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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拿了一把很大的竹叶扫帚。
虽是春日,院子里落叶却多,一层一层的铺下来,倒也是挺厚,人一脚才下去,快没了脚背。
一翌手上的扫把一扫,瞬间落叶隆起一大片,看他这动作,倒是利索的很。
红橘的佩剑放在一旁,同时侧头往里面看去。
一翌俯身低头,但腰背却仍然是挺直的,手握着扫把,缓缓跨步过去,从这一头扫到那一头。
阳光的阴影打在他的一边脸上。
渐渐的,她几乎能看见他额头浸出的汗珠,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流,然后,滴在了地上。
这番之下,半个时辰的工夫,祠堂的卫生便打扫的差不多了。
里头的几人已经在收拾东西,红橘瞧着,便站起身来,想着去帮帮他们的忙。
这厢还来不及进去――
“你们是谁?做什么的?”之前的妇人提着篮子过来,一看见一群人都在祠堂里头,当时就着急了,冲上前头来询问。
红橘伸手,拦住了她。
“不能进去。”
“这是我薛氏的祠堂,我想进去就进去。”妇人声音尖利,瞪着红橘,然后,便要往里头闯。
可是她哪有红橘的力气大。
就算是推搡着,也完全没法子。
“王爷吩咐过了,薛家祠堂,除了薛家人,谁都不许进。”红橘冷声说道:“你不是。”
“不,谁说我不是――”妇人叫嚷着,声音戛然而止,接着,疑惑道:“哪来的王爷?”
这可好笑了,薛氏一族都没剩下几个人了,还王爷。。。。。。
她还皇上呢。
“自然是武定薛王爷。”红橘握住剑柄,一副要□□的架势。
王爷走之前和他们吩咐过了,派人守着祠堂,谁都不准进来,特别是他那所谓的婶婶――薛王氏。
薛王氏打量了一番红橘的穿着,虽是一身劲装,但用的却是上好的布料。
倒像是大户人家的。
难道。。。。。。
“薛琰?”薛王氏觉着,这实在是不可能。
那么一个没用的泥腿子,逃出去那么多年,就算回来也没功成名就,真是什么用都没有。
怎么可能同那皇城里,顶顶尊贵的王爷扯上关系呢。
“王爷说,当初之事,他不是不追究,而是时候未到,凡是在暗地里动过手脚,内里陷害的,都通通不会有好下场。”
红橘的声音异常冷冽,说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声音轻轻的,道:“看见姚庄的下场了吗?一整户庄子,血流成河,无一生还。”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薛王氏面色煞白,腿一软,差点倒下。
她是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但她没想到会有人知道,特别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难道薛琰,他真是王爷?
红橘猛然拔剑,手腕一转,动作飞速,剑刃挨着她的脖颈而过,只划出一道血丝。
薛王氏吓得撑着身子连连往后退,当时,眼珠子都快吓得瞪出来。
红橘收剑,关门。
薛王氏瘫软在地,颤颤的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指尖触到一片温热,拿到眼前,点点血红。
她差点以为,自己的头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东西还在祠堂里,她没能找到,这回,可如何是好?
但是里头的人,都是持刀带剑的,她一己之力,又能如何?
。。。。。。
三日后。
平头黑漆的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口。
予袖当时正睡得迷迷糊糊。
她枕在薛琰的腿上,倒也没说真睡过去了,就是身子疲软,不愿意动。
薛琰的脚都有些微微发麻了。
他动了动身子,想下车去。
“你别动。”予袖呢喃了一句,伸手抱住薛琰的腰,轻声嗔道:“我要睡觉。”
许是一路上过来睡得太多,现下虽然也困,但是闭着眼睛就是睡不了,她就是像这么躺着,而且躺在薛琰身上就不想动,一点儿都不想动。
“咱们回屋去睡。”薛琰俯在她耳边,声音十分的轻柔,就像是微风拂过。
十分难得。
“可是,可是。。。。。。。”予袖的嘴里还在呢喃着,声音却越来越弱,看着似乎是没有了力气。
薛琰又将身子俯下去了些。
温热的唇瓣挨在了她的脸颊耳边。
“好吧,那你轻一点儿。”予袖这么说着,两手揽在腰间,力气更紧了,好似这么抱着,心里就会安心一点儿。
但是薛琰腰间的肉硬梆梆的,予袖的手臂这么伸过去,硌的骨头都疼,她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一身都怎么长的,疼死了。”
薛琰抱着她在怀里,整个人都是小小的,窝在怀里。
以前的时候,他哪晓得要轻手轻脚的,只以为人人都跟他这个大老爷们一样,皮糙肉厚。
可她却是软软的,比那白白嫩嫩的豆腐还要更软。
每回在床上,甚至都不敢用大力。
就怕自己会伤着了她。
只是有时候,实在是忍不得。。。。。。第二日的时候,她身上便是青紫一片,得要涂上些药膏,再养上好几日,才能好。
薛琰抱着予袖进了房间。
因着怕晃到她,脚步都很轻很轻,动作细微的,让人没有任何感觉。
樱桃在外屋等着,听见脚步声,一回头,看见薛琰抱着予袖进来。
她面色焦急。
一看,就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薛琰朝她摇了摇头。
樱桃意会,便马上闭上了嘴巴,退到了一边去。
薛琰将予袖放到床上,正想扯被子过来给予袖盖上,她却缓缓的睁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细小小的缝,水雾朦胧。
“我饿了。”
予袖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微微撅起了嘴,看着,是饿了的模样。
“你去厨房拿些吃的过来。”
薛琰点头,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樱桃,过来。”予袖翻了个身,江被子往下拉了拉,轻轻出声唤道。
她本就没有睡过去,刚才进来的时候,瞄了一眼便看见樱桃神色不对,想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樱桃走过来,然后,在床边站定了脚步。
“发生什么了?”予袖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的,小姐你累的话嫌休息吧。”樱桃其实是有点害怕,害怕王爷进来看见了,说是她打扰了予袖睡觉。
“没事,你说。”予袖点头,悠悠的出声。
其实她就是想躺着,也睡不着,听樱桃说说话,到还能解闷,挺好的。
“就是您和王爷出去后,洛家的人,找了过来。”
樱桃拿了个木凳,在床边坐下,声音音量不大不小,正好是予袖能够听清的程度。
“那一家人,胡搅蛮缠,简直就跟那乡间蛮人是一模一样的,撒泼耍赖,样样在行,真是旁人说什么也不带听的。”
这王府里边,还没有管事的人,王爷和王妃离开后,本该是红橘管着府里的杂事,可是之后不过半日,她也离开了。
第73节
这个时候,作为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樱桃打理一些事情,那是无可厚非的。
“一对父母,还有一个哥哥,都不是好茬,特别是那妇人,就在王府门口,哀嚎大喊,说什么王爷对不起她家姑娘。”
樱桃说到这,眉心紧锁,皱的可是厉害,现在再想起那场景,她都是一阵头疼。
“后来,洛姑娘就把人接进了府里,住在她的景落院。”樱桃无奈,接着道:“毕竟我也不好,反驳洛姑娘。。。。。。”
“现在还在?”予袖听了,觉得好笑,也是头疼。
樱桃点了点头。
哪能不在呀,这些日子,呆的可美滋滋了,而且每日,还自以为是这府上的主人,对下人呼来喝去,甚至是。。。。。。甚至自称是王爷的丈母娘。
樱桃反正一直避着来,每同他们正面迎上什么的。
就是想着,王妃不在,她不要鲁莽来的好。
“好了,我知道了。”予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有些人,确实是,不应该再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直都很短小。。。。。。其实我也挺想粗长的,但是最近课多,做个实验能做到半夜11点,回来码字,脑袋都不清醒。
而且我还是个没有存稿的人[哭唧唧~]
所以粗长这事,只能看运气了。
第73章 泼妇
离开多日,薛琰首要; 便是进宫复命。
剿匪的事交给了卫宣平; 可是自进了大堤山; 如今已有半月之久,尚未有半点他的消息。
卫宣平他; 武艺虽是高强; 脑子也好使,但就是为人吊儿郎当的; 做什么事都不上心。
所以这回,首当其要的; 就是要商量; 大堤山的事情; 该如何是好。
是支援; 还是等待。
事关重大; 需好生掂量。
所是薛琰离开前也同予袖说清楚了; 他进宫一趟,最长三天,最短一日; 要她好好在家里待着。
予袖轻笑,一一应下。
“小姐; 您不然出去走走,外边日光正好,园子里头,许多花儿都开了; 您去瞧瞧,可好看极了。”樱桃侍着予袖用了早膳,便是此般规劝 。
其实也是王爷出门前吩咐过她了,说是王妃日日这般的睡着,怕是会闷坏了,让她寻着机会,最好带王妃出去走走。
她自己也确实觉得,予袖这般昏昏欲睡,总归不太好。
予袖面上带着慵懒气息。
她一手托着脑袋,眸子半闭,一身镶绣白玉兰寝衣,歪斜的穿在身上,香肩半露。
美人绝色。
听了樱桃这一番话,她才抬头,顺着窗户的缝隙往外头看去,霎时间,就被阳光刺了眸子。
倒真是不错的天气。
“前几日徐掌柜送了我一盒沐宁香,还在马车里,你去取来。”予袖说着,想了想,缓缓又道:“对了,还有那身云霏妆花缎织彩锦衣,一并取来。”
樱桃听她这样说,便知道是肯出去了,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按予袖的吩咐,去取这两件东西。
樱桃很快就取了回来。
接着,便是梳妆。
乌黑的发丝在樱桃的指尖,好似活过来来了一般,一丝一缕皆是灵动。
很快,一个朝云髻就完成了。
予袖看着妆镜里头的自己,胭脂点点,脸颊绯红,唇瓣一抹,娇艳欲滴。
顿时觉着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之前一个人在外边,没有樱桃,她连发髻都挽不好。
果然还是樱桃手巧。
再穿上这身织彩锦衣,樱桃一眼看去,眼眸中,都是惊艳的神色。
这身衣裳,未带半点绣样,但是胜在这锦布颜色鲜艳,衣裙之上,好似蔓延开朵朵花儿,可是打眼极了。
这衣裳徐掌柜送的,说是为了答谢她为她绣的那幅绣画。
徐掌柜亲手所制,用的上好锦布,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可谓费尽心血 。
起初予袖是不愿意接的。
毕竟也是这么珍贵的东西。
虽然她看着,那衣裳的确好看的紧,想着若是穿在身上,必定惊艳极了。
可是徐掌柜说,她制了这衣裳,却一直没有找到适合她的人。
而予袖的容貌,最配她的衣裳。
所以,她选择送给她,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当时予袖听徐掌柜说的极为真诚,便没有再推脱,将衣裳接了过来。
现下穿在身上,倒真是不错。
。。。。。。
年前的时候,予袖布置院子,当时迁了些花苗过来,弄了好几个花园子。
正好到这个时候,都开花了。
“小姐,那处的海棠开的都可好了,红红的一片,极是亮眼,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樱桃想着,小姐最是喜欢海棠花了,多看看海棠,她心情应该也会好许多吧。
予袖往海棠花圃那边看了一眼,目光顿了一下,之后就收了视线回来。
“不去那儿。”予袖斩钉截铁的说着,然后直接抬腿,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有些事情,拖的太久了我心里也不舒服,是该去解决了。”予袖轻飘飘的说着,往景落院的方向走去。
樱桃一顿,当时就跟着她过去了。
景落院那边可算是不安宁,这些日子闹腾够了,整个王府都不安宁,樱桃就算在府里,也绕着他们那边走,可不想往自己身上招惹麻烦。
“他们一家子,都住在那儿是吗?”
“是都住在那儿,换成旁的地方,那她洛婵也不敢呀。”
樱桃这说的可是真话,整个王府里,只有景落院这一处地方,是她洛婵能够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