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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美好。红唇抿开的笑容更是一柄搭在满弦弓上的利箭,咻的一声击穿了他的心脏。
'叮咚——'
突然跳出的短信提示框遮住了照片中女人的容颜,发件人的名字前带着个黄色的星号,是被专门标记过的通讯人。松田握住手机的手下意识收紧,瞳孔微微瞪大。说不清楚是什么心情,又惊又喜还带着一丝手忙脚乱,但心脏一瞬间的悸动是可以百分百确定的。
“阵平,睡了吗?”
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点击,编写讯息速度极快的男人对着手机删删改改了几分钟。头脑乱成一团,想说的话酝酿了半天,最后愣是半个字都没发出去。
那边没得到回复讯息,也很快沉寂了下去,只留下长久的沉默。
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对方发来的短短五个字却足以勾起万千思绪,松田阵平头一次觉得自己逊毙了。
没有收到松田的回复,井上千束无奈地叹出一口气,合上了手机。她特意去宿舍区街对面的24小时便利店购买了用于醒酒和缓解宿醉的药丸,此刻就站在松田阵平的房门外。
心想也许对方已经睡下,她也不好再打扰,便将手上拎着的装着醒酒药丸的袋子挂在松田阵平房门外的把手上,转身离开了。
因为被目暮警官交代了些工作,翌日一大早井上千束就只身离开宿舍坐在了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办公室。路过松田的房间时,装着药丸的袋子还原丝不动的挂在松田门外。
稍作思考,井上千束把原本打算带去办公室当早餐吃的三明治也放进了透明塑料袋中。以她对松田的了解,这个任性妄为的家伙今天绝对会空腹上班。
午休的时候,井上千束同目暮警官一齐坐在食堂一边用餐一边闲聊着工作上的事,在快要吃完时,打着哈欠松田阵平端着餐盘直接坐到了井上千束对面。
蓝色的爆·物处专属警服上散发着一股淡淡未散去的酒气,原本蓬松柔软的卷发也叛逆地翘了起来。休息不足导致眼下堆积着的青黑痕迹的男人像一只起静电的猫,怎么都压不平凌乱的头发。
松田只顾着低头吃饭,井上千束则托着腮,时不时瞥向坐在对面的松田,两人之间始终一言不发。已经结婚有些年头的目暮警官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假咳了一声,端起餐盘道了句先走了,就独自离开了食堂。
井上千束也不催,就只是安静地坐在原地等待着松田用餐。她自然也看出来了,松田似乎有事找她。
她托腮,看着狼吞虎咽想尽快把午餐解决掉的松田,开口道:“说起来,研二呢,今天他也没和你一起用餐吗。”
松田头也不抬地答道:“我跟他说我有一些不得不处理的私事,所以把他给甩开了。”
“唔……不得不处理的私事吗……”
用完餐,被松田带着走出警视厅大楼——人来人往的警视厅过道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好地方。已经被种下有些年头的阔叶树投下一片阴影,警视厅自带的威严让行人在路过时都下意识绕开一段距离,现在是用餐和午休的时间,同僚们也很少会往这里经过。
“阵平是有话想要和我说吗。你刚刚说的不得不处理的私事……应该是和我有关系吧。”井上千束歪了下头,嘴角挂着浅笑,表情却写着认真。
“啊……”用手扯了下领口顶端的扣子,因为紧张稍微有些喘不过气来:“是和你有关。”
翻来覆去一夜未眠,清早出门时发现的挂在门口的东西是一颗定心丸,是安抚住躁动不安猎犬的温暖大掌,是理顺了防备中猫咪呲起来的逆毛的温柔。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感情上傲娇别扭的男人是即将破茧的蝶,为自己编织上历练的蛹,在经过蜕变的阵痛后就会成为成熟可靠的男人。
松田阵平活动了下脖子,放下拉扯领口的手,他看向井上千束的神情写满认真,深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井上千束的身影。
“千束你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
“嗯?”井上千束抿唇,有些不确定。松田和她说过很多话,她清楚松田问的是哪一句:“你是指……?”
“当初要你和我一起来爆·物处时,我说过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吧,虽然原话不是这样,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唔……阵平确实说过。”
“今后也会一直照顾你的,所以千束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哎?”看着对方带着些许不满的认真表情,井上千束露出了个茫然的表情:“我没有把阵平你当小孩子啊。”
“还说没有。”忍不住咧嘴,说话的语速也有些变快,大概是真的有些焦急:“你从来都不对我发脾气,完全就是一副由着小孩子胡闹的包容状态。反倒是对萩那家伙你才小情绪不断。”
“偶尔也对我发泄情绪啊,生气也好,像普通女孩子那样偶尔耍小性子也罢。我是有些迟钝,以后会努力变得会照顾人的。所以……!”
微风拂过,树叶飒飒作响。松田阵平顿住了嘴边的话,冲动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时间被放缓,荧光色蝴蝶煽动翅膀从树梢飞过,惊扰不了树下的宁静。
“真是的……”在一瞬间想开了些事,松田反倒松了一口气,身上每一根神经都放松了下来:“焦躁可是大忌啊。”(1)
嘴角微微往上勾起,傲气重新爬上眼角,多年后成熟的魅力此时已经初见雏形。
“以后多依靠我一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炎炎烈日下叶子整齐摇摆,是风动的痕迹。
警视厅外庭喷泉池荡起一阵涟漪,是水动的波纹。
两人间静默无言的对视,是心动的信号。
不破,不立。
作者有话说:
(1)出自《柯南·警察学院篇》,原台词是“焦躁才是最大的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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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井上,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去楼下蹲点。”在检查完所有房间后,目暮警官扣紧了头上的帽子,蹙紧眉头认真叮嘱井上千束。
“是,警官,请放心交给我吧。”
房门被从外面合上,拉紧窗帘的房间陷入寂静。井上千束端坐在沙发上,扭头看向身侧不断咬着手指的女人。
这是她第一次出警,任务是保护眼前的女子竹川小姐。对方最近半个月持续不断的收到用鲜血写的恐吓信,已经是被困扰到精神都有些衰弱的地步了。
“竹川小姐,你先去泡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吧,”井上千束握住竹川的手,微微用力,试图给予对方一丝安慰和镇定。“我会一直在客厅里守着的。”
竹川原本做着白色美甲的拇指指甲被牙齿啃得光秃秃的,参差不齐不成样子。竹川抬眼,长期睡眠不足加上精神衰弱让她的眼睛看上黯淡无光,臃肿的眼袋,秀丽的大波浪卷发也因疏于打理而开始打结。
“啊……那我去泡澡了。”竹川站起身拐进浴室,却在即将合拢白色塑料质门时又探出头来:“警官,你会一直在的,对吗?”
井上千束心下有些无奈,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她面上露出个安抚性的笑:“放心,我会一直守在客厅里的。而且目暮警官也在楼下蹲守,不会有事的。”
把女人安抚着去泡澡,井上千束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指从随身携带的挎包中拿出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黑色碳素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她把从进入警校开始看到的所有拥有色彩的人全都罗列了上去。
除了和自己一起毕业的萩原他们,还有在乌丸集团看到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两个偏好一身黑色的男人,以及现在负责带自己的目暮警官。然而不管她怎么归纳总结,都无法获取什么规律,这九个人之间似乎完全不存在什么相似特征。
忍不住抬起左手撑住前额,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两天了。
井上千束突然想起入校那天初见降谷零他们时心底的悸动,闪闪发亮的他们就像是世界的主角。
“世界的主角……吗?”
但是会出现这样奇怪的症状,说不定自己才是世界的主角。
忍不住露出个自嘲的笑容。
真是的,自己又不是还没在操场和同桌打打闹闹的中学生,怎么会有这种荒诞又光怪陆离的想法。
抬手搓揉着眉心,井上千束忍不住叹出一口气。把笔记本揣回衣兜,她放弃了梳理线索的想法——大概还是要等到遇见更多拥有色彩的人,才能从中找到什么规律和蹊跷之处。
不过比起这个,后天就是周一了,便当盒还没有买,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菜好。虽然有发消息询问研二建议,但得到的却是“只要是千束酱亲手做的,我都很喜欢”这样颇具研二风格的回答。
如果是研二的话,他好像不是什么挑食的人,起码在警校一起用餐的时候没发现他有什么特殊的偏好。很想发短信要求对方必须指定一道喜欢的菜,但是每每这个时候,前些天迎新会时萩原研二鼓着腮帮一脸委屈的表情就会在眼前闪过。
“千束酱你居然都不关心我的动态,我还以为我们关系超要好了的说。”
虽然知道对方带着撒娇的成分,但井上千束竟然认真地开始反思起来。也许真的是像研二说的那样,其实是自己平时不够关注他吧。在一起那么久,却连对方喜欢的家常菜是哪一款都没注意到。
对关系很好的同期毫无戒心的井上千束已经在心里决定未来要多关注萩原研二一些了,完全掉进了他用撒娇做掩护的奶油陷阱。
“哎……真是的,就不可以好好告诉我到底喜欢吃什么嘛……”
当然不可以。
这可是研二的小小心机。为便当的配菜苦恼也是一种变相付出,沉默效应就该早早做起准备来,在不知不觉间渗透。等到井上千束察觉到的时候,说不定就像块被搁置在房间阴暗潮湿处的海绵,已经处处都是他萩原研二相关的气息,被完全渗透了呢。
浴室内的竹川大概还是不安心,不停寻找着话题向井上千束搭话,似乎只有确认此刻客厅外正守护着一名女警官,她才能安心泡澡。井上千束有问必答地回着话,站起身本来打算原地活动一下已经有些发酸的腰部,抬手扭动身子时却在地上散落的杂物中发现了一本菜谱——因为被恐吓信连续骚扰,竹川已经把整个屋子都弄得一团乱。
弯腰捡起菜谱,却从书中掉落出半张被揉得皱巴巴的旧报纸。时间是半个月前,头条新闻是米花公园大学生杀人案。某大学同一社团的五名成员相约米花公园赏樱却发生毒杀案件,一人死亡。不管是受害者还是凶手、甚至就连一同行动的其余三人的照片都全被刊登了出来。
井上千束原本只是随便一瞥,却在看清受害人的长相时下意识捏紧了手中本就快要断成几截的旧报纸。被害人她见过,应付完乌丸集团的负责人后和降谷零一同去了米花公园的那天,在离开时她曾和这群大学生擦肩而过。
因为那五个人里有一个全身漆黑的女人,所以井上千束对她们一行所有人的脸都格外印象深刻。
指腹顺着旧报纸摩挲过,被害人和另外三名同行者的脸她都见过,唯独凶手的面孔她全然没有印象。那日同行的五人,能看见五官的四人都和凶手以外的人一一对应上,唯独全身漆黑宛如剪影的女人……
手指开始不自觉颤栗,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答案哪怕再离谱,也是唯一的正确答案——井上千束那天在公园门口看到的全身漆黑的剪影人就是报纸上刊登的凶手。
哪怕内心再不愿意相信,井上千束也不得不承认,从记事时起就伴随自己一生的色彩障碍似乎真的不同寻常,她大概真的是被奇怪命运纠缠住的人物。这么说来,说不定那些拥有色彩的人都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托着腮露出个无奈地笑,井上千束觉得大概是自己疯了,或者是世界疯了。她掏出手机给永远不会回消息的那个男人发送了一条消息。
——“零,你会是我正义的伙伴吗。”
有些中二,就当做是她小小的恶作剧吧。
这样的台词要是发给松田阵平,对方一定会直接一个电话拨打回来询问她情况。至于萩原研二,说不定会顺着话题往上爬,那个家伙最擅长得了便宜还卖乖。
至于降谷零……交往当天就擅自消失的男人,她才不要这样的家伙当自己正义的伙伴。亏她当时还担心了他好久,到处找人。反正降谷零再也没有回复过自己,这次的胡言乱舞就当做是她小小的任性好了。
把米花杀人案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