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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好几日,风平浪静,就好似暴风雨前的征兆。
夜半三更,海棠住的院子寂静无声,倏然,屋檐角跃下一人,那人身穿黑衣,直接闪现跃入海棠的房中。
他声音粗嘎,一听就是那名杀手。
“接到上面通报,在她新婚之夜行动,务必要解决干净,不能留下把柄,上次差点被这萧家主抓住了,现在那院子四处有暗卫把守,虽然加强了警惕,但在成亲当日是警惕性最低的时候,那时下手最为合适!”
说着,把手中的毒药塞入海棠的手中:“这是上头给的毒药,这毒药听说一碰即死,剧毒无比,只要让那娘们沾上一点,她就会七窍流血而亡,任务务必要完成!”
海棠的面容在黑夜中凝重万分,紧盯着手中的药瓶,最后点点头。
谁知这方脸男子色眯眯地在海棠身躯上下扫视:“你这小娘们,这些时日可有想爷了?”
海棠纤纤玉手抚上他的面容,娇娇地笑着,整个身躯依附在他怀中。。。。。
。。。。。
这丹阳里郡城众所周知萧家家主要成婚了,日子可谓是良辰吉日。
成婚前晚,余夏被安排在另一处宅子中,迎亲的队伍排成长龙,街道上热闹非凡,水泄不通。
玉娘笑容满面,那张妖艳的面容笑得满是条条的皱纹:
“恭喜余姑娘啊,可终于要嫁给少爷了,今日过后你可是萧家主母了,少爷待你这般好,往后就跟着少爷吃香喝辣的吧。”
余夏凤冠霞帔,脸上被画上妆容,眉目如画,模样闭月羞花。
“可别说了,你不是知晓今日的情况么?”
玉娘可是韶影人员的其中一名,收集各种情报之类的,什么事情是她不知晓的,这次成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玉娘的面容愣了愣,随即笑道:“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这背后的主谋自然不用你操心,少爷早已办妥了,就等着你这个美娇娘进门呢!”
余夏看着铜镜的自己愣了愣,完全不敢相信到头来居然还是要和萧难成亲,而不是身旁这位国都公主,那前面的剧情不就是白做了吗!之前的任务不就是为了身旁这位国都公主,而这位国都公主显然和萧难对不上眼,却看上了刘苏。。。
林锦夏抱着手臂站在一旁,抬起眸嚣张笑道:“总算是要嫁了,本公主可是等了好些时候了,你这祸害现今在公主眼里算是没有威胁了。。。”
刘苏这书生可是心心念念这名叫余夏的,根本不曾看她一眼,现在见她终于要嫁了,心里头自然是舒坦的。
余夏无语极了,睨一眼这位公主:“你倒是想太多,我对那位书生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林锦夏冷哼一声:“最好是!”
迎亲队伍很快就来了,余夏手心居然冒出热汗来,虽说今日铤而走险,是为了引出那批幕后主使,但成亲这件事也是真的。
街道上人群如潮,余夏头上盖着红盖头,慢慢地被喜娘牵到轿子前。
随着几句喜娘那句“起轿——”
轿子摇摇晃晃地伴随着乐曲缓慢前行,余夏掀开盖头,悄悄地打开轿子里的窗帘,只见外头人满为患,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的人头成堆在一起,
又随意看了一眼,却撞见了一个小男孩黑溜溜地双眼,显然是被一个小男孩给瞧见了,吓得余夏顿时放下窗帘,不敢再看一眼。
小男孩指着红轿子的窗,跟身旁的大人说道:“娘亲,方才我看见新娘子的脸了。。。”
那位妇人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胡说个什么呢,定是你看错了。。。”
余夏的耳边除了唢呐的声音就是人群叽叽喳喳声,她昏昏欲睡,头上缀满珠玉的凤冠实在是太过重了,连脖子都酸痛不已。
过一阵功夫,盖头下面就伸出一双节骨分明的双手牵住了她。
耳边尽是他低沉的嗓音:“娘子可要抓紧为夫的手。”
萧难把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而她的手心尽是汗水。
接着就像行尸走肉般,任由萧难牵着她的手,直到听见那声“送入洞房”余夏的肩膀顿时松了下来。
萧难在她耳边轻笑着,隔着红盖头说道:“那群人已经落入网中,娘子可不要害怕,为夫很快就回来。”
说着,捏了捏她的手心,余夏只好点点头,总觉得事情不像这么简单,嘴上颤着音说道:“你。。。你快点回来。。”
他的笑声低低,好似从喉间发出来似的,迷人的紧。
“娘子居然这般等不及,为夫快些回来替娘子掀盖头就是。”
听见他这么打趣,余夏的面容顿时红了,静静坐着娇羞不已,也不理他了。
也不知坐了多久,余夏闷得慌,把头上的凤冠和红盖头统统拆了,一旁的喜娘哎呦一声,焦灼道:
“夫人啊,可不能这么猴急,这盖头可是要夫君掀开的,这不合规矩啊,快点重新盖回去啊。”余夏捻了一块糕点放入唇里,睨一眼那位喜娘:“又累又饿的,这不是折磨人么,傻子才戴回去呢!”
这古人成亲就是麻烦,这整日时间,半条命都快没了。
小花苗神色不决,听喜娘这么说,顿时拿起红盖头:“夫人,还是赶紧戴上吧,爷要是回来了瞧见这幅模样,怕是会笑话你了。”
余夏静静地吃着手中的糕点,听闻笑了声:“他可不敢笑话我。”
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余夏以为萧难回来了,面上顿时一喜。
“你回来的倒是快,我都快累死了!”
谁知颈脖就被一道冷冽的东西给抵住了。
而一旁的喜娘早已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就连身旁的小花苗也是两眼一白,直接摔倒在地。
“今日倒是逮着机会了,谅你那足智多谋的夫君如何派人加强看守,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吊儿郎当的,虽然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却并没有用力太深,就怕是吓唬吓唬她的。
虽然看不到这男人的面容,而听声音倒是个年轻的。
余夏微敛眉头,声音冷下来:“你是谁!”
男人轻笑一声:“我是谁可不重要,今日只是带你去查明真相,顺道帮我们整垮一人,真是对不住了啊,余姑娘。”
余夏刚想大喊,而口鼻顿时被白布罩住,两眼一白,也跟着晕了过去。
那人架着余夏,跳上瓦顶,直接轻功跃去。
灯火通明的夜晚,萧府前厅可谓是热闹非凡,而后院早已没有了新娘子的身影。
第59章
夜色美景;?大厅可谓是聚集了不少密密麻麻的富商宾客。
萧难面色微醺,薄唇殷红,俊美的容貌衬着一身新郎红衣更加的妖冶;?他想起还在房中等着的人;?连连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对一旁的友人摆摆手:“不可再喝了,我娘子还在等着呢!”
一名身穿青色锦衣的男子;?模样非富即贵,看起来倒像是丹阳城的富商,此时大笑道:“楚颐兄既然这般猴急;?还是快些去陪陪新娘子吧;?这洞房就不去闹了,免得楚颐兄不高兴了哈哈。。。”
接着就是一阵捧腹大笑。
这萧家主一贯来就是极为清冷的人;?今日瞧见他居然这么平易近人,自然是要好好嘲笑一番。
“楚颐兄快些去陪陪美娇娘吧;?要是再不放你走,可不要被嫂子给记恨在心了。”
萧富平连忙上前搀扶脚步仓促的萧难;?走上一段路后,萧难原本迷离的双眸顿时清明下来。
萧富平错愕不已;?原本以为少爷今日定是喝醉了,毕竟终于娶到余姑娘;?定是高兴的多喝几杯;?没成想少爷竟然是装的。
面对萧富平的错愕,萧难难得解释:“今日要是不装醉,怕是难以逃脱那群公子哥。”接着他沉声问道:“地牢那几名人可有透露出什么来?”
萧富平摇摇头:“无,他们嘴上早已备好毒药,本就奔着亡命而来;?被我们的暗卫给阻止了,现在还嘴硬的很,一个字也并未透露出来,可想而知那头人定是背景大的。”
萧难眸子阴沉,薄唇微启:“用刑伺候,就算嘴硬,其中几个难忍这皮肉之苦也会透露一二。”
想到居然有人敢打余夏的主意,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那群人,不管是有什么目的,也不管是何人所为,必定要斩草除根。
萧富平垂下眸,身躯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地牢刑罚可是恶毒得很,就算不死,一半的性命也快折磨没了,到时不招也得招了,爷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这群人,到时怕是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他颔首,面上迟疑道:“不过少爷,那名海棠姑娘。。。也要用刑罚伺候?”
萧难听见这话,微挑眉,那张俊美的面容一阵冷笑:“你心疼她不成?”
萧富平猛地摇摇头:“不敢不敢,但毕竟是女子,这般刑罚伺候怕不是命都会没了。。。。”
萧难声音极淡,面容也是冷的不像话:“只要是对她有威胁的人,我一个也不能放过。”
萧富平连连点头。少爷所说的“她”不是余姑娘还有谁,老爷是个花心的,却没成想少爷却是个痴情种啊,现今终于如愿以偿娶到心爱的女子了,萧富平自然是打心底高兴的。
他那张刀疤脸笑着道:“爷还是快些回去吧,这些人我会惩戒,可别让夫人久等了。。。。”
萧难淡淡地瞥他一眼,萧富平顿时逃了,平日不敢打趣少爷,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虽然没人敢去闹洞房,但嘴上过过瘾也是好的。
彼时的大厅还是一阵阵嬉笑声传入耳畔,萧难独自一人走进院子,屋檐的红灯笼被风吹起,在轻轻晃动着。
他一袭修长红袍站在门口,面色柔和,不似以往的清冷。
待推开门,他霎时瞳孔微缩,薄唇颤抖着,面色铁青一片。
原本坐在那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地上还躺着两名,这种场景一看就知晓发生了何事。
到底是算漏了,不知是她自己逃走的还是被人挟持的,如果是后者,他不敢想象。。。。
原本热闹喜气的萧家顿时被一片冷若冰霜笼罩。
这新娘子居然不见了,传闻那名女子本就不情愿,现在逃了也情有可原。
众人屏息静气,大气不敢出一个,唯有怕惹怒了坐在主位上那位面色铁青的爷。
萧富平脚步匆忙地往里头走。
“爷,查探不出任何踪迹,怕是对方来头不小,但如果夫人是自己有心要走的话,怕是很难找到。”
萧难薄唇紧抿,面色阴鸷,修长手指紧紧地握成拳,整个手却在颤抖,心脏就像被人挖了般疼痛不已。。
怕是逃了吧。。。到底是会错了意,她竟如此铁石心肠,这段日子待她如此,竟说走就走。。。
*
余夏再次清醒时,是在一处庭院中,周遭寂静无声,唯有门外细碎的脚步声和零散的说话声。
入目的是古色古香的厢房,她用手肘撑起身子,头上却一片眩晕。
这时,紧闭的红漆木门被推来,一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目测有二十几岁,她低垂着眉眼,语气恭敬道:“余姑娘,我们家主有请。”
余夏的脑袋慢了半晌,还没搞清楚事情的大概,就被这一声给唤回了神志,她倒是记起来了,她被人给迷晕然后挟持了。
“这是哪?”
余夏的声音极冷,面容镇定,而内心却怕得要死,还没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前,怎么能示弱。
“姑娘去了就知晓,我们家主是不会伤害姑娘的,就是想让姑娘帮忙一件事,对你和家主都有好处,姑娘还是请吧。”
余夏疑惑不解,她可没得罪什么人,除了萧难的艳遇们,而如果要杀她灭口,她此时也不会在这。
想通这点,余夏最后还是慢悠悠地起身跟上了这位年轻女子的脚步,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魑魅魍魉,居然能通过萧府的重重把守把她给带走。
这是一所极为雅致的院子,假山流水,旁边还有一个池塘,水中的鱼儿欢快的游行,上面还漂浮着几朵荷叶,看这布置的景象,一看就知晓这人来头不小。
年轻女子带着余夏左拐右拐,就好似行走在机关上,这里的一草一木怕不是早已设计成机关了吧。
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一名老者,老者目测有五六十岁,长得倒是和和气气的,就是不知是好是坏。
而他旁边坐着一位年轻的男子,看那模样也不过是二十出头,此时正悠哉悠哉地和老者不知说着什么,两人面上皆是凝重。
见余夏过来,老者声音温和,眉目也慈祥,面上也是挂着副笑意。
“姑娘,请坐吧。”
余夏双眸满是戒备,面上也冰冷一片。
老者见余夏这幅神色,脸上也无半点变化,始终是一副慈眉善目模样。
“姑娘不必惊慌,老朽并无恶意,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想和姑娘谈一些事情。”
余夏抱着手臂嗤笑一声:“没有恶意怎么把我从新婚当日给劫来?”
老者那双浑浊的双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