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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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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医面露难色,道:“王爷的医术比老臣高明许多,鬼门针这种极致的用法,只怕世间知道的都没有几位,更不要说用了,”说着,他拉过王爷的手诊脉,思虑片刻,选中他身上两根银针拔下,继续道,“王爷现在脉象平和,只是这针,不能一股脑全拔了,穴位乃是经脉汇聚的枢纽,王爷的神经还处在多处被强制刺激的状态,骤然全都松懈下来,才是最大的风险。”
  白昼觉得听懂了,可又觉得李太医像是对自己尚有所保留,便道:“他何时能醒?”说着在床边坐下。
  李太医见他一副要在床边守到人醒才罢休的架势,终于还是劝他:“陛下,王爷其实就是太累了,需要好好睡个大觉,但您的伤,不能再拖了。否则王爷醒了,要心焦的。”
  尘埃落定,白昼喝药吃饭,守在远宁王榻前,不知何时睡了,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帐外已是满天星斗。
  只是床上的眼前人,依旧平静的合着眼,胸膛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屋里很暖,王爷只穿了单层的寝衣,寝衣柔糯的布料轻抚在他胸膛上,似有似无的勾勒出他胸部流畅的肌肉线条,算不得强壮,但让白昼莫名觉得安稳。
  白昼忍不住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
  王爷曾经无数次,为他听过心音,他却一次都不曾听过这人的。
  寂静的夜,王爷的心脏,跳得很小心,轻轻的,像不忍心吵乱了万籁俱寂。
  白昼就被这小心翼翼的心跳声刺痛了——王爷脸上生了胡茬,模样可比从前白面如玉时粗犷多了,怎奈他其实比从前任何一刻都脆弱。
  白昼回想从前现实里,自己数次昏沉,醒来第一眼总是能看见简岚鸢。
  那人一定恰到好处的晃悠在他睁眼就能看见的范围里。
  最初白昼觉得,自己是那家私立医院的vvvip,该有这待遇;
  后来情意朦胧时,他觉得无论对方如何想,能这样就不错;
  如今他好像终于明白了,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恰到好处,不过是有心人的刻意为之。
  想到这,白昼在王爷身侧轻轻躺下,不敢搂他,生怕睡着了,不小心触碰到他的伤处,只是拉起他的手,合上眼睛。
  然而王爷掌心那道横向的伤疤,又在提醒着白昼——他为你做的,远不止于此。
  于是,强迫自己休息养伤的心思顿时被冲到九霄云外去了,白昼越是想睡,二人自相识一路相伴至今的历程,越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浮现。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伤,心思也跟着脆弱起来,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他赶忙伸手抹去了。
  幸好,没人看见。
  白昼就这样在远宁王身边挺尸,脑子不听使唤的自行工作到快天亮,才迷糊着了。
  这一觉,直接到了下午。
  醒来见布戈远远的伺候着,身旁的人依旧没醒。
  布戈凑过来道:“陛下,李太医晌午来过,又给王爷除了两根针,见您睡得熟,没让打扰,”顿一顿,他又继续道,“李太医还说,这两日若是陛下身子尚可,便回宫去,王爷调养身体,需要御药房的药。”
  一听这个,白昼登时醒盹儿了——那还等什么,即刻就走啊。
  大尧只有一个皇上,他一回都城去,政务紧接着便来了。
  终归不是昏君,骨子里做不到对奏报不闻不问。
  只得取个折中的办法,让把折子都搬到朝露殿来,有急奏的官员,也入朝露殿外堂面圣。
  当前最棘手的事情,便是控制已经流入坊间的成瘾性药物,忙了数日,幸而没再传来因为药物发生□□的消息,白昼的心略放下。
  下了旨意,药物的流通与使用,要严格遵照太常寺颁发的行文执行,一经发现私下交易买卖,严惩不贷。
  祸事终于平息下来,祸首白袁还没处置。
  王爷曾经就说过,白袁身体有病,一直用寒花淬镇痛,依太医近日回禀的情况看,白昼猜他许是得了肠癌,而且至少已经到了中期。
  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还能活蹦乱跳的。
  这回他被押入刑部大牢,不光机关算尽全空空,还没了止痛的药物,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几日的功夫,一条命只剩下半条。
  白袁曾三次要白昼去见他一面,白昼都没理会——他不是白景,远宁王没醒,他也没心情管白袁的咸淡。
  之后,白袁不再请见,相传这几日刑部大牢深处,总时不时传来白袁痛苦的呻1吟,白昼终于还是发了善心,让两名御医给了白袁寒花淬止痛。
  消停了四天。
  第五日午后,刑部大牢突然传来消息,白袁无端狱中暴毙。
  仵作查验之后得出结论:若要止痛,白袁需要两个时辰就服一次寒花淬,可他却偷偷存了四天的药,然后一股脑服下,死在似梦似幻的虚妄里了。
  白昼想,白袁若当真有心寻死,不是难事,但他偏偏要这样死。
  大约也是因为他这一生太苦了,困在不由自主的皇权与仇恨的漩涡里,陷得深了,不知该恨谁,不懂得自赎,从一个站错了政队的被害者,转变为将痛苦和愤恨延续下去的人。
  生命将尽的时候,什么都剩不下,也什么都留不下。
  不知他将去的地方,有没有年幼时的兄友弟恭,又有没有惨事发生前的父慈子孝。
  祸头死了,还剩下文煦。
  文煦有一股子阴狠劲儿,为了保全自己,曾经连亲爹都能舍了去,表面上文质风雅,对任何人都谦和有礼,他官阶不高,待人接物甚至是唯唯诺诺的。
  可实际上,他心里谁都不爱。
  更甚他对文亦斌还存有几分恨意,眼热父亲高官厚禄,不拉他一把。打着亲爹的旗号恶事做尽,实打实大尧坑爹第一人。幸亏,白昼不糊涂。
  前尘不论,光是他辅助白袁私藏死侍,参与弑君谋逆,依《大尧律》便该是个刮刑。
  文亦斌听到这消息写了万言的血书陈情,把文煦一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另一半罪责归咎于自己教子无方。
  事至此时,他对儿子依旧只是溺纵。
  天下父母心可怜,可怜之余,谁来怜悯方妙儿这样的女子,又有谁来怜悯那些被问道心丹闹得家道败落的人们呢?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说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给文煦的公正,但法度众生,不能因为一句因果劫数就没了公理道义。
  最终,白绫一条让文煦了结在府上,留下全尸算是给了文家周全。
  文亦斌皇室外戚的名头顶了多年,终于捐尽家财,引咎辞官。
  起初他与白袁和瑞王交好时,雄心尚存,而后越发明哲保身,终于还是一朝尽毁。
  白昼自回宫来,已经十余日了,眼看要到除夕。
  没了远宁王的帮衬,他带着内伤,日理万机,忙起来顾不得多想,待到朝露殿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会悲观——王爷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何时才会醒来呢?
  看不到尽头的等待,最磨人。
  ——————————
  除夕宫宴前,白昼当着群臣的面,把夏司星传召来,姑娘坐在木轮椅上,听皇上为夏嘉正了名——内乱旧事,夏将军蒙冤被害,先皇冤罚夏家,是错事。夏家遗孤忍辱御前告状,牵扯出白袁颠覆大尧社稷的狼子野心,虽然一度迷途不知归处,却终归救驾,功过相抵。
  暂时不赏不罚,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夏司星听到“是错事”三个字时,已经泪流满面。
  正名事罢,剩下的便是除夕宫宴的场面应承事。
  白昼也素来会应承这些,他的心情被灯红酒绿浸润,应承应承,就变成了宣泄。
  群臣起初觉得乱事初平,扶南和占环也都发国书来贺岁,这个年喜庆。
  而酒过三巡,就觉出微妙来了。
  无论是谁向皇上敬酒,他都照章全收,没人敬了还要自斟自饮,端起杯子来笑呵呵的说几句吉祥话。
  皇上的眼睛长得像花瓣一样,酒气逐渐给花瓣描晕上一层浅淡的粉,衬得他眼睛里晶亮湿润,可细看,才发现底子里是一股悲意。
  好像一片落花逐流水,春意飘摇不知归处。
  终于,一个个儿人精就心知肚明了:
  无论朝露殿里躺着的那位和白袁是何关系,都不重要,二人在前朝发落了楚言川和岑齐,更是一唱一和,早就真心相付了。
  群臣便也开始心疼起皇上来。
  即便众人不知道他用王爷特制的药作践过自己身体,也大约听说了他身上还带着内伤,一个个好言相劝,让皇上早日回后宫安寝。
  归其,皇上在这年的除夕夜宴上,是被众人“哄”回寝殿的。
  朝露殿里,王爷依旧睡在床榻上。
  他已经被伺候着修面梳洗过,换上一件崭新的水蓝色寝衣。
  衬得他气色好多了,人又变得清俊起来。
  白昼梳洗过后,打发了布戈,独自打着晃在床榻边坐下。
  “除夕了,生日快乐,简岚鸢。”
  他凑到医生脸颊旁,在他唇边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看着王爷半晌,终于自嘲笑道:“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睡美人。”
  说着,他自腰间摘下紫竹箫,拨弄着王爷亲手刻的箫坠子出神片刻,便轻缓的吹奏起乐曲,依旧是《待君归》。
  但君何时归呢?
  乐曲勾人心绪,情到深处,白昼难以自持,一口气急了,本来渐好的内伤又突然造作起来,扯得胸口一阵闷痛。
  乐声骤停,他忍不住低哼出个极短的气音。
  正按住胸口等疼痛衰减,毫无防备的,腰就被人一把捞住了,紧接着被人带进怀里。
  那人身上沐浴过的清香被体温的暖蒸出来,环绕着白昼。
  他单手圈着白昼的腰,把人搂在胸前,另一只手轻车熟路的把脉:“李太医也真是的,你这伤,他怎的还没给你治好?”
  白昼脑子一瞬间断弦,也不知是酒气上涌,还是这人怀抱温香醉人,总之是五迷三道的傻在王爷怀里了。
  王爷搭完他左手脉搏,又极为娴熟顺溜儿的把人往左边臂弯里一揽,去摸他右手。
  身体素质都用来供养心眼子的主儿终于回神儿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去参加宴会的时候,”远宁王答得坦荡,“但我刚才真的又睡着了,不是故意骗你。”
  白昼翻了个白眼,寻思着看在你刚醒的份儿上,不跟你一般见识。
  片刻的安静之后,白昼终于还是问道:“你……都好了吗,李太医说你这样剑走偏锋的做法,很危险。”
  王爷没答,眉毛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放开白昼手腕,捻起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正色道:“那你呢,那药我让你三日吃一粒,你可倒好,一天吃三粒?”
  白昼又没词儿了,想解释说也是无奈之举,但又觉得这解释苍白。
  正无言以对又不甘心,就被王爷紧紧拥进怀里,那人在他耳边呢喃道:“你不是最讨厌自己身体不好吗,从今日起,我一定把你身体调理得没病没痛的。”
  白昼伸手环上王爷的背,把下巴垫在他肩头,道:“你也不喜欢权术算计,不如找个合适的人,把皇位安置了,咱们去逍遥吧。”
  王爷一愣,这才想起来,白昼下了禅位诏书,把皇位外禅给自己了。
  摇头苦笑:“你那诏书,大不了我再烧一次,更何况……”说着,他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来,“玉人傍晚时送来的。”
  信是李鸩发来的,可上面都是占环文字,白昼看不懂。
  远宁王笑道:“李鸩知道你禅位给我,猜你是为了对付白袁的万全之策,不是真心的,撺掇我和他里应外合,图谋大尧江山呢。”
  白昼脸上顿时摆上一副大好日子,尽给朕添堵的表情。
  当真树欲静而风不止,站在漩涡中心,无风也是浪。
  他拎起手里的信,轻飘飘的往床榻下一甩,废纸顿时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了。
  下一刻,猛一回身,就合身扑在王爷身上。
  远宁王猝不及防,半撑半抱着他的身子,仰在床上,道:“别闹,你内伤未愈,还是别折……”
  “腾”字,被白昼吞进嘴里去了。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白昼放肆得很小心,只片刻,就和王爷分开了纠缠,话茬子却不饶人:“你躺了这么多天,我得看看,身体零件儿生锈了没有。”
  在浅尝辄止、意犹未尽和言语挑衅的多重攻击下,王爷觉得不给眼前这坏小子一点颜色看看,只怕今后要被他揶揄一辈子。
  身手揽过他后颈,顺着他身子下伏的力道,环住他的腰翻了个身。
  白昼躺在床上,他的简医生就近在咫尺的看他,眼睛里除了一点点回敬挑逗的精光,便是大片的似水柔情。
  一看简岚鸢认真了,白昼瞬间回想起上次在药庐里的“惨状”,又设想着自己现阶段的身体状况,突然有点怂。
  一点点的惧意,被简岚鸢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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