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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斟雪侧身一转,无意间整个人软绵绵地攀上了胸膛,小腿不轻不重正好抵了上去。
腿肚儿很不舒服,睡梦中的少女皱着秀气的眉,不悦地轻咛了声,小腿犹在无意识地蜷着。
蓦地被很好地抚慰到,帝王周身紧绷,酥麻感过电一般自腰身间蔓延开,由下而上。
许是地笼烧得太旺了,他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独孤凛面上仍镇定自若。
他抬手握住搭在胸膛上的那只玉臂,抬起再轻轻放至榻上搁着。
明斟雪热得出了层薄汗,帝王握住她的手臂时,指腹间滑入湿润温软的触感。
那股汹涌的饥饿再度不合时宜袭来。
饿。
太饿了。
可若趁着她睡着时胡来,醒后还不知怎么闹个天翻地覆。
独孤凛下颌紧绷成隐忍的弧度,一手撑过她身侧,往塌下纵身一跃。
恰好明斟雪觉得不舒服,翻了个身直接撞上男人僵硬滚烫的身躯。
猝不及防被撞的倒吸一口冷气,半梦半醒间皱了皱眉,声音委屈的快要哭了出来,轻声吟道:“疼……”
她揉揉眼睛,挣开朦胧睡眼,长睫一时沾上几点溢出来的晶莹泪花。
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帝王英挺深邃的眉目停在正上方,与自己相望。
明斟雪陡然一个激灵,困意全无瞬间清醒。
目光颤抖着难以置信朝身下发疼的那处望去。
隐忍到极致的汗水划过的帝王下颌,“啪嗒”滴落在明斟雪面上。
心头一阵颤栗,她瞬间失声惊叫,连声调都打着颤。明斟雪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那人,仓惶爬起,赤着足跑下床榻躲得远远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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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 史册 ◇
◎“上书之人乃是孤的发妻。”◎
“开门!放我出去!”
明斟雪扑到门前; 不住用力拍打着门扉。
外间值守的宦官听着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赶忙凑过来。
一看见女子伏在门上的窈窕虚影,并她身后帝王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 大监心里有数; 当即很识趣地退下了。
“快开门!”
眼看着门外的影子晃过来又溜走; 明斟雪气急;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孙进忠你别躲了!过来把门给本宫……”
“给谁?”帝王立在她身后,眉目含笑,好整以暇问了句。
“给本宫……肱骨重臣之女把门打开。”
明斟雪一口气把未说完的话拐了个弯咽回去。
“哦?”独孤凛唇角挂着一丝别有深意的浅笑。
视线自她绯红的小脸扫过,他垂眸; 蓦地被起伏着的雪脯当中一枚小小的朱砂痣晃晕了眼,目光多停留了片刻。
明斟雪匆忙伸臂抱住胸前; 鼓着脸颊瞪了他一眼,好不窘迫。
她左顾右看,见自己来时穿着的狐裘被放置在一旁; 忙跑过去把狐裘披上身,全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 只露出脑袋。
独孤凛冷哂着摇摇头,朝她走去。
“你别过来!”
明斟雪慌乱地退后几步,连声音都在打着颤。
“你别过来……”
醒时那一幕自眼前飞闪而过; 若是再晚些醒来; 明斟雪不敢相信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她避独孤凛如避洪水猛兽。
一手迅疾摸上发间去寻那支防身用的银簪,却意外摸了个空。
明斟雪惊诧出神的那会儿功夫; 帝王已然逼近她面前。
手腕蓦地被他有力的大掌握住。
掌心很烫; 烫得能让她融化。
“小姐是在找那支簪子么?”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 独孤凛眸中透出戏谑的笑。
被他发现了……
明斟雪心底咯噔一下。
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 将娇嫩的肌肤磨出薄红。
独孤凛面色不善:“孤早已告诫过小姐; 小姐这条命——”
指腹略一用力抵住她的脉搏,明斟雪顿时被帝王的动作攥住了呼吸。
“小姐这条命是孤给的,没有孤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动一下,包括小姐自己。”
明斟雪登时卸了力气,身子一软,被他逼的腰肢抵在桌案边缘,进退不得。
帝王身着中衣,前襟微敞,灼人的体温与龙涎香紧紧包裹着明斟雪娇小的身躯,几乎要将她生生溺毙。
明斟雪的身子战栗得厉害,腰肢抵在案前的那一点可怜的坚硬成了她全部的依靠。
“小姐,你出汗了。”独孤凛抬手碰了碰她紧攥着不肯松手的领口。
明斟雪恍若被火燎到一般,手猛地一颤,扯动披着的狐裘沿着薄肩倏然滑落,滑过纤细的腿,轻柔堆积在脚边。
“小姐亲自脱的,孤可没做什么。”独孤凛扫了眼狐裘,目光游移至少女局促不安蜷起的一双玉足。
被他炙热的黑眸盯着,玲珑趾蜷得更紧了些,很是可怜。
羞愤难忍,泪意遽然渗出眼角,明斟雪紧咬着下唇瞪他。
“明明是陛下先碰的我……”
“孤碰了你哪里?”独孤凛敛眸含笑注视着她,眼睫遮下一片阴影。
见少女倔强地错开目光,摆明了不愿搭理。独孤凛也不恼,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轻点着下滑。
“这处,这处,还是,这里……”
指腹忽的压上她鲜艳欲滴的丹唇,引得明斟雪心神遽然一慌。
积攒的泪意瞬间冲破堤防,一滴滚烫的泪自少女眼角颤颤悠悠滑落,滴在独孤凛的手背上。
独孤凛抬手,将那滴泪喂入她唇间,感受着肤上晕开一片湿濡。并不急着收回手,就将手背抵在她唇上由她小口啜吮着。
唇瓣温软湿润,包裹着他的指节,很软,很软。
“这便忍不住哭了?”独孤凛深邃的眸底燎起了火星。
“也不看看孤被你撩成什么样了,从始至终都不曾抱怨过一句。”
明斟雪心慌意乱欲避开他的手,两手撑着桌案后撤,雪颈微微后仰,腰身勾成柔软的弧度。
独孤凛喉结一滚,倏的收回那只□□着她唇瓣的手。
除去了压制,明斟雪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蓦地腰身一紧,被帝王一臂箍住细软腰肢紧紧揽入怀中。
独孤凛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发狠覆上润泽的丹唇啃咬。
力道很重,堵住她的唇惩戒似的反复辗转碾磨,压得怀中的娇躯颤栗不止。
饱满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濡湿眼睫,自少女绯红的脸颊滑落。
明斟雪气息凌乱呜咽着,身姿瑟瑟,被帝王压制的喘不过气。
紧绷的线逐渐失控,情l欲滋生出的薄红悄然漫上眼尾,独孤凛吻得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已将她折腰压在桌案上。
明斟雪头脑昏沉近乎窒息,濒临绝境之际,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反过来重重咬上帝王的薄唇。
贝齿咬合爆开血珠,鲜血的腥甜气息自纠缠着的唇齿间弥散开来。
独孤凛吃痛,剑眉微皱,略怔了怔,下一瞬竟展开更为强势的掠夺。
弄巧成拙,痛楚不但未能唤醒帝王的理智,血腥味反而极大地刺激了他的神经。
明斟雪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他的薄唇间了。
她阖上眼眸,在他的怀中簌簌发颤。
落在唇上凶狠的吻蓦地轻柔了起了,独孤凛温柔而珍重地吻过她的鼻尖,眉心,眼睫。
薄唇带着热意停留在她眼睫上,一点一点吮去明斟雪的泪珠。
明斟雪被他抵在胸膛前,艰难地小口喘l息着,心脏砰砰乱跳。
她低垂着眼,一抬眸,便能看到玄色龙袍下撑起的令她心惊的尺l寸。
本就被地笼蒸的发烫的脸颊“腾”的又添上一把火。
热得她无所适从。
明斟雪能清晰感受到帝王伏在她肩上的粗重喘l息。
她的声音染上几分喑哑,低声啜泣道:“陛下夤夜招臣女前来,就是为了替您纾l解火气么……”
被她提了一句,独孤凛喘了几息,勉力克制着满腔燥郁的烈火。
他缓慢离开她的肩,走至桌案前落坐。
“过来。”独孤凛轻声唤她。
明斟雪沉默着摇摇头,不敢过去。
“过来,”独孤凛望着她,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孤若是为了要你的身子才招你前来,你现下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明斟雪抬眸紧张地瞟了他一眼,犹豫着一步一顿走过去。
独孤凛斟了盏凉茶,一仰脖颈灌入喉中,又重重按了按太阳穴,抬手扔给她一本书卷。
“看看这个。”
明斟雪接过书卷,略微打量了几眼。
“这是何物?”
“你翻来看看便知。”独孤凛道。
明斟雪扫了扫其中内容。
“生辰年月,过往经历……”她抬眸望向独孤凛,“这是史册?!”
“不错。”独孤凛将史册翻至某一页按在她手中,抬指敲了敲,道:“将这页记载的内容读给孤听。”
明斟雪蹙起眉,不解其意。
目光落在书页上,她仔细辨认着内容,轻声念道:
“端谨皇后……”
只念到第一行,明斟雪便停了口。
“端谨皇后何许人也?我不记得史书上记载过这么一位人物。”
独孤凛凝望着她,眼底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
“继续。”他道。
明斟雪抿抿唇,接着往下念:
“名门望族,家世显赫。”
“帝登基之始,策为后,掌中宫。”
“又三年,亲族获罪,合族上下充罪流放……”
她蓦地湿了眼眶,再念不出一个字。
“怎么不继续念了?”独孤凛目光晦暗直勾勾攥住她,喉结微动。
明斟雪沉默片刻,道:“臣女不想读,陛下若有兴致不如亲自来阅。”
帝王眸光死寂一片,他强抑住胸腔中翻涌的酸涩,道:“孤想听你亲口念出来。”
“孤以大徵帝王的身份命令你,继续念。”他狠下心肠,逼着她去直面那些冰冷而残忍的过往。
亦是在惩罚他自己。
明斟雪紧闭双眼,只一瞬,便再度睁开。
帝王的用意昭然若揭。
招她前来,就是为了当面对质确认明斟雪的身份。
事已至此,他已然猜中了全部。
那些细细密密的琐碎过往齐齐指向同一件事实。
斟儿早已回来了。
她与独孤凛带着两世记忆站在彼此面前。
却不愿相认。
“继续念。”独孤凛死死盯着少女苍白的面色,命令道。
明斟雪缄默着垂下眼睫,竭力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小心而艰难地维持着那层一戳即破的窗纸。
她不能认。
只要独孤凛不先开口直接逼问,她便绝不会承认。
“是年隆冬,盛京雪深数尺,百年难逢。”
“后性情贞烈,悲亲族之灾不忍苟活于世,怀妊自戕于坤宁宫。”
隐忍到极致的泪意在眼眶中打转,被紧紧收回眼底,明斟雪面色平静如常,只是捧住史册的手暗中轻颤着,难抒悲恸。
她启唇,艰难念出那一页的最后一句记录:
“端谨皇后明氏,帝之发妻也。”
她的一生,以独孤凛之妻为结尾终了。
明斟雪吸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抬眸去看帝王。
独孤凛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不知不觉间眼底早已是一片猩红。
“知道史册上记载的是谁么?”他声音忽然哑的厉害,染上几分难以消磨的疲惫。
明斟雪咬咬唇,强撑着脆弱的伪装,故作镇定道:“不知。”
一双柔荑蓦地被独孤凛温热的大掌握住。
明斟雪心底一惊,慌忙想要抽回手。
独孤凛不肯松开,眼眶通红静静注视着她,眸中流露出的汹涌悲恸令明斟雪无力承受。
“放开我!”明斟雪拼命挣脱一只手,抄起桌上的烛台便要去烫自己。
她知道独孤凛舍不得让她受伤。
火苗烧过来的那一刻,帝王果然松开了她,抬手夺下灯烛。
明斟雪瞅准时机,得空便朝窗边跑,意欲越窗而逃。
独孤凛突然追上来自身后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
“陛下!”明斟雪隐忍多时,这一瞬情绪崩溃,彻底哭出了声。
“您放过臣女好不好……”
怀中娇躯哭得发颤,独孤凛哽咽了下,沉声道:“小姐方才问孤那卷史册记载着何人。”
“那是孤的妻子。”
“孤很爱她,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突然有一天,孤将她弄丢了,丢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明斟雪泪如雨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进任何字眼。
独孤凛心脏疼的宛若被钝刀反复磋磨,他握住明斟雪的肩,将她身子转过来,与自己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