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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春娘还未开口说话。
林锦夏一见余夏,通红着眼,顿时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那张和余夏相似的脸庞上早已泪流满面,喘着气嚎啕大哭:“父皇他。。。父皇他。。。”
她双手攥着余夏肩膀的力道非常重,像是要渗入骨髓般疼痛。
余夏见她如此痛哭流涕倒是没有多少伤心,毕竟跟那位皇上她可是没有一点感情的。
只得轻轻地拍着林锦夏的背,轻声说:“别哭了,皇上都已经入葬许久,这些时日你去哪了?”
林锦夏抬起伤心欲绝脸,抽噎着:“我。。我和刘苏一起回桃花村了。。。就近日才知道父皇的事。。”
多年陪伴在父皇身边的虞贵妃居然是下毒杀害父皇的凶手,这叫她如何能接受。。。
这件事情还是从别人的嘴里打听出来的,就连林璟睿都是虞贵妃和蛮人所生,这些年来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早已不清楚。
刘苏低垂着脑袋,手握成拳,清瘦的身躯静静站在后头不声不响。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回江南,她还是会跟皇上见最后一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江南桃花村与世隔绝,消息根本传不进去,唯有去邻镇才能知晓,原来这段时间晋朝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余夏斟酌片刻,嗫喏着唇,见林锦夏如此伤心模样,还是不要把真相告诉她为好,毕竟如果她知晓自己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那不得更加悲痛欲绝。
“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林锦夏抑制不住痛哭,眼角的热泪滴落在余夏的颈脖处,余夏哆嗦了一下身子,这个模样的林锦夏脆弱不堪,跟以往那个跋扈骄横的林锦夏完全是两个人,这种失去亲人的痛苦确实叫人难以接受。
此时的她如同被抛弃的孩子,好似余夏现在就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她哭得如此凄凉,一股愁云惨雾从周遭弥漫,众人皆是沉默,这幅模样叫余夏都鼻尖泛酸,不禁感同身受起来。
林锦夏颤抖着肩膀,软着身子,霎时两眼一白,给哭晕过去了。
刘苏连忙上前扶住眼看要摔落的身子,在对上余夏的眼眸时,顿时垂下了头。
萧难步伐从容上前,环住了余夏的细腰,那张俊俏容颜皆是云淡风轻。
刘苏抿着唇,悄悄看了眼前面这位脸庞冷若冰霜的萧难,接着就把哭晕过去的林锦夏打横抱起,随着婢女一同前往厢房。
余夏好笑地斜视身旁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一眼,弯起嘴角小声说道:“小气鬼!”
霎时间,腰上的动作突然重了起来,他那双有力的修长手掌禁锢着她的腰身,往他身上带去,狭眸浅笑:“娘子在说为夫?”
“不然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叫人打了他一顿。”
萧难眼眸冰冷,眯着眼沉声发问:
“娘子现在是为了他在跟为夫秋后算账?”
余夏见他这副模样,无语凝噎半晌:“哪敢,也就随口一说罢了。”
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毕竟这男人的占有欲早已见识过。
他弹了弹她白皙的额头,薄唇紧抿着,冷着声:“谅你也不敢。”
余夏咬着唇,对林锦夏同情不已,低声跟身旁的男人说道:
“林锦夏其实也是挺可怜的,要是她知道自己是虞贵妃在外头找来的代替品,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浅浅地玩弄着她白皙纤细的手指,俊颜上倒是不以为然:
“娘子真是悲天悯人,不过是不相干之人,何必胡思乱想。”
话锋一转,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浅浅呢喃:“娘子想些有意义的较为妥当,毕竟娘子之前答应的事还是不要忘了好。。。”
余夏见他那副含着情在轻笑的眉眼,如同他平日在床笫间模样,顿时白皙的脸庞发烫起来,媚眼睨他一眼:“不正经!”
他薄唇扬起笑意,见她这幅娇嫩模样可人得紧,情不自禁低下头浅浅吻了吻她的唇角“如何不正经,为夫不过是想要和娘子有一个小家伙,娘子何不满足为夫?”
余夏伸出手指抵在他的薄唇,在他耳畔窃窃私语,涨红着脸气呼呼着:“你不要说了,我不是答应过了么!”
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口,刀春娘武力高强,怕是早已听见了,这叫她以后的脸还往哪搁!
“娘子真好。。。”
这是他今日说的第二句这种话,余夏愧对于这句话,顿时不敢看他炽热的双眸,唯有心虚地垂下脑袋,在心虚个什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刀春娘坐在椅子上,执起没受伤的手悠然自得地喝着茶水。
见前面夫妻两人旁若无人的在卿卿我我,不禁腹诽片刻,随意一撇身旁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公坚温一眼,见他手帕中沾染了不少血迹,微蹙眉头,又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但心思也不在茶水中了,早已神游物外。
街上人来人往,马车源源不断。
一名头中戴着斗笠的人往乌烟瘴气的昏暗小巷口走去,蓬头垢面的乞丐睡在巷口里面,乞丐的面容不堪入目,几只苍蝇在她头顶飞着,身上也传来一股腐朽的烂肉恶臭味。
戴着斗笠的人捂着鼻子,皱着眉踢了踢这满是腐臭的人一脚。
“喂,起来!”
戴着斗笠的人声音听起来像是女子,见斜躺在地上脏乱的乞丐还不起身,又是不耐烦踢了她一脚。
“起来!”
乞丐被打扰,顿时睁开满是阴狠地双眸,那双戾气尽显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斗笠人。
斗笠人掀开面上的轻纱,这才叫人看清面目,是许久未曾出现的雪莲。
此时的雪莲面容姣好,唇角一阵阴笑盯着乞丐,幽深说道:“海棠姑娘,真没想到啊,这花魁还能沦落到如此境界。。。。”
海棠那张腐烂的脸庞顿时狰狞起来,那双眼睛紧盯着雪莲,声音粗嘎难听,就像上了岁数的老妪。
“你是谁!你想干嘛!”
昔日美貌的脸庞完全不复存在,谁能想到这人就是以往春风得意的丹阳城第一花魁。
雪莲浅浅一笑,玩着手中的小刀,漫不经心说着:
“也不想干嘛,就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海棠一身脏乱的身躯重新躺会恶臭的稻草堆里头,闭上眼也不再搭理这人。
雪莲咬着牙,脸上深恶痛绝:“你我都有共同的敌人,我深知你想报仇,我助你一臂之力怎么样!”
海棠听闻后,登时睁开了那双闭了许久的眼,粗嘎着声,却隐隐听出里头变态的毒辣:“果真?”
雪莲点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斗笠,姣好的面容恨之入骨:“我想要他们死,你也是如此想的吧!”
不知想起什么,海棠整个恶臭的身躯都在颤抖着,那双眸子堆满层层恨意,咬牙切齿:“如何助我一臂之力!”
雪莲幽深的目光紧盯着海棠,阴笑阵阵:“这事情可不简单,你可要想好啊。”
海棠面上痛苦,那双褶皱的手背抹了把刺疼腐烂的面颊,咬着牙,瞪着精锐的双目,颤抖着手:“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我要杀了他们!”
这世间早已无人可以接纳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是他们所致,她要报仇,她要杀了他们!
雪莲轻蔑地看了眼这浑身脏乱的海棠,在这漆黑隐晦的巷子里扬起阴森森的笑:“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第74章
一轮皎月挂在星光朦胧的夜空中;?夜色温柔,丞相府中有一池温泉,在后山幽暗的林子里;?这片地域都是丞相府的;?所以并无人会踏足进来。
皓月当空,微微月光照射在此时粼粼的水波里,泛着氤氲的雾气。
水声淋淋;?在这空旷的夜色中颇为悦耳,几只闪着荧光的萤火虫在飘飘荡荡地飞来飞去。
余夏墨色乌发湿哒哒的披散在身后,水珠顺着发丝流至而下。
“好夫君;?还在不在;?帮我拿件衣衫?”
她洗得十分爽快舒畅,对后头喊了句。
而除了她自己声音;?没有半点响声了,她歪过头;?微敛眉头:“萧难兄?夫君?”
回答她的还是一片寂静。
两人一起来这处泡温泉,说好不一起泡;?要各泡各的,虽说他先前不同意;?但最后也妥协了,现在跟他说话居然不予理会;?实在是过分至极!
余夏顿时屏息静气;?嘴上碎碎念:“你不要吓我!要是敢把我丢下,往后便再也不跟你说话!”
言罢,周遭还是无所动静,虽说这幅夜景十分的美,但唯有自己的声音在其中;?总是叫人害怕不已的。
余夏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被热气笼罩的白嫩面颊霎时害怕不已。
一阵轻微的冷风拂过,就连周遭的树叶都在颤抖,这幅景象更加的令人毛孔悚然起来。
“你不要吓我。。。快出来!”
话语未落,脚腕一刹那被一道强劲有力的双手拖住。
“啊啊啊啊——什么东西!放开我!”被碰上脚腕的一瞬间,恐惧占据心头,余夏裸露的身子霎时泛起鸡皮疙瘩,害怕得直蹬脚,嘴上叫唤着。
这时水面冒出一人,就是那个守在外头消失不见的男人,他俊俏的面容上尽是水珠,此时那双狭眸正堆满笑意,低喑着嗓音,在她耳畔轻笑一声:
“不怕不怕,是我。。。”
余夏哭腔着声,气愤不已,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肩,怒斥道:“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来吓我!”
萧难穿着的白色衣衫早已被热气弥漫的温泉给染湿了,一头墨发也湿淋淋的往下滴,水珠滴落在温泉水中,形成出一道涟漪额水波,白色衣衫也正湿嗒嗒的松散穿在身上。
他长得好看,如同美人出浴般惹人惊艳,特别是那张殷红的薄唇,弯起笑意,更加的令人想入非非。
“谁叫娘子不同意和为夫一起,唯有偷偷潜进来了,娘子倒是个胆小的。。。这么不经吓。”
本想指控他吓她这一条,却没成想还被他倒打了一耙。
余夏见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似被吓着的人是他。
“你不要装可怜,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么!”
“那只是娘子的一人之词罢了,为夫可没同意。。。”
声音没入在尾声,他此刻俯身浅尝辄止她柔软的唇。
萧难见余夏白嫩嫩的面颊一片红晕,不知是被温泉的热气熏的,还是被这句话给羞的,顿时取笑道:
“夫妻间本应如此,娘子又何必害羞?”
余夏此时的眼尾发红,轻轻地咬了咬他的唇,手攀在他颈脖处,嘴上弱弱地警告:“你以后再这么吓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谁知放下狠话后被他吻得越发深,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余夏哭腔着脸,就好似濒临的鱼,等着人来救赎。
衣衫渐退,一袭白色衣衫飘荡在温泉池面中,跟着水声一同起伏着。
一场翻云覆雨,他眉眼愈发的妖冶传情,细细地在她耳畔摩挲喘气。
余夏嗓子都哑了,妩媚地瞪他一眼,含着泪的杏眸和哭着腔声埋怨不已:
“就知道你带我来这另有目的。”
本是暮色霭霭的时分,他兴致勃勃的把她拉过来一同进入这里,本以为是带她来看风景,没想到还真是一肚子坏水!
“娘子这是冤枉为夫,早先便知晓这有一处温泉,本意就是想和娘子在这鸳鸯戏水,如何叫别有目的。。。。”
萧难眉宇间尽是柔情蜜意,把泛着阵阵馨香的余夏从泡了许久的温泉中捞起。
她头发滴落着水珠,纤长的腿还是酸痛不已的,完全使不上力,不知是泡了太久温泉还是如何,头上发晕得很,唯有窝在他的怀里乖乖被他抱着穿衣衫。
她嘴上哼哼唧唧,支支吾吾道了句:“不正经,你如此接连不断。。。我。。我如何受得了!”
一身肤如凝脂雪白的肌肤泡了许久的温水,此时泛着不少红,最惹眼的是全身上下都带着红点点,余夏见这痕迹就来气,最后还是看在帮她穿衣裙的份上,气倒是消下不少。
他听闻余夏如此说,动作轻柔的帮她绑上最后一条腰间的细绳,这才缓慢地抬起冷眸来。
他衣衫松散,就连腰间的细绳都垂摆在两旁没有系上,只见他微微挑着眉,那副俊美的面容好似还带着几分韵事过后的放浪不羁,低喑的嗓音在这静谧的泉水中尤为的迷人。
“娘子真是谦虚,一直缠着为夫的不正是娘子,现在倒是怪起为夫来了?”
“你。。。。”
余夏涨红了脸,回想起自己方才在温水中的那副模样,面色顿时更加红了起来,只好埋入他微凉的怀中,装作鸵鸟。
萧难把一旁准备妥当的干净巾帕摊在手掌中,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墨发,待差不多干了后,又把自己手中微湿的巾帕递给她。
“娘子帮为夫擦罢?”
余夏抬起眼看了看,见他发梢还在滴着水珠,便接过他手中毛绒的微湿巾帕,把整个宽大的巾帕罩在他的头上,玩闹般胡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