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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庭春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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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嘴角弯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谢晏词眉梢微微撩起,戏谑开口。
  院中的篱笆墙上挂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剑,看着有些年岁没被人用过了,谢晏词缓步过去取下,单手抖开剑鞘,里面的剑倒是好的。
  剑刃映出他侧身的倒影,只是弹指间的功夫,大柱手里掐着的鸡就被谢晏词的剑尖挑了起来,剑锋流过浓稠的血色,滴落在院中的泥土之上,那牲畜很快没了动静,在他手腕转动的几下之中咽了气。
  “懂了吗?”谢晏词轻笑回眸,看向祝闻语。
  总有人天生就适合拿着剑,谢晏词就是这般,他随意将那剑扔到一旁,飞溅的血珠在地上划开一道红色的月弧,即便只是杀一只牲畜,但只要那剑刃之上的寒光与他融成一体,便又是一副清贵少年郎的模样。
  他从来都不是生来就在云端的人,初入北齐时的那几年,有些人瞧他生的白净,又比寻常女儿家还漂亮上三分,在尚武的北境兵营,便总因此被明里暗里的排挤,放饭的火头兵借着这个引子,每次舀给他的餐食都要比别的士兵少上一半之多。
  他想要在北齐出头,就得在战场上把燕云和大眦打服,就不能吃不饱饭。
  军营里吃不饱,每晚夜色蔽日之后,他就独自去后山打猎,他的箭法一向是最上乘,猎些野物不在话下。
  怕身上被沾了血污,他就慢慢习惯了用长剑去收拾这些。
  他和祝闻语错开的时间确实太久了,以至于她以为他不懂的事情,早就已经被他做过千千万万次烂熟于心了。
  祝闻语看着被放了血软趴在地上的鸡,印象里谢晏词虽不是出自什么钟鸣鼎食、诗书簪缨之族,但谢氏在锦阳一向也是有头有脸。
  谢氏的嫡长子会做这些,祝闻语实在咋舌。
  “哇!小兄弟,真是厉害,没想到。。。。。。”没想到谢晏词看着养尊处优的,这般活计却做的如此利索,大柱眼里闪过钦佩的光,连连点头称赞。
  本就感觉被没了面子,大柱又在一旁煽风点火,祝闻语气鼓鼓的撇了他一眼,才让他讪讪的把没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
  “我干嘛要懂这些。。。。。。”祝闻语神色尴尬,小声嘟囔着嘴硬道。
  “嗯,我懂就行了。”谢晏词目光微闪,瞥了眼祝闻语的模样,浅谈道。
  上挑的尾音像一抹柔和的弯钩,连带着那话里若有若无的暧昧,在祝闻语心头撩拨而过,她面上不自持的浮上一曾红晕,开始一阵阵发热。
  “妹子,你咋地了,脸咋突然这么红。”大柱莫名其妙的看着祝闻语腾一下变了颜色的脸,挠了挠头,不解问道。
  “热的。。。。。。我先回屋了,你自己干吧。”祝闻语生硬答道,说罢低着头起身朝着屋里走去,路过谢晏词身侧时,还不忘又低声刺了他一句。
  “酸死你。”
  依旧噙着抹笑意,谢晏词看起来心情颇好,整个人的气质也柔软了下去,早晨他才醒来时,大壮还觉得在谢晏词面前有些畏缩恐惧之感,如今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闻语妹子那般亲善,身边的人自然脾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大柱朗声道:“小兄弟,你也一起回去休息吧,这之后都好收拾,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刚醒过来时见到这人和祝闻语举止过分亲密,本是不悦的,眸底寒意流动之时,脑中已经想了千百般种处置了这人的办法。
  但他过往十几年经得事太多了,见过的人也是形形色色,寥寥言语之间,谢晏词已经能确认大柱对祝闻语没有旁的心思。
  他是心冷之人,也不太在乎自己的死活,但他们母子救了祝闻语,还是叫他有了些感激。
  “多谢。”谢晏词颔首,难得对着祝闻语以外的人说了句软话。
  说罢随着祝闻语一起回了屋。
  才坐下,祝闻语取了把蒲扇,飞快地呼扇着,叫脸上的热气消散了些,还没等那绯红色尽数褪去,余光就见谢晏词也掀帘走了进来,立马如炸了毛一般惊起道:“你干嘛又跟着我进来。”。
  “我总共醒了不过一个时辰,你要我在那烈日下烤着?”谢晏词不以为意,坐到土炕下方的桌边,自己斟了一杯水饮尽,动作怡然丝毫未见不适。
  他没挨到自己身边,祝闻语才又缓缓坐回了炕上,那人原本发白干裂的唇才沾过水之后,便又恢复了如春晓之花的潋滟之色,未被全部束起的墨发一缕绕在颈侧,柔软到看不出攻击性。
  盯着他半天,还是顺不过这股气,祝闻语干巴巴的嘲讽道:“你倒是脸皮怪厚,当这是自己家一样。”
  “本来没有。”谢晏词饮尽三杯,指节抹去唇角不小心沾上的水露,目光从祝闻语身上拂过,自然道:“但见你将这视作了自己家,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我自然也要了。”
  “谁和你一起!”祝闻语瞪大了眼睛看着谢晏词高声开口,这次从燕云回锦阳,这人除了和先前一般爱耍混,怎么越加轻佻不要脸了起来。
  祝闻语是真的快到了恼羞的边缘,谢晏词见好就收,不再试图逗她,肆意的神色也收了些,沉声问:“你跟这家人,说了我们的身份了吗。”
  “还用你问,自然是没有了。”祝闻语嗤笑,声音压低回答。
  “公主很聪明。”谢晏词声音低醇,细听间却有一丝隐隐的笑意。
  那称呼让祝闻语脑子里“嗡——”的一声,懊恼的咬了咬唇,不知为何,清晨见到醒来的谢晏词时昏了头脑。
  此时才惊觉那时他口中唤的是“祝闻语”,偏偏她无比自然的回了头。
  “多谢陛下夸奖。”祝闻语又换上了那副假笑盈盈的模样,娇柔做作道。
  她就是死不承认,谢晏词又能奈她何。
  午间那顿饭吃的沉默,祝闻语不愿和谢晏词讲话,又怕他乱接话,便一声不吭,谢晏词倒是并无在意的模样,只是垂首吃饭,徐大娘和大柱面面相觑,看出了二人间涌动着的诡异又尴尬的气氛,也哑着口不知说什么。
  大柱几次想给祝闻语夹菜,都被一旁谢晏词身上骤然而起的冷冽气息震住,筷子转了个个夹到了自己碗里。
  “妹子。”待几个人都吃净了,徐大娘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唤了祝闻语,大方道:“这公子醒了,我瞧着这身子恢复的也还算不错,今儿个下午我和大柱就继续去田里干活了,要是还有啥事,你就照顾一下。”
  祝闻语愣了愣,想起谢晏词如今醒了,她们确实也没有继续叨扰的理由了。
  与君千日,终须一别,祝闻语再贪恋这方桃花源,但那些她还未完成的事,终是要推着她继续向前走的。
  “好,这些天耽误你们了。”她眼眶亮亮的,握了握徐大娘的手。
  “你瞧你,又说这些客套话了,快去睡午觉去吧,这活我来干就是了。”徐大娘在祝闻语手上反拍了拍,热络道。
  身子尚未大好,总是会有困乏之意,祝闻语便养成了每日晌午都要小憩一会的习惯,她不会那些杂事,这么多日过去了,也不再同徐大娘过多客气,点过头便打着哈欠回了卧房。
  “小兄弟,你也去休息吧。”
  祝闻语离开后,清透的窗格间有细闪着的金光窜入,谢晏词站在那其中,却仍旧驱散不了他身上的冷凝疏离,徐大娘的声音从耳侧传来,他才淡淡收回视线,学着祝闻语一般的样子跟徐大娘道谢。
  “好,这些天多谢照顾。”
  *****
  徐大娘和大柱收拾过碗筷后便赶早离家下了田。
  祝闻语挨在窗边休憩,午后天边的金线绕过木栏滑进室内,在她周身萦成一道光晕,浅睡之间烤得她额间渗出了薄汗。
  将覆在身上的棉被踢开,祝闻语翻了个身子想要继续睡。
  那股让她燥热的炙烤感却并未因此消退,反而来势汹汹愈演愈烈。
  意识里那根绷紧的弦断开之前,祝闻语稍作清醒了过来,她撑着上半身坐起,口中呼出的气又是熟悉的炽热。
  她跌撞着爬下床,来不及穿鞋,向着谢晏词在的那间屋子跑去。
  谢晏词没有午睡的习惯,用过午膳之后回到院中捡了那把破旧的剑,此时半倚着坐靠在墙边,一条腿随意搭在地上,垂眸用干巾擦拭着沾了鸡血的剑刃。
  “谢晏词。。。。。。”
  祝闻语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眸中浅淡的光瞬时迸裂,谢晏词将那把剑放到一旁,三两步过去拉开了门。
  “你没有解暖情香的毒?”
  被祝闻语扯住领口,她整个人挂上他,依偎在他胸前啜泣,难受的哼着,谢晏词阖了阖眼,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探了探,蹙眉问。
  暖情香的解药很容易就能寻见,他睡了多日,醒来后见祝闻语也并无异样,即便身处如此偏远的村落中,他也以为祝闻语身上的毒已经解过了。
  “解过了。。。。。。不是。。。。。。没有解,就是。。。。。。魏大夫没有。。。。。。给我用了别的药。。。。。。说。。。。。。半年后才会再复发。”刺激感来的要比前一次更加热烈,才不过如此一会,她连开口说话都变得不再利索,断断续续夹杂着娇嗔。
  谢晏词没了声音,也不做动作,她再一次沦陷在这等欲念之中,纤细的手顺着肩颈向上,穿入他脑后的发间,将他的唇压下。
  栀子花的香气和他交融之时,谢晏词的大脑一片空白,放任她掠夺了全部的神识。
  经久绵长之后,她眼角已经渗出了丝丝惹人娇怜的水雾,映在那其中的,是谢晏词也沾染上艳红的桃花痣。
  揽上她的腰,另一只手飞快的将身后的木门锁紧,谢晏词将她抱起。
  祝闻语顺势搂紧了他的脖颈,她已经分辨不出他们过往得恩怨情仇,仅剩了微弱的意识,凭着他身上的气息知晓是自己熟络之人。
  被他禁锢在手臂和床檀之间,细密的吻再没了克制,尽数落于她的脖颈,稍作消退了难捱的躁郁,祝闻语仰起下巴,露出脆弱白皙的一截。
  他的齿尖咬上,酥麻的痛意让她娇呼出声,脑中闪过一阵战栗,她眼中有了一瞬的清明,又被氤氲的水汽覆住。
  “这里没有马匹,我带着你回锦阳来不及的。”
  “放血之法也只能用一次。”
  “可能。。。。。你之后会怨我,但是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谢晏词的声音也有些颤,祝闻语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被他的手覆住视线,祝闻语坠入一片白夜之中,纤长浓密的羽睫扫在他的掌心,痒意撩人。
  瑰色沿着冷白的玉颈向下,描绘出一副绮丽的画卷,云雨漫过,栀子花在那人指下,和祝闻语的眼尾一同被水汽袭绕而上,他迎合着她的快感,耳鬓厮磨之间,终于在她的一声呜咽之中,灼盛绽开。
  祝闻语侧卧在里,呼吸轻弱,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节律。
  “明天傍晚,带你离开。”未褪的清欲将尾音拉的旖旎,谢晏词帮她清理过后,斜靠坐在边沿,墨色的发尾绕在泛着冷色指端,也染上了他的气息。
  谢晏词魇足的弯了弯嘴角。
  “嗯。。。。。。”祝闻语稍稍抬了抬眼,才看见那人腰腹处的一点红痕,就又埋头下去,闷声应道。
  知晓她情绪,谢晏词没有多说什么,把褶皱的衣物抚平,起身将残留着二人缠绵痕迹的物件都抹了去,做完这些,才等到了残阳卷着血色镶上天边,暮色黯淡之时,徐大娘正好和大柱回了家。
  “妹子,你今个是咋了,怎么这么能睡。”大柱进屋时,见到祝闻语还窝在床上未起身,一惊一乍道。
  “别管我。。。。。。”祝闻语又恼又羞,烦的不行,将那被子拉的更高,自己整个头全遮了进去。
  “她身子不舒服。”谢晏词起身,不懂声色的挡在祝闻语跟前。
  “啊,身子不舒服,那还是好好休息,我和大柱去准备晚饭,过会叫你们,公子你多照顾照顾她。”徐大娘已为人母,只用和谢晏词对视一眼,即便他压制的很好,但那少年郎眼尾的殷红还是肉眼可见的浓烈未褪,她顿时懂了祝闻语是为何。
  若非有情,这世上有几人能为了旁人以命相抵,徐大娘心中暗叹,她早该在第一日就想到的。
  徐大娘将大柱推搡着去了厨房,整个屋内又只剩了谢晏词祝闻语二人。
  祝闻语被憋得不行,猛地掀开被子,猝不及防的和谢晏词垂眸间的视线交汇。
  “她看出来了。”谢晏词语气清淡无波,似未经过那场人事一般。
  木已成舟,祝闻语脸色不虞的一遍遍在心中默念,只当他是工具便好,如此想了许久,才叫繁杂的心绪没那么难受了,慢慢挪出被子,想要下到地上,足尖才点了地,腿就一软,幸得被一旁闲适半坐着的人扶了一把,才没跌跪下去。
  皓碗被他拉住,那些旖旎桃色在清醒之下也越发深刻了起来,祝闻语触电般的抽回手,忍着腿间的肿胀酸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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