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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暂时没有做望门寡和寡妇的打算。
万瑾澜将事情大概给老公爷说了一遍,随即借了两个暗卫,让暗卫去扬州,在暗中看护萧沣。
暗卫培养不易,就连公府,顶级暗卫的数量也是有限的。
老公爷看着孙女,“若你所说为真,她身上真有些古怪,公府得盯着她。”
万瑾澜说道:“她入端王府那日,没带走一个丫鬟,想在王府安插眼线,应是不易。”
“而且孙女觉得,她也不傻,她虽与府上不亲近,但也不至于做出与府上为敌的事。”
不会与府上为敌,但要是有机会对付她,万秋雨肯定会做。万瑾澜就莫名的有这种直觉。
老公爷手指轻弹桌面,“为防万一,还是得让人盯着。”
老公爷对万秋雨的事比较重视,她有鸿鹄之志,才会目标明确的算计着入端王府做侧妃。
可他的女儿万贵妃今日做的事,已经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日后不会扶持端王,她的女儿正想方设法的与端王撇清关系。
老公爷比万瑾澜知晓的更多些,今日贵妃还从宫中递了消息出来,他已知晓陛下的心思。
老公爷此时的心是矛盾的。
陛下年近五十,这些年迟迟不立储,若真是为了等瑞王长成,那顺王和端王,在陛下心中,皆是弃子。
贵妃如今一心想与端王撇清关系,若是日后端王登顶,万家只会大祸临头。
萧明环只要不是个蠢笨的,都能想明白其中关要。
老公爷顺了顺斑白的鬓角,叹了一口气。
“你姑母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
万瑾澜也是头脑灵活之人,片刻就想明白了祖父话中的意思。
万瑾澜摸着下巴说道:“姑母对端王态度明确,公府若是和姑母唱反调,也会伤了姑母的心。”
老公爷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孙女愚见,当解决隐患,保持中立。”
以公府的底蕴,日后不论是谁上位,公府都可继续富贵。
萧明环与公府之间的裂痕,不是不能修补,但难保他日后得势不会记恨,再说,姑母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公府若真的支持了萧明环,岂不是和姑母离心?
端看祖父和父亲如何决定了。
就是不知道宫宴事件的最大受害者皇后娘娘,在知道真相后,会如何报仇。
万秋雨萧明环出了公府后分道扬镳,萧明环去找陈从柏算账,万秋雨则去联络了谢老三。
谢老三从扬州来了京都,万秋雨给他安置了宅子,让他在京都为她做事。
万秋雨还想用谢老三给她建立一个情报组织,日后为她收集各方消息。
在谢老三收到她的消息赶来王府时,万秋雨真是恨的咬牙切齿。
“主子有事交代?”谢老三对万秋雨恭敬无比,见万秋雨面色难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万秋雨咬牙道:“你去西南禹城,继续查万峰。”
谢老三忍不住辩解:“我们的人手大多身手不行,我也不太行,在西南几个月,也没查到什么眉目,我…”
听到谢老三推诿的话,万秋雨神色一厉,“我从前还当你是个聪明的,身手不行,就不能动动脑子!卖身为奴,想方设法混进去,进献好颜色的女子,会不会做?还要我来教你!”
谢老三没见过万秋雨神色狰狞的样子,被骂的低下了头。
“你夫人体弱,得日日用昂贵的汤药,你的儿子也有些读书天分,但没有好夫子,不能进好书院也是没用,你知道培养一个进士需要多少银两么?”
“谢老三,我为你养着你的夫人孩子,不是做善事,当年你为了几两治病的银子将女儿卖进梦好阁时,不是我,你的女儿早就被人糟蹋死了,你如今过上了好日子,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谢老三头垂的更低了,他感念万秋雨对他家的恩德,羞愧的说道:“是我没用,去了西南,我一定用心给主子办事。”
谢老三握紧了拳头,打定主意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得将万峰在军中的动向查个透彻,给主子传回来有用的消息。
万秋雨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知道这是迁怒,恨自己被万瑾澜摆了一道,但心里的怒气实在是没地发。
看着老实的垂着头的谢老三,她平缓了语气,“府上有不少好药材,你拿些需要的带回去。”
谢老三行礼后垂着头走了出去。
万秋雨一掌拍在了桌上。
她咬牙切齿,口中咀嚼着万瑾澜的名字。
她的好妹妹,可真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重生以来,她头一回偿到了挫败的滋味。
另一边,萧明环和陈从柏不欢而散。
萧明环恼恨陈从柏的欺骗,若他提前知晓陈从柏养了外室,肯定会让他将人藏好,送远些。
万贵妃这次不留情面,陈从柏干的好事也占了一大半原因。
他的侧妃想害安阳公主,他极力推荐成为驸马的人最后被发现居心不良,连萧明环自己都觉得贵妃如此,他不冤。
第70章 不孝
七月初一,王明慧入了端王府。
初三,是万知景与方碧渠成婚的日子。
初四,北军押送北戎战俘三王子进京。
宽阔的主街之上,两队穿着黑色铠甲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斐然整齐肃然的边军押着囚车向皇宫的方向行去。
道路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因边军的气势太过凛然肃杀,百姓皆被震慑,一时之间街道之上寂静无声。
囚车之内,坐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上还有血迹的魁梧男子。
其姿势相当放松,看起来并没有身为俘虏的惊惧不安。
安阳公主、万瑾澜与方碧渠正立在金华楼的窗前向下观看。
悠闲的口哨声传来,整条街都更寂静了。
这位北戎三王子,正坐在囚车中吹口哨。
有百姓大着胆子往囚车中砸烂菜叶。
见军爷们没有斥责,越发大胆起来,鸡蛋落在囚车上,破开口的蛋液淋在了北戎三王子拓跋宗的头上。
鸡蛋液从他蓬乱的发上落下,流进他的衣领内,另人不爽的口哨声也停了下来。
安阳抱着臂嗤笑一声,“都是阶下囚了,还来讨打,你们说他是不是傻?”
北戎求亲的国书,就是为这个王后所出的三王子拓跋宗。安阳对此人,天然有很大的意见。
囚车经过金华楼时,拓跋宗清楚的听到了这一句。
三人看到了一双如孤狼般桀骜、阴翳的双眸。
虽然蓬头垢面,却也能看出,头发底下是一张充满异族味道、深邃又立挺的五官。
拓跋宗神色微眯、紧紧盯着安阳公主,毫不在意的用手将顺着发丝落下的鸡蛋液甩掉。
安阳公主被这双极具有穿透力的眼睛吓到,回过神找补的冷哼道:“丧家之犬都比你干净。”
囚车向前驶去,拓跋宗的视线却紧紧盯着安阳,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仿佛是一头凶猛的野兽,紧紧的锁定了她,要伺机而动,如附骨之蛆般,让安阳想忽视那种感觉却始终没法做到。
万瑾澜道:“公主日后防着些,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方碧渠附和的点头,那双眼睛,真是让人太不舒服了。
安阳嘴硬的冷哼:“他一个阶下囚,还想在大魏翻出什么花浪?”
万瑾澜没说话,但她明白,三王子是俘虏,但不是普通俘虏,大魏会用他与北戎做买卖,他不会一直都是俘虏。
三人刚出金华楼,还没上马车,便被人拦了路。
护卫警惕的拦在前头。
陈从柏的眼睛通红,以看仇人的神色看着安阳和万瑾澜,眉骨上还有青筋鼓起。
“你来作何?若是因为职务被撤,被赶出禁军队伍,那没错,你找对人了,是本公主做的。”
陈从柏语气艰涩,“嘉娘的死,是不是你们做的?”
万瑾澜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安阳,难不成她为了出气,将张嘉杀了?
安阳疑惑后反应过来就是大怒,“你当本公主是什么人?你与我有仇,她与我何干?我犯不着收拾她脏自己的手。”
“你母妃呢!”陈从柏椎心泣血的质问。
安阳公主对此事一无所有,也不知此事与她母妃到底有没有干系,但以她对她母妃的了解,母妃应当不会做这种事。
她的迟疑,在陈从柏看来,就是心虚。
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仿佛都刮着带着恨意的风。
安阳看向两人,“我回宫去问问母妃,就不回公府了。”
安阳公主匆匆离去,万瑾澜和方碧渠一同回了公府。
近些日子,萧明环和万秋雨都有些焦头烂额。
朝中因为万贵妃和镇国公府对端王的态度诡异,朝臣们都万分不解。
万贵妃被端王和其侧妃气病了,见萧明环娶正妃第二日携正妃进宫请安都没见到贵妃。
万贵妃公然在后宫中指责萧明环不敬母妃,实为不孝,她没有这样的儿子,日后为不必进永福宫的门给她请安。
迎娶王明慧前,萧明环带着万秋雨在永福宫外都差点跪废了,也没让万贵妃回心转意。
而朝中,镇国公也并没有为萧明环说半句话,任由顺王党的人借此事攻讦萧明环。
大魏以孝治天下,不孝不悌的帽子扣着,萧明环一时之间是真的没法翻身。他恨透了贵妃与公府,害他落入此等境地。
因为被玉蝶上的母妃指责不孝,萧明环被责令在府上思过,连朝都上不了了。
朝堂之上,顺王如今风头正盛,请立顺王为太子的折子如雪花般落在了尚书台。
若说皇帝,心情也没那么顺畅,安王折了后,他本想让顺王与端王相争,结果镇国公府和万贵妃不知发的哪门子疯,突然和端王翻了脸,将端王的名声踩到了泥里去。
不孝之人,还有何底气立足于朝堂?
不得不说,这一招,简单粗暴却有效。自古以来,就没有被母妃指责过不孝的皇子。
只可惜瑞王入朝太晚,他的打算通通都得等瑞王在朝中有了名望才好进行。且他还没忘记,他的六儿还有一个体弱的名声在外。
看着眼前的折子,建安帝阴着脸长袖一拂,桌案上的折子落下大半。
半响后,建安帝睁开双目道:“李福,去告知皇后,月底,朕要去栗山行宫,育有皇子皇女的妃嫔皆可同去。”
“再去贵妃那走一遭,告知她可去行宫狩猎的好消息,让她将病尽快养好。”
李福躬身应是。
公府内,万瑾澜坐在马车上唉声叹气。
对面的沈卿面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她的两个儿子,长子近几年都守在西南,今年回来成亲后,没过几日就带着儿媳裴氏去了西南。
她的次子,如今也带着儿媳去徐州上任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长子稳重,西南府中情况如何沈卿心中有数,她倒是不如何担忧,不过次子,未曾出过远门,成家后就离家去千里之外上任,她总是会担忧夫妻俩年纪小,难免会出各种各样的状况。
万瑾澜则在叹,府上能和她说话的人越来越少了,日子是肉眼可见的无趣。日后除了逗狗,还是逗狗了。
母女俩兴致不高的回府后,就听到了秋狩以及隔壁万家要将女儿送进顺王府做侧妃的消息。
第71章 秋狩
住在公府隔壁的万家,与公府关系尚算可以,虽然也算是同气连枝,但也没那么亲近。
顺王如今在朝中无人可敌,隔壁万家将府中嫡女送进顺王府为侧妃,倒也没那么难以让人理解。
点点的体型已经长成了,身上毛发蓬松,体格壮硕,安静的卧在那里也好大的一坨。
万瑾澜揪着狗耳朵时,在外打听消息的马兴回来了。
“姑娘,张嘉是被毒杀的,今早身亡,毒是马钱子。”
万瑾澜问:“这几日铁柱他们还有没有盯着杏花巷?”
马兴摇摇头,“人在前日就撤了,我打听了周围的人家,有一个小姑娘说,有一个穿着体面富贵的妇人在天还未完全亮时,从张嘉院里出来了。”
“天还没亮,她怎么知道那妇人穿的体面富贵?”
马兴道:“那小姑娘浑身上下穿的是打满补丁的旧衣裳,天不亮就要去巷子那头打井水,她说那妇人虽然裹的严实,但转身后,兜帽被晨风吹落,头上的珠钗和红色的石头很漂亮,亮晶晶的。”
万瑾澜点点头,她思索片刻,说道:“你去陈家找陈从柏,就说我在杏花巷捡到了一枝珠钗,问他是不是陈家的主人或仆妇掉落的。”
马兴反应很快,“姑娘的意思是,难不成和陈夫人有关?”
万瑾澜摇摇头,“我只是猜测,你且去吧。”
如果事情不是安阳做的,贵妃姑母应该也不屑去收拾一个孤女。既然事情与她们都无关,陈从柏就别想从心怀不轨者变成受害者,明明是他欺瞒作假在先,他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