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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我没有半点夸张,我感觉她这次冠军是稳了,我就是个陪跑的炮灰,在她衬托下我跟个废物似的,我想,也就你们能比一比了。”
阮灵感觉受挫,提不起精神来:“她给我的感觉是,那种很明确自己目标,知道自己要什么的那类人。”
陈静安只好捏着她肩膀安慰:“你也不差的,在我这里,你一级棒。”
阮灵扁嘴笑笑:“也就你这么认为了。”
比赛结果出来,两个人都过了初赛,通知下场比赛时间,阮灵激动地从床上跳下来,发誓之后的几天一定要好好练习。
她让陈静安换衣服。
“去哪?”
“练习室?”
阮灵郑重摇头:“现在先去吃顿好的,这是场拉锯战,体力将决定我最终能走多远。”
“……”
吃饭时,又遇见余声声。
其实也不算巧,这里是大学城,她的学校也在这,以前可能也遇见过,只是不认识,并不知晓。
而现在,打过照面后,总觉得世界好小。
她不是一个人。
身边还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白T跟长裤,模样俊秀,有些少年气的那种,两个人在说话,他偏过身,强行将余声声的古筝从她背上取下来,单肩背上,余声声拧眉,但还是没拿回来,继续走着。
余声声没看到她。
陈静安也没打招呼,毕竟关系没到那一层。
阮灵却悲愤哀鸣:“可恶,我就不该出来的,她比我优秀比我好看就算了,男朋友还这么帅!”
陈静安哭笑不得,拉着人去常去的烧烤店,拍拍胸口让阮灵随便点,今天她买单。
“真的吗?那我感觉好多了。”
阮灵吸吸鼻子,握着笔开始点单。
—
沈烈回了趟沈宅,应沈敬琛要求。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面上不显,只是在听到沈敬琛提到“苏念深”三个字时,薄白的眼皮轻抬。
“父亲是什么意思?”
沈敬琛不紧不慢做茶,闻言动作停顿:“接过来,他比你小,还在念大学,从小寄养在姨妈家里,他到底是沈家的人,总不能一直在外。”
“明白。”沈烈回。
又是许久的停顿。
沈敬琛迟疑后继续,做完茶后让沈烈试试,两个人面色平和,好像过来真只是为品茶一般,刚才那些,不过是惨杂的题外话。
沈烈只是略湿润唇,茶香很淡,带着甜味。
沈敬琛注意到,也没在意,只是道:“你妈妈也不喜欢饮茶,觉得茶味苦涩,过程繁琐,有附庸风雅的嫌疑。”
“她爱吃甜。”
“是啊,是啊。”沈敬琛应声,有些记忆已经久远到模糊,有些却愈久弥新,这辈子都很难忘却。
“你妈妈怎么样?”
“还不错,游历山川,心境开阔。”
“嗯。”这些他都知道。
俩父子关系生疏,并不适合谈论这些,沈敬琛也知道,还是提及,一问一答,刻板又生硬。
“你接过来,我不反对。”沈烈淡淡开口,直白回答沈敬琛最想知道的答案,也让他不用再绞尽脑汁去想家庭有关问题,去显得他们父子还有一些亲情。
“需要我去办吗?”
“不用,你二叔会处理。”沈敬琛道。
“好。”
“他什么都没有,不会影响到你。”沈敬琛捏着茶杯,将茶杯里的水一点点倒掉,像是祭奠。
“我对他有亏。”
这个他字,沈烈听不出是他还是她。
“我只有一个问题,”沈烈目光直视着他:“他的存在,您是以前就知道,还是现在才知晓?”
沈敬琛目光骤变。
对面看过来的视线,锐利又直接。
沈烈扯唇,从他神情里得出答案:“看来是之前。”
沈敬琛不悦地皱眉。
“怎么以前不接回来,”沈烈无所谓又惫懒笑笑,语调很轻:“是怕我连他也弄死吗?”
“混账!”
表面的平和被撕破,沈敬琛脸色难看,手下的茶杯成了泄愤的工具,砸在墙面上,碎的干干净净。
“父亲做的茶很好喝,学到了。”
沈烈手上有溅落的茶水,他抽出纸巾擦拭,仍像平时起身道,身后是东西打翻的声响,他推门出去。
—
浅湾的灯亮着。
陈静安刚拿到点好的外卖,受沈烈影响,习惯性去厨房找合适的碗盘盛出来,分装好,她握着筷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吃,密码门解锁打开,她抬起的视线真撞上沈烈的,她知道他今晚回沈宅,没想到回来这么早。
客厅里,亮起的灯跟穿着睡裙的少女。灯光下,她杏眸明亮澄澈,轻眨眼睫,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沈烈问:“吃的什么?”
“外卖。”
陈静安咬了下唇,又有些窘迫问:“你吃过了吗?”
“没有。”
“我以为你会吃过回来,只点了一份。”
“没关系,你不用管我,”沈烈低身换鞋,从玄关的位置走过来,“我有吃的。”
“你吃什么?”
沈烈回答简单:“你。”
是字面意思。
房间里,沈烈怎么也不肯关灯,所有一切曝光在光下,他漆黑眼下,她的情绪跟秘密全都一览无余。
他撑着双臂在上空,斯文皮囊下,凶狠又近乎残忍。
只要咬住猎物就绝不肯放手……
陈静安瞬间全身绷紧,像是一条完美弧线,支点在一处,感官分外清晰,她看不见,也能想象到。
她手穿过他的头发抓握住,无力推拒。
陈静安喊他的名字,是颤栗的哭腔。
那是种灭顶的快乐。
沈烈抬头,在她上空凝视着她,将她被泪沾湿的一张脸,尽收眼底,他扯着唇笑,笑容亦正亦邪,唇边晶莹,唇色越发的红。
“哭什么?”他手背擦过她脸上的泪。
陈静安口不能言,眼泪越来越汹涌。
沈烈扣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交握,深陷在柔软床被里,他附身含吮掉她眼尾溢出的泪,极尽温柔。
他停下。
感觉到她的渴求,却偏偏不如她意。
喉结重重碾过,他忍到额头全是汗,嗓音喑哑艰涩:“陈静安,你会不会不要我?”
作者有话说:
双章合一吼
好像有点卑微救命,不知道你们爱不爱,要开始走剧情了,天天这样身体扛不住,我指我
第47章
◎入迷◎
灯光炫目到令人失神。
陈静安怔愣一秒; 她在煎熬中挺起身,吻住他的唇,什么也没说,只是纯粹的亲吻。
她喜欢接吻的感觉。
在呼吸可闻的寂静中; 她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做完洗澡; 再换上干净睡衣下楼时; 外卖早已经凉透,只好重新点两份。
吃饭时; 谁也没提到沈宅发生的事。
—
陈静安需要练习;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浅湾,曲子一遍遍地练; 力求完美,沈烈偶尔也会居家办公; 两个人在不同的房间; 各自做各自的事; 等到饭点; 沈烈挽起手腕,走到中岛台做饭。
她有时过意不去,会主动帮忙择菜,她在家偶尔也会做。
青菜过三道水,洗得干净细致; 门铃响起; 陈静安满手是还未擦干的水迹,走过去打开门。
门口; 站着俊秀漂亮的男人。
对方见到她也有些诧异; 倒退一步看门牌确定没走错; 问:“你是……嫂子?”
“你是?”
“沈津; 沈烈的堂弟。”沈津伸出手,笑起来时脸颊还有浅浅的梨涡,跟沈烈不同,他是第一眼便觉得平易近人。
“你好,请进。”陈静安反应了下,伸手握过后偏过身,请他进屋。
沈津进门便注意到中岛台的响动,寻声望过去,看见他哥洗手作羹汤的贤惠模样,他愣在原地,下意识想再退会确认一下。
什么情况啊?
沈津呆呆喊了声哥。
“站哪做什么?”沈烈没抬头,声音不耐烦。
沈津这才确定是本人,低头换鞋,整个人还处在震颤中,走近中岛台,想笑又不敢笑:“哥你还会做饭呢?”
沈烈抬眼,斜乜他一眼。
沈津立刻举手:“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啊,我是觉得哥你真厉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难怪你会追到嫂子。”
虽然这个追,要打引号。
沈烈没理会他的调侃,只是向陈静安介绍:“沈津,我二叔的儿子。”
“陈静安。”
陈静安大大方方介绍自己。
“我很早就知道你,一直没见到本人,现在终于脸跟名字对上了。”沈津笑笑,撑着料理台,姿势慵懒随意。
陈静安问:“你吃过饭了吗?”
“没吃!”
沈津前半生都没机会尝到沈烈的手艺,好不容易撞上,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他既要蹭饭,择菜的活就自然移交到他手里,陈静安只好从中岛台出来,待了会,没事可干后往楼上走,将空间留给他们。
“你来做什么?”沈烈才问。
沈津拧眉:“你还问我,这么大件事你怎么没跟我说,如果不是我爸让我来找你,我现在还不知情。”
“二叔怎么说?”
“没跟我说,说是要当面跟你谈。”
“嗯。”
沈烈平静地放油热锅,放下葱蒜,香味被激发出来。
沈津不似他平静:“反正那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苏念深我是不认的,也不知道大伯有没有查清楚,别哪里冒出来个就真当成自己儿子。”
好好的青菜,被他泄愤择的不成样子。
沈烈扫他一眼,将人赶出去。
半个小时后,饭做好,三个人坐在餐桌,气氛有些微妙,陈静安慢热话少,但沈津说话风趣,很会找话题,餐桌上从来没冷场。
“嫂子,你是不是给我哥送过表?”
陈静安迟疑了下,目光瞥过沈烈,点头说是:“挺便宜的一块表,其实不该买的,他也戴不出去。”
“戴不出去?”
沈津笑,将那天的场面描述一遍,多少人围着那块表,询问出自哪位大师手里,沈烈也说不便宜,但是没人相信。
他往后靠,学沈烈的语气:“不值什么钱,随便带带。”
活灵活现。
陈静安一时哑然。
还是沈烈扫过一眼,嗓音冷淡:“吃你的饭。”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之后沈烈跟沈津要去见沈孝诚,沈烈问陈静安要不要一起去,附近有套宅子,是前清留下来的,苏州园林风格,倒是值得逛逛。
她为练习几天没出门,有些意动点点头。
到地方,沈烈去见沈孝诚,沈津则主动担当起向导,带陈静安逛起园子,从园子来历,到那位前清官员的生平全都一清二楚,他讲述绘声绘色,她倒是真听进去。
沈烈见到沈孝诚,他站在院子里,刚置办的两个养着荷花大缸,里面养着几尾鱼,他略佝着腰,将鱼食撒进去。
“二叔。”
“来了。”沈孝诚抬头,手指碾过一颗鱼食,在视线扫过他的脸后,将鱼食丢进鱼缸里。
沈烈问:“人接回来了?”
“嗯。”
“你怨我吗?”
沈孝诚眯起眼,问,这几天他往返奔波,将对方的户籍接过来,又带着他去见沈家的亲戚,有认祖归宗的意思。
“没有,这事跟您无关。”
沈孝诚叹气,想了想又道:“你也别怨你的父亲,他说到底是你父亲的儿子,不能放任他在外不闻不问,再者,他母亲当年的死,的确是他的一块心病,这么多年,逝者已逝,她只有这么个血亲在世,总会想着补偿。”
“嗯。”
沈烈接过鱼食,一粒一粒地丢,见几尾鱼争先抢食,冷眼旁观道:“我知道,这件事我没有情绪。”
沈孝诚低头,拍了下他的手臂。
“有一点你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有你母亲在,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沈家也不会易主。”
说到底,一个私生子,除了有这沈敬琛对故人的那点惦念,就什么也没了。
沈孝诚还在说。
沈烈已经习惯,多年来如此,沈敬琛只需传达大意,沈孝诚自会转达。
时间有点久。
沈烈笑了下,道:“二叔,你放心,我不会动他。”
沈孝诚抿唇点头:“我相信你。”
……
从里面再出来,已经是黄昏天,夕阳将天边的云染红,他立在原地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抽着,烟还没抽完,沈津跟陈静安从园子里出来,她也看见他,朝着他的方向走来,手里是一株葵花。
橙黄的色彩,与她笑靥映衬。
陈静安将那株葵花递给他,取代那支烟。
“聊完了吗?”她问。
“嗯。”
“那,现在回家吗?”
沈烈点头,牵住她的手。
陈静安跟沈津说再见,路上跟沈烈讲起那座园子的来历,神乎其神,她半是讲述半是求证。
沈烈启唇笑:“听他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