵妧的腰,赵妧便靠在人的怀里。。。两人一道看着外边景致,轻声说起旁话来。

    赵妧看着徐修,是与人说起赵誉,“我那个侄儿,是个厉害的,你平日与他相处,却要小心。”

    徐修轻轻嗯了一声,他原不想把这朝中纷扰事说与她听,怕她担忧——

    可他却忘了,她的妧妧终归是不一样的。

    他的指腹滑过赵妧的眉眼,亦开了口,“是个厉害的,却也聪明。。。”

    “现下,他还不敢做些什么。”

    徐修这话说完,是低头看着她,“妧妧,你在担心我。”

    赵妧脸一红,却没避开,只好与人说下一句,“你是我的夫君,我自是担心你。”

    而后,赵妧的手撑在人的面上,“若你能对温玉这般,她也不会俱你如虎了。”

    她这话说完,便又道下一句,“旁人家都是父亲偏爱女儿,我们家倒好——”

    徐修仍握着她的手,闻言是看着她,附着人的话,“我们家,如何?”

    “我们家——”

    赵妧方想开口说上一句,却见他眉眼含笑,心下一通,面上也羞红了脸。。。她侧过头,撇过脸,只看着窗外景致,也不说话,也不看人。

    徐修依旧圈着人的腰,见她不说话,便低头朝着人的耳朵轻轻咬了下,才开口说了话,温柔而又低沉,“妧妧,你如何不说话?”

    赵妧回头看他,见他眉眼间仍带着笑,先咬住了人的唇,气哼哼一句话,“徐齐光,你真讨厌。”

    徐修已许久不曾怔楞,这回却着实是怔住了。

    他低头看着眼前人,见她眉眼虽含羞,气势却很足。。。他眼中怔楞化为笑,一只手仍圈着人的腰,一只手却拂过她的眉眼,“妧妧,温玉往后会有偏爱她的夫,而我。。。只偏爱你。”

    ———

    建平二年,四月春。

    东郊桃林开的正好。

    平日游人不止,今朝却唯有一男一女踏青于这桃林之中。

    男人着一身青衣,女人着一身绯色春衫。。。

    却是徐修与赵妧。

    他二人手牵着手,行于这一步一景,一树一花之间。

    两人步子走的不快,若遇到好看的景致,便也留步驻足赏看一回。

    等到半山腰时,赵妧却歇了步子,她的手撑在额上,抹了抹汗,才又看着那尚未到达的山顶,“徐修,我走不动了。”

    徐修走到人的身前,半蹲了身,才又与人说着话,“我背你。”

    赵妧看着她,是先笑了,她想起那年徐修归来。。。

    他问她疼不疼,她撒着娇与他说好疼,疼极了。

    后来,她靠在徐修的背上,一张小脸埋在了人的脖颈处,便这样一摇一晃被他背回了去。

    徐修过了许久,也不见人靠上来。

    他转身看着她,拢眉与人一句,“妧妧,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呆子——”

    赵妧靠在了徐修的背上,一张脸如旧日一般埋在了人的脖颈处。。。

    她放下了腿,在人的耳边轻轻说上一句,“好了。”

    徐修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路上,赵妧手中拿着帕子,擦过人额头上的汗,一面是与人说着,“徐修,你亏不亏。”

    徐修一怔,半会却是笑开了,“是我赚了。”

    风拂过树木,传来这春日的声响。

    待至山顶。

    徐修是让赵妧在一处先坐一回,便往先前走来的路上走去。他未走多远,来去这一段路也不过花了一刻钟的时间。。。

    赵妧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去,便见徐修手捧一束山间野花,走到她的面前。

    他面如端玉,素来沉稳而波澜不惊的的面上,却带着几许不自然。他走到她的面前,张了张口,竟说不出半句话,就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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