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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庭春深-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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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晏词几乎快要在她的这种目光中崩溃掉。
  爱会滋长,恨也是; 祝闻语爱他也好,恨他也好,早就于他而言不重要了; 哪怕是恨; 他也会融入她的生命; 不断生长成为她骨血里割不掉的一部分。
  他在想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那些祝闻语眼里见不得光的喜欢,现在连恨也消失不见了。
  “祝闻语; 你好好看看我。”谢晏词的手不知不觉收紧; 他不死心,就这样执拗的看着她; 想要在她眼里看出一丝假装的模样。
  怎么可能; 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忘了自己。
  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做什么,弄疼本郡主了,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了!曹裕,你怎么不管我!”那倒映着自己模样的眼底闪过气恼,祝闻语眉间皱的更紧,咬牙斥他,又拧着脖子去喊曹裕。
  祝闻语醒来时那一声“曹裕哥哥”,让站在门边的曹裕也傻了眼,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床上那拉扯的二人,直到祝闻语又唤了自己一声,才被拽回了一点神智,几步上前拉住谢晏词的手腕。
  “说了叫你别多管闲事。”谢晏词甩开曹裕拉着自己的手,沉淀压抑着的情绪都在那一刻爆发,他极快的勾手捡了掉在地上的匕首,利刃的寒光凌空划过,直接被压在了曹裕的颈上。
  “谢晏词,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她刚醒过来,你不要这么逼她。”那刀刃的泛着森然的冷意,从他的颈部传来,却并没有更深一步,曹裕定定的看着谢晏词,低声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要。。。。。。不要伤了曹裕哥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祝闻语身子还极度虚弱,见谢晏词回头望过来,原本拔高的声音陡然弱了下去,畏缩的向后退了些,但看到自己手里架在曹裕颈上的刀,又重新气鼓鼓的瞪回他。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谢晏词快要呼吸不过,他的手缓缓松开,连着那把刀一起坠下去。
  无论是在街坊市井,还是高门贵户,安在长宁郡主名头前面的贬义词总是多过于褒义,可这世人大都虚伪,他们惧她厌她,又贪念她能带给自己的那份尊崇,长宁郡主择武侍的消息一经传出,那些人一边说着不愿去伺候那嚣张跋扈的小郡主,一边又在暗地里偷偷做准备,谁都想搭上荣亲王府,或者说是长宁郡主这根高枝。
  偏偏最后被选上的人是门楣不够显赫的谢晏词。
  长宁郡主的爱恨从来都热烈不遮掩,他与祝闻语好时,祝闻语无论去应什么大大小小的邀约,都要他陪着一起,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太后在宫中置办赏花宴,按照礼制,他这般出身的人是不足以去赴宴的。
  但祝闻语哪管这些,她偏偏就要他跟着过去,席间碰到了落选的勋贵子弟,那些人就含沙射影的暗讽他的家世,他并不惧那些人,只是身边站着祝闻语,他不愿吓到她,便想着算了。
  只是他还没反应来之际,祝闻语就已经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指着那些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谢晏词终于想清楚了那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过去的长宁郡主就是个极其护短的人,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是万万不能被旁人欺负了去的。
  却也明白了那股陌生感是为何,她护着的人从自己,变成了曹裕。
  “你去找秦太医过来。”谢晏词忍住心中翻涌上的涩意和痛感,低声对曹裕道。
  “不行。。。。。。”话音才落,便被祝闻语尖声驳斥了回去,多日只靠参汤吊着,她就算此时醒过来了,也去了半条命,情绪激动之后连说话都变得不太清楚,即便如此,还是执拗的看着他和曹裕,费力道:“我不要你在这,你去,曹裕你留下来陪我。”
  手攥紧又松开,谢晏词想他又做了一件错事。
  他不该让她才醒过来,就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才让她即便忘了过去那些,还是如此排斥自己。
  “你。。。。。。留在这,我去找秦太医。”谢晏词从未如此犹豫过,许久过后,才顿了顿开口。
  说完,他一刻都未停留,立马向着殿外快步离开。
  谢晏词怕自己再多思索一秒,都会后悔答应把曹裕和祝闻语独自留在那间殿内。
  所幸秦太医还未离宫,谢晏词没费了多久时间,就寻到了他。
  只是再回到殿前时,他却又一次犹豫了,祝闻语声音很低,他听不清她在殿内说了什么,唯一能确定的东西,就是她一定是笑着的,曹裕的低笑声夹在其中不时一起传出。
  像极了一对劫后余生的爱侣在互诉情谊。
  “陛下,快进去呀。”见谢晏词垂着头傻站着,秦太医摸不着头脑。
  谢晏词突然亲自来寻他,就已经够他意外了,又听闻长宁郡主起死回生,更是十足的惊讶,医者父母心,祝闻语被救了回来,秦太医心里无论如何都是高兴的,他觉着谢晏词应该更甚。
  可眼下看他这副样子,怎么忧要比喜更胜一筹。
  “嗯,进去吧。”谢晏词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淡淡道。
  掀开帘子看清那床边的景象时,谢晏词不可闻的松了口气,祝闻语大抵是累了,重新盖着锦被躺回了床上,曹裕也只是侧身坐在她旁边陪她说话,二人之间没有逾矩的动作。
  谢晏词自嘲的笑了笑,如此不值一提的事情,竟能叫他如此满足。
  少女脖颈以下都窝在锦被里,只露出莹白的一张脸,见谢晏词走了进来,原本弯起的嘴角骤然紧绷着扯平,把那锦被向上扯了扯,只留了一双泛着雾气的眼在外面。
  谢晏词垂眸,借着鸦羽洒下的一片光影,才能遮住那份苦痛。
  曹裕见秦太医来了,也起身让出祝闻语身旁的位置。
  秦太医看看曹裕,又看看祝闻语,不知这诡异的气氛是为何,却也不敢多过问,闭着嘴到了祝闻语跟前,恭敬的问:“郡主,能否让臣给您号一脉?”
  祝闻语微微点头,从锦被下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
  秦太医坐到一旁,手指搭上祝闻语的脉,过了一会,又开口问询:“郡主醒了以后,可还觉得身子有哪里不舒服?”
  祝闻语指了指自己额角撞破的位置:“这里,很痛。”
  “郡主性命已无大碍,只是身子弱了些,不过不必多虑,臣开些补药,郡主用上半个月即可大好,这额间的伤上过药之后痛是难免的,臣明日在来给郡主换药时带些能止痛的。”祝闻语的脉象意外的平稳,秦太医放下心来,收拾着东西装回药箱,正欲起身,却又听祝闻语开口。
  “秦太医,我祖母的咳嗽最近好些了吗。”
  殿内的几人皆愣住。
  “郡主,您问的可是,林太后?”长宁郡主口中的祖母,也只有那临崇的林太后了,但临崇还未亡时,林太后就已经病逝了,秦太医诧异万分,试探着开口。
  “除了林太后,本郡主还有其他祖母不成。”祝闻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毫不迟疑的反驳道。
  秦太医彻底明白了这是发生了何事,有细细密密的汗渗出,怕刺激到祝闻语的情绪,秦太医不敢直接作答,求助般的看向谢晏词。
  “林太后的病已经好了大半,这宫中杂事喧闹,你睡着时正赶上她出宫去云青寺静养了。”谢晏词重新取了个瓷杯,倒了大半杯水后到祝闻语旁边,单膝蹲下递给她,望着她弯了弯唇角,开口明朗好似六月清风。
  许是提到了林太后的缘由,祝闻语没有再似先前那般排斥他,而是想了下他说的话之后,结果了那杯水饮尽。
  原本有些干裂的红唇沾了水珠,又变得娇艳欲滴,谢晏词的目光不自觉的被她牵引。
  “你干嘛这般看着我。”祝闻语把那杯子递回给他,却被那人灼灼燃着的缱绻视线烫了下,不悦道。
  “没什么,你身子尚未大好,多休息,就不打扰你了。”谢晏词摩挲着祝闻语用过的杯沿,轻声道了句,说罢站起身,走过曹裕和秦太医身边时使了个神色。
  秦太医立马跟在谢晏词身后离开,曹裕也知晓祝闻语要多休息,冲她挥了挥手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皇上,臣推测,郡主应该是因为那日头部受了撞击,从而造成了记忆混乱。”秦太医颔首,沉声道。
  祝闻语醒来,他惊喜的已经失了理智,此时冷静下来才发觉了她身上细微的变化。
  在祝闻语的世界里,她好像回到了临崇未亡,自己还是长宁郡主的时候。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还有机会,能重新来过。
  秦太医的话让谢晏词生出了一丝希冀。
  可明明那时她还不认识曹裕,为何会记得他。
  原本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
  谢晏词眸光暗了暗,低声问:“她这种情况,什么时候会恢复。”
  作者有话说:
  在这章埋了一个小小的伏笔~下章会揭晓,谢狗想的倒是怪美的,明天就知道什么叫绝望了
  明天的更新在周六晚23。30,双更双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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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这。。。。。。郡主这种情况实属罕见; 臣也无法给出确定的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永远。”谢晏词的问题让秦太医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稍许后; 冷静答道。
  永远吗。
  谢晏词愣了下,那原本就不够清晰的来日又被笼上了一层迷雾; 让他陷进其中寻不到出路; 异样的痛苦和不甘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有声音在告诉他; 这是幸事,至少他做过的那些荒唐举止,那些伤害过她的曾经,也随着她失去的记忆一起被抛却在了过往。
  “知道了,退下吧; 记得给她配好补身体的药。”他轻轻抬了抬眼,看向那殿内朦胧的影子,她安安静静的侧卧在龙榻之上休息; 让他的眼眶无端的生了酸涩之意; 谢晏词轻声开口。
  秦太医拱手行了个礼; 顺着他的话退了下去了; 只剩下谢晏词和曹裕还站在殿前。
  曹裕看着谢晏词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能开口; 转身要离开之时; 却听到了谢晏词的声音。
  “看守曹府的禁卫兵,朕已经撤掉了。”
  谢晏词的衣袂被夜风吹起; 他回首; 二人隔着一轮月色对视; 那些未痊愈的伤和多日的身心折磨完全可以拖垮一个人,而他如今站在这里,依旧是神色淡淡的。
  那么柔和的月映在谢晏词身上,却照不亮他周身的一丝一毫,从北境的王到这天下的主,他好像拥有的越来越多,但时至今日,曹裕才意识到,谢晏词仍然是孤独的。
  有话快要抑制不住的脱口而出,又被他咽下去,曹裕红了眼。
  “曹裕,至少那个人不该是你。”
  那短短十一个字,言尽了谢晏词过往二十年全部的挣扎。
  “阿词,还记得当年在北境,我们第一次和燕云交手就大获全胜,之后庆功喝的那坛槐花酿吗。”曹裕闭了闭眼,转过身去避开他的目光,低声道:“我在府里的槐树下又埋了一坛,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了它吧。”
  那话了,曹裕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宫墙的尽头。
  “李绪。”
  “诶,皇上有何吩咐。”郡主醒了,谢晏词身上终于有了一丝人气儿,李绪也放心了不少,眼下听了他唤自己,赶忙上前应着。
  谢晏词从怀里取了一块不过巴掌大的令牌扔给他,黯哑道:“去调暗卫,出宫查荣王妃的事,祝闻语以前身边有个一直跟着她的婢女,也找出来。”那话依旧是平静的,却隐有风暴裹挟在其中暗自涌动。
  冬末的午夜已经很难再听到呼啸的寒风了,偏殿内除了少女轻盈均匀的呼吸声,静的什么也听不见,谢晏词从通明的烛火中间走过去,半蹲在她床边,在那一点暖光映照之下,虽失了些血色,少女的面容仍然如明珠般光润白腻,但似乎梦见了什么不悦的事情,眉间隐隐蹙起。
  谢晏词鬼使神差的想去帮她抚平,指尖只差了毫厘,却又收回,替她拉了拉向下滑落的锦被。
  她终于重新变得鲜活,谢晏词弯了弯唇角。
  只是那一点虚假的温情也没能让他沉溺太久,一阵眩晕袭上眼前,尖利的痛意从心口蔓延到喉咙,谢晏词掐紧了掌心,在那上划开一道红印才忍住没发出声音,他冷下脸,一刻不敢多停,拖着发软的双腿跌走出内殿。
  还差一步才到门前,便觉得腿上的重量更重了一分,谢晏词极快的抽了袖中藏进的匕首,手腕转动,用力插进门沿的红木里,借着这点支撑才不至于跪倒在地,一股气流自喉咙翻滚而上,谢晏词怕惊扰祝闻语,另一只手攥成拳抵在唇边,那暮色中隔着遥遥一段距离,都能看清门前咳的身体不停发抖的身影,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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