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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骑兵到步兵、从士兵的技能体格力气到装备,样样都超乎了并州起义军和胡人的想象,他们被打得只能痛哭求饶。
  不说他们,带兵作战的几个将领也是大吃一惊。
  他们带的是新兵作战,本以为会死伤惨重,出现诸多问题,没想到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这些新兵的表现却很顽强。他们越打越是流畅丝滑,短短几个月,这些新兵已然被战场历练得有了精锐之师的模样。
  辛州又惊又喜,知道这些士卒是关之淮和汪二练出来的后,连忙向他们请教是如何练兵的。
  关之淮面色复杂,汪二则笑眯眯地道:“这些兵虽然都是我与关大人练出来的,但功劳不在我们身上,因为我等都是按照我主的方法来练兵的。”
  “元大人?!”辛州惊异不已,“元大人竟在此方面也有所涉猎吗?”
  一说起主公,汪二便骄傲不已,他道:“我主在诸多方面都很精通。”
  就是连给母猪接生,他们主公也会!
  这谁能比得过!
  辛州大为佩服,“不愧是元大人。”
  哪怕一向不怎么会说好话的关之淮,也难道肯定地道:“他确实是天纵奇才,万里挑一。”
  楚贺潮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就听到他们在夸赞元里。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插入,“你们在聊些什么?”
  他一来,几人都有些拘谨,“只是在聊元大人所教的练兵之法而已。”
  楚贺潮听到这话就笑了,“他那会儿刚征兵之时,就跟我说要练出一支精锐之师,元乐君说话算数,这果然是一支精锐之师。”
  怕是在战场上再磨炼磨炼,便有势不可挡的气势了。
  楚贺潮一说起元里,便遏制不住疯狂的思念之心。他当即下定主意,同关之淮和汪二道:“明日我先带着辛州回去,你们二人留在并州驻守,直到幽州派人来接手并州后你们再离开,懂了吗?”
  这二人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楚贺潮便归心似箭地带着骑兵与诸多战利品离开了并州。
  十日后,他们终于回到了幽州蓟县。
  元里听到他们要回来,一早就在城门前迎接,远远的,他就看到了楚贺潮一行人的身影。
  待那一行人近了之后,他便看清了领头的楚贺潮。
  楚贺潮下巴上青色胡茬点点,下颔紧绷,双目锐利,透着一股刚从战场上下来的肃杀之气。
  猩红的披风飞扬着,他穿着盔甲,身高马大的如高山巍峨,手指圈着缰绳,正牢牢地朝城门前看去。
  见到元里之后,这双藏着寒星的双目忽然变得火热无比。楚贺潮双腿一夹马腹,扬起马鞭,黄沙滚滚,他率先跑到了元里的身边。
  风沙扬起,元里的衣衫被风吹起,他闭上眼睛遮挡着风沙。
  楚贺潮灼灼地看着他,从头发丝到脚尖,从袍脚到领口,只觉得没有一处不和他的心意,没有一处不让他热血躁动。
  男人没有说话,元里却能感觉到他有如实质的目光一寸寸地在自己身上扫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的感觉。他眼皮颤了颤,面上浮上淡淡红晕,缓缓睁开了眼,有些不自在地道:“回来了?”
  楚贺潮哑声笑了笑,“嗯,回来了。”
  元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缓了一会儿,才道:“你受伤了吗?”
  “这事回府再聊吧,”楚贺潮朝他伸出了手,嘴角微勾,正儿八经地,“走回府中太慢,嫂嫂不如与我同乘一匹?”
  元里定定神,伸手搭上了他的手。
  楚贺潮手臂用力,猛地将元里拉到了马上,扬鞭一抽,“驾!”
  战马倏地往前冲去,将其余人皆抛在身后。
第105章 
  马匹疾驰,一路往楚王府奔去。
  楚贺潮的双手环过元里的腰握着缰绳,元里腰背挺得笔直,和楚贺潮的胸膛隔开了一指的距离,看上去要多端正就有多端正。楚贺潮瞥了他一眼,眼神向下,能从元里的后颈一路滑到尾椎,流畅得像是一道弓。
  他看得手痒,伸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把元里的腰。
  元里顿时恼了,侧过脸警告地瞪了楚贺潮一眼,“老实点。”
  这一眼差点把楚贺潮给看麻了,楚贺潮表情正经又威严,说的话却耍着流氓,“怎么,摸自己媳妇都不行?”
  元里就道:“不行。谁是你媳妇?”
  楚贺潮一下子板起了脸,凶神恶煞的,吓唬元里道:“说,你是不是我媳妇?”
  他一回来就没个正行,元里忍住笑,故意和他唱反调,斩钉截铁地道:“不是。”
  楚贺潮道:“你再说一遍?”
  眼看着楚王府就在前面,元里底气十足地连说了三遍:“不是不是不是。”
  话音刚落,他们已经来到了楚王府门前,元里正准备下马,谁知道楚贺潮又挥了一下马鞭,本要停下的马匹跑得更快,风一般经过了楚王府。
  元里猝不及防,直接栽到了他的怀里。
  在楚王府前等待的杨公公等仆人吓了一跳,连忙追了几步,就听到楚贺潮的声音远远传来,“我与刺史大人一同去打头鹿回来庆贺!”
  原来是去打鹿啊。
  众人恍然大悟。
  马上,楚贺潮摘下披风裹住了元里,带着他一直往丛林奔去。
  “……”元里目瞪口呆后便是咬牙切齿,“楚贺潮!”
  楚贺潮戏谑道:“叫你男人干什么?”
  “赶紧回去,”元里回头往后看,脸又被男人按住,他真的有些怒了,“打什么鹿,回去!”
  马匹越走地方越是荒凉无人,楚贺潮趁机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亲了一口,耐心地道:“别生气,咱们有商有量的来。”
  元里板着脸不说话,嘴唇抿得死紧,一直推着他。
  楚贺潮撩起眼皮往前看了一眼,没人,他低头摩挲着元里的嘴唇,觉得自己好像是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声音干哑,“张开嘴,让我亲一口。”
  元里的嘴唇被男人粗粝的唇磨得又痒又疼,楚贺潮身上的尘土味和血腥气冲入他的鼻端。男人低声求着,哄着,“亲完就带你回去,乐君。”
  元里本来没想给他亲的,但闻着楚贺潮的味道,被他这么一下下求着,不知不觉间,抿起的嘴唇便张开了微微一条缝。
  男人迫不及待地进入。他只是四个月没碰过元里,表现得像是过了四年。用的力气很大,也很火热,口水不断被他吞咽,元里舌根都开始发酸。
  马匹一颠一颠,蹄子在泥地里踏着,一点儿也没影响背上的有情人。
  五月份的鸟叫蛙啼,林子里到处都是。有小飞虫从耳边飞过,元里被亲的呼吸炙热,他迷迷瞪瞪地往旁边一看,才知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一处密林里。
  马匹懂事地停住了。
  树叶落在元里的头发上、脖子上,被楚贺潮一片片捡走。元里的衣服里多出来了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把元里的衣服撑散,又一件件给他整理好。
  元里面色发红,额角被汗水浸湿,他的手搭在楚贺潮的肩头,靠着手臂休息。
  混不吝的男人还在调笑,“怎么没奶?”
  元里闷声道:“你别说话了,我听着生气。”
  楚贺潮说错了错了,下次不咬它了,他把元里抱在怀里,亲着元里的头发。
  元里热得只觉得浑身黏腻,被楚贺潮身上的盔甲也硌得难受,他道:“回去吧。”
  “不急,再抱一会,”楚贺潮又亲了他耳朵一口,用力抱着人,喃喃,“我好想你。”
  “……我知道,”元里蹭了蹭楚贺潮,轻声,“我知道你想我。”
  楚贺潮把头放在元里肩窝里,不说话了。
  元里抬手摸着他的头发,静静享受着此时的安逸,片刻后温声问:“受伤了吗?”
  “受了一点小伤,不严重。”楚贺潮道。
  元里再问:“疼吗?”
  楚贺潮本来想说不疼,是爷们怎么能在媳妇面前喊疼?但话到嘴边就改了口,“还好,受伤那会挺疼的。”
  第二次在元里面前喊疼,楚贺潮已经没了第一次的难为情,没脸没皮地想让元里心疼。
  元里果然很心疼,他问楚贺潮伤在哪儿,楚贺潮随意地道:“在手臂上,已经好了。”
  “你下次小心点儿,”元里蹙眉,轻轻隔着盔甲碰了碰他的手臂,“怎么伤的?还能隔着盔甲伤到?”
  楚贺潮眼皮跳了跳,“……睡觉的时候被床板剌了一下。”
  元里:“……”
  他面无表情地狠狠拍了下楚贺潮的手臂,结果楚贺潮没感觉到什么疼,他自己拍盔甲拍得手疼。
  楚贺潮一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疼着了,哭笑不得地把元里的手握在手里揉着,亲了亲他的手心,“怎么这么娇气。”
  元里眯着眼睛威胁,“说谁娇气呢?”
  “没事,”楚贺潮笑笑嘻嘻地又亲了他手一下,“娇气我也喜欢。”
  元里摸了摸手臂,慢吞吞地道,“楚辞野,我鸡皮疙瘩出来了。”
  楚贺潮面上一红,骂骂咧咧地放开了他的手。
  既然说是出来打鹿,自然得打一只回去,但楚贺潮骑马带走元里时全身上下只带着个环首刀。元里好笑,幸灾乐祸地看他热闹,“你就一把刀,能捕到鹿吗?”
  楚贺潮眼观八方,闻言挑挑唇,“看好了。”
  他驾着马匹在丛林中走了走,很快便发现了小鹿的踪迹。他顺着踪迹来到半阴坡,就见到一只正在低头啃草的狍子。
  虽然不是鹿,但狍子也差不多。
  他们刚一靠近,狍子就听到了声音,敏锐地撒腿就跑进了树丛中。楚贺潮也不着急,他下马拔出大刀藏起,耐心等着狍子回来。
  狍子有个外号叫傻狍子,它们好奇心很强,即使受到惊吓跑了,之后也会颠颠跑回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只傻狍子也不例外,不一会儿,它就探头探脑地跑了回来,四处张望着。
  楚贺潮见准时机,直接掷出大刀,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大刀凶猛地穿过狍子的脖子,把狍子定在了原地。
  狍子叫了几声就没了声,楚贺潮上前拔下刀拎着狍子上马,把狍子放在元里身前让马扛着,“走!”
  元里同情地看了狍子一眼,“好奇心害死狍。”
  楚贺潮直接笑了,越看青年越可爱,“又说什么瞎话呢。”
  两个人慢悠悠地往县里去,快到楚王府的时候,他们又整理了自身一番,确保面上看不出什么后,楚贺潮翻身下马在前头牵着马,让元里好好在马上坐着。
  楚王府已经候着了许多人,为了迎接他们回来,宴席已经摆上。
  门口,杨忠发何琅等在门口盼望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了他们回来。顿时喜气洋洋地迎了上去,“将军!”
  楚贺潮在别人面前早已收起了在元里面前的无赖样,他神色冷峻,无比威严。甫一看到何琅还有些惊讶,“从洛阳回来了?”
  何琅嘿嘿一笑,“末将三月份就回来了。”
  元里从马匹上跳下,拍着衣袖笑道:“他这个冬天也是遭罪了,洛阳那边也下了四五日的大雪,只是没有我们这边严重罢了。还好何大人反应迅速,没冒着寒冬往幽州走,而是就近找了个地方过冬。”
  说起这事何琅自己都唏嘘后怕,“我只以为只有洛阳那处下雪,还想着今年怎么突然这么冷了。还好察觉出了不对后及时找了个县过冬,否则我们都要被冻死在路上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路上都有许多冻死的尸骨……唉。”
  楚贺潮若有所思,“大江南北都遭了雪灾?”
  “南边……南边我就不知道了。”何琅摇了摇头。
  “南边倒是没有雪灾,”元里回道,“徐州、扬州那边的商户听闻幽州出了雪灾,还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杨忠发摇头道:“这鬼天气。”
  何琅笑着抱拳道:“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末将还未恭喜将军成功拿下并州,看将军这春风满面的色气,就知道这战定当顺畅无比。”
  楚贺潮挑挑眉,笑骂:“满脸的灰尘,你还能看出春风满面?”
  杨忠发也附和道:“何琅这话还真是没说错,将军这脸色全然看不出赶路的疲惫。”
  楚贺潮忽然笑了,“那可能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
  元里顿时咳了两声,让他注意点分寸。
  楚贺潮打来的狍子送去了厨房烤炙,宴席上人人喜气冲冲,处处欢声笑语。楚贺潮从并州带回来的酒水每桌旁放了一坛,一旦有人饮完一杯,便有仆人眼疾手快地满上。
  有人尝了尝这并州的名酒,不由感叹地道:“好酒啊。”
  另有人高声接道:“这样的好酒以后就是咱们的了!大家伙儿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也不怪他们如此意气风发,并州一旦拿下来,他们便拥有了黄河之北的三州之二,主公厉害,手底下的人也跟着水涨船高。这样的好事即便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