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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倒是看的很开:“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而已。只不知,将来吾将魂归何处?”
白起在打了胜仗回来还发此等感叹之语,秦鱼揉揉心口,总觉着不是个好兆头。
秦鱼强打精神,笑道:“武安君自是要安享太平,子孙绕床而终的。”
白起:“但愿如此吧。”
秦鱼:“说起来,韩献上党,乃是武安君之功,大王定是厚赏武安君了。”
白起:“就是按例增加了一些食邑罢了。”
秦鱼:。。。。。。
这天聊不下去了啊。
秦鱼捏起酒杯,自己饮了一口,被呛的轻咳起来。
秦鱼脸上升起两团红晕,连连道:“失礼。。。咳咳。。。失礼。。。。。。”
白起一脸死板的看着秦鱼拿着帕子咳个不停,等他停下来,问道:“你觉着,大王给的封赏少了?”
秦鱼深吸一口气,叹道:“对年轻将领来说,确实有些少了,但与武安君来说,这些食邑可有可无,不过是大王向世人表态有功必赏罢了。”
白起默然,良久才道:“我觉着,大王有些。。。。。。”
有些什么,他自己却不说了。
秦鱼挠挠头,想起白起历史上的结局,功高震主这种事,真不大好说。
秦鱼想劝白起多跟秦王亲近亲近,让秦王知道他一心向秦,让秦王对他放心。
但白起凶名在外,人人见了他都噤若寒蝉,早就养成了生人勿进的性子,要他改变多年性情去主动亲近秦王,想想都不可能。
秦鱼建议:“不如,您重金聘请几个谋士为您谋算谋算?”
白起瞥了秦鱼一样,回绝:“不需要。”他自己就能决定一切,别人只要听他的就行,他不需要听别人的。
秦鱼:“。。。。。。哦。”
白起:“对上党,你怎么看?”
秦
鱼:“悬。”
白起:“怎么说?”
秦鱼:“没实实在在的拿到手里,变数太多了。”
白起给了秦鱼一个赞许的眼神,道:“这个你无需担心,十万大军仍屯兵南阳,上党有变,秦兵卒疏忽可至,平定上党。”
秦鱼不大看好:“如今阳城君已回韩,大王或许已经将撤并的王令发出去了,毕竟,兵卒在外征战一年之久,都想家了。”大军在外,每一天的嚼用都是个海量的支出,虽然在南阳屯兵,能减少一大半粮草,但既然事情已定,就没必要将大军放在外头,消耗粮草了。
白起捏酒杯的手指紧了紧,最终道:“若是韩人言而无信,吾定带大军,踏平上党。”
秦鱼心想,历史上你就是这么做的,是真的将上党踏平了,一直到唐朝时候,长平地区都还是只见白骨森森,不见半点人烟,真让你杀的成了无人之地。
秦鱼:“事在人为,若是咱们从现在起就未雨绸缪,事情或许还能有转机。”
白起:“希望如此。”然后看着秦鱼,想听听他有和未雨绸缪的良策。
秦鱼:。。。。。。
“比如说,多囤积些粮草?”
白起:“。。。???”
秦鱼尴尬笑笑:“我只能想到这么多。”
白起也笑了:“能想到这些,也很不错了。”
跟秦鱼一番交谈,白起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松动了一些,告辞的时候,脸也板的不那么厉害了。
白起让自己随身带的一个医者与白起同行,然后又派人回栎阳调专攻老弱妇幼的医者去郿县,给白起的妻子看病。
白起对秦鱼的安排没说什么,更没有推辞,两人告辞离开,一南一西的走远了。
秦鱼面见秦王,秦王正在跟范雎商议调派哪些官员将领去上党和河内两郡治理地方呢。
上党郡,秦王打算只派遣一个郡守过去,其他的上党官吏,就都用原班人马。
南阳地区占据河内郡一多半的土地,几乎被白起翻了个个,本地韩人十不存二,原先南阳的官吏更是逃的逃,杀的杀,要想治理好河内郡,秦王这边就要派遣秦官吏过去,至少郡守和县令是需要秦王亲自委任的。
秦王见到秦鱼,就招手让他过来跟范雎学着如何委任官员。
秦鱼跟着听了一会,等大体商量完了,范雎退下,秦鱼跟秦王闲谈。
秦鱼:“在进城之前,我遇到武安君了。”
秦王皱眉:“武安君不在府中待着,出城去做什么?”
秦鱼惊讶:“您不知道?”
秦王比他还惊讶:“知道什么?”
秦鱼:“武安君妻子病重,听他的语气,观他的神色,似是不大好的样子,武安君要回郿县去陪她。”
秦王默然:“他没跟寡人说。”
秦鱼挠挠下巴:“我怎么觉着,您跟武安君,好像很疏离的样子?”
“不是我说啊大王,武安君可是咱大秦最厉害的刀兵。只要他还在咱秦国,都不用他出战,只要他人在,六国就会惧怕大王。”
“这样好用的人才,大王,您可要对他热情一些,礼贤下士啊礼贤下士,这个时候,大王您可不能吝啬了。”
秦王黑脸:“寡人如何吝啬了?还要寡人怎么封赏他?他跟你抱怨寡人吝啬了?”说到最后,竟然怒吼起来了。
秦鱼被他吓了一跳:“没啊,他是臣子,怎么会抱怨主君?无论是您封赏他五千邑,还是封赏他一个铜板,他都不会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大王的情谊,是情谊,您懂不?”
秦王被他给逗笑了:“寡人与武安君君臣相得,用你瞎操心?”
秦鱼挑眉,一脸不信的样子:“真的?可我看武安君失意的很,定是大王欺负他了。”
秦王:“胡说!寡人怎么会欺负他?!”
秦鱼:“。。。。。。哦。”
秦王:。。。。。。
“他真的,失意于寡人?”
秦鱼:“千真万确,我看的真真的!”
秦王:“。。。。。。哦。”
秦鱼漫不经心的关注着秦王的脸色,嗯,能做大王的就是不一样,喜怒不形于色的。
要是你不多吃一碗肉的话。
秦鱼:“大王,肉吃多了不好,咱多吃菜哈。”
秦王郁闷:“啰嗦!”!
第118章 任官
秦朝庭中就由谁去代表秦国接手上党郡展开了一场争夺战。
河内郡的郡守和郡尉都没有争议;范雎将和秦王提前商议好的名单在朝堂上念出来之后,大家就都一致通过了。
但大家也似乎认为,代表秦国去接手上党;是一件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得到的美差,而大家都想得到这个美差;所以自荐的、推荐的纷纷各显本领;誓要将这个美差拿下。
秦鱼也参加了这次朝议;他跟相邦范雎一左一右分列两侧站在最前列,秦鱼的身边是太子柱;身后是公子缯和公子池。
这两位公子都是悼太子的儿子,公子池是庶长;比身为嫡长的公子缯年纪要大上几岁。为悼太子守孝三年时间早就过了,两人也慢慢的开始出现在朝议上。
在秦国,要是想显贵在人前,只有走武功这条路。近几年秦国用兵频繁;立功的机会还是挺多的,这不,现在就有一个香喷喷的馅饼摆在了他们眼前。
公子缯和公子池都想得到这块馅饼,两人的支持者和之前收买的人手,都在鼓吹他们是有多么的适合去接手上党;但他们本人;却都一言不发;冷眼旁观。
秦鱼总觉着;他们劲头不是很足的样子。
转念又一想,劲头足又有什么用呢?顶多一个公子罢了,最不济像他一样,做个封君;难道他们还能竞争一下当下一任秦王吗?
毕竟,太子柱的儿子,有近三十个吧?听说去年冬天太子府上又有新生儿诞生,还是个儿子,秦鱼听说之后,还替自己、异人和图送了三份礼给太子柱,庆祝嬴姓宗室成员的队伍又壮大了一分呢。
有太子柱的这三个什的儿子在,悼太子的儿子们,十成十的已经被踢出继承名单之列了,除非,太子柱的儿子都死绝了。
但这是不可能。
嬴姓宗室不可能眼看着这样的惨事发生的。
最终公子池胜出了。
或许是因为朝议时间太长了,公子池等的不耐烦,最终站出来说了一句:“攻打韩国,吾曾向大王献计,论功论行,吾都当仁不让。”
有这么一句话,秦王便当朝拍板,让公子池代表秦国去上党与上党郡守做交割。
朝议散去之后,公子
池拉住秦鱼的胳膊,将他从头到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个遍,那眼睛,就跟扫描仪似的,全方位无死角的看个不停。
秦鱼被他盯的毛骨悚然:“看、看什么?”
公子池冷冷一笑,回道:“怎地,就许你在朝议上看我看个没完,就不许我看你了?!”这小人(小孩子),站在他的前面不说,还能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盯着他看个没完没了的,烦的他不行,只好站出来自荐,结束朝议,将人选确定下来。
秦鱼:“。。。。。。抱歉?”他就是觉着悼太子的儿子真质量挺高的,不免多看了两眼。
公子缯才能尚且看不出来,但公子缯长的好,虽然也是一张老嬴家的大方脸,但人家的大方脸,就长的有棱有角的,该扩的地方扩,该收的地方收,很是赏心悦目。
公子池长的差一些,但人家有头脑,善谋略,在攻打韩国的这几年,秦王除了向范雎问计,也没忽略宗室的意见,比如公子池,就是既有身份又有谋略的宗室,秦王也很看重他,也经常向他问计。
这两人,秦鱼都见过。因为每年的雍城宗祭,就是嬴姓宗室大团聚的时刻,不去参加宗祭的,除了躺塌上实在起不来的、被派外出的、被贬黜的等不可抗因素,就是离得远的小宗。他们没有资格参加,或者参加了,也站不到秦王面前。
所以,秦鱼虽然远在栎阳,并不经常到咸阳,但其实,嬴姓宗室他认识的真不少。
交往却实在不多,几乎没有。
所以难得参加一次大朝会,又正好遇到两位公子斗法的秦鱼,不免多看了身边的两人几眼。
咳咳,让人尴尬的是,他自以为做得隐秘,其实早就被人家发现了,还被“报复”回来了。
秦鱼正尴尬着呢,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秦鱼转头去看,是公子缯。
公子缯笑道:“安平君不过是没见过此等场面,觉着好奇罢了,大兄何必斤斤计较?”
公子池眼睛一眯,就要反唇相讥,秦鱼见势不妙,突然大喊一声:“孟史!孟史等一等我,我有要事要与孟史商谈!”
秦鱼见孟伯禾果然停住了脚步,便对两人抱歉笑笑:“对不住两位,在下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
说罢,只是微
微颔首,就兔子似的蹿出去,走远了。
这两人都是他的侄子辈,论爵位论军功论辈分,他都不需要跟他们客气。
公子缯见秦鱼避他们跟避瘟疫似的迫不及待的走远,脸色沉了下来,觉着自己受到了冒犯。
公子池反倒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公子鱼最讨厌黏黏糊糊迂回曲折不干脆的人,公子缯,你要是想跟他亲近,还是将你习惯的那套收起来吧,否则,我怕他以后,见你就绕道走,你的一片痴心,可就无人知晓了。”
公子缯恼怒:“大兄,弟弟不好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公子池不耐烦:“咱们现在都是一样的身份,一样的立场,收起你太子嫡子的傲慢吧,你看就是君父还在的时候,人家也同样没将你我放在眼中。”
君父还在的时候,大王将公子鱼带到雍城参加宗祭,那个时候,公子鱼看他们的眼神除了好奇,就是无视,反倒跟那时候还是个小透明的安国君不受宠的庶子玩的好。要说他刻意避着太子的儿子,那也没有,图同样挺受宠的,他跟图玩的也挺好。
可见,人家交朋友,看的是眼缘,不是看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和立场。
若是以前,公子池还觉着安平君是因为年纪小,可人家现在长大了,还是不喜欢跟他们交往,可见人家性情本来就是如此。
公子池抛下一脸不虞的公子缯走了,他得回家做接手上党的准备,没时间跟一个拧巴人废话。
秦鱼找孟伯禾确实有事。
孟伯禾面上看着和几年前变化不大。
秦鱼走进了,孟伯禾恭敬潇洒的一礼:“见过安平君。不知安平君叫住老夫,是有何要事?”半点没有长辈给小辈行礼的别扭和不情愿。
孟伯禾放的很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秦鱼微微一笑,道:“叫住孟史,是因为孤想向孟史举荐一人,与孟史一同去河内郡,为王大王效命。”
就在刚才朝议上,相邦已经宣布,迁内史孟禾伯为河内郡郡守,主持河内郡一应军政事务。
让咸阳内史去河内郡做郡守,不是贬斥,相反,是信任和倚重,相信孟禾伯一定能将通往山东六国的要道经营的如铜墙铁壁一般坚固。
孟伯禾:“安平君说笑了,
以安平君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