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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昏君求死不能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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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跪,一众宫女和随侍太监也都跪下拦着。
  就连远宁王也道:“阿景听布戈公公一回吧,他说的在理。”
  热闹看不成,白昼有点悻悻的,刚才突然的刺激让他兴奋起来,兴奋渐消,就觉得身子还是乏力,正想吩咐摆驾回宫,便有一个前去围捕的小太监回转了,跟布戈耳语几句,正被白昼看见。
  “咬什么耳朵,大声说。”
  皇上发话了,小太监当然不敢不从,跪下道:“请……请陛下,车驾绕行,前面的园子被那怪物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他越是这样说,白昼就越是想去看看,吩咐道:“走吧,不必绕路。”
  御花园再往前是一片造景,名为南墨西堤,南边绿植层叠,西面曲水流觞,养了很多鸟禽小兽,兔子、梅花鹿、仙鹤,日常有专人照料。最妙的是,水流里很多竹酒杯,常年延水环流,天气晴好时,会有宫妃来此处饮花酿,试想生气灵动的地界儿,美人倚流畔,浅笑醉饮浆,颇有一番仙韵。
  但这夜,正是平日里仙韵杳渺的一块清雅宝地,变了炼狱一般的地方。
  白昼先是听见悲鸣,紧接着就见一只被挝断脖子的白鹤。它颈子断了,一时却没有死,站又站不起来,只能伏地挣扎。白昼不忍看,向布戈吩咐:“治不好,就给它个痛快吧。”
  越往前走越是触目惊心,随处可见将死未死的动物,凶手的屠戮只是为了屠戮。
  发泄戾气,仅此而已。
  远宁王此时向前吩咐:“走快些,”又转向白昼道,“别看了。”说着,也不管皇上作何反应,扯下车帘。
  也正是因为王爷此举,白昼没有看见,前方不远的暗影处,除了动物的洒血残肢,还有个人。
  那人还有一口气的样子,胸膛急促的起伏,远宁王示意众人不要惊驾,悄悄把人带回去救治。
  一路走得惊骇,王爷把皇上送到寝殿,便吩咐秦更先给皇上梳洗更衣,自己匆匆转到偏殿,去看被救回来的那人。
  灯烛下,远宁王看清了他的伤口时也不禁背后发凉,这人看穿着,是照料灵兽们的小太监,他脖子上一片血肉模糊,伤处呈现出被撕咬的模样,确切的说,皮肤伤痕断口撕裂面顿碎,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咬住,然后猛然撕扯所致。
  伤了气管,以至于他现在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喉咙中发出不成音调的“呵呵”的呻1吟,命在顷刻,痛苦万分。
  能治吗?
  或许能。
  但此时的卫生条件和设备……
  王爷命玉人去取必要的东西来,也顾不上其他,先施针稳住这人的心脉,减轻他的痛楚。
  玉人手头儿麻利,片刻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把从水塘边割来的苇子。远宁王就着烛火的光亮,找了一根粗细软硬都合适的,把苇子泡进高度的白酒里。
  半晌功夫,拿出来,在烛火前烤干,才走到那人面前,道:“本王尽力救你,但能不能活,可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言罢,找准那小太监残破的气管位置,把苇子的空管插了进去。
  小太监昏昏沉沉,几近昏死,并没有太大的痛楚,远宁王将苇子管在他脖子上固定好,见他胸膛起伏的幅度较之刚才趋于平缓,略微放下心来,开始着手处理他脖子上的创口。
  惨不忍睹的伤口都处理完毕,王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正待回身写个方子吩咐人去熬药,就看见皇上站在他身后,面色复杂的看着他。
  气管切开术,这古代的王爷,竟然运用得宜。
  不等白昼开口,远宁王先道:“阿景怎么来了,这是《鬼遗方》里记载治疗呼吸困难的办法,今日情急一试,竟然可行。”
  皇上不说话。
  远宁王又道:“连日奔波,自回来你就没歇,也该休息了。”说罢净了手,几笔写好个方子,吩咐几句,半推着白昼回了主殿。
  二人刚进门,布戈来通报,那怪物行动异于常人,还是跟丢了。但试想有这样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藏匿在深宫中,阖宫难以安寝,已经吩咐了侍卫们,连夜各宫搜掠,就说南墨西堤发现了一只灵猴,不知藏匿何处,怕扰了后宫安宁。
  安排很是妥帖。
  白昼身子不适,连翻的折腾早就乏累不堪,吃了点东西,就要安寝。见远宁王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道:“你不累吗,也回去歇吧。”
  远宁王笑着摇头,道:“阿景赐我个偏殿居吧,怪物还没抓到,我不放心。小太监醒了许能有线索。”
  白昼晃神,他看着刚才远宁王全心全意救人的模样,心动不已。
  为何心动?
  不用说也知道。
  医者仁心,王爷和简岚鸢如出一辙。
  白昼不知自己目光忽而晶亮得像天上的星星,太明显了,被远宁王看在眼里。但王爷再精明,也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不明白皇上这是怎么了。只是以为他心里惦记着猎奇,盼望那小太监快点醒来。
  果然,他说要给小太监挪居它处,被皇上拒绝了。
  事情太过匪夷,白昼不知道他恍惚看见的影子……是人吗?深宫大院,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人呢?如果不是,那它是什么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人醒了,赶快查问。
  事情惊动了内侍庭总管,彻夜的查证,那怪物的行踪一无所获。
  受重伤小太监的身份倒是不大一会儿就查实了,名叫千禄,确实是南墨西堤专门侍弄灵兽的。
  许是千禄命大,又或许是王爷医术高明,在这样卫生条件恶劣的情况下医治外伤,全然没有引发并发症。
  第二日中午,千禄醒了。
  他气管破损,这会儿虽然管子已经拔了,伤口也被王爷用桑皮线缝合,但依旧说不出话,精神状态倒是尚可。问他会不会写字,他点点头,白昼和远宁王对视一眼,喜上眉梢,给他拿了纸笔。
  结果执笔的手抖得像筛糠似的——大概是昨天夜里的遭遇太过骇人,脑子想揭发行凶人的特征,手不同意……
  “袭击你的是人吗?”白昼问道。
  皇上的问题很直接,千禄一瞬间怔住了,像是在回忆昨夜可怕的一幕。
  遭遇剧变,难免慌神,白昼不催,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终于千禄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声的说了一句短话。
  在场没人精通读唇,确定没人看懂他说什么之后,千禄又极慢的说了一遍。
  这回几个人都看清楚了,他说的是——
  是皇后宫里的。
  “朕……去看看皇后,不用通传。”
  皇上说着,便要起身摆驾,被远宁王一把拉住,白昼身子一顿,疑惑的看向王爷,见他脸上浮现出一层隐忧。王爷像是没料到皇上说是风就是雨,立刻要亲自去,劝道:“此事蹊跷,陛下不能贸然涉险。”
  当然,王爷是面子大,但也不是次次都能拦得住皇上,自皇后称病闭居,白昼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时至此刻,闹出这样的骚乱,在这人心隔肚皮的深宫,让别人去查还不知后面又要生出多少麻烦事。
  不如快刀斩乱麻,亲自去看看,来的痛快。
  本来,他就是想余生活得痛快嘛。
  ——————————
  皇后的硕秋宫内,一片消怠,皇上突然到访,一众下人慌乱跪了一地。
  放眼看,满宫萧瑟,前些日子下的残雪还堆砌在墙边廊角,回廊扶手上雪水融化的水渍无人擦拭。廊檐下结了冰柱,房顶上雪水融了,滴下来。整个宫殿像是一只卧兽,张着嘴,朝白昼呲牙,牙齿上还淌着口水。
  皇后并没挨罚,只是卧病,下人们就这样懈怠了吗?
  皇上直言问道:“皇后呢?”
  一名小太监答道:“娘娘在殿里休息……”
  白昼径直往主殿去了。
  那名太监出言阻止,道:“陛下,娘娘没住在主殿,而且……陛下不能去!”
  白昼驻足,疑惑的看向他,他只低头不敢说。白昼道:“现在不说,就永远都不用说了。”
  吓得太监连忙磕头,嗫嚅道:“娘娘……得了怪病,不能见光的,见光……就会发狂,而且……娘娘……还时不时会咬人。”
  接着,他简单的把事情陈述了:
  皇后自从假孕一事回宫,没多久就病了。一开始是精神恍惚,一日午后,晒过太阳,身上脸上突然出现了大片的红疹子,皇后爱惜容貌,只偷偷传了相熟的太医,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此后,皇后越发郁郁,搬到一间窄小的偏殿,门窗都被她用遮光的布罩住了,时常情绪崩溃,有时候一哭就是几个时辰,毫无预兆的大发脾气。
  终于几日前,她发了狂,把一名当值的小太监咬了……
  白昼暗自思虑,皇后的症状,乍一听像是卟啉病,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吸血鬼病”。但吸血鬼病却并不会让病患如吸血鬼那样咬人。
  “病得这么重,为何不奏报?皇后糊涂,你们也糊涂吗?”
  太监忙又跪下,道:“皇后娘娘不愿让陛下见她满脸红疹水泡落下的疤痕,以死相逼,奴婢们,不敢忤逆……”
  他话没说完,突然后殿内传来一声惊叫,依稀能辨别出是晴露的声音,喊的是:“皇后娘娘自戕了!”


第19章 你演示给朕看看。
  一声哭喊,硕秋宫乱了。
  白昼直向声音的方向急奔过去,同时向人吩咐道:“快去宣太医、把远宁王也叫来!”
  他的潜意识里,王爷的医术,要比宫里的太医们高超不知多少,人命当前,世俗礼教在他这个现代人眼里,算个屁。
  刚才,他在前殿听宫女一番陈述,虽然早有预料,但眼见皇后居住的地方,依旧让他心惊。
  这是一间极小的偏殿,殿内只有一张饭桌、一张床,没有柜子,更没有妆台。屋子的窗户被里外三层的用深色的布帛封住,若不是此时敞了门,有些许光亮映进屋里,这屋子该是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见人形。
  月余的光景,皇后都是在这间屋子里度日吗?
  无暇多想,他抢到皇后身前,见她倒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柄剪刀,鲜血染红了剪子锋利的尖端,胸前一个血窟窿,正是心脏的位置。
  晴露已经吓傻了,呆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皇后,任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布都扯下来!”
  皇上一声令下,屋子亮堂多了。
  光亮照出昔日的美人容颜残损。多日妆容懈怠,让她看上去不修边幅,脸上还有出疹子之后落下的印子,本来光洁如蛋白的皮肤上,多了瘢痕。
  她的眸子已经黯淡了,目光涣散。
  上次见到时还是那般鲜活的生命。
  白昼情急,扯过床脚一方帕子,重重的压在她胸前的伤口上渐缓血流的速度,可血,瞬间就浸透了帕子,荫过皇上的指缝,往外渗。
  “皇后!”白昼大声喊她,“医生马上就来了!你什么事情想不开,要去寻死!”
  皇后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有泪水涌出眼眶,奔向她鬓边乌黑的发丝。她此刻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到让白昼读不懂。
  有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但若说简单,也是简单的——是一个女人和自己丈夫道别的神色。
  远宁王赶来的时候,皇后已经断气了。王爷进门只见皇上依旧用力按压在皇后胸前的伤口上,跟她说话,让她坚持着别睡。
  皇后也确实没有睡,她的眼眸至死都没合上,死不瞑目。
  布戈一脸焦急的向王爷使眼色,远宁王在皇上身侧蹲下,握住他沾满鲜血的手,轻声道:“阿景,皇后已经薨殁了。”
  出乎王爷的预料,皇上回了神,他很冷静,并没有过分的悲恸,看着手上的鲜血有片刻的出神,而后转向晴露,道:“怎么回事?”
  皇上相貌好看,但他太瘦了,是以平时随适浅笑时,看着总是带出几分媚色,但一旦严肃起来,又满脸的阴恻,像是下一刻就会杀人。
  此刻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晴露,晴露自然是顶不住这种气场的。抹了两把眼泪,端跪下磕头,颤声道:“娘娘近日怪病缠身,一直容易激动,刚才皇上突然来探望,娘娘就急躁起来,说‘他定是来问罪的’然后,然后就……突然动手……奴婢没拦住娘娘……”
  说着说着,她又哭起来了。
  白昼瞥眼看皇后手里的剪子,问道:“屋里乌漆嘛黑的,这么大的剪子……是用来防身的吗?”
  这么一问,在场的众人都看向晴露,皇后这屋一张桌子、一张床,平日里被遮得黑咕隆咚,大白天也只能看见个恍惚的影子,什么都看不真切,要剪子来做什么呢?若说是剪指甲之类的精细工作,可用不着能一刺穿心、七寸余的大剪子。
  晴露叩头道:“回皇上,剪子是娘娘才要来的,说是剪东西,奴婢也不知她要剪什么,刚拿过来,陛下就来了……”
  倒是皇上来得不凑巧了。
  白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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