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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败给了小皇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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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您对那小姑娘一见欢喜,求您念在那儿时的情分开恩。”
  “皇后娘娘品性柔洁,温婉端慧。宴上闺秀们都予她第一美人,不是空穴来风,您一直不愿见她,若是您见着一定会——”
  那一声“喜欢”未及脱口,已有太监笑呵呵出来,手捧着一条玄色长巾。
  许嬷还未开口,那长巾已覆在她唇上,使劲一勒,封住她悉数言语。
  许嬷不死心,仍跪在殿门外。
  寒风吹在她身上是刮骨的冷,她知道温夏更受不住这寒气,即便此刻已经出了太阳。
  她也是瞧着温夏长大的,小皇后乖柔听话、心思灵巧,对他们这些下人都很宽仁。皇后体弱,每每风寒,他们这些下人都恨不得替她受过,只想将她捧在心尖上护着。
  许嬷硬撑着跪了两个时辰。
  殿内一直未有赦令。
  她只得撑起疼痛双膝,蹒跚赶回观宇楼。
  ……
  温夏已经分不出冷是什么滋味了。
  她只觉得眼睛疼。
  如同被烈火焚烧的灼痛。
  迎着风雪艳阳,双眼竟是冰冷与灼烫的双重冲击。
  也越发辨不出入目景物,只见一片白茫占据她全部视野。
  杏眼迎风,不自觉流下热泪。
  见到许嬷爬上楼的身影,温夏鼻尖冻得通红。
  “阿嬷。”
  她音色软糯酸楚,所有委屈在母仪天下的身份下,都只能化作眼泪流转在清澈双目中。
  “阿嬷,我……我撑不住了。”
  这一声出口,所有强撑的信念都在此刻瓦解崩塌,她竟轰然跌倒在地。
  …
  这一路,温夏是被健壮的宫女背回寝宫的。
  寒冷令她浑身发抖,即便整个人泡在浴桶中也感受不到一丝热度。
  尤其是双眼灼痛难睁,只能紧闭着,不受控制地流下生理泪液。
  女医终于赶来,已顾不得其他,就在浴桶外为她诊脉,请她睁开双眼。
  “我,我睁不开。”母仪天下的规矩禁锢着她,那些少女的无助与恐慌都只能化作软糯的、压抑的颤声,带着强撑的端庄与难抑的委屈。
  “我双眼好疼,徐太医,我好像看不见——”
  温夏终于忍着疼睁开杏眼,入目却是一片灰白的世界,什么都看不见了。
  女医说,她患了雪盲症。
  轻则七日恢复,重则半月或一月慢慢痊愈。
  若是养不好,就难说……
  浴桶中热气氤氲,可温夏整颗心脏都是冰冷的。
  她甚至觉得连耳朵都丧失了听觉,许嬷与白蔻香砂那些安慰,她一句都听不到了。
  为什么他还是不放过她。
  这些年,她谨小慎微,对戚延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他凭什么永远这么欺负她……
  温夏已分不清白昼与黑夜,双目敷上药,却仍是疼痛难忍。
  她蜷在柔软床榻,怀中明明抱着注满热水的汤媪,却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不知过去多久,她才终于睡去。
  她竟梦到了戚延。
  十二岁的戚延,她五岁入宫时,第一次见到的戚延。
  他也曾为她摘过星月。


第2章 
  那个时候,温夏不过刚满五岁。
  应圣诏入宫。
  爹爹安顿好兵马,自北地亲自护她来京,但却只将她送到驿站,而未入京都。
  六月夏夜,驿站萤虫于静夜飞舞,花香漫野。
  爹爹抱着她,望着被所有人拥簇而来的妇人,教她喊拜见皇后娘娘。
  所有人都向皇后行礼,可爹爹却没有。
  武将的他挺拔卓立,轩昂之中压不住那股叱咤山河之势。
  他目视皇后,眉目倒映着寂月风雪,将她交到皇后身前,没有入都中,领队策马离开了驿站。
  对她说话时都格外温和的皇后娘娘带她入了皇宫。
  第一次来到皇宫,温夏对一切都感陌生。
  但倒并没有什么怯弱情绪。
  那个时候,她多活泼。
  她一出生便在北地。
  那里有爹爹娘亲,有疼护她的几个哥哥。将士与百姓都敬爹爹,也自然都由衷护她。
  北地的星垂平野,她想要天上星月,都会有那么多疼爱她的人想尽办法为她摘来。
  也便童真无邪,对谁都不怕。
  连圣上也不要求她恪守规矩,赞她“有子儒的影子”。
  子儒是爹爹的字,圣上与爹爹除了君臣,还有过命的情分。
  她对皇宫新鲜了好一阵。
  可是几日后便很想爹爹,想娘亲,想哥哥们。
  那天晚膳上,皇后娘娘中途听宫人来传太子回宫了,嘱咐宫人服侍她用膳,便起身出去。
  她用荷叶包好一只鸡爪,小手攥着捂在怀里。
  许嬷笑道让她就在桌上吃完,她摇摇脑袋,捂着回了寝宫。
  宫人不解她今日突然像霜打似的,早早伺候她梳洗就寝。
  待她们走后,温夏爬下床,小短腿好不容易够到杏花色鞋履,又搬了梨木凳,踩上去也够不着披风,踮起脚尖才憋红脸地拽下来。
  系上披风,她捂着那只鸡爪溜出了寝宫。
  静夜风涌,吹鼓她嫩芽色披风。
  昂起小脑袋瞅着月亮,跟着月亮娘娘的指引,她奔跑向一片湖泊。
  沿途的宫人都向她躬身行礼,没有人敢阻拦她。
  温夏小口呼着气停在湖边,俯身趴在岸上往水下看。
  波光静止,那是弯月与夜幕星辰。
  似北地一样的星月。
  她半个身子都探出去,撒了手,正往怀里掏那只鸡爪。
  却被人一把捞了起来。
  力道之重,她霎时便红了眼眶,雾气蒙上眼睛。
  穿青衣的大哥哥将她放到平地上,退到另一个再小一些的哥哥身后。
  那是十二岁的戚延,面如冠玉,丰姿卓立。
  如同岿然不动的笔直的剑。
  毫不掩饰利刃锋芒与疏寒之气。
  那时的他身上却仍有一些温度可言。
  尤其是黑色的瞳仁,见到她时,那一霎间有光闪逬。
  北地的流星便是这样灿烂地绽放,又归于暗寂。
  “哪家的娃娃,深夜还不离宫。”
  湖面静止的弯月被晚风吹皱,星星也碎在水波里。
  小小的她有些委屈巴巴的,遗憾没有捞到月亮。
  “我就住在这里。”
  戚延顺理意外地“哦”了声。
  “你住在我家,见着我不该行个礼?”
  “你是谁呀?”
  青衣侍卫说他是太子。
  她杏眼一亮:“原来你就是太子!我知道你呀,皇后娘娘未用晚膳就去接你啦。”
  她虽可以不受约束,可还是很乖地向戚延行礼。
  爹娘说,她的礼数学得很好,是天底下最乖的夏夏。
  可戚延很不屑:“我有腿有剑有侍卫,用得着她来接我。”他稚龄眉眼间不掩嫌怨。
  温夏不解原因,明明他们说太子是皇后娘娘的儿子。
  鼓了鼓双腮,她捂着怀中鸡爪转身,不想和他玩。
  却被拽住了披风,脖子差点被勒得不呼气。
  被迫转回身,高高的少年兴味盎然,松开捏着她披风的手,蹲下身。
  他眉梢微扬,唇角噙着笑:“怀里抱着什么,偷吃宫里的东西?想偷偷带出宫?”
  “没有的!夏夏从来不偷东西的,这是我给我哥哥吃的鸡爪……”
  “哦,你叫夏夏。”
  “是鸡爪,我正好未用晚膳,你给我吃吧。”
  温夏后退两步,双手连忙背到身后,紧紧护住。
  戚延笑了。
  哪怕身居贵不可攀的太子位,他也只是十二岁的少年。
  寒山寂雪都在笑中崩解。
  “刚刚趴岸边这么近,想吃鱼?”
  “我在看星星和月亮,我想把它们捞起来。”
  “水中捞月,哪个破唱戏的忽悠你。”
  “不忽悠哦,我爹爹就把它们捞起来了,放在我榻中陪我睡觉!我,我每晚都能看见星星和月亮的!”
  他不信,也许想知道她小小年纪会怎么忽悠,要她讲清楚。
  温夏从爹爹水中捞星月,再到将星月框在墨玉中说起。
  戚延十分有耐心,蹲在她身前听。在她软糯嗓音说到欢喜处,小小打盹换气时,会忍不住露出愉悦的挑眉。
  蹲久腿麻,他伸出左腿疏络活动,又换成右腿。听她说起那星月在被子里是怎么陪她睡觉。
  许是换来换去麻烦,他直接抱起了她,踱步走向亭中。
  她稚嫩童音急呼:“你不可以抱我呀!”
  “为何?”
  “我是姑娘,你是公子,我要下来。”
  戚延很是不屑:“你才三四岁,顾忌什么男女之妨,小屁孩。”
  “我有五岁的!”
  “没看出来。”
  他将她放到石桌上,自己坐于石凳上,却惦记她会不会受凉,叫侍卫脱外袍。
  他伸手接过侍卫的青袍,垫在她小裙子下。
  也是这时,他们都看见宫人提灯找来的长长队伍,被拥簇其中的人是皇后。
  戚延收起全部笑意,目色极淡。
  但那时,他仍会向皇后行礼,说一声“找她来了”。
  他问:“这是谁家女儿?”
  皇后言:“你父皇瞧着小姑娘喜庆,接来的。”
  “不姓温?”
  皇后隐含不悦地睨他。
  温夏没有插嘴,将一直护着的鸡爪藏入披风兜帽中。
  入宫时,皇后叮嘱她,不要和别人说起她是谁的女儿,提及她的父亲。
  五岁的她不明白,可爹爹说入了皇宫要听皇后娘娘的话,娘娘是这世上第二个像娘亲的人。
  她从石桌上爬起来,朝宫人张开手臂:“要下,抱。”
  她被皇后领走。
  回头瞅去,戚延坐在石凳上,宫灯浅黄的光影笼着少年孤薄身影。
  那么贵气的人,瞧着却有点……可怜巴巴的。
  她忽然松开宫人的手,跑向他,从兜帽里拿出原本只想留给三哥哥的鸡爪。
  “给你吃吧,太子。”她小口小口地呼着气。
  戚延忍着笑接了。
  第二日,戚延竟找到她,要给她做星星和月亮。


第3章 
  他召了宫中匠人,要他们拿来那些物材,让她过目。
  她根本不懂星星和月亮是“做”出来的,对那些东西都只摇头。
  匠人也一头雾水,戚延问什么他们都答不上,惹他好一通脾气。
  他生气时声音很沉,也正逢长嗓子,那音色低低的,叫人害怕。
  温夏只敢轻轻扯他衣袖,童音怯糯:“太子哥哥,你不凶人。”
  他似忍了又忍,瞧她清澈童真的眼睛半晌,咬牙憋着,换成正常嗓音说“一群废物”。
  那星月真的被戚延下令做出来了。
  用墨玉与南海快马加鞭运送来的贝壳珍珠和萤石,宫中匠师几经打磨,终于做出夜晚也闪闪发亮的浩瀚星月。
  与爹爹为她做的那幅很是相似。
  温夏高兴得蹦跶,那个时候只知道喊戚延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还太矮,够不着他脖子,欢天喜地蹭他膝上。
  戚延蹲下问她喜不喜欢。
  她小鸡啄米似地飞快点头。
  “还喜欢什么?都说出来,我给你弄来。”他这样说。
  那时,戚延是真心喜欢她这个妹妹吧。
  那天起,温夏更爱与他玩耍,总是黏他。
  圣上从不制止,皇后也欣于此象。
  还有戚延,每逢他从学堂散课出来,她总是站在他一眼能看见的地方。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一向不苟言笑又爱暴躁凶人的他,都会抿抿唇,朝她愉悦地挥下手。不顾她还那么矮小,喊一声“过来”,单手揪她披风上的小兜帽,提着她走在宫道上。
  温夏总会抱着一只银壶,里头是牛乳。
  她低头小口啜着,戚延边走边垂眸看她,每次都会笑话她这么大人了还离不了奶。
  温夏都会在他笑话的眼神里递出银壶,昂起脑袋,小手捧得高高的,格外真诚:“太子哥哥要喝吗,阿嬷为我加了青梅,香香的。”
  “我才不喝。”
  他也才知道,她不足月便早产在野外,是捡回条命。一直到三岁都还体弱,母乳断了两载,可牛乳暂且不敢断。
  ……
  那一回是太后的寿宴,赴宴的官家女眷中有不少与她同龄的闺秀。温夏结识了一名好友,很是高兴,牵着人小手同戚延分享。
  “太子哥哥,这是我刚交的姐姐,以后你上学我就可以不用只等你玩啦。”
  虞遥只比温夏大两岁,却高她一个头,不过胆子却是没有她大。
  她手上拿着温夏送的荔枝,在戚延面前不敢抬头,有些怯。
  只因戚延盯着那荔枝:“这是我送你的荔枝?”
  温夏开心地点头。
  稚龄少年的神情有些淡:“为何自己不吃?”
  “我吃啦,甜的,我想送给虞姐姐!”
  戚延那一天话都很少。
  宴会上,温夏忙得不行,因为有好多友爱又漂亮的姐姐呀。
  都是官家女眷,姐姐们都邀她去府上作客。那是她特别开心的一天。
  可她忽略了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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