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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逃避性动作,得改。
姜予眠不明白:“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陆宴臣言简意赅:“带你过个年。”
家里太冷清,恰好有人相邀,带姜予眠出来正好。
“陆宴臣,你可算来了。”一个穿着酒红毛衣的男人拍拍手走到两人面前。
陆宴臣撇头,在姜予眠耳边介绍:“他叫秦舟越,是…… ”
对方耳朵尖锐,抢先道:“你好,我是秦舟越,跟陆宴臣拜把子的哥们。”
比起这真实性待考究的自我介绍,陆宴臣换了个能让姜予眠更好记住的身份:“他是祁医生的外甥。”
“外甥?”姜予眠惊。
祁医生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外甥。
陆宴臣来之前打过招呼,秦舟越知道姜予眠要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不是第一次听说。
秦舟越对陆宴臣打了个手势:“书谨在那边,说想趁机跟你谈谈上回的合作。”
陆宴臣转动手腕:“今天不谈公事。”
秦舟越心领神会:“OK,我跟他说。”
俱乐部里大部分地方是开放式,来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见过或是听说过对方,姜予眠一个都不认识,脑子里却不断接受周围四散的讯息。
“听说最近有个摄影师盯上了言总。”
“许知恩可不是普通的摄影师,多少人想请她拍照都约不到档期。”
“言二少又往外跑了吧?”
“看朋友圈,他们那群人登什么山去了。”
她不动声色地接受这些信息,直到陆宴臣给她找了张桌子,示意她可以把东西这儿。
姜予眠抱著书包,并不觉得初来乍到的自己能够心无旁骛在这样的环境下做高三试卷题。
已经有好几个来跟陆宴臣搭话,都被他两三句话打发。
陆宴臣问她:“你觉得这里吵吗?”
姜予眠想了想:“声音吵,但是……很新奇。”
这些人谈论的事件和人物关系,跟她从同学口中听到的八卦不同,跟陆习和朋友打游戏聚会的气氛不同。
同样是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事,她却觉得这里有趣。
刚开始,她会因为好奇左顾右盼,却不敢多停留,只能竖起耳朵,肆无忌惮听声音。
稍微习惯这里的氛围后,她会悄悄打量,去观察那些人。
这里的男人外表年龄不一,有的成熟稳重、有些年轻开朗,西服与休闲装在这里气氛相融。
这里的女人,有成熟知性的女强人、有娇艳妩媚的女伴,还有看起来跟她差不多的年轻少女。
比起男人,姜予眠更关注那些女性。
她们多姿多样,唯独没有像她这样躲在角落的胆小鬼。
她发现一个穿着淑女的女生,听人叫她书谧,是一名医学生。书谧是跟着哥哥书谨来的,站在人群中落落大方,别人见了都要夸书谨有个好妹妹。
这时姜予眠悄悄抬头瞄了陆宴臣一眼,想起曾经有位“梁总”误以为她是陆宴臣的妹妹,那时候夸她长得好,都是看在陆宴臣的面子上。
陆宴臣又问她:“在看什么?”
姜予眠悄悄指向前方:“她,很耀眼。”
陆宴臣只看了一眼,目光回到她身上:“你也是。”
姜予眠把他的话当做安慰。
这个下午,她用耳朵听、用眼睛看,去感受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一开始她也害怕在陌生环境遇到什么状况,但陆宴臣一直坐在她身边,慢慢就适应了。
偶尔会有人来给陆宴臣敬酒,他没推,浅酌了几杯。
姜予眠想起之前在餐厅和喝过的果酒,跟陆宴臣手里这杯颜色看起来差不多。
当陆宴臣端着酒杯,她的眼神一直追随,被发现。
陆宴臣举杯:“想喝?”
姜予眠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可以吗?”
“你还真敢问。”右手的酒杯换到左手,陆宴臣推开她额头,“这可不是让你喝着玩的果酒。”
姜予眠脑袋一仰。
直到结束,陆宴臣也没允许她碰过一滴。
临走前,秦舟越有事要跟陆宴臣谈,两人走远了几步。
一分钟、两分钟……不知道他们要聊多久,趴在桌边的姜予眠盯上之前送来,但陆宴臣没喝的酒。
她把手指当双脚一步一步踩在桌面,已经“走到”酒杯面前,那两人还没结束。
反正酒已经送来,放在这里没人喝也是浪费,不如她尝一口,感受一下味道就好。姜予眠很快说服自己对酒杯下手,趁其不备喝两口。
“姜予眠。”不远处的陆宴臣在喊她。
姜予眠立马站起来,见陆宴臣勾手示意,她拎起书包走过去。
走路时,姜予眠才将那口酒咽下。
怕暴露,她一直没说话,只在心里悄悄回味那道酒香,跟此刻陆宴臣身上沾染的气息一样。
坐在车上时,拉近的距离让她味到的酒味更浓郁。
一直没吭声反倒惹人注意,陆宴臣问了几声没听到回应:“怎么不说话?”
他侧头看过来,头微低。
后座没开灯,光影在两人身上交织。
她头微仰,闭着嘴巴打了个小嗝,还记得在心里叮嘱自己“不能说”。
“姜予眠?”陆宴臣好似察觉什么,倾身靠近些,凭嗅觉去验证自己的猜测。
发现他的意图,姜予眠只想挡住他的动作,伸手去捂他鼻子。
自然弯曲手掌盖上去,陆宴臣毫无防备,温热的唇与软软的掌心亲密相贴。
他亲在她掌心。
作者有话说:
你们把手掌按自己脸上,感受到了吗?
第24章
两相接触的温度格外烫人; 一时分不清发热的是她的手,还是他的唇。
陆宴臣眉头微蹙,瞬间避开; 笃定的眼神凝视她:“姜予眠,你喝酒了。”
这是肯定的语气。
姜予眠深吸一口气,身体不断后仰拉开距离; 陆宴臣眼疾手快垫上去,才没让她后脑勺撞到玻璃车窗。
这个姿势; 两人身体无可避免地贴在一起。
他的手臂横在她脸颊旁边,隔着厚实的毛衣; 擦出几分温度。
女孩露出一副迷茫懵懂的神情,竖起手指比划:“就喝了一点点。”
陆宴臣轻叹一口气; 扶她坐稳后抽回手:“下次要听话。”
不要背着他偷酒喝。
女孩仿佛听懂了,脑袋重重点了两下,陆宴臣这才收回目光,背靠椅座放松神态。
姜予眠欲盖弥彰地把书包抱在身前遮挡跳跃的心脏。
真是疯了,明明她清醒得很。
两人各自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好似谁也没把刚才的意外接触放在心上。
中途陆宴臣的电话响起,陆老爷子参加完商会回到家中询问姜予眠去处; 听说去了青山别墅,亲自打电话让她“回家”。
陆老爷子还不知道姜予眠开口说话的事; 才会打给陆宴臣。这会儿姜予眠就坐在旁边,把对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她仰视陆宴臣; 默默咬唇。
那人挂断电话就朝这边看过来,说:“爷爷让你回去。”
而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陆宴臣立即让司机调转车头; 将她送到陆家门口。
他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姜予眠慢吞吞推开车门,站在外面迟迟不肯走。
她磨磨蹭蹭地,陆宴臣也不催,终是她自己忍不住问:“你不留下吗?”
陆宴臣:“不了。”
待会儿爷爷见到他,说不定过新年的心思都没了。
姜予眠知道他心结所在,却不敢贸然开口。
她是从谈婶口中得知的渊源,而非陆宴臣主动提及,怕自己劝不好,适得其反。
姜予眠独自进入陆家,陆老爷子跟陆习都在客厅。
陆习在家躺了一天,到晚上格外精神,跟李航川他们约游戏。待在客厅主要是因为爷爷回家,不能让家里气氛太冷清。
陆习刚结束一局,输了,见到姜予眠时管不住嘴:“你还知道回来。”
他心情不好,说话带着一股阴阳怪气的味儿,像是在控诉她出去潇洒,把他一个人扔家里孤单寂寞。
面对这种情况,姜予眠往往选择沉默,这就是对付陆习最好的方式。
这不,都不需要等她回答,新一局游戏开始,陆习投入战局没空管她。
陆老爷子对她使了个眼神:“眠眠,跟我来。”
姜予眠快步走到陆老爷子身边,搀着他,伴他慢悠悠走去安静的阳台。
没有陆习打游戏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陆老爷子眺望远处灰黑的夜空,苍老的声音显得落寞:“他送你回来的?”
姜予眠听出他的意思,想起那人过家门而不入,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站在陆老爷子身后,开了口:“陆爷爷。”
“你……”陆老爷子惊讶回头:“你会说话了?”
“刚恢复不久。”姜予眠轻轻点头,用模糊的时间略过这个话题,她想说的是,“陆爷爷,宴臣哥哥忙得没时间回家,但他也是想跟家人一起过年的。”
“一起过年……”陆老爷子清晰记得十几年前的那年除夕,小孙子哭闹不止,他只能把怒火全部撒在“犯错”的陆宴臣身上,自那以后的每个春节,陆宴臣都不再出现。
偶尔想起来,他也会后悔对十二岁的孙子说出那么重的话,但他无法拉下脸让陆宴臣回来,慢慢的,他就默认陆宴臣不会再回家。
“算了,不说他。”陆老爷子摆摆手,终究迈不过心里那个坎。
倒是姜予眠开口说话这件事让他心情愉悦:“之前你不会说话,爷爷这心里一直悬着,如果终于恢复,真是大喜事。”
陆老爷子突然提到:“这次参加商会,鹿家提到在雪山上建了个度假山庄,邀请大家过去赏雪度假。”
“你跟陆习难得放假,我想着带你俩去雪山玩一趟?”
雪山?
新鲜的地方对姜予眠了来说都非常具有吸引力,她当然不会拒绝,但听陆老爷子的意思,只带她和陆习?
姜予眠整理了下语言,试探性问:“我和陆习跟您一起去吗?”
“是啊,陆习在家里待不住,再不放他出去跑一趟,我看他都快憋出病来。”陆老爷子在提到小孙子的时候,话里总是透露出藏不住的溺宠。
失去儿子后的陆老爷子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小孙子。
在失语后,姜予眠跟人交流速度变慢,如今说话也像提前在心里写了一遍,才小声问出口:“那,宴臣哥哥呢?”
“他不是工作忙?”
陆老爷子的反问让她语塞。
刚才说陆宴臣“工作忙”只是托词,姜予眠垂着眼,眼珠伴随着思考不断打转:“陆爷爷可以问他,或许他愿意放下工作陪您去。”
陆老爷子很意外。
平时几乎顺从安排的姜予眠今晚竟主动替陆宴臣说话,她好像变了许多,是因为病好了?
陆老爷子回头打量,却见小姑娘低头回避目光,规矩的齐刘海挡住视线,陆老爷子看不清她的脸。
后来还是姜予眠搀扶陆老爷子回到客厅,她仍然是一脸乖顺,很少开口。
远远听见陆习对队友说了句“不打了”,随后就把手机扔旁边。见一老一少出现,他把好奇的目光锁定在姜予眠身上。
“咦,你还买了手绳?”陆习凑过来看,姜予眠下意识把手捂住。
见她防备的动作,陆习“嘁”了声:“不就是红绳,藏什么宝贝似的。”
他撇嘴,扭开头,嘴上说得随意,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据他对姜予眠的观察,她应该是属于喜欢佩戴饰品的女生,就是没见她戴过那枚绵羊发夹。
啊,真烦人!
好在陆老爷子口中的“雪山度假”把他心里的不悦冲得一干二净,陆习立马收拾行李,恨不得连夜走。
鹿家的度假山庄建在宁城雪山上,恰逢春节,游客多不胜数。陆老爷子提前打过招呼,留出几间最好的套房。
雪山附近有直达机场,度假山庄那边专门安排人前来接机。
陆家一行有四人,陆老爷子、陆习和姜予眠,还有一位是家中老佣人,专为照顾腿脚不便利的陆老爷子而来。
下飞机时,姜予眠正要去拿托运行李,陆习却先她一步弯腰拎起:“走了走了。”
他左右手分别拎着一个蓝色箱子和一个粉色箱子,健步如飞。
出了机场,前来接机的人在外面等候,行李装进后备箱,姜予眠来到陆习身边,对他说了声:“谢谢。”
陆习满不在意摆手:“多大点事。”
他一个大男人走在前面,能让一个柔弱小女生自己拎箱子吗?
说出去多丢人。
度假山庄人来人往,陆家一行人刚到,姓鹿的老板亲自出来接待。
姜予眠跟陆习坐在旁边休息,陆习翘起二郎腿,嘴里开始叨叨:“又聊起来了,说话之前就不能让我们先回房躺着?我都快渴死了。”
姜予眠主动站起来:“我去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