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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有。
岑遥脸上?洇着薄红,用懵懂的眼神看他;语调有些软绵绵的:“还?不松开吗?”
又说:“你力气好大。”
谢奕修回过神:“弄疼你了?”
他放开岑遥;她?却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指。
谢奕修抬眉看她?。
“你手上?有茧子;”岑遥放下手机;用指尖滑过谢奕修掌心因为长期开车产生的薄茧,“平时这么辛苦吗。”
看小姑娘这样?;谢奕修确定她?是喝醉了。
她?的手小小的,碰他的时候有点痒,但他却没说,任由岑遥触摸那些他过往年少岁月凝成的茧。
玩够了谢奕修的手,岑遥说:“我要?吃蛋糕。”
虽然切蛋糕的刀是塑料制品,但谢奕修还?是没敢让岑遥动手,自己给她?切了一块。
岑遥吃蛋糕的时候说:“我今天?好开心,希望明年我们……”
谢奕修看着她?的时候,她?像是在醉意中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不往下说了,改口道:“……希望我的愿望能实现。”
然后低下头继续吃蛋糕,不时瞥一眼谢奕修,仿佛在确认他是不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流露出的蛛丝马迹。
她?的反应被谢奕修尽收眼底,他漫不经心地追问:“你的什么愿望?”
岑遥握着透明叉子的手停了一下,她?目光游移地道:“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谢奕修循循善诱:“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
岑遥迟疑了。
桌对面的男生面容英俊、眉眼柔和,说出来的话也很?让人动心。
况且他是真的可以帮她?实现。
用不够清醒的大脑思量片刻,岑遥还?是退缩了。
她?的愿望太像表白,就是表白,她?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现在就将所有心迹,袒露得那么彻底。
于是她?说:“……可我的愿望是想要?谢奕修能回到赛场上?。”
谢奕修顿了一下。
尽管知道这应该不是岑遥刚才心里?想的那个愿望,但听到之后,他心中还?是不免泛起了波澜。
过了片刻,他问:“就这一个么。”
岑遥觉得自己就像在跟他玩捉迷藏游戏:“谢奕修回我私信?”
谢奕修很?耐心地道:“还?有呢。”
岑遥不知道他这样?问,是因为很?确信她?会有一个愿望同他有关,还?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帮她?实现的。
可她?打定主?意这晚不会透露自己的心意,于是告诉他:“还?有……希望我学生的画能在市里?的评选拿奖。”
谢奕修的指腹轻轻点着桌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还?以为会有关于我的。”
酒精引起的灼热好似卷土重来,岑遥掌心微潮,她?说:“那你让我想想,之后告诉你。”
两个人吃完饭,蛋糕还?剩了一大半,岑遥坚持要?带走?,谢奕修看她?摇摇晃晃地拎着盒子,怕她?连人带蛋糕一起摔倒,从她?手里?拿了过来,然后问服务生买单。
岑遥看他付钱的时候突然说:“应该我请你,是我要?你来的。”
“记得还?挺清楚,”谢奕修接过小票,放进外套的衣兜,“下次吧。”
“所以有下次?”岑遥问。
谢奕修说有,他陪岑遥出门,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提醒她?:“门口有台阶。”
岑遥一边答应,一边差点要?踩空。
谢奕修眼疾手快地用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怕她?再冒失,就这样?一直牵着她?走?到车子旁边,替她?拉开车门,像保护小朋友那样?,手挡在她?的头发和车顶之间,把她?在副驾驶上?安置好,自己才上?车。
一顿饭吃完,时间已经不算早,马路上?变得冷清,交通灯安静地闪烁,岑遥把车窗降下来一些,凛冽的风带着草木枯落的气息灌进车厢内。
谢奕修偏头看了眼:“不怕着凉?”
岑遥迟缓地回答他:“……头有点晕。”
谢奕修给她?把车窗往上?升了升,只留了细细的一条缝:“以后跟别?人出来,别?让人灌你酒。”
后来路上?开始下雨,一串串轻细的雨水遗留在车窗上?,折射着室外的霓虹,一时亮,一时暗。
他们正好开到旧城区比较窄的一处路口,两侧都是低矮的民房,在车子的近光灯里?,呈现出柔和的颜色。
岑遥不知怎么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她?想起一部电影:“你看过《恋如雨止》吗?”
不等?谢奕修回答,她?就说:“里?面有一个镜头,跟现在很?像。”
女?主?角橘晶坐暗恋的店长近藤的车回家,在路上?两个人遇到前方列车通行,车子被拦在原地,近藤对橘晶说,如果她?跟他约会,一定会觉得无聊,而橘晶却兴奋地凑过去,对他说,所以你愿意答应跟我约会了。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暗红色的火车在夜里?驶过,窗外雨落不停,就像一场具象的心动。
就像现在,也很?让岑遥心动。
她?侧过头去看外面:“你说什么时候才会下雪呢,已经十二月了。”
又自言自语地说:“去年的初雪是什么时候来着?”
谢奕修发现自己对这件事没什么印象,他这两年过得混乱颠倒,不记得什么时候下雪,哪一季的天?气反常,某个时间段,有过什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的新闻。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说:“应该要?到一月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却没得到岑遥的回应。
侧眸去看,才发现她?已经在座位上?睡着了。
又过了半小时,谢奕修的车停在了岑遥家楼下。
他见岑遥仍旧闭着眼睛,本来想等?到她?醒过来,结果小姑娘倒先用含混的嗓音说:“……是不是到了?”
“到了。”谢奕修说。
岑遥“唔”了声,在座位上?动了动,却没有起身。
“能不能让我再休息一会儿,我好困。”她?用撒娇一样?的声音说。
谢奕修叹了口气,知道再让岑遥睡下去,她?大概就要?明天?早上?才能醒了。
他动作很?轻地从她?面前的抽屉里?取了把折叠伞出来,从车上?下去,在迷蒙的细雨里?撑开,走?到副驾驶的那一边,拉开车门,俯下身对岑遥说:“手给我。”
他只是想搀住岑遥,然而她?却胳膊一抬,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
谢奕修停了停,然而并没有指出她?的错误,而是选择对醉鬼进行理解和包容。
他将手轻轻放到岑遥腰间,略一迟疑之后,掌心贴紧了她?,单手把小姑娘从车里?抱了出来。
然后用手肘抵上?了门。
岑遥伏在他肩头,热乎乎的气息拂过他颈侧,让他有些分心。
就算她?穿了这么厚的衣服,谢奕修也能感?觉到小姑娘外套底下的身体很?是纤细轻盈,而该长肉的地方,也都存在得很?鲜明。
他的喉结滚了滚,好像到这一刻才弄明白,为什么高中的时候老师说谈恋爱影响学习。
打着伞抱岑遥走?到单元楼门口,他问她?门是不是要?用手机开。
岑遥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响起:“……手机在包里?。”
一边说,一边闭着眼睛拉开拉链去摸。
半天?没摸出来。
谢奕修看到了她?的手机,收了伞,伸手去帮她?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他还?没做什么,岑遥却凑上?来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似乎在疑惑为什么包里?多?了一个手感?奇怪的东西。
谢奕修没有反对她?的非礼行为,而是低声说:“好了,先送你回去。”
他把手机递给岑遥,岑遥慢吞吞地解锁,翻了好久才找到门禁App,她?按了开锁,门缝处响起锁簧弹开的声音。
岑遥满意地将手机塞回去,继续安心地搂着谢奕修的脖子,被他抱上?了电梯,并告诉他:“我住五楼。”
谢奕修听她?的按了楼层,狭窄的轿厢安静地上?升,发出并不嘈杂的低分贝噪音,岑遥忽然用混沌的声音说:“我想到了。”
“什么?”谢奕修问。
伞面上?细密的水珠散发着湿意,小姑娘说话时的气流擦过他的耳廓,他托在她?后腰的手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些。
岑遥说:“关于你的愿望。”
谢奕修没说话,而岑遥得意地宣布:“我的愿望是想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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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在了谢奕修脸上?。
第30章
岑遥的嘴唇柔软地贴上来;掺杂着一丝雨夜的凉意。
谢奕修不自觉低了头,去迁就?她的高度。
而岑遥很怕被他推开似的,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就?离开了,又?趴回到他的肩膀上。
她好像在?紧张;脑袋总是动来?动去;仿佛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又?不想被他发?现;发丝在他的外套上摩挲,发?出细碎的声响。
丽嘉“岑遥,”他叫了她一声;嗓音很低沉。
岑遥一下子不动了,呼吸也变得轻缓起来?。
“这不叫亲。”谢奕修说?。
岑遥搂在?他肩头的手指蜷了蜷;但也并没有问他,什么样的才算是合格亲吻。
谢奕修垂眸看向怀里的小姑娘,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克制着自己没去占醉鬼的便宜。
不知道她到明早;还会不会记得今天都做过什么。
电梯到了五楼,谢奕修抱着岑遥走出去,他随手把伞放在?门外;看她家用的是指纹锁,便握着她的食指按上读取器,顺利地帮她开了门。
回到熟悉的环境;岑遥含含糊糊地说?:“……你把我放沙发?上就?好;我待会儿要洗澡。”
谢奕修说?知道了;他先随手帮岑遥把包搁到一边;又?走到沙发?附近,弯下腰;动作极其轻缓地把她放上去。
松开手的时候,岑遥攀住了他的胳膊。
“想把外套脱了。”她闭着眼?睛告诉他。
谢奕修问她:“能不能自己脱。”
岑遥蹙起眉想了一会儿,最后闹脾气一样说?:“那不脱了。”
谢奕修看了她半天,还是伸出手,开始一颗颗给她解扣子。
明明是她要求的,他却有种?自己在?做坏事的错觉。
解到最后一颗,谢奕修扶着岑遥的肩膀,让她侧过身,替她把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
岑遥今天穿的衣服很衬她,浅蓝色的毛衣显得皮肤非常白?皙,而谢奕修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件毛衣很短,短到岑遥一抬手,就?露出了半截腰。
窄窄的、小巧的腰。
控制着自己的视线没有过多停留,他拎起岑遥的外套,给她盖在?了身上。
然后问她要不要喝水。
岑遥摇摇头。
谢奕修没照顾过人,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他原地站着,目光落在?岑遥阖起来?的眼?睛和纤长的睫毛上。
每次都是这种?时候,他才能正大光明地凝视她。
以?谢奕修而不是桑默的身份。
许久,他说?:“那我走了。”
岑遥没应声,大概是睡着了。
谢奕修走出她家,用很轻的力道关好门,而后拿起沾满雨水的折叠伞,乘电梯下楼。
雨还没有停,地上满是淋漓的水迹,谢奕修上了车,没有立即发?动,而是在?副驾驶上坐了一段时间,莫名地不想离开。
打火之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五楼的方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窗格里光线温和,不知道岑遥清醒过来?之后,还能否记起今夜这场雨。
回程的路上,水滴静谧地从挡风玻璃上流下,又?被雨刷节奏规律地抹去,空荡荡的驾驶室里,谢奕修想起岑遥方才同自己说?着醉话的场景,不清楚这算不算一种?想念。
开了近四十分钟,他无意间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座上放着的蛋糕盒。
忘记给她带上楼了。
他从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却会在?岑遥勾手抱他的时候,连半盒蛋糕都不记得拿。
谢奕修几乎没有犹豫,就?在?下一个路口掉了头。
楼下的门虚掩着,不知道是谁上一个进去没有关。
岑遥躺在?沙发?上,半梦半醒间翻了个身,盖在?身前的外套掉在?地上。
布料落地闷闷的声响让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几分钟之后,岑遥清醒了一些,她慢慢从沙发?上坐起来?,零零碎碎的画面?涌入她眩晕的脑海。
她想起自己跟桑默一起去过生日,她偷偷喝了酒,他给她订了蛋糕,后面?……后面?她好像就?记不太清了。
岑遥从地上把外套捡起来?,盯着看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应该是桑默给她盖上的。
又?坐了一会儿,她没那么晕了,决定迅速去洗一个澡,然后躺下睡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半个钟头之后,岑遥穿着睡衣,站在?水汽缭绕的浴室里吹头发?。
吹到半干,她隐约听见门从外面?被敲了几声。
岑遥推上吹风筒的开关,走到门边,踮起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