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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狠戾男主的朱砂痣-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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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夏挥手,上下扫视一眼刀春娘,刀春娘跟之前的模样不大相同了,眉间带着女子的娇俏,皮肤还白皙了不少。
  她笑道:“看你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
  刀春娘瞥了一眼门外两个大块头,小声的瞪眼余夏:“拜你所赐,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多不好受。。。”
  余夏突然兴趣起来,坐直身子,小声说:“怎么不好受,我才不好受呢,话说你那户籍给我弄来了么?”
  刀春娘招招手,余夏赶紧把耳朵探了过去。
  两人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余夏嘿嘿笑了一声,赶忙点头。
  而后,窸窸窣窣声响起,原本在厢房里的两人飞过屋檐,消失在丛林深处。
  **
  这是江南集市的城镇小巷,里面却大有乾坤。
  假山流水,安静典雅,一段段琴声阵阵飘入耳畔,余夏优哉游哉的坐在屋顶赏月,今日正月十五,月亮又大又圆,还没有风雪,正是赏景的好时段。
  余夏晃悠着脑袋感叹道:
  “这酒真香,是什么酒?”
  刀春娘得意笑道:“这是我几年前酿的烈酒,你算是有口福的,一般人我还不给呢。”
  “喝着也不烈啊。。。”
  刀春娘优哉游哉地猛灌一口,鄙视道:“你懂什么,这后劲可大了,你等会儿就知晓。”
  余夏晃着酒壶,杏眸看着远处的景象,慢悠悠道:“你说,感情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真是难懂。”
  刀春娘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伤感:“我哪知晓,还不就是你爱慕我,我爱慕你的把戏。”
  “那要是你爱慕我,我不爱慕你,怎么办。。”
  刀春娘睨一眼余夏:
  “还能咋办,凉拌喽。”
  刀春娘酌了口酒,眼神迷离的看着远处夜景。眼前灯火通明,屋檐角上挂着不少灯笼,周遭红成一片。
  不远处还有一条月牙桥,男男女女围着嬉戏,吟诗对唱。
  “你说男人,怎么总是强迫女人,我也不知欢喜是何物,公坚温那残腿的王八羔子货色还不是把我吃的一渣不剩。”
  余夏动作缓慢,懒懒地抬眸,微微醺,嘴上跟打了结似的:“吃。。。吃啦?”
  刀春娘眉宇间尽是复杂,碎碎念道:“我和他怕是要一辈子纠缠也说不准,就算感情不咋地,弱势的一方还是不能改变什么。”
  余夏懵了半晌,脑袋有点转不过来,随后接着喝酒,把整罐喝得一干二净,最后摇了摇罐子:“没。。没。。啦。。。”
  刀春娘不知从哪拿了一壶出来,余夏拆开顶端的红色盖,“咕噜咕噜”猛喝一口。
  酒顺着颈脖流向衣襟中,染湿浅色布料,上面好大一遍水渍。
  这就真的如刀春娘所说后劲十足,余夏脑袋一阵眩晕,嘴上如是说道:
  “臭男人就是欠揍,你说要不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好好隐世埋名,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怎么样?”
  刀春娘眸中复杂,豪迈的灌口烈酒。
  “嗯,我也想,要不咱们说定了?玩完了那臭男人,咱们就隐世埋名如何。”
  余夏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酒烈景美,让人沉醉其中,嘴上也不知说些什么,含糊道:
  “好。。。一言。。为定。。”
  刀春娘神色清醒,没有半点醉意,而余夏已经躺在屋檐瓦盖上睡着了。
  冷风吹佛而过,远处茂密矗立的树木在黑暗深处发出“刷刷”巨大响声。
  刀春娘神色消愁,提着手中酒壶,一口一口往嘴中倒去,烈酒味重,待落入喉间却温和平淡,她眸子望向远处,不经意一瞥,却见屋檐脚枣树下坐着一名身披雪白色大氅,面容清瘦病态的男子,一身白色仿若和白雪融入一起,他目光平静的望着头顶瓦盖上的刀春娘,目光温柔似水。
  天寒地冻的平地中,他原本苍白的唇瓣被寒气吹着,唇瓣更加白上一层。
  刀春娘直接无视那道身影,架起睡着的余夏三两下跳入院落中。
  面容苍白的公坚温神色急迫且焦急,他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远去,急忙转动轮椅,跟着刀春娘的步伐而去,动作不带一丝停歇,恨不得抓紧赶上她的步伐。
  刀春娘架着睡着的余夏,眉目冷傲地瞥一眼后头模样清瘦的男子,消瘦的颌骨高高立起,上下扫视一眼公坚温狼狈的模样,神色带着轻蔑,“碰”一声,把暗红木门重重合上。
  看着眼前那道紧闭的暗色红漆门,公坚温神情落寞,苍白的脸色更加青灰无比,而后双手握拳,面目狰狞的狠狠锤打大腿。
  夜色深沉无比,烛火摇曳着,桌案上的萧难神色平静地看着手中摊开的信封,漆黑眸子中戾气尽显,声音冷冽透着股绝望,吼着:
  “连一个弱女子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
  跪在地下的萧富平抹了把额角持续流淌的冷汗,战战兢兢地抬起眼帘,偷偷看了一眼自家的少爷。
  此时的少爷眼眸阴鹜冷冽,周身戾气重重,而那双狭长的瞳孔中透着股心如死灰般的绝望,这样的少爷他从未见过。
  萧富平不禁感叹,这余弟兄在少爷心中的地位果真非同凡响。
  萧难整个身子重重地摔躺在竹椅中,那份信笺被他揉成一团,丢落至地面,随即,在萧富平还未反应过来时,自家少爷那挺拔颀长的身姿在门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连几日,萧难的脸色沉如墨,无一日展开笑颜过,人人心惊胆战,唯恐惹了这人不快。
  打探的消息如同大海捞针,根本没有余夏这个女子。
  萧难砸碎了房内的所有瓷器,心中渐渐涌起恐惧,他此生从未有过这种绝望恐惧的情绪,一种极其无力感油然而生,这个曾经假扮成少年跟在他身边的女子,虽不知她跟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但那些都已不重要,他现在的心好似被挖掉般疼痛,只剩下行尸走肉。
  夜半三更,一道尖叫声响彻云霄。
  聊盐城的城主女儿褚灵瑶,被人指出杀害多名失踪美貌少女,手段及其狠毒,把那些好看的少女面皮全部割除,然后熬汤炖补,形容这样能够美容持久,不会衰老。
  人心惶惶,引起了不少公愤,居然不知这美丽的容貌下是这样的黑心肠,曾经识大体的乖乖女成了城中人人喊打的妖女,城内城主宫殿大门紧闭,显然是不想做出任何解释。
  百姓吓孩童的话就是:还不睡觉,小心城主女儿来剥你面皮。
  吓得孩童尖叫连连,躲在被窝瑟瑟发抖。
  每日一大批百姓守在城主宫殿大门,求讨个说法,几日过去,宫殿大门始终紧闭一句说法都没有,甚至贴出告示,要是有谁还乱嚼舌根,乱棍打死扔出城外乱葬岗喂狼。


第40章
  这般恐吓的打压;?不仅吓不退这些百姓,更甚变本加厉,迎来了无数武林高手;?踏入墙门试图威胁城主交出褚灵瑶;?城门难守,聊盐城城主当成这般糊涂,早就可以推举下位;?包庇女儿一同残害百姓的城主根本不配坐上这个位置,每十年聊盐城城主是百姓推举上去的,现在还没过十年;?就已经快下台了。
  这日是城主登位之日;?城中焕然一新,招揽了无数进士和秀才。
  而曾经一度风光的前城主和他的女儿;?早已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高高的台阶中,一名娇软貌美的女子跪在平地上;?身穿白色烟罗纱裙,脸上挂着泪珠在抽泣;?我见犹怜的模样,但那双眸中是从未有过的万念俱灰;?大声对里头的男人哭喊着:
  “你为何不接受我。。。从你救我的那日起,雪莲就倾心于你;?就算你心心念念那女子多久;?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自从听闻他当上了城主,本以为表明了心意就能一直待在他身旁,何况她这般美貌,无人会不心动,却无法猜想他早已心有所属;?终究是迟了一步。
  门始终无人开,就算她喊破了嗓,里头的人也是不予理会。
  她接着哭得撕心裂肺:“我不走,雪莲要留在你身边,即使是当个丫鬟奴婢雪莲也心甘情愿!”
  金色雕花缕空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她的眼中闪过狂喜,待看清人后,不是那张俊俏的脸,却是他身边的萧伯。
  “雪莲姑娘,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少爷说过心中早已有人,对那女子已是一心一意,即便是心中无人,少爷也不会看上你的。”
  萧富平小声劝着,其实少爷方才的原话是把这女子拖出去,不要在这里扰了清净,但萧富平始终觉得不能这么对待一名弱女子,何况这名弱女子还对少爷一片痴心,也只好温和相劝。
  雪连哭的梨花带雨,摇头否认:“我不信!你说这女子是谁,说不出来我不走!”
  她暗自握紧拳头,眼中满是阴毒之色,心中嫉妒,叫她知道是哪名女子,她定叫人剥了她的皮,毁了她清白!
  “唉,说了你也占据不了少爷心中的位置,还是快些走吧,再不走少爷的手段你也知晓,定不会像我这般劝你。。。。”杀了她都有可能,少爷唯独对那名假扮少年的女子心慈手软,对其他女子怕不会有好的下场。
  雪莲咬着牙,狠狠地瞪了眼萧富平,不甘的站起身,萧富平说的本就是实话,那日从小待她长大的奶娘就是死在萧难的手中,但她心中无任何恨意,唯有对他的爱,即使奶娘死去也是活该,谁也比不上萧难!
  一弯皎月挂在上空,风清月朗?,清风微微吹面而来。
  剑锋凌厉,锋芒直直逼人,武艺及其狠绝,被剑气带过的树枝一片都是残迹,那人穿着一身玄色锦衣,眉目淡然,唇红齿白,那张俊俏的面容却是一片冷色,浑身散发着清冷气息,叫人不敢靠近。
  “找到人了?”
  “是,少爷。”
  “在何处?”
  “江南一带,身旁跟着一名不知是男子还是女子的人,长相略偏男性,属下猜测是名。。。男子,身有七尺,身材消瘦黝黑,余姑娘和他在屋顶共同饮酒,相谈盛欢。”
  他眉眼看不出情绪,淡然道:“下去吧。”
  “是!”
  横叉交错的树枝被锋利的剑一一砍落,削铁如泥般狠绝,那双狭眸带着狠戾的冷色,一身玄色在夜色中如同鬼魅。
  —
  刀春娘最近忙得团团转,应干楼近期开拓了一些酒楼,都是在本地进行的,没有在明面上表明,但这一项却是她看管的范围,只好匆匆地交代余夏几句,顺便找了个身份干净的师父教余夏武艺和学字。
  刀春娘走的那一早上,这个院子就余夏一人待了,自从系统更换过枕边情缘后,就没再出现过
  就好像死了一样,也不知道是短路了还是坏了。
  余夏坐在院子的摇椅上喝着清茶吃着糕点,前面是风景如画的小桥流水,这里除了一个厨娘以外,也就她一人居住。
  门外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余夏放下茶杯起身其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白色简洁衣衫的一名男子,面容清秀,脸上没有过多的笑容。
  余夏愣了愣:“请问你找谁?”
  她肌肤白皙,神态悠闲模样,此时穿着一身轻纱浅青色裙,如墨的发是一头垂鬟分肖髻,带着一股轻灵之气,叫人不禁眼前一亮。
  男子声音低沉,那深邃的眸子漆黑无比,黑眸中带着点点冷色:“我是你们这聘请的师父,不知姑娘可知晓?”
  刀春娘临走前曾说过她找了名师父教她武艺跟识字,但也不可能是这么年轻的小师傅,刀春娘这是要干什么!
  余夏兴趣缺缺,连声音都冷下了不少:“是,进来吧。”
  男子颔首,脚步轻盈往里头走去,一副漫不经心,表象虽有些冷,但也算温和模样。
  院子的圆桌上摆放着糕点水果之类的零食,一看就知道方才有人在这坐过。
  只见这人二话不说,毫不客气地坐在余夏原先的位置上,手中还拿起她方才喝过的茶杯,动作行云流水,淡色薄唇沾着她方才喝过的位置轻轻地浅酌一口,那薄唇上还沾满了水渍。
  只见他面色如常,嗓子黯喑,缓缓道:“口干得很,不知能否讨杯茶水喝喝?”
  余夏上下扫了那男子一眼,神色古怪地看着被喝过的茶杯,无语耸耸肩,这说的不是废话吗,都喝进去了才说,这人不是有病是什么。
  余夏决定离这男人远点,这男人脑子有坑,刀春娘介绍的是什么人嘛,一点都不靠谱。
  他垂下眸,声色淡淡:“鄙人姓楚名颐,往后是教你习武识字的师傅,你可随意唤我楚颐亦或是师傅。”
  余夏低低浅笑一声,笑得眉眼弯弯,眸中却冷色一片:“这位弟兄,师傅就免了,看你年纪也差不了我多少岁数,还是唤你楚颐如何!”
  男子听见这话不仅没有恼怒,唇角还扬起了微微笑,模样看着像是心情极佳。
  这人简直就是怪人一枚,余夏自然是不知他为何会笑成这幅迷人模样,那张脸笑起来看着倒也算得上是清秀俊朗,但跟萧难的容貌一比,那所谓是相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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