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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庭春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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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云非冬日的天,常年被黄沙覆盖着,能见得日色的时候极少,此时便是难得的晴好,祝闻语说那话时,透过窗栏洒进屋内的光为她镀上了一层威严的贵气,那些过往的折辱未曾在她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她如今身着华服坐在那里,便又成了昔日尊崇至极的长宁郡主。
  她本就该是翱翔于九天的凤,自然不愿做任何人的笼中雀,谢晏词不行,他也是。
  钱慕在桌案上的手动了动,继续相劝的话终究没能再说出口,又重新挂上温润如玉的笑容,浅声道:“好,我会陪公主回去。”
  殿外刮起一阵风,沙石被卷起,那一点稀薄的晴光便这样被掩去,连带着祝闻语眸中的光一起,陷进一片昏黄之中。
  她握紧了袖中的玉牌,手指在那几个字上来回摩挲着,悸动的心便又一次安定了下去。
  ***
  公主出行,拜见他国,自然比不得谢晏词每次出征时潦草的快马加鞭,北境离锦阳尚远,提前了一个月之久,燕云的仪仗便备好上路了。
  仪仗繁杂,一日行不得多远,可即便如此,越靠近锦阳一分,想到那皇城内的人,祝闻语便又闷上心头,燕云的嫡公主总共只有两位,除了他日和亲到大眦的六公主,便是早年夭折的小十三,燕王的戏做的也够全,一路上给祝闻语备下的吃穿用度都是照着最奢靡的礼制备下的,即便路途遥远,她也未觉得身体太过疲惫。
  祝闻语撑着额头倚在銮车里闭目养神,只要想到谢晏词,她便整夜的睡不好,钱慕见她连续多日顶着一副黑眼圈,特地从旁近的商行为她调来了安神香,此时正在一角燃着,一缕缕温热的烟气在车内散开,终于抚平了一些躁动。
  有轻叩声从车外传来,祝闻语疲惫的抬了抬眼,将车帘掀起一道缝。
  “公主,今夜我们便能在蕹城下榻,明日过了晌午,戌时便能到锦阳了。”钱慕的声音自那帘缝之后传来,祝闻语捏起帘子的手指下意识用了力,原来这般近了。
  “过了今夜,不会再有能反悔的机会了。”
  祝闻语愣神之际,钱慕抬手将那帘子彻底揭开,少女和他视线相撞。
  钱慕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这盘棋他布置了太久,已经容不得再出差错了。
  “若我还是懦弱至此,如何对得起为了我死去的那些人。”少女回神,眼底的光又坚定了下去,迎着钱慕的视线勾唇笑了笑,又道:“钱大人总在提点我,自己就不怕吗,谢晏词可不是用一张面具就能糊弄过的人。”。
  钱慕摇了摇头,面具之下,海棠花上眸如千年的寒玉,温润透亮。
  从荣王妃死在他眼前之时,就没有回头路了,便是怕,也不能。
  蕹城之外的锦阳,那紫荆城之内的人也并不得安生。
  天子生辰,该是普天同庆的大事。
  皇后和荣王妃的恩怨始终未清,肚子里的龙嗣月份却大了起来,王朝的第一位嫡子,总不该出生于冷宫,前朝的折子一封封的压下来,谢晏词只当看不见,一直等到距离他的生辰不过十五天有余之时,谢晏词下旨大赦天下,包括被关押在牢中的曹裕。
  他似是找到了一个理由去赦免曹裕,却更像是终于寻得了一个机会,放过了他自己。
  日子拉的越长,和祝闻语有关的消息,也越来越少。
  惶恐又一次侵袭了他的心,谢晏词开始夜夜在梦中见到祝闻语的影子,他尝试着去追,却又一次次惊醒,发现那不过是一场荒唐梦。
  朝中上下关于祝闻语的议论也越来越少,她好像真的成了他记忆中的人。
  “皇上,燕云的使臣明日戌时便会到锦阳,您看,是否要在殿中接见。”李绪将今日的折子码好放到谢晏词的桌案前,恭敬问。
  谢晏词惫懒的取了最上面的一折,只粗略的一览,不过又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麻木扔到一边,掀了掀眼皮,那枚浅淡的桃花痣从眼睫的光影之中露出。
  “要是燕王那老头子亲自过来给朕祝寿,还值得朕过去见一面。”带着讽意的话脱口而出。
  “那倒没有。”李绪尴尬的笑笑,继续道:“来的是燕云的国师,还有他们的十三公主,是燕王的嫡次女,从小身体便不好,如今年方十七,才第一次出燕王宫。”
  “和朕有何关系。”清隽俊朗的面上神色不变,谢晏词语调如寒冰淡薄。
  不再理会那些才递过来的折子,谢晏词去翻今日民间传上来的消息,那一张张和祝闻语或多或少相似些的画卷从他眼前掠过,反复勾起他的希冀,又一遍遍浇灭,眼瞧着今日的那叠已经见了底,失望再一次爬上他的眼尾眉梢,染红了那一枚桃花痣。
  不愿再看,他将那一叠纸甩到桌案上,痛苦的闭了闭眼。
  那殿门敞着,春末一缕宜人的风钻进殿里,却丝毫抚不平他皱起的眉。
  “皇上。。。。。。”
  “赶紧滚。”李绪才蹦出了两个字,谢晏词就不耐的嗤了回去,睁开的眼中乖戾弥漫。
  李绪立马嘘了声,不敢再劝,正要灰溜溜的离开。
  才走出几步,身后桌案轰然倒塌的声音震得李绪打了的哆嗦,赶忙回身看。
  连带着那些折子,不知为何都被谢晏词推倒在了地上,而他正掐着一张画像,手指用力到了泛白。
  那被他扔到桌上的一叠画像,被风吹散了七七八八,仅剩了那被压在最底下的一张,撞进了少年的眼里,画上的女子仅有一张侧颜,正被侍女搀扶着下銮车,眉弯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即便是透过着一张未上色的小像,灵动之态也跃然眼前。
  銮车之上,燕云王室的图腾太过显眼,谢晏词心血涌动,再无法压制自己翻涌的思绪。
  “安排下去,明日燕云使臣抵京,朕会于殿前亲自相迎。”
  手心不知何时已经渗满的热汗,沾湿了那画像被捏住的一角,意识到之时,谢晏词赶忙将那褶皱抚平,合叠在一起,仔细揣进怀里,擦碰过心口,谢晏词能感受到自己强烈的心跳声。
  ***
  这是第一次有他国如此隆重的仪仗来朝,锦阳城内人头涌动,好奇心使然,人人都想要一睹那传说中的燕云十三公主芳容。
  可那仪仗从城尾一直消失在宫门前,那銮车里的人都未曾露出一根发丝。
  两处的心跳似乎在某一刻重叠,玉牌被祝闻语握在手里,来回反复的盘着。
  祝闻语阖着眼睛,面上并无太多异动,唯有那簌簌颤抖着的纤长鸦羽,透漏出一丝不平静,銮车的速度慢了下去,有太监尖锐的声音想起,仪仗已经到了皇宫了。
  祝闻语抬眼,将那玉牌置回锦囊,端坐而起,两只手至于膝前。
  这个她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的地方,如今又回来了。
  但这金笼子囚住的人,不会再是她了,祝闻语勾了勾唇,意外的平静了下来。
  “公主,到了。”
  钱慕的声音里有一丝不可闻的紧张,祝闻语却坦然“嗯”了声。
  挂着绯红串珠的皓腕从车内探出,搭上旁侧男子递过去的手,摄人心的海棠纹罗裙摇曳及地,足尖轻点,踩在那车前候着的人凳上下了车。
  在那玉石阶上的谢晏词屏住了呼吸。
  肤光如雪,远胜于那一身白衣的颜色,微风吹过,将那女子耳侧的发丝吹动,美目流盼极是撩人心怀。
  那人抬眸,遥遥和谢晏词相望,幸得月色未上,才不至于被她比了下去。
  眉梢的乖张和戾气尽数褪去,谢晏词怔愣的看着那人提着罗裙缓步而上,天地间的万物都失了颜色,他的眼里再看不见旁人。
  他不会认不出她,那一定是祝闻语,这世上再,再找不出如她一般的第二个人。
  谢晏词失了神一般的向前了一步。
  “参见陛下。”
  她对着身侧的众人一同俯身下去,行着燕云王礼。
  “祝闻语。。。。。。”时隔百个日夜,他终于再唤出了那个被他藏在心头的名字。
  “诶?”那女子闻声,疑惑抬眸,眼里明澈如一汪清泉,笑意也并不掺假,柔声道:“陛下可是在唤我,可是我不叫祝闻语,我在燕云家中排十三,封号舞阳,您唤我舞阳或是十三便好。”
  不只有谢晏词失了魂魄,就连他身后跟着的朝臣,还有李续,都惊的久久不能回神,那女子的面容分明和那几个月前坠崖而亡的长宁郡主毫无违和。
  可那燕云的仪仗也不是假的。
  她看向他的目光太过清浅天真,才让谢晏词的心有了一丝动摇,祝闻语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她永远都是含着水汽,亦或者燃着一把要把他灼烧的火。
  “燕云到锦阳,想必公主也在路上行了多日,听闻公主身体虚弱,朕已安排好行宫,公主今日先好生休息,明日朕会设宴,再好好款待公主。”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谢晏词敛去神色,嗓音清淡,而那负于背后的手,却早已用力到泛起了青筋。
  “多谢陛下。”谢晏词如此冷静,倒叫祝闻语诧异了下,她垂首下去,未叫人看出异样,应了谢晏词的安排。
  落日的余晖被隐入行宫后的假山之间,祝闻语坐在亭中,盎然之中有蝉鸣在响着,待清浅的月色上了三竿,她才动了动身子,只是才站起身,就被一侧闪过的人影扯住腕子压在了亭旁的玉柱之上,串珠被不小心拉断,滚落一地。
  久违的清冽之气盈满她的四周,祝闻语挑了挑眉,无视那双桃花眼底漾起的旖旎和暧昧。
  “这世人都说我燕云民风开放,今日到了锦阳,才知何为人外有人,陛下深夜到访,怕是不合规矩吧。”
  那人闻声,在她颈侧轻笑。
  “朕只是瞧着公主像我一位故人。”
  “她腰间有一枚浅褐色的小痣,不知公主是否也有。”
  作者有话说:
  写多了点。。晚了点QAQ感谢在2022…08…16 21:58:47~2022…08…17 21:42: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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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首发
  月下流光; 少女明媚的眸中似有星子隐现,握在她腕上的手并未用力,却扣的紧; 有炙热的体温沿着指腹上的薄茧传进她的血脉。
  祝闻语心中失笑; 经久未见,谢晏词的疯病果不其然更重了些; 就连试探她; 都要选最大胆的方式。
  “陛下若是好奇,自己看一眼便是了。”
  谢晏词的眸中鲜有诧异闪过; 却很快又恢复了如常的神色,淡薄的笑意映在眸底。
  燕云的夏装不似锦阳,夏装内里的上襟和裙装本就是分开的两件,谢晏词的试探之意太过明显,指尖极缓慢的从她背上划至腰际; 他吃准了她就是祝闻语,二人如今呼吸交缠之间,还是有灼热的雾气漾在眼尾。
  祝闻语目光坦荡; 垂下眼睫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自己的腰侧; 却只是轻揽着未能进一步动作。
  “陛下?”
  她笑弯了眉; 眼睫随着那笑意颤着; 挂上一丝戏谑。
  谢晏词这个人的脑子比不得正常人,她做祝闻语时; 巴不得她如此乖顺; 此时却一定盼着自己再恼怒着将他推开。
  少女的挑衅之意过于露骨,谢晏词目色冷了下; 贴近她耳侧; 低哑的喘息落在她耳廓:“朕听说公主这是第一次出了燕王宫; 但公主这胆色,可不像是一直被养在深宫长大的。”
  “陛下实在言重了,我虽行十三,但父王年岁已高,排在我后面的弟弟都已经纳了贵妾。”祝闻语偏了偏头,神色无辜的盯着他看,清浅的栀子花香在谢晏词心口出萦绕,却听到她又道:“我自小身子弱,成年后也未见好,唯一的同胞的姐姐又嫁去了大眦,我父王怕我寂寞,早些时候便为我纳了面首。”
  “我倒是听说陛下只有一位皇后,这男女之事,我怕是比您更清楚些。”
  那话一出,揽在她后腰的手骤然紧了紧,谢晏词身上的冷冽气息压下,祝闻语几乎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冷冰冰的挤出了几个字:“你说什么?”
  不知为何,祝闻语的话说完,谢晏词盯着她依旧挂着天真笑意的玉面,莫名的看出了丝娇媚之态,那是她昔日身上未曾有的东西,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偏执而乖戾的气息已经漫上了漆黑的眸底,指尖已经挑进上杉的下摆。
  “公主毕竟是女儿家,朕实在无意冒犯。”
  “看过了公主的私密之处,自然是要负责的。”
  “过了今日,朕便派使臣去向燕云,求娶公主与我朝联姻,以修秦晋之好。”
  祝闻语险些冷笑出声,他倒是会借坡下,她并未马上作答,只待那人的指节真的贴上了自己那一处皮肤,感受到他一瞬间的僵硬,才真真垂首笑了出来。
  手下的触感不再如他记忆力那般滑如绸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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