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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美人醮-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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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京城,是想查明顾家当年那场大火的原因,以报顾侯府十三年的养育之恩,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城里,但凡想做些事,没有钱开路是不行的,她不可能一直从杜姨那里拿钱。

    “藿儿,我们手里还有多少钱?”

    “主子,先前诗姨给的十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没有动,零碎银子这几天添置东西,花的差不多了,大概还有十两。”

    顾言倾盘算了一下,买店铺得预备五百两,另外装潢、添置桌椅、器具,没有二百两定然是不行的,汴京城素来崇奢,一家不起眼的脚店里,碗筷器具都是银玉器,可是她们手头的银子,选店铺的时候,还选不起好的,大概只能是一个不起眼的地儿。

    只是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她如果先将口碑打出去,后面也就不怕没生意。

    顾言倾拟定了主意,对藿儿道:“藿儿,你收拾一下,我们去朱雀门、东华门、甜水巷子那一块看看。”

    她记得这几处的小摊小贩很多,不知道京中眼下流行些什么东西。

    第6章 金

    第四天的早上,许伯正看着裴寂煎药,守门的小厮过来道:“许伯,明远伯府又来人了,这一会有二十多个呢,说是那边的老太太要过来,她们先来收拾屋子床榻!”

    “真是不要脸!”裴寂咒骂了一句,放下扇药炉的小扇子,对许伯道:“许伯,我带人去关了大门!”

    大冬日里的,守门的小厮一边用袖子擦着额上的汗,一边道:“许伯,他们人太多,怕是已经闯进来了,您快拿个主意吧!”

    许伯一把拉住了要往外冲的裴寂,“去,去看看小世子醒了没?”自家主子这些年来一直和伯爷政见不合,朝堂上驳了好几回伯爷的主张,伯府的老祖宗原先就不喜自家主子,这些年更是恨上了。

    裴寂听到景阳侯府的小世子,眼前一亮,他怎么把这尊大佛给忘记了呢!景阳侯是开国侯爵之一,承了五代,根基深厚,在京中的势力盘根错杂,更重要的是,景阳侯府很会下注,每每都押到宝。

    陛下尚在潜邸时,尚为世子爷的现任侯爷景川平便和张丞相、镇国大将军等人追随在侧,是以,陛下登基后,景阳侯府的荣宠更盛从前。

    不然当初魏老国公那老匹夫会愿意将自己尚在豆蔻年华的嫡长女嫁给景阳侯做继室?那景阳侯可虚长魏家小娘子十五岁呢!

    也难得魏氏嫁入景阳侯府后能与她年纪相仿的继子和睦相处,景行瑜可是个混不吝的角儿。

    一炷香过后,沈府大门口,景行瑜手里抱着一个铜八方手炉,斜溜儿一圈一旁搬着黄梨木大靠椅、绿色闪缎坐褥、牡丹镶边引枕、雕漆如意云纹痰盒等物什的明远伯府的小厮、婆子和女使们。

    懒懒地道:“怎地,是要鸠占鹊巢啊?这府邸可是官家御赐的,你们明远伯府仗着太后娘娘的恩宠,敢不敬官家?”

    为头的一个妈妈道:“景小世子爷,您可不能这般污蔑我们老夫人爱护孙辈的心肠啊,这三公子不是病了吗?老夫人急得几宿都没合眼了,特要来亲自看着才放心!”

    “哎呦喂,我说这位妈妈,你就别往你们伯府脸上贴金了,沈溪石又不是出自你们夫人的肚子,内里什么样子,你道汴京城里的人都不知道呢?行了行了,难听的话,本小爷也不想说了,回去回去吧!”

    那妈妈被打了脸,气愤地道:“这是沈家的家事,世子爷怎好干涉!”

    一听这话,景行瑜笑了,“家事,你们明远伯府还不知道吧?魏国公府正在和沈相议亲呢,这沈相眼看着就要成为本小爷的小姨夫了,难道你们明远伯府的家事是家事,我们景阳侯府的家事就不是家事了?”

    景行瑜一大早的还没睡好,逗了两下子,就没了趣味,不耐烦地对许伯道:“许伯,将这些不相干的人都赶出去,别杵在我跟前闹心儿!”

    沈彦卿觉得嘴唇干得有些疼,外头嘈嘈杂杂的,也不知道在闹什么事儿,皱着眉唤了声:“来人!”

    守了相爷一夜,正坐在小杌子上打着盹儿的小厮福儿忽地听见床上有轻微的响动,立即站了起来,便见自家主子睁着眼睛,当即喜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爷,您可算醒了!”

    沈溪石哑声道:“喊裴寂过来!”

    福儿应下,拔腿就往前院里跑,等赶到前院里,见许伯和裴寂正带着府中下人赶明远伯府那一拨不要脸的,远远地就喊道:“裴大哥,爷醒了,喊你快过去!”

    裴寂喜得一脚将明远伯府掉在地上的痰盒子踢出了门外,“走,我这就去见爷!”

    裴寂到的时候正听昨夜在隔壁安榻的小孙太医道:“醒了就算大好了,先喂些水,再让厨房备下小米粥,粥油滤掉。”

    沈溪石正在穿着衣裳,见到裴寂进来,道:“快去研墨。”

    福儿提了热水过来,准备伺候相爷沐浴,见相爷已经在忙公务了,要准备抬出去,却被相爷喊住了,“抬到里间去,对了,我记得库房里有一架整的琉璃曲面屏风,找出来,置在里间。”

    这么一会儿,沈溪石已经写好了两封信,封好蜡,递给裴寂道:“一封送给小杜将军,一封送给京兆尹。”

    沈溪石找掌管禁军的小杜将军讨禁军五十人,将西云大街的那一片废墟守住。

    另一封信是给京兆尹的,让他派人将新入城的人口进行登记和检查,特地注明,万不可有漏缺。

    最近丹国使臣要入城,汴京城的安防比以往更严谨了一点,是以京兆尹接到沈枢相的信,以为是上面担心有人接机生事,特此排查,并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沈溪石整个人呢泡在浴桶里的时候,仍然能够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那种亢奋,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那一夜他看见的人,定然是阿倾,她长高了一点,比以前瘦削了很多,可是那张刻在他血液里的脸,他是万不会认错的。

    昏睡的时候,每每觉察到右脚被踩处的隐隐疼痛,一种巨大的欣喜便泛上心头,他终于等到了她。

    这般想着,沈溪石竟是在家里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起身换了一身墨绿色直掇,外头着了一件黑色暗纹银狐氅衣,许伯正端了小米粥过来,见到主子行色匆匆往外走,急道:“爷,您才刚醒呢!”

    沈溪石端过许伯手里的小米粥,喝了一口,声音有些空远地道:“许伯,你抽空将家里布置一番。”

    许伯不明所以地问道:“主子,有什么要求吗?”实在是自建府以来,这府里没办过一次宴会,实在不知道主子所说的“布置”究竟要什么个章程。

    沈溪石嘴角微翘:“颜色鲜亮些,繁复的,累赘的,能摆出来的都挑出来!”

    俨然是一个爆发户的标准。

    沈溪石出了院门,许伯还愣在原地,看向主子刚过去的那扇拱花门的眼神有些惊悚,看了一圈只有一刻松树的院子,嘀咕道:“主子莫不是魔怔了!”

    出了府门的沈溪石骑着马径直往西云大街去。

    ***

    宣德门外头,裴寂看见自家主子出来,正准备捧着刚备好的热汤过去,却见楚王爷喊住了自家主子。

    楚王爷是官家嫡亲的叔叔,先帝在时便十分倚重他,如今官家登基已有十四年,楚王爷依旧深受官家的信任,每每遇到烦难的事物,必定和楚王爷密谈一番,只是这两年,密谈的范围多了一个沈彦卿。

    沈彦卿心里惦着事儿,被楚王爷喊住,只得耐着性子执了晚辈礼,客气地问道:“王爷有何指教?”楚王爷年已六旬,头发早已斑白,却越上了年纪儿越爱逗趣后生们,见沈彦卿一本正经地对着他行礼,笑呵呵地问道:“彦卿啊,听说你拒绝了魏老匹夫家的小娘子?”

    沈彦卿淡道:“彦卿已经定了一家小娘子,不好再改选别家。”

    楚王爷本就随口问问,这些年沈彦卿在京中的风头比他年轻时还劲些,却不妨套出了这么一句,摸着美髯上下觑了沈彦卿一眼,心里暗自嘀咕:“哦,难道你小子睡了一觉还开窍了?”笑着问道:“哦?倒不知是谁家的小娘子?”

    沈彦卿默然,在楚王爷炯炯有神的目光下,还是道了一句:“是阿倾。”

    楚王爷的眼睛瞬时便定住了,望着沈彦卿清冷的一张脸,好像便看见了顾家那个小丫头,在他后头又蹦又跳的,半晌楚王爷在沈彦卿的肩头上拍了两下,什么也没有说,便走了。

    谁都知道顾家人都没逃出那场大火,即便偶有侥幸的,这么些年,也该有一点声音了,当年那丫头死乞白赖地跟在沈彦卿的后头,他瞅都不瞅一眼,等那丫头不在了,他倒给自己取了个和言倾同音的字——彦卿。

    眼见着楚王爷走开了,裴寂才又捧着水波鱼纹孔明碗往主子跟前过去,“主子,朱雀门外头今个新摆了一家羊肉汤小摊儿,您尝尝!”

    沈彦卿看了一眼,只道:“你用了吧!若是好,便记下来!”

    裴寂得了主子的话,揭开了孔明碗上的盖子,一阵浓郁的香气萦绕在鼻端,裴寂暗暗点头,那卖羊肉汤的小娘子不仅长得好看,这手艺也是绝了!话说,主子这两天也是奇怪,不仅让他留意汴京城中各处街面上的吃食,还使劲从库房里往外头搬东西,什么华丽贵重,就搬什么,搞得府里现在到处花花绿绿、金光闪闪的,耀的他眼睛都疼。

    沈彦卿翻身上了马,正待要走,裴寂喊道:“主子,您今个上早朝的时候,京兆尹那边传话过来,说去年年底到今年入城的人口都登记了。”说着,裴寂从怀里掏出两本册薄来。

    沈彦卿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点流光,一把将册薄夺了过来塞在怀中,“回府!”

    第7章 缠

    寅时正,藿儿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们在朱雀门那里租赁了一个摊面儿,每天寅正三刻就要出摊儿,卖牛羊杂碎和肉汤儿,每天早晚只卖一百份,卖完就回来,大冷天的生意倒还挺好,不过也就五六两银子。

    主子说要先将口碑传出去,再加上汴京城里头这些日子总是盘查新入城的人头,营生那一块儿主子写了小摊贩儿。

    这事儿就只能做下去了。

    藿儿正蹑手蹑脚地在院里洗漱,里间的顾言倾已经换好了衣服,顾言倾怕穿原来的衣裳去摆摊儿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前几天去布庄里买了两身细棉布衣裳,藿儿拿回来用热水洗的颓了色,只有六七成新的模样。

    头发绾成了低髻,用一块青色布巾包了头,见藿儿又在院里洗漱,心疼道:“我早起了,你不用怕吵了我,快进来吧,外面天寒地冻的。”

    藿儿见又没瞒过主子,皱了一张苦瓜脸,“主子,您今个还是别去了,在家歇息吧,这几天生意好,我不过一个时辰就能回来!”

    顾言倾摇头:“光那碗都一摞子了,还有炉子、炭,两大铁锅呢!你在慕庐里也没学这些力气活。”

    “可是主子,您要是不小心被烫着了,藿儿的罪过可就大了,等荔儿来了,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啊!”

    顾言倾笑道:“别贫了,趁着一会儿官员们去上早朝,赶紧儿卖些出去。”

    藿儿无奈,手在炉子上抹了两下,“主子,奴婢的小黑手来了!”

    顾言倾仰着脸,让藿儿细细地将炭火往涂抹了一圈。

    等收拾好出门,给院门儿落了锁,便推着一个小板车往朱雀门外去,藿儿见主子一张脸一出门便冻的煞白,又心疼又难过,可是主子执意如此,她也不敢多说。

    隔壁的王大嫂听见顾寡妇的门“吱呀”一声,想着又出摊儿去了,推了推一旁睡得死猪一样的良人,“你听,她们又出去了!”

    王大郎不耐烦地“嗯”了一声,翻身继续睡去。

    王大嫂又推了推他,“哎,别睡了,我和你说,这几天已经有两个媒人来打探了,前头麦秸巷子里的那个卢鳏夫,前年死了婆娘的那个,看上了这小寡妇,还有汴河大街上的徐员外,他家兄弟在禁军里头呢,说要给兄弟娶回去做小妾呢!”

    一听到徐员外,王大郎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那个强了自己弟媳,弟媳跳汴河自尽的徐员外?”

    王大嫂见良人终于听进去她说的话,更添了兴致,鄙夷道:“可不是他,我看这回要是纳进徐家了,也是一女共侍两夫,他那兄弟常年不在家,还不是徐员外自给往那香闺里钻!”

    王大郎皱眉道:“你有空儿去隔壁提个醒儿,可别真让人家进了这狼窝!”

    王大嫂听了这话,却冷了脸,缩进了被窝里。

    王大郎踢了婆娘一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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