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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念看她一眼,那眼神像是淬着毒,阴狠的像是蛇虫八脚爬上了虞美娥的背,让她有不自禁地背上出汗。
“你们都是禽兽,是地府里爬出来要我命的恶鬼,我能杀你们第一次就能杀你们第二次。”女孩勾起的嘴角,像是要展现一个轻松愉快的笑容,嘴里却说着惊人的话语。
“恐怕你说的没错,她精神世界不太正常,”洗过脸上溅到的血渍,恢复一片白皙的陆一飞叹了口气:“是吗,李杏仁。”
杨銮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笑吧陆哥,你看看清楚她是李念念,又不是李杏仁。”
陆一飞用衣服擦着脸上的水,“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她是李念念,怎么会连李念念是左撇子都不知道。”
孟朗都呆住了:“你应该也不认识李念念啊,还知道李念念是左撇子?这特么…”
陆一飞慢条斯理的蹲在“李念念”面前:“看视频的时候,一直有种违和和感,孟朗的视频也是,一开头就是第一视角,透过某个人的眼睛去看事情的发生发展。但事实真如我们看到的一样吗?”
“与其说是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的录影,不如说是某个人扭曲的记忆罢了,受到当事人的主观性影响,就比如你,孟朗,”他没有细说,“有几幕,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在看你,你就是世界的中心,你的一言一行都受到瞩目,发现奇怪的地方没有,你才是主角,你觉得大家都在看你,大家就都在看你。”
视频里的画面太过于唯心了。
汪明诚说道:“那怎么解释,李念念是李杏仁这件事儿。”
“视频里李念念和他爸爸都是左撇子,看到他爸抽烟没有,左手,李念念被李杏仁欺负倒地,擦眼泪也是左手。惯用手和现在不一样吧?”
所有人都看到了,“李念念”拿刀刺人的就是右手。
在孟朗和杨銮的相互补充下,众人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跟视频里长得不一样吧?”有人问。
陆一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在自己的想象里,面貌是会发生改变的,主观镜头里把自己的脸和别人的脸互换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她觉得那张脸是自己的。”
杨銮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李念念”,看那段回忆的时候,她对李杏仁充满了心痛和铺天盖地的同情,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人瞒着身份伺机伤害他们。杨銮急急地拉扯她,把她坐着的身体拉个趔趄:“你说话啊,李念念,你快说清楚自己是谁,不然大家都要误会你了。”
李杏仁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叫杨銮如坠冰窟:“我,李杏仁。”
孟朗悄悄凑过来,对陆一飞说:“你早发现了,咋都把我们蒙在鼓里呢。”
陆一飞伸手捂住半张嘴:“没有啊,刚发现的,我诈她的,反正她没看过视频。”
听到了一切汪明诚:……
“什么啊!你骗她的说的这么真,我也是受害者好吗?”
陆一飞嫌弃他:“你轻点声,要是被李杏仁听见,她气得吐血怎么办啊。”
已经听到了喉头一口老血的李杏仁:……
第79章
汪明诚看着陆一飞,知道他看似开玩笑,眼里却闪着火光。
他顺着他的背脊拍了拍。
陆一飞看着懊恼的李杏仁也没觉得爽快。
李杏仁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却一直没有发现,他是诈她的不假,却也在视频里发现了里面的李杏仁和跟在他们身边的李念念性格上有太多相似之处,行事偏激,没有折衷,对身边帮助她的杨銮严重偶尔会闪过不屑,他早该想到的。
“那又怎么样,你们迟早会死。一个都逃不掉。”李杏仁分明在笑,在眼底丝毫没有笑意,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呸,呸呸,不会说话就闭嘴。”虞美娥毫不客气地在她嘴里塞了块布,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
找虞美娥看着李杏仁肯定不现实,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虞美娥不做法弄死她都算好的。所以这个重担众人还得是交给杨銮。
一向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的杨銮,经过这个事情很受打击,但李杏仁毕竟是个女孩子,由她来看着更合适,这个道理杨銮也知道。
她偏着头,不再对李杏仁的眼神有直接接触,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儿没事了,陆一飞才觉出手疼来,手掌间被扎的那一刀,位置很巧,看着出血挺多,却没有伤到骨头,汪明诚已经给他看过了是皮肉伤,没怎么伤到神经,止了血给做了简单包扎。
为了防止他乱动,当下又没有趁手的夹板,汪明诚就把陆一飞的左手拿胶布绑在一只大小适中的塑料牙刷杯上。
陆一飞觉得这种绑法非常迷惑,但这说不定是汪明诚他们的业内流行呢,欣然给起了个名字叫“手杯”。
因为失血而觉得有些口渴的陆一飞,正举起自己的手杯,向汪明诚示意加水:“满上,让我为自己的莽撞自罚一杯。”
汪明诚扣住他的天灵盖,转向了自己,气笑了,幽深的瞳眸盯着他那张口无遮拦的嘴:“还有力气开玩笑,我看你也没觉着疼。”
正在参观“手杯”的孟朗心道,陆哥可真不怕死啊,大佬盯着他眼里都要冒出火花来了还在那儿叭叭呢。
汪明诚说着就要走开,没想到对方眨巴一双圆溜的杏眼,把下巴卡在杯子上装无事发生的样子,让他心口像被猫挠了一下叫那气如何都发不出来了。
何况这装猫的狗东西还大声地喊着“汪哥,我手疼”,简直比小朋友还不如。
“那就疼着吧。”话是这么说,汪明诚还是去冰箱里挖出了冰格,掏出冰块包在毛巾里给他做冷敷。
陆一飞两只眼睛像煎蛋一眼,感动得无以言表:“汪哥最好了,将来你女朋友可真真有福啦。”
有时候感谢的话,真不如不说。
汪明诚的脸又肉眼可见地黑下来:“呵,他最好有这么厚的脸皮跟你一样受得住。”
这混乱的一早上,一个神情癫狂被捆着,一个受了重伤不得不躺着,还有一个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嘴巴还叭叭着……孟朗一下子觉得这个配置好像有点前途难料。
之前大家不想提起的那个话题,不得不在夜晚来临之前提上议程:今天晚上把谁送到那个房间?
原本那么多人选,大家都觉得不会是自己。侥幸的心理像一颗阳光下的气泡一般,经由上午的混乱一下子被戳破了。
九个人选一个人的概率就是0。1111,谁都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倒霉,然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李杏仁发了疯,也不能把个疯子往里面送吧,李杏仁本来也不想让所有人活下来,难保她就算活着出来了也不会给他们提供什么有用信息。
严长海腹部受了重伤,活不活得下来还两说,把人送去那个房间相当于把人送到地府门口还敲门了。
还有就是陆一飞,即使不算他的伤口,把队伍的大脑送进去也是极具风险的一件事。何况,他身边两个护崽的大小门神,又岂会乖乖让陆一飞自己走进去。
晚上给严长海送完饭,终于有人捱不住了,问到:“咱们几个…晚上谁去那个房间啊?”
说话的是杨銮,她总觉得要是自己不开口,估计今天可能都没人来打破这个沉默了,她虽然也害怕被选中,但多少有些自信不会选她。
“就不能送那个李杏仁去吗,反正她也疯了,最后还能派上用场也算积德了。”虞美娥斜靠在沙发上,抱着胸说。
“她只是疯了,不是要死了,这样做有些残忍吧,”孟朗说。
她从沙发上坐直身子,梗着脖子:“嚯,你心疼她,那你替她去啊。”
孟朗一拳打在沙发上:“你干嘛老是想左右别人去不去的。”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卞鸿博大喊一声“够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的两人闭上了嘴。
去那个房间的人固然冒着生命危险,但是只要能找到线索走出来,就很有可能破解这个房子的真正秘密。选谁去,至关重要,但人都惜命,谁都不想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面对选人没有人自告奋勇走出来。
卞鸿博去找纸笔,这还只是开始:“既然谁都不想去,除开去不了的严哥和李杏仁,咱们抓阄,公平吧?”
相比较之下,除开丧尸行动能力和丧失理智的人是更好的选择。
卞鸿博既这么说了,看没人反对,就行动起来找到了纸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揉成一团团随意地抛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纸团散在桌子中央,肉眼看起来都差不多,即将公平地决定众人的命运。
作为制签的人,卞鸿博表示自己不先抽,一摊手掌邀请别人先选。
抓阄,自古以来就是前人做决定的好工具,虽然近年来智能工具普及之后,这一项活动逐渐退出了人们的生活。就他们现状而言,只需要简单没有异议的方式,抓阄全凭运气,比较公平、让人服气。
但这也是相对来说,只要是人发起的抽选,即使是线上抽选,也总会有漏洞,更何况……汪明诚看着卞鸿博快速推进的样子,沉默地挑了挑眉。
众人陆陆续续抽签,虽然知道概率也不过是0。14,但心脏好像从嘴里跳出来一般,似乎就连边上的人都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噪声。
在大家犹疑不定时,禹浩先伸出了手捡起了一个纸团,从心理学上来说,一开始抽签的人心理压力比越后来的更轻,他也是这么做的,纸团打开得毫不手软。
——是黑色的圈。
画写纸条,卞鸿博用了两种笔,一种红色预示着中签,即被选中进入那个房间,而黑色自然是安全牌。
杨銮打开的纸团也是黑色圈。
孟朗的也是黑色。
这样一来,安全牌六去其三,后续抽中红色圈的概率就增加了。但是剩下的四张中有三张都是黑色,抽中黑色的概率还是比较高的。
虞美娥伸出了手,在剩下的几个纸团上方移来移去,犹豫不决。
卞鸿博看不下去连连催促她,她经不住催下手选了一张。
像是等不及了,卞鸿博在大家视线都在她正要打开的纸条内容上,随手就要去抓取下一张纸团——
本来还在等待的汪明诚迅速出手,看似不经意地一伸手,格挡开了卞鸿博的手,抓走了剩余三个里的两个纸团。
卞鸿博瞪着眼睛看他,却被汪明诚的一眼看到浑身发冷。
汪明诚把两个纸团其中的一个给了陆一飞,两人同时打开,都是黑圈,这个时候虞美娥也打开了,也是黑圈。
这样一来,唯一的红圈就在这个游戏的发起人手里了。大家看他的目光多少带一点同情可怜。
卞鸿博掐紧了手里的一黑一红两个纸团,咬紧了后槽牙,原本他做的就是七张黑色圈,多做的第八张红圈纸团一直捏在手里,只需他趁着众人注意力转移换进去,中签的只会是他后面两个人。
谁道这么巧,在他后面抽的只剩下汪明诚和陆一飞,任是谁,结果他都会很满意。
这个计谋算不上完美,但只要快,众人来不及思考就会毫无知觉地完成他的布置,所以他才快速推进,一点都不留余地。
“你、你们……”卞鸿博身体僵着,脖子上青筋凸起,话都说不顺利。
汪明诚手指一曲,将纸团随意弹到地上:“怎么,抓阄而已,还要分轮次吗?”
这就是抓阄决定的便捷快速之处了,当然也有人更喜欢按照次序抽,但从概率上讲,同时抽和先后抽都是七分之一,人家一起抽也无可厚非。
但是对于要做手脚的人来说,那当然不一样!
卞鸿博耳后的皮肤都变红了,他作为制签人,就算手里有黑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了。七张都是黑签,要是他最后拿出的第七张还是黑签,不明摆着他推进的游戏是为了作弊!
他只能咽下了黄连。
本以为卞鸿博抽到了签会大闹一场的众人,看到他如此冷静只是面色不好,还是松了口气。不等他发言,孟朗就说:“你别怕,晚上咱们送你进去,大家给你出谋划策。”
虽说孟朗是好心,有了汪、陆装不知道的前车之鉴,这话听在卞鸿博耳朵里尤其地刺耳。
陆一飞接过汪明诚纸团的时候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现在人选在众人的目光下尘埃落定,便招呼汪明诚附耳过来,悄声说:“看住卞鸿博,我怀疑他这么冷静可能还有后招。”
直到晚上九点,卞鸿博也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是踱步的次数变多了而已。
严长海的房间里,孟朗去收拾他吃好的晚饭。严长海捂着还在流血的腹部靠在床头,孟朗劝他躺下,他拒绝了。
“我不想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躺着像具尸体了,还是让我坐着吧。”
孟朗见他这样,便不再劝了,看着忍痛忍得很辛苦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