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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春娘一脸兴趣,开口夸余夏:
“人都翘辫了,说这些没啥用处,你这毒辣劲还有我刀春娘当年的风姿。”
余夏深吸几口气,为刀春娘这平淡的话语感到吃惊,那是活生生的人命,要是知道那人不经吓,她也不会去吓人。
“系统,我开始做这隐藏剧情时,你是不是就知道这人必须死?”
系统:“宿主不要自责,书中人物自然有它的去处,李家老大今日不死,明日也会因为强抢民女被人乱棍打死。”
刀春娘安慰的拍拍余夏的肩。
“江湖人,讲究的就是快!狠!绝!,你这小娘们有潜力。”
虽说刀春娘是江湖人,这江湖人俗称杀人不眨眼,不把人命当回事。
余夏恶寒,离这刀春娘远些,跨步走到里间,凑到妇人身旁,神色小心打听:
“大娘可知,了净兄台往哪条道路走?”
老妇斜视一眼余夏,:“怎么?鱼虾弟兄要去找了净僧人?”
余夏抿唇,微不可闻的点头。
不去找萧难这么做任务!
老妇把手擦干净,坐在那竹椅子上,苦口婆心说:
“鱼虾弟兄,不是老身说你,老身从僧人嘴中听闻你家中不测,虽说僧人救下你,你也不可继续纠缠僧人,前头僧人救下的那名小子贼眉鼠眼的,赖在这不走,整天无所事事,还好吃懒做,最后被僧人知晓恼羞成怒,就把僧人的东西都偷盗了去。”
余夏眨巴着眼,她去萧难其实也是有几分目的所在,心虚着呢,嘴上一板一眼道:
“大娘此言差矣,余夏我可谓光明磊落,我这是去找僧人报恩,什么纠缠不纠缠的。”
老妇歪过头,面目疑色,半信半疑道:“果真如你所说?”
只见余夏郑重其事,那张平淡的眉眼满是认真:
“自然是,我总不会把那和尚吃了。”
“你这小子就是嘴贫,看在你年纪轻轻,这么有诚心的份上,老身告诉你也无妨。”
老妇开始卖关子,细细为余夏一一道来:
“你要上路。。。可有银两?可有通关文牒?”
余夏手指不停的挠头,心中懊悔,虽说她余夏没什么大志向,却总是穷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于是喏喏小声着说:“。。没钱。。。。还有。。通关文牒是啥?”
老妇瞪直双眼,不可置信的拔高音量,喊了声:
“你这小子无银两就算了,连通关文牒也不晓得?”
余夏尴尬的点头。
“那你这小子要怎么找僧人?”
“不知。。。”
老妇叹了口气,“真是欠了你这小子的,咱们这村落临近大漠边疆,要去国都,自然要那通关文牒,没有那文牒,你等着被当成寇贼抓吧!”
余夏苦着脸,弱弱道:
“那大娘你。。。有什么可行的方法?”
老妇话锋一转:“不过。。。老身也不晓得僧人是去国都还是去往九州庙。”
“这两个地方有什么不同”
“自然不同,了净僧人所在的禅智寺庙在国都,那九州庙里有了净僧人的师兄了惠大师,僧人经过那地,铁定是要去拜访的。”
老妇眼光悠长,似是在回忆往事:“说到这了惠大师啊,那可就厉害啊,武功盖世,人人敬畏,曾还去过宫中为官人做法呢。”
“大娘怎么什么都知晓?”
老妇瞥了眼余夏,缓缓絮叨:
“老身年轻时在那九州庙当过煮饭婆娘,自然晓得这些。”
余夏懵懵懂懂点头,这大娘嘴中的了惠大师,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老妇见那火炉中冒着热气,直起身子急忙走过去:“哎呦,我的馒头啊。。。”
随后转头对外头的刀春娘喊了声:
“刀老弟——赶紧过来抬蒸笼——”
那蒸笼还挺大的,圆形状叠成一排三笼,此时热气腾腾直冒,周围围绕着不少蒸汽。
“来了来了。。。。”刀春娘急忙跑过来,呵呵笑着。
老妇唠叨道:“刀老弟去何处啊,喊你半天才应,老身这馒头定是软塌不少。。。”
刀春娘羞赧的摸摸鼻子:
“上茅坑呢,我哪知晓那馒头几时熟啊。。”
“行了,刀老弟,赶紧帮老身把这馒头搬上板车吧。”
余夏赶紧上前帮忙,那蒸笼烫的很。
老妇赶紧拿了两把手套给她两。
余夏带上老妇自制的针线手套,还别说,这手套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线织的,那线黄棕色,还挺粗的,戴着减轻不少热度。
刀春娘从两人抬着的硕大蒸笼中,歪过头喊了声:
“赶紧的,鱼虾,这馒头得晾晾,太烫也不行啊。”
两人承受不住这热气,那热气涌涌往外冒,可把两人热的满身大汗。
余夏用手肘上的布料抹了把额头细碎的汗水,难怪这大娘要找帮手呢,就大娘那身板,一个人肯定搞不定啊。
那整整三笼馒头放在不大的板车上,余夏呼出口气,手臂一片火辣的疼,待把手臂中的袖子捋高些,才见那瘦弱的手臂红上了一片。
余夏把袖子放下,也没管太多,这点小伤还不放在眼中。
刀春娘回过头,也是气喘吁吁的,左右扫视一眼四周,小声絮叨道:
“枉我刀春娘一世英名,江湖女侠客,到最后居然是这幅隐姓埋名的怂样,哎~”
余夏瞥她一眼,音量低压说:
“你要恢复女子身份也可以,除非不要命。”
刀春娘愣了愣,脑袋一灵光,随即拍一下脑门:
“哎呀!还是小娘们聪明些,咱们没按时带回去被斩首,上面铁定会派手下查探啊”
余夏咽一把口水,心中计量着接下来往哪步走,这身份铁定是暴露不得的,只能继续当男子,要去找了净话,这德行相对也安全不少。
“咱们做过罪孽深重的事不成,怎么你说的这么邪乎?”
刀春娘稀奇的瞥一眼余夏:“你自个做过什么好事真的忘记了?”
余夏懵懂的摇头,她哪知道系统给她安排的身份做过什么坏事!
刀春娘音量不敢太大声,手背横在嘴边,嘀嘀咕咕道:
“咱们这群可是朝廷重犯。。被流放到这边界中,这流放后就斩首的意味就在于犯下滔天大罪之人;不给你个快活,生前还要经历这十万八千里之苦,斩首后才能解脱这苦难。。。”
“。。。。。”
这变态执法,要死也给人个痛快,还这么百般折磨,真狠!
老妇那矮小的身子从门口出现,两人对视一眼,赶紧闭上嘴巴。
余夏问那老妇:
“大娘,说来说去,没那什劳子文牒,可怎么去那找和尚?”
刀春娘惊诧了声:“你要去找那和尚。。!”
余夏点头没回话。
老妇叹了口气,摇头说:
“你可先去九州庙那条道,去那里不用通关文书,要是找不着僧人啊,可原路返回,有缘自然会相见。”
余夏心下意识抽搐,照这么说。。如果她不去找那和尚,他们或许很久都不会相见。。。?
那任务还这么完成?
舔了舔干燥的唇:
“大娘。。那九州庙怎么走?”
“要去那九州庙,得先过了那凤翼山,再走上一百里,就可到那九州庙了。”
“路途远不远?”
老妇悠然自得道:
“不远不远,快的话走上一个半月也就到啦。”
“一个。。。。半月。。。那得多长啊。。。”
老妇瞅了两眼余夏,打诨道:“鱼虾弟兄还说报恩呢,这么些路途就把持不住?”
余夏黑溜溜的眼睛转呀转的,暗自下定决心:
“我可是要报答了净和尚,怎么着也得坚持住!”
这隐藏剧情可把她害惨了,也不知这破系统会不会补修一下她和萧难的兄弟情谊。
老妇瞅两眼余夏:“看在你这小弟兄这么坚持的份上,老身再替你说说那路线吧。”
第12章
老妇静待片刻,睁着浑浊的眼接着说:
“到那九州庙,再到那凤翼山,搭上一路马车,就是聊盐城,走那聊盐城用不着通关文书,了净僧人去不去就不晓得,你要是在那九州庙见不着僧人,可能就去往那聊盐城了。”
余夏尴尬道:“大娘,那地名不晓得,也记不住,你要不。。画出来?”
老妇恨铁不成钢的喊了声:“你这木头疙瘩啊,这傻劲的,怎么自个上路啊。”
嘴上说着,还是去那屋中准备了。
刀春娘站在一旁,神色认真且严肃打量余夏。
余夏摸摸脸,莫名问:“怎么?你有事不成?”
刀春娘的眉头听余夏这话又皱下一层,凑近余夏耳畔,低声吼道:“你这小娘们的,不怕死啊!”
余夏垂下手,睨她一眼,要哭不哭的撇撇嘴:
“我自然是怕死的,但是一直在这窝着也不是我的去路。。。”
没人会相信这副瘦小身板的余夏来自未来时代,身体里还绑着一个系统,说不定哪天找女囚犯的士兵就来了,她不会坐以待毙等死,还没被系统坑死,就已经死在那群士兵手中。
余夏接着道:
“你过没阵子也走吧,这临近大漠,很容易找来的。”
刀春娘别开头,没吭声。
两人气氛古怪,为未来的道路迷惘,前有狼后有虎,就似那孤魂野鬼般不知何去何从。
刀春娘突然大笑一声,疾言厉色道:
“我刀春娘是何许人也,那朝上还不是出黄金万两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抓着了,给了老娘机会,老娘可不会再上一次当!”
余夏脑中懵了半晌,喏喏道:“黄金万两虽然不知多少,不过听起来你还挺值钱的。。。”
“可不是。。。老娘我可值钱啊。。。。。”
说着,不知是牵动哪根弦,她用袖口揉着眼,可那泪水止不住,越来越多,就像豆子般持续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她索性也不装了,崩溃的“呜啊——”哭了出声。
是经历过多少苦楚的人,才会哭的这般肝肠寸断。。。。
余夏经历过生死和离弃,经历过这些时日的动荡,也没哭的这般撕心裂肺过,她见那刀春娘哭的伤心,心中也酸涩非常。。。
她愁眉不展,苦着张脸唤声:
“你。。。还是别哭了。。。看的我也想大哭一场。。。虽说女子有泪不轻弹。。。你也不用这般。。。”
刀春娘突然仰着那满是泪痕的脸庞,吼了声:
“你上没上过学堂,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吼完后,两人愣了愣,随即“噗呲”的轻轻笑出来,又哭又笑的脸上格外喜庆。
刀春娘模样慷慨激昂:
“小娘们,你去找那和尚,到时我去找你,找你去喝那全朝都最烈的酒。”
“这地这般大,你怎么找我?”
“老娘恢复身份时,别说找你了,整个阴曹地府都得给你盘出来。”
余夏哂笑一声:“切,可别吹了!”
老妇伛偻着背从里面走出来,惊讶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你两小子?老身转身一会儿,怎么这副德行?”
刀春娘又是大哭一声,抽泣道:“。。。我是舍不得余夏啊。。。”
“。。。。。”
余夏摊手,无话可说,刀春娘这老女人死要面子!!!
“来,鱼虾弟兄,这是地图,你可要好好保管,出门在外歹徒多,心胸狭隘之人也不少,你年纪轻轻可要注意?”
余夏赶忙点头,神情认真:“记住了,多谢大娘。”
妇人接着把肩上那素色的大包袱递给余夏,百感交集: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孤寡一人也是可怜,老身心善,就替你准备了。”
余夏眼中流淌着光,她弯曲背,鞠躬下身子:“多谢大娘!”
老妇脸色担忧的挥手:“哎。。。你虽说是去报答恩情。。你这性子也不知会不会给僧人添乱,不知是对是错啊。。。”
余夏拍拍胸脯兴冲冲的保证:
“大娘你放心,我保证老老实实的,绝不给和尚添麻烦,他叫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罢了罢了,你有这份心就不错了,赶紧启程吧,不然赶不上僧人的路程。”
余夏顿着手中动作:“大娘,我有点事,等会儿回来。。”
老妇接过手中刚才递给余夏的包袱,指着余夏对刀春娘道:“这鱼虾弟兄这是赶哪去?”
刀春娘脸上还有许些泪痕,她道:“兴许是内急赶着上茅房呢!。。”
余夏回到院中,把厢房柜子中放着的几本经书一并带走,这一大片空白的砂纸中还有昨个留下的口水。。顿了顿,抽出一本出来,把其余那几本塞回柜子中。
那本经书塞入胸口的衣襟中,余夏走出门,接过老妇手中的包袱。
“多谢大娘,我定赶上了净兄台的步伐!!”
老妇站在刀春娘身旁,她身段跟高个的刀春娘相比更是矮上不少,只见她叮嘱道:
“鱼虾弟兄路上千万小心,晚上露宿可要找些安全地段啊。”
刀春娘在一旁抱着手臂,警告:“你那身上的石子可给我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