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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美人醮-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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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参知望着娇妻行动间弱风扶柳一般的身形,心里顿觉徐家的男嗣太少了些,这般想着,嘱咐了大郎跟前的人好生照看,便抬脚走了。

    蔡氏见公公走了,心才缓了一点,眼睛看到躺在床上依旧人事不知的夫君时,又呜咽了起来。这边,廖氏刚到正院里头,女使刚给廖氏磨好了墨,便见老爷走了进来,廖氏身上忽地一瑟缩。

    接着,女使便低着头出来了。

    屋里很快便传来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的声音,照料廖氏的妈妈原去厨房给自家主子端燕窝去了,回头见女使站在外头,房门紧闭,听见里头传来轻微的声响,和小娘子偶尔的惊呼求饶声,不由眼睛一红。

    这般下去,她家小娘子怎受得住?

    第64章 挑拨

    为了不打草惊蛇; 虞子善并未入汴京城,在京郊的一户庄户人家暂时落了脚,让随从虞右先去林府找杜氏; 他收到顾言倾的信后便立即和长兄商议; 暂且瞒住家中老父,只身往汴京城赶。

    只是不想他晚来了两天; 杜氏已经离京,斟酌再三; 才让虞右又去了沈府。

    一定程度上; 虞子善对顾言倾的那封信持了七分的怀疑; 虞家都知道敏敏入京的目的,敏敏虽性子软弱,却甚为机警; 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了马脚,所以对信中所言,敏敏被徐家囚禁,虞子善和长兄都是持怀疑态度的。

    只是字迹确实像言倾的; 如果言倾真的活着,并且还和敏敏相遇了,虞子善和虞子健一想到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都红了眼。

    所以虞子善一来京城,寻得并不是顾言倾,而是与虞家交情颇深的杜氏,不想杜氏不在; 又听说杜氏确实收了一个姓顾的女孩子为义女,这才打消了疑虑,派人到了沈府。

    顾言倾跟着沈溪石到京郊的时候,虞子善正一个人在田埂上拔荠菜,远远地看见虞右带了人过来,不由直起了身子。

    只见虞右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子穿着一身圆领蓝色宝相团花直裰,想来必是沈溪石,女子身量颀长、瘦削,只是一张脸却像极了幼时的言倾,虞子善捏着一把荠菜的手,不由微微颤抖。

    顾言倾穿着云头锦履过来的,在这高低不平的田埂上磕磕绊绊的,裙裾上头都是扫过的泥巴和草的汁液,斑斑驳驳,她却全然无觉,只是盯着那带着草帽的中年男子看。

    “言,言倾!”

    人还尚未到跟前,虞子善已然确定,这真的是他的外甥女,那个他以为早已葬身在火海中的外甥女。

    四目相对,顾言倾拽着小舅舅的衣袖,哽咽着唤了一声:“小,小舅舅!”

    虞子善带着顾言倾和沈溪石的到了他暂时落脚的庄户人家,这家人由裴寂暂且带了出去,一进堂屋,顾言倾便跪了下来,“小舅舅,是我连累了敏敏。”

    虞子善深深地看了外甥女一眼,缓声道:“不,不是你。”将顾言倾拉了起来,“言倾,从你顾家惨死以后,顾家的事,便是我们青州虞家的事了,你外祖父和舅舅们,毕生钻研在孔孟学说里,未能为你娘、你和敏敏提供一个安全的保障,是我们的过错。”顾家惨祸的时候,言倾尚年幼,是他们不愿在官场里沉浮,躲清闲,却又将妹妹、女儿一个个地往高门大户里头嫁,如何又能保住她们呢!

    沈溪石温声道:“絮儿,现在当务之急是将敏敏从徐家救出来。”

    沈溪石这一说,顾言倾忽地想起来了,一便抹泪一边道:“昨儿个藿儿说,徐家大郎染了重疾,眼下怕是顾不上敏敏的事。”

    虞子善道:“我既是已经入京,自是要去徐府一趟,看一看敏敏,另外鲁地在京中的官员有好几位是我的旧友,我这两日便准备去拜访一二。这一件事,你夫妇二人明面上不要插手,以免打草惊蛇。”

    顾言倾待要再说,虞子善摆手道:“言倾,你当知道,你顾家的真相,比此事重要,我既是能解决,你二人又何必掺合进来。”

    顾言倾无法。

    虞子善见她应下,让虞右将他先前挑的一小箩筐荠菜拿了过来,“你和敏敏幼时最喜欢吃荠菜饺子,只是小舅舅眼下尚要去看敏敏,言倾,这一箩筐荠菜,你带回去,让厨下的人给你包一顿饺子,小舅舅一个个挑的,且嫩着呢!”

    “舅舅,等敏敏出来了,我和敏敏再去挑一筐,给您包饺子!”

    虞子善含泪应了。

    因着虞子善确认了顾絮确实就是言倾,也知道女儿被囚禁的事属实,当下便要去徐府看女儿,是以顾言倾和沈溪石便先一步回了城里,虞子善随后跟着入城,直接去了徐家。

    徐参知刚从榻上起来,懒懒地站着,由廖氏给他整理衣衫,低头见廖氏脖颈和胸脯上都是痕迹,淡淡地开口道:“这两日大郎那边,你且不用去了,好生在院子里歇一歇。”

    虞氏面上毫无波澜,低低地应了一声:“是!”一边低下身子给徐参知系腰上的玉跨带。

    她自己尚来不及穿衣服,此时一低身,胸脯上的玉色掺杂着斑痕便一览无余地呈在徐参知的眼底,徐参知的眼睛不由又直了直,手不觉便又抬了起来。

    忽听外头长随报:“老爷,外头说是二少夫人的父亲,要见二少夫人,您看?”

    徐参知的心口一震,“什么?虞子善?”

    “是,老爷,拜帖上写的是虞子善。”

    徐参知抬脚便往外去,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娇妻一瞬间松垮下来的肩膀,徐参知和长随前脚刚走,廖氏的陪嫁妈妈立即便让人抬了水进来,红着眼道:“夫人,你快洗洗。”

    廖氏艰涩地开口道:“妈妈,你悄悄给我备一碗汤药来!”

    这妈妈一听便知道夫人要的是什么汤药,道了一句:“夫人,您真的不要?”

    廖氏像没有听见一般,默默地转到了屏风后头,去沐浴,陪嫁妈妈犹疑了一下,还是去备了避子汤。这种畜生,夫人若是为他生了孩子,后面就真的摆脱不了徐家了!

    徐参知到前厅的时候,看见虞子善,立即拱手作揖道:“子善弟既是来京城,怎地也不提前写信告知,愚兄好安排人去城外迎接。”眼角余光瞥到新沏的玉团凤雪一滴都没有动,眼皮不由一跳。

    虞子善作势也拱了拱手,淡道:“此行我只是来看四娘的,徐参知不必客道。”

    徐参知点头,忙吩咐长随道:“快去通知四娘!”

    “是,老爷,小底这就去。”

    虞子善冷笑了一声,但凡四娘在这家有一点地位,也不会他这个亲爹来了,到现在还没有下人去通知她,徐家,真的将他的四娘当废人一样看了。

    到底怎么做,虞子善还是准备见了女儿以后再说,暂且按捺住了脾气。

    虞四娘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人却瘦得极厉害,这些日子徐家每天鸡汤燕窝人参地给她将养着,喝得虞四娘一看到汤就有些反胃,别的看起来倒也无碍。

    乍听闻爹爹到了,虞四娘却是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

    陪嫁过来的女使青茸捂着嘴呜咽道:“二少夫人,奴婢给你上个妆吧!”

    虞四娘胡乱地应了一下,由青茸将她带到了妆台前,梳了一个柔婉的堕马髻,看起来脸没那么瘦,虞四娘缓过神来的时候,看见青茸已经在给她上赤金红宝的钗环,淡声道:“一支白玉簪便够了。”

    头上压得多了,她怕一会儿头晕。

    虞四娘又自个往脸上多匀了一点面脂,反过头来问青茸:“可以吗?”这是她出嫁以后,第一次见到爹爹。

    青茸红着眼,点头道:“很好看,二少夫人。”借着给她戴耳坠,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小娘子,若是三老爷带我们走,你走吗?”

    虞四娘晃了一下神,笑道:“走吧!”

    事到如今,她在徐家已经做不了什么了,而且爹爹来了,她不会连累阿倾。

    第二日汴京城里头便传开,昨日青州虞家的虞子善见到女儿在徐家瘦削得路都走不了几步,大闹徐参知府上,当天便带走了女儿,甚至当场要求徐家签写和离书。

    先前徐家次子虐待正妻的事,又闹得沸沸扬扬。

    这关头,徐家再次派人去寻找徐二,另一方面,徐大郎的重疾也在民间传开了,都说这样私德败坏的人家,活该人口凋零,徐家再出门找大夫的时候,便发现好多大夫都出了外诊,徐参知只得求到了元帝跟前,将太医局的太医派了几个过去,却也没诊出个所以然。

    徐参知又点名求陈太医和小孙太医。

    元帝淡道:“近来太后在广元寺祈福,多有劳累,正需陈太医调养,这样吧,让小孙太医跑一趟,若是还没有头绪,再让陈太医下来一趟。”

    官家开了金口,徐参知也不敢不应。

    短短几日,徐家犹如雪上浇霜,人人自危,虞四娘当日却是和爹爹出府住在了虞家十多年前在汴京城置办的一个小宅子里。

    虞四娘在小宅子里睡了入京以来第一个安稳的觉,一直到第二日午时才醒来,院子里头静悄悄的,只是听到厨房那里似乎有点声响,轻轻唤了声“青茸”,掀开青布帘子进来的,却是离开徐府月余的青苧,“小娘子,奴婢不辱使命。”

    虞四娘不由也抹了泪,“起来吧,想不到,我二人竟还能再见面。”

    “奴婢出府以后遇到了杨国公府的小世子,他带奴婢到了林府,见到了顾小娘子和沈枢相,”青苧说到这里,忽地笑道:“小娘子,你猜今个谁来了?”

    “谁?”虞四娘几乎可以听见心脏颤抖的声音。

    “是顾小娘子,现在应该称呼为沈夫人了!”

    话音刚落,围着围裙的顾言倾小跑着走了进来,“敏敏,你醒了!”

    眼前的人比六、七年前瘦削了很多,穿着粗布衣裳,与记忆里丰腴鲜亮的小娘子差了好些,可是虞四娘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阿倾!你真的还活着!”一滴滚烫的泪从虞四娘的眼里滴落。

    顾言倾也红了眼眶,“敏敏,傻敏敏,你为什么要来汴京,你为什么要来!”顾言倾摸着敏敏瘦的可以摸到骨头的手臂,心里一阵阵地后怕,若是,若是她真的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敏敏是不是也会悄无声息地死在徐家。

    “阿倾,我要是不来,这一辈子,大约都不会见到你了!”敏敏低了眸子,苦笑道。

    阿倾还活着,却不来青州找祖父。

    顾言倾知道敏敏这时候是在怪她没有告诉虞家,她还活着,歉疚地道:“阿翁年纪大了,我不想他再为我操心,便连你们一起瞒着了。”

    “阿翁若是知道你还活着,想是做梦都会笑醒,你知道的,孙辈里,他最疼你了,当年顾家的消息传到青州,阿翁病了大半年才起了床,他说他还不能走,他还要为你和姑母寻回真相。”

    顾言倾也想到了记忆中的那个老人,他是赵国的大儒,名声直达紫宸殿,可是,他也是一个幽默风趣的老人,会教她怎么抓鱼,怎么烤鹿肉,怎么酿酒。

    虞四娘见阿倾也陷入了悲伤中,伸出柔软的手,轻轻捏了捏了阿倾的脸,却是一个小揪揪都捏不起来,“阿倾,真好,你还活着。”那个记忆里的小伙伴,终是没有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孤单单的世上。

    这时候外头的青茸过来道:“小娘子,沈夫人,饺子好了,奴婢盛些过来?”

    虞四娘洗漱过后,安安静静地和顾言倾一起吃了顿饭,两人倚在廊下的栏杆上,虞四娘缓缓地说起了她在徐家发现的那副画的经过,末了淡声道:“阿倾,不知怎地,知道那画和沈枢相有关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你,我想,你要是还活着,肯定舍不得他遭徐家人的陷害。”

    顾言倾起身轻轻抱住了这个瘦削的只剩皮包骨头的女孩子,埋在她的颈窝里,哑声道:“敏敏,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虞四娘的眸子亮了一下,忽地歪着头笑道:“阿倾,你也不用谢我,我想若是沈溪石这些年早已不记得你,安安心心地成婚,我自然也不会帮他的!”

    这模样,像极了顾言倾以前撒娇的时候,不由教两人都想起来以前在青州的时候,夏天,顾言倾拉着虞四娘坐在湖边,歪着头和她说边京里头明远伯府的三郎君的事,那时候的沈溪石不过是顾言倾豆蔻年华模模糊糊地喜欢的小郎君而已。

    可是,自来话少又胆小的虞四娘子却看出了表姊眼里的憧憬和欢喜。表姊不在了,她愿意帮表姊护着在意的人。

    虞四娘轻轻摸了言倾的脸颊:“没有以前软糯了,阿倾,你是怎么过来的,徐家怕是派人盯着这里了。”

    顾言倾笑道:“我让舅舅去官牙刘婶那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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