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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得到好消息,只要怀孕,念惜就会再来找我们。”
项子恒疲惫的搓了搓脸,“我去洗个澡,一起吗?”
黎夏念连忙摆手,“听说用这个姿势躺一会儿,更能促进怀孕的几率,我明早起来再洗。”
项子恒抿着唇,已经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了,自从念惜离开黎夏念就变成了这样,他们之间唯一的沟通就是上床生孩子,黎夏念的双眼就好像被蒙蔽了一样,除了带孩子做家务就是淘宝一些促进生孩子的物品。
他都不知道被她灌下多少莫名其妙的药物了,他心里是抵触的,可他又不想刺激她的大脑害她伤心。
项子恒起身,扭头看了一眼跟大床紧挨着的小床,念爱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她的爸妈刚刚做了怎样动荡人心的事情。
明明别墅四百多平,他们三个人却要挤在一个房间里,在有孩子的房间里做这种事情真的很累心,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好像被打了静音的胶片一样,有种发泄不出来的感觉。
冲完澡出来,黎夏念已经睡着了,他俯身帮她盖好被子,即使睡了她的眉头都是微微蹙着的,她瘦了,脸上已经没有往日的光泽,他知道她的内心每天都备受煎熬,可他又何尝不是呢,他爱她,恨不得含在口中捧在掌心。
可现在的她,让他很无助也很疲惫。
项子恒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厚款的睡衣裤穿好,十一月,天气转凉,阴雨不断,又到了风湿症最难熬的季节,他的骨骼每天都痛得他针扎一样,尤其是晚间入夜的时候,别说是做|爱了,就连平躺着都是一种折磨。
他不愿被她察觉害她担忧,但她真的忽略了他的一切,又令他心里沮丧的要命。
他退出卧室,转而进了书房,拿起桌面上的烟点燃,从没有过的无助,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拯救最爱的她呢?
那晚在沈诺的旁敲侧击下,他偷偷查了黎夏念的通讯记录,发现陈美希给黎夏念打过电话,尽管他是个对感情比较迟钝的男人,可他还是能猜测到陈美希的动机的,第二天他冒着可能会失去卖出恒诺股份的风险跟陈美希大发雷霆。
项子恒靠坐进沙发里,皱眉不展,自那之后陈美希和那个市长儿子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原定的明天一起参加新城商场的剪彩,也不知道对方回不回来,如果不来,这次的签约又泡汤了。
沈建元虽然在监狱里,可他的律师每天都会来公司,据说下周一沈权就会被提前释放,想必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恒诺,没了沈诺庇佑,他在恒诺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还有海悦这一季的新品,原材料似乎又出了问题……
太多太多烦乱的事情压得他都要喘不过气了,可他什么都不能对连自身都难保的黎夏念说……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项子恒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想着公司遭遇那些危机究竟该用怎样的对策去应对。
或许是用脑过度,想着想着他就没有意识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浓重的烟雾呛得窒息,他连忙睁开眼,应该是睡着时燃着的烟头掉在了沙发上,将沙发给点燃了。
项子恒被呛得大脑昏沉,他捂着鼻子起身,担心吵醒隔壁的黎夏念和孩子,轻手轻脚的跑到浴室一盆盆的往外断水,反复了十多次总算是将火全都泼灭了。
项子恒狼狈的跌坐在电脑椅上,看着烧得只剩下框架的沙发,自嘲的笑起来,他居然干出这种蠢事,幸好他醒的及时,否则就把整座房子给点了。
缓和了好半天他才疲惫不堪的起身,将身上沾满炭黑的浴袍丢在沙发上,翻出书房门钥匙将门锁紧,这才返回卧室浑身脱离的爬到床上。
以前黎夏念睡觉都是面朝他的方向,使劲儿往他怀里钻,如今她却面朝着孩子,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并非他吃孩子的醋,只是这种变化让他很寂寞,他朝前移了移,贴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将脸贴在她的背上,他是个男人,必须像一把打伞一样为她遮风挡雨,可他也有撑不住的时候,他的能量就要耗尽了,他需要用她的爱来充电,可她的爱不知道分散到了哪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夏念,要多久你才能变回原来那个你呢?”他想说他好累,想撒娇想任性……
次日五点项子恒就起床了,天气转冷之后黎夏念和孩子都特别爱赖床,其实他也不愿意离开被窝,可他还有一天24小时都忙不完的工作。
因为要赶去新城剪彩,他选了一套华贵的西装,五点半准时出门,古特助的车子已经等在门口。
“项总,昨晚没睡好吗?”
上车前,项子恒抬头朝二楼窗口看去,“没事,快点出发吧,八点之前必须赶到新城,也不知道陈美希和市长儿子会不会出席。”
项子恒的担忧古特助都知道,“放心吧,我相信陈美希不是那种因公徇私的人,况且市长儿子也是有远见,怎么可能错过恒诺这么有前景的公司。”
车子启动,古特助递给项子恒一个靠枕,“项总,路上这两个小时你好好睡一觉吧!”
自从进入恒诺就一直跟着项子恒,一晃也有三四年了,即使是落水险些丧命那段时间项子恒都没有这么颓废过,尽管依旧穿着光鲜、气场强大,可精神上的萎靡,古特助看得一清二楚。
车子开出市区上了高速,项子恒昏昏沉沉终于有了睡意,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听铃声是黎夏念的,他连忙睁开眼睛,“喂,你醒了?”
黎夏念茫然的坐在大床上,“才七点,你怎么走这么早?”
“今天新城商场开业,我要去剪彩。”
黎夏念楞了一下,“剪彩,我怎么不知道?”
项子恒无声的苦笑,两天前他就跟她说了,可她现在的心里就只有生孩子这一件事,“你放心,无论这边的事情忙到多晚我都会赶回去的。”
一提到新城黎夏念不由得想起陈美希那个女人,“陈美希也会去吗?”
“不确定,如果她能来是最好的……”
睡在小床上的念爱可能是做了噩梦,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本来听到他这话黎夏念就有些不开心,孩子一哭她就更是烦躁了,“你就那么想见她,那么喜欢被人围着转的感觉?我知道我现在什么作用都起不了,只是你的绊脚石,反倒是陈美希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的音量有点高,恶梦中的孩子直接被吓醒,哭得更凶了,她烦躁的喊了一声,“够了,别哭了!”
小念爱被她吓得嘴里喊着,“妈妈,妈妈,我要找妈妈。”
黎夏念知道念爱喊的妈妈是指黄钰婷,她将手机摔在床上,举起念爱摇晃着,“看好了,我是妈妈,我才是你的妈妈!”
项子恒握着手机,心在颤抖着,对于这样歇斯底里的黎夏念他是生气的,可他心中的气却连发泄的出口都没有,对她,他只能小心翼翼,甚至连真是的心里感受都不敢说。
他无力的靠在座位里,对着手机一遍遍的说,“夏念,你听我说,夏念,冷静点,念爱只是小孩子,夏念……”
第226节
他听着夏念哽咽的声音,听着念爱的哭声,急得不知怎么办好,烦躁的捂着额头,“夏念,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样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黎夏念终于平和下来,她将念爱哄好,语气也归于温柔,“我是妈妈,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
安静下来她才听到电话里项子恒的声音,她将手机捡起放到耳边,项子恒犹如自言自语般的说着,“夏念,那天晚上我跟你说过的,我已经找陈美希谈了,很明确的表态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爱上其他女人,原来我说的话你根本都没听,陈美希跟那个市长儿子失联两天了,我不清楚这次合作能不能成功,如果不能的话……”
很疲惫很无力的声音,黎夏念愣愣的坐在床中央,他有跟她说过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捂着眼睛,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成这样的,好像已经背离了当初拼尽一切在一起的初衷……
第359章 当爱只剩疲惫,不如分手【1】
有些话无论在电话里怎么说都是说不清楚的,况且黎夏念很清楚现在这个现状是她无力改变的,尽管她很想努力,却有种被禁锢住的感觉,就好比现在,明明坐在安全的房间里,却总觉得推门出去那个世界危机四伏着,就好像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她甚至没法像以前那样带着孩子出门肆意的玩耍,她甚至连蔬菜水果都是通过网络订购的,整整一个星期,她没迈出过大门一步。
她哽咽着切断电话,阻隔了项子恒的声音,她不知道该向谁求救,她不想将她的现状告诉身边人的,让大家跟着一起担忧。
按部就班的,她帮念爱换好衣服,抱着她下楼,将她放在手推车上给了她两件小玩具,然后开始做饭。
哗啦一声,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响动,她吓得浑身一震,一点点的探头朝大门看去,门板似乎晃动了两下,她连忙掏出手机,调出一段网络视频,彪悍的男人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喊了一声谁。
哗啦的声音消失,门板也恢复了平静,她吓得呼吸都哽住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不确定是真是发生的,还是幻听,毕竟连她自己都认为自己精神不太正常。
黎夏念战战兢兢的退回厨房,见念爱咿咿呀呀的咬着玩具,很饿的样子,她压下心头的恐慌,快速做了饭。
吃过饭整理好房间已经八点多,她将小念爱放进围栏里,反思着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身在病中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黎夏念也一样,思来想去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做错,无非就是有些神经敏感,无非就是想要生个孩子,虽然有些忽略了男人的感受,不过这都是身为丈夫该尽的义务。
丈夫?想到这里黎夏念猛然惊醒,以前项子恒无法跟她登记结婚是担心被沈建元知道惹起事端,现在大势已去,该发生的悲剧已经发生了,沈建元也进去了,为什么他还没提及登记的事情?
黎夏念咬着手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再度陷入胡思乱想之中,难道项子恒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了,昨天晚上她就感觉到了,他在跟她做|爱的时候不是很卖力,而且总是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越想越是肯定,没错,这段时间他的态度很低沉,明显就是在敷衍她,她转身快步跑上楼,想要去书房找些他变心的蛛丝马迹,可扭了好几下门把手都没打开,居然上了锁。
黎夏念心里就好像有一个怪兽,张牙舞爪的将她吞噬,她抓狂的给项子恒打电话,一遍无人接听就打两遍,直到第五遍项子恒终于接起。
她咆哮着,“为什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为什么要把书房锁上?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肯带我去登记结婚,其实你已经不爱我了对不对?自从念惜离开你就对我很冷漠,其实你心里是埋怨我的,怨我没有紧紧抓住念惜……”
黎夏念跌坐在地上,用力拍着自己的脑袋,她这是怎么了,就好像精神病一样,可她控制不住大脑里那些想法。
项子恒刚刚正在剪彩,他感觉到手机震动了,可在那么隆重的场合,四周都是媒体,身为主创者他不能丢下那么重要的仪式。
剪完彩的第一时间他就退到了角落里接她电话,一刻都不敢怠慢,就算她不打来他也正准备给她打过去的,他想第一时间把那位市长儿子答应今天跟他签合同的好消息通知她。
却没想到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她的哭喊声,早上那通电话不了了之的挂断,他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看来这两个小时她不仅没有反思,还想了些更严重的事情。
他放下面对外人时的高姿态,有些低声下气,“我刚刚没法接电话,书房的门……坏了,我明天就找人修,还有登记时的事情,我是想着等恒诺股份卖掉的,最近一直很忙……”
“借口,去趟民政局而已,鬼才信你每天忙得连两个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
以前黎夏念觉得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了,有没有那一纸证明她不在乎,那是是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人在经历过打击之后,连自信都会离她而去,她害怕没有任何约束,那个优秀的男人随时都会厌倦她离开她。
她蛮横起来,“总之我今天就要去登记,我知道你在新城,我给你六个小时时间,民政局下班之前,你必须赶到!”
黎夏念生怕他拒绝,慌张的挂了电话,她现在迫切的想要拿到一些他们在一起的证明才能安心,她不知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女人身上,那些女人会不会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