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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清穿日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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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真没什么特别的。
  “起吧。”年贵妃好奇地问,“你都会什么新鲜玩意儿,耍给本宫看看。”
  郭常在等人比年贵妃还兴致勃勃:“黎姐姐听到娘娘的话了么?快让姐妹们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逗大家伙儿开心一下嘛。”
  “愣着做什么?快开始呀。”
  “呵。”离钺冷笑,手指捏得咔咔响,“我最擅长爆头,你们谁来做道具?”
  “爆头是什么?哪个爆哪个头?”
  “没听说过这门杂耍,是不是不想耍给娘娘看,敷衍咱们呢?”
  离钺:“……”
  威胁了个寂寞。
  庶妃们还在那儿叽叽喳喳的:“你到底要表演什么呀?”
  “你到底能不能逗娘娘开心啊?”
  “娘娘您看她木呆呆的,哪能解闷儿?”
  “住嘴!”年贵妃被吵得头疼,“嚷嚷什么嚷嚷?”
  “娘娘恕罪。”庶妃们瞬间乖得像鹌鹑。
  离钺觉得,年贵妃身体不好,跟这群女人脱不了干系,任谁屋里养了大几千的鸭子不得神经衰弱啊?
  “算了。”头一疼,年贵妃没兴趣看稀罕玩意儿了,“都退下。”
  年贵妃让散了,离钺就打算再去景阳宫,继续考校灵巧基础棍法。谁知道郭常在她们非找存在感,小学鸡似的把她和灵巧堵在墙角不让走。
  “黎姐姐到底会什么杂耍呀?”
  “不要小气,展示给妹妹们看看嘛。”
  “姐姐家里是杂耍出身吗?怪不得勾了万岁爷的眼呢。可惜咱们都是正经八旗出身,不会那等猎奇的把戏。”
  离钺就无奈:“好好的人,为什么偏偏长了嘴?”
  豆芽很凶残:“这一颗颗花里胡哨的头,爆烟花绝对漂亮,快上!”
  灵巧凶巴巴地挡在离钺身前:“我家小主是贵人,比你们位分高,你们敢拦路?”
  “呸!”郭常在啐了一口,“贵人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贵妃娘娘跟前的奴婢,谁比谁高贵?”
  听到贵妃,灵巧顿时发虚:翊坤宫贵妃做主,这些人得了贵妃青睐,闹将起来,贵妃说不定会拉偏架,于自家小主不利。
  “那……那也是贵人,你们得放尊重点。”
  刘答应挑着指甲嘲讽:“不过是个冲喜的,真以为自己有贵人的命呢?”
  有个手黑的,闷不吭声就想掐胸。叫人有苦说不出的手段多的是,伤在这种地方,她难不成有脸去告状?
  去你大爷的吧!
  离钺忍不了了,一拳砸在偷袭之人脸上,把灵巧扔出战圈就开启了武力教育。
  豆芽大喜过望,跳战舞给她加油:“弄她们弄她们,不要手软。”
  “血,天呐,快拦住她!”
  豆芽:“你敢放水被拦住,我当场自杀。”
  “你要这样说,我就很想放点水了。”
  “拉你垫背。”
  “那算了。”
  离钺拎着一个女人的后领,提溜起来就跑,边跑边扯她头发,扯散了还把她自己的双手绑一起。
  “叫谁姐呢?跟谁俩呢?”
  “好痛,我的头发,我的指甲!”
  “快放下我家小主!”宫人追也追不上,只能无意义地吆喝,“小主别挣扎,越挣扎越痛。”
  灵巧看一二十号宫人对自家小主围追堵截,心想:收拾不了庶妃,还收拾不了你们?全给绊倒。
  这下离钺更轻松了,丢下手里蓬头乱发的,冲进人群又提溜出来一个:“想看杂耍?这就给你表演。”
  被拎着裤腰带挂到了树上,女人惊慌失色:“树枝要断了,救命,快救我!”
  几个宫人在下边举着手,随着她摇晃的方向移动:“哎哎哎小主别动,越动断得越快。”
  再来一个,撅根树枝抽她屁股:“贵人贵人,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位分,但你见了得请安。”
  “哎呦,疼,哎呦别打了!”
  “小主不能用手挡,十指连心,抽着手更疼。”
  “知道我是冲喜的还来招惹,怕不是想坏贵妃命格?”扣完帽子,摁雪里活埋。
  “好冷,呸呸呸,这是什么?”
  “小主别张嘴,雪中有鸟屎,当心进嘴里了。”
  “你们这些没用的狗奴才,快保护我,她又要来捉人了,保护我!”好不容易被救下的庶妃,和宫女紧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瑟瑟发抖,“你这莽妇不许过来,你走开啊!”
  离钺嫌弃得要死,没有战力可言,都不敢使劲揍,真是又菜又爱玩。
  豆芽也嫌弃得要死:“动手了还不下狠手,没意思。”
  “废话,这种程度大概值一个闭门思过,下狠手就必须出宫了。”
  “那就出宫啊!”
  “不。”
  庶妃们鬼哭狼嚎,宫人又急吼吼的,整个翊坤宫都闹翻了天。
  年贵妃就是再头疼也没法歇着了,怒道:“来人,让他们安静,速去永寿宫禀报,把黎贵人抓起来!”
  离钺高举双手:“别碰我,你们再上前我可要反抗了。”
  几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最终只是包围了她。
  也不知这黎贵人哪来的莽劲儿,拎着人愣是跑得他们追都追不上。眼下她空着手,更招惹不得了,还是等皇后娘娘或者万岁爷的人来对付吧。


第9章 
  “皇上,娘娘,不好了,黎贵人把翊坤宫的庶妃打了!”
  平嬷嬷垂着头:就知道那是个早晚要闹出事端的。
  好好的一顿酒膳被打搅了,雍正皱着眉问:“打了谁?”
  小太监嘚吧嘚吧报了一大串名:“郭常在,刘答应,那常在……都打了。”
  “呵呵。”
  简直要气笑了。
  雍正看向皇后,他没有笑出声。
  皇后姿态优雅地用着银耳粥,见他看过来,关切地问:“皇上也要?夏荷,快给皇上盛一碗。”
  这回雍正是真气笑了:装,再装!就说这厅里,除了你还有谁敢这时候笑?
  皇后仿佛看不懂他的脸色,一本正经的:“不要甜口?夏荷,给皇上换鱼片粥。”
  “你快得了!”瞪了看热闹的发妻一眼,雍正吩咐道,“王守贵,把人带过来问话。”
  “嗻。”
  不一会儿,人被带来了。
  离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头,郭常在她们呜呜咽咽地跟在后头。
  进了永寿宫,先请安再请罪。
  雍正和皇后也是大开眼界,瞧瞧她们的模样——这个掉了俩门牙,一脸的血,张嘴就漏风;那个头发炸得疯婆子似的,挂在指甲上取不下来,一动一抻一哀泣;
  左边的拎着裤腰带衣衫不整,簪钗掉得没影,披头散发,不知道还以为是从床上拖下来的;右边的许是屁股长了针,跪也跪不安生,歪歪扭扭没个正形;
  还有个满头满脸都是泥雪,上下牙咯咯噔噔直打架的……
  跟她们对比鲜明的是,造成这辣眼睛画面的罪魁祸首,衣着整洁连根头发丝都不带乱的。
  后宫之事,当然归后宫之主管。
  离钺一眼掠过,将皇后看入了眼底。
  这是个相当有风范的女人,不妖艳、不寡淡、不凌厉、不怯懦。
  她身穿牡丹纹盘金满绣的旗装,颈挂莹润的东珠串,头戴点翠的凤钿,端端正正地坐在皇帝右手边,温婉大气凤仪万千,人比旗装上的牡丹更雍容华贵。
  豆芽叹气,正宫娘娘忒符合离二的审美,她肯定更不想出宫了。
  离钺挑了下眉,而后半垂着眼皮不动了。
  一晃而过的对视,使得皇后也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出声:“说说吧,怎么回事。”
  “回禀皇后娘娘。”抢在其他宫女前面,灵巧压抑着惊慌,尽量口齿清晰地复述,“黎贵人要回元安殿,郭常在她们不让,还要黎贵人表演杂耍……”
  离钺在一旁捧哏:“就问好笑不好笑?”
  雍正青着脸拍桌:“你闭嘴!”
  “是挺好笑。”皇后很捧场。
  豆芽:“混账混账,这老男人凶你,咱们必须出宫!”
  离钺无所谓皇帝的恼怒,反而被皇后的笑容鼓励到了。
  灵巧定了定神继续道:“黎贵人不愿意,她们就嘲讽黎贵人没有贵人命,是个冲喜的……”
  离钺:“就说离谱不离谱?”
  皇后点头:“那是很离谱。”
  终究是“冲喜”闹出的乱子,雍正无语。
  老有人打岔,灵巧都找不着惊慌的氛围了:“然后她们先动手,黎贵人才恼了,把这些以下犯上的都惩治了一顿。”
  离钺提醒:“嘿,别带主观意见,显得你在包庇我。”
  灵巧重说:“她们先动手,黎贵人反击,她们没打过。”
  皇后唇边的笑意加深:“黎贵人果真如平嬷嬷所言,是个妙人儿。”
  雍正:“嗯咳!”
  皇后这才肃起脸,问郭常在她们:“这丫头所言,是否属实?”
  “皇上~”郭常在这腔唤得一波三折的,学年贵妃想从男人这儿入手,“贵妃娘娘想看个乐子,黎姐姐却再三推诿,惹得贵妃娘娘头疼犯了。奴婢也是替贵妃娘娘委屈,这才想着催促黎姐姐一二。”
  皇后端起手边的碧螺春浅酌了一口,意味不明地赞叹:“好茶。”
  年贵妃能这么做,是因为她是年贵妃。这蠢材没有贵妃命还偏有贵妃病,可笑。
  离钺暗暗摇头:且不说郭常在哭得妆面和泥,还做作地撒娇有多惊悚,单她越过皇后的这一行为就大错特错。
  果然,雍正面无表情地转着碧玉扳指道:“后宫之事,皇后做主。”
  郭常在心里咯噔一下。
  皇后语气柔和地宣布:“郭常在目无尊卑,贬为官女子。”
  官女子是位分最低的嫔妃,之下降无可降,只比宫女高一点点。而且贬为官女子,与贬入辛者库是一个意思,几乎注定了要一生为婢、老死宫中。
  “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郭常在以头抢地,凄厉求饶。
  皇后只道:“这声音忒不动听了,拉下去。”
  看着郭常在被拉走,雍正眉头都不动一下。谁还记得,她当初就是凭着一副好嗓子入了他的眼的?
  郭常在的下场让刘答应等人深刻地意识到,谁才是这后宫真正的主话人。她们打着贵妃娘娘的旗号行事,想在贵妃娘娘那儿讨个好,却恶了皇后娘娘。
  “求皇后娘娘开恩,奴婢知罪,奴婢不该以下犯上,求娘娘开恩!”
  “既已认罪,”皇后自然不会把她们全贬了,“禁足两个月,罚份例半年。”
  轮到离钺,只是轻轻地意思了一下:“黎贵人行为冒失,罚抄十遍《心经》,以静身心。”
  就这?
  离钺满面春风地出了永寿宫。
  “皇后偏袒我,皇后心里有我。不闭门思过也挺好,可以偶尔见见美人皇后。”
  豆芽撇嘴:“这么放纵你,终有一天她会后悔的。”
  “当众行偏袒之事,也不怕有损国母声誉。”待人都走了,雍正调笑道,“阿兰很满意黎贵人?”
  “很满意。”皇后理直气壮的,“您那贵妃的奶嬷嬷太讨人厌了。”
  这意思是说,她贵为皇后,当然不能与一嬷嬷计较。
  但前几日,平嬷嬷借黎贵人之名机替她出了口恶气,她就是高兴。
  雍正故作愠怒:“区区一奴才,竟让朕的皇后委屈了,赶明儿就让贵妃把她打发出宫。”
  “别,臣妾可不想应付贵妃的眼泪。”
  要舍得打发早就打发了,哪会等到现在?他也就是说说,皇后才不会当真。
  他必定极喜欢贵妃这份,“宁愿替奶嬷嬷赔罪也不愿赶她老人家出宫”的念旧情的善良。
  “阿兰最是大度。”雍正心照不宣地恭维了一句。
  闻言,皇后弯起唇角:“臣妾大度,皇上是不是该送臣妾一份礼物?”
  “想要什么?”
  “贵妃似乎不喜您送的礼物,以免黎贵人在翊坤宫招人厌烦,不如让她到永寿宫来。”
  “不行。”雍正义正言辞道,“那是个没分寸的,不能让她冲撞了你。”
  “您是不是不舍得?也对,毕竟是给您的贵妃准备的开心果,是臣妾不配。”皇后酸溜溜的。
  “你看你这,醋得莫名其妙。”雍正当然不能承认,“什么开心果,谈何不舍得,说得恁般委屈,你想要的,朕何时不给了?”
  “那这次也给么?”
  “给给给,你想怎样就怎样。”后院安稳多亏皇后贤惠,就像张嬷嬷作怪,她都是能忍则忍不与计较。如今难得使一回小性子,他哪能不纵着?
  只不过,那黎贵人本来是给贵妃解闷儿的,现在被皇后讨了去,贵妃自来娇气,恐怕要不痛快了。
  安抚好皇后,雍正匆匆往翊坤宫而去,得哄哄贵妃呀。
  他这一走,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
  皇后扶着额头催促:“夏荷,快把这死沉的东西拿下来,再找身轻便衣裳。”
  夏荷知道自家娘娘的习惯,帮她摘下发冠,不解地问:“娘娘为何要为黎贵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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