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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夺娇-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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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放松,你咬的太紧了。”独孤凛俯首,薄唇在她被泪水打湿的眼睫上点了点,退了半步,复又推着果肉抵进。
  “出去…你先出去……”明斟雪泣不成声,浑身战栗不止,叱声逐渐转化为绵长的哭音。
  独孤凛喉结滚了滚,勉力均出一口气息:“别怕,放松些,孤在疼爱你……”
  汗珠自他颈间坠落,砸在被薄汗润。湿了的肌肤上,砸得明斟雪魂儿随之颤了一颤。
  独孤凛伏着身躯,咬牙缓了缓气息,说道:“孤在登基之前便开始动手清除,当年那些势力而今所剩无几,余下的约莫还有容氏……”
  念道“容氏”的字眼,奇怪的胜负欲作祟,他遽然挺身重重一撞。
  明斟雪颈子一仰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腰身反弓起来,眉尖紧蹙在一处蹙得极辛苦。
  “你身边的那些嬷嬷、侍女、小厮,皆不甚对劲。孤派人查过,也不单单从属于容氏一方势力。”
  明斟雪无力回应,只能微眯着失焦的水眸随之一起一浮,去听他梳理线索。
  “小姐方才的推断也并非全无道理,明氏倾覆的根源或许并非是你兄长所引。”
  “譬如侍奉小姐的邓嬷嬷,在十余年前便来了明府,那时,你兄长尚且年少,哪来的能力结识势力如此错综复杂的仇敌。”
  “依陛下所言…这局布了…如此…之久,哈啊…那便是…因我父亲而起……”
  明斟雪眸含水光,气息紊乱:“可十余年前…我父亲也不过……是个…寂寂无名的…普通官员…若是仇视明氏地位…也不应当…自那时起开始布局……”
  独孤凛按着她发狠,直至明斟雪瘫软了身子在他怀里痉。挛不休,这才缓了动作。
  “仇杀的起因未必是仇视地位。”他轻抚着明斟雪汗湿的面颊,“亦有可能是直冲着某一个人而来。”
  “布了一场局…用了十余年来收网……”明斟雪沉浸在疲惫中,倚在独孤凛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热。
  “十余年前…明氏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非要遭此灭门横祸……”
  她仰起面,望着独孤凛:“我有一个请求,望陛下应允。”
  “说。”独孤凛俯首吻着她的额发,“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什么孤都给你。”
  “我想要保容怀瑾自刑部出来。”
  独孤凛呼吸一窒,心底腾的窜起股无名火,掐着她的腰肢发狠重重一抵。
  作者有话说:
  亲妈:狗子你是懂合理利用时间的(啧啧)(摇头)

91  ? 第 91 章 ◇
  ◎(一更)嫉妒◎
  一阵激流过电般直窜至十指末梢; 明斟雪喉间猝然失了声,指尖一划——
  指下顷刻间现出凌厉的划痕。
  看得出是下了狠手,新修剪好的指甲勾破了表皮; 肩上背上浮肿起来的红痕甚是触目惊心。
  独孤凛面色微微一僵; 看也不看伤痕一眼; 屈起臂弯抵着桌案; 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少女紧紧攀着他汗湿的脊背,唇齿打着颤,樱唇翕动似喟似叹。
  独孤凛伸指挑起尖巧下颌,语气不善质问她:“小姐再说一遍; 想保谁出刑部?”
  明斟雪蹙着的眉尖久久舒展不开,一双失焦的眸子蕴着水望了他半晌; 才蓄起几分力气:“想保容……”
  又是一记深顶。
  余下的话霎时被撞散,化作软软绵绵的叫。声自唇间失神倾泻而出。
  明斟雪全身麻软得不成样子,一双柔荑艰难地攀着独孤凛的背; 连呼吸也碎的断断续续。
  “继续。”独孤凛眉目冷峻审讯着她,全然不似纵情之人。
  “说; 小姐想保谁。”
  明斟雪仰着面,头脑眩晕。到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听不出独孤凛的意思。
  “我想说; 陛下偏又不许我将话说完。”她话音透着委屈; 很是不满。
  “小姐若说的出口,孤便将他自刑部放归容府; 如何?”
  这话听着似是做出了让步; 实则不然。
  他心知明斟雪或许不喜欢容怀瑾。那段青梅竹马的情谊止步于友情而已; 远不至于更进一步上升到男。女之情。
  但他还是遏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想要试探明斟雪; 想看看究竟能为了容怀瑾做到何种地步。
  说白了,就是拈酸吃醋。
  他在明斟雪的心里占不到位置,旁人也休想占据半分。
  独孤凛起身,就着姿势一步一顶将人抱至榻上。
  明斟雪呜呜咽咽埋在他怀里,只觉得这段路行地格外煎熬。若她受。不住他,乖乖的不再提那个碍眼的名字,这正合了独孤凛的意。
  若她甘愿冒着风险为了那个人求情……
  这交情可就不止青梅竹马的情谊那么简单了。
  独孤凛思及此处,眸色陡然更沉了三分。
  若明斟雪真的开了这个口,容怀瑾这辈子都别想活着见到刑狱外的阳光。
  少女阖着眼,神情看起来很是疲惫。
  “我想……”
  “小姐,”独孤凛伸手穿过她的指缝,十指紧。密相扣,不紧不慢提醒道:
  “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孤。”
  掌心被他牵着贴上小腹,动作带有警示意味按了按微微隆起的那处。明斟雪心惊胆战,心脏猛地一颤,登时蜷缩着手指想要将掌心移开,无奈被他牢牢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躲什么。”独孤凛嗓音低沉,眼尾的绯红让他看起来冷静且放纵,清醒又沉。沦。
  “更直观的感受孤,不好么。”
  说罢,他俯身轻轻落下一吻,饱含奖励的意味:“真乖,小姐全都吃下去了。”
  “你住口!”明斟雪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长话短说:“放容怀瑾出来,让我去见他。”
  销金帐内陡然一寂。
  继而被哭声填满。
  潮水卷着怒意铺天盖地袭来,几乎要将明斟雪溺毙其中。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饶也无用,那人伏在她身上抿着唇一言不发,一改先前的温柔轻缓,转而开始惩戒明斟雪,大开大合发狠猛凿。
  “救他做什么,嗯?他就这么好,值得小姐这种时候仍对他念念不忘?”
  独孤凛捏起她的下颌,气质极冷,逼问道:“他有什么好的,孤哪里比不上他,哪里比不上!”
  明斟雪自嗓子里艰难挤出碎不成句的几个字:“留着他……”
  “留着他,有用。”
  “有什么用?”独孤凛冷笑着审视她,“他有本事让小姐体会到这种欢愉么?没用的废物一个,连孤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说罢,又挺力一动。
  明斟雪十指紧攥着他的肩,身子被撞的往上一颤,气若游丝:“可陛下不是也对容府起了疑心?我能想到去查邓嬷嬷与鸢尾她们,不也是陛下在暗中授意的吗?”
  “所以小姐想做什么,”独孤凛打量着她虚弱的模样,“千秋节那夜容怀瑾他胆大包天当着孤的面想要将你带走,孤当时便有了心思,这人决不能留。”
  “放他回府,”明斟雪强撑起几分精神,“眼下容氏上下为了救他已乱作一团,我想看看他回府之后,容老太爷进一步会有何动作。”
  “明氏与容氏结交多年,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今岁因着我的亲事才闹到如今这般地步,我想知道十余年前的那桩局究竟因何而布,容府为何一早便要在明府安插人手。”
  “小姐没有掺杂别的意思?”独孤凛薄唇抿出一丝凉意,谨慎地打量着她,意图窥破明斟雪的心意。
  “我能有什么别的意思。”明斟雪没好气地说道,“我被陛下公然掳回宫中,外界早已众说纷纭,容老太爷那般古板的人物,绝不会允许明氏与容氏再行联姻。”
  “容怀瑾想都不要想。”独孤凛面色阴沉,态势强硬箍住明斟雪的腰肢,话音斩钉截铁:
  “他根本配不上小姐。”
  “只有孤能。”
  他眼神忽的变得缱绻,一扫冰冷:
  “孤能取悦到小姐。”
  “我不想听。”明斟雪开口反驳。
  “嘘——”
  独孤凛在唇前竖起食指,视线一扫而过,挑起汁水在明斟雪眼前抹开。
  “小姐骗人,明明很满意孤。”他弯。了弯唇角,笑得妖冶蛊人。
  明斟雪怔了怔,转开目光忿忿叱了声:“疯子!”
  “可是小姐看起来似乎很满意小疯子。”独孤凛道。
  “陛下索性定个期限罢,你我之间的债,预备让我何时偿完。”
  独孤凛剑眉皱紧:“小姐这便想走了?”
  “陛下总要给我一丝盼头罢,定下期限,我也能觉得日子好过些,不再空洞洞的度日如年。”明斟雪双目失神。
  独孤凛停了动作,沉默许久,他按着明斟雪的手腕,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发狠:
  “小姐永远别想将债偿清。”
  销金帐静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重又传出天翻地覆的震颤。
  ***
  明斟雪累极,睡了个天昏地暗。
  醒来时抬手一撩开帐幔,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帐内充斥着浓郁的欢。好气息,明斟雪醒了醒神,强撑着软成水的腰肢坐起身来,方想启唇唤人,心脏蓦地“怦怦”狂跳两下。
  一是惊她自己的嗓子午后哭得哑了,出声很是艰难。
  二是被足踝处系着的金链惊得不知所以。
  冰凉的触感紧贴着玉踝,明晃晃向她昭示着这不是梦。
  独孤凛竟然用金链将她锁了起来。
  明斟雪心脏漏了一拍,跑又跑不得,撩开帘子朝外呼救。
  幸而殿内留守的人机灵得很,听着里间有动静,也不躲懒,登时步履匆匆赶过来侍奉。
  “姑娘。”
  明斟雪听着声音愣了下神,她抬起眼帘仔细辨认着来人身份。
  “流萤?你怎么在这儿。”
  明斟雪心底着急:“你不能留在宫里,进来容易出去难,快收拾包袱速回明府好生待着。”
  “姑娘,”流萤倒了杯茶水捧给她润喉:“陛下打发人去明府请,是流萤自愿来的。”
  她目光落在明斟雪足踝处的细链上。
  明斟雪下意识缩了缩玉足,有些心虚:“没什么,回去之后别对阿爹阿娘他们提起。”
  “不是的,姑娘。”流萤安慰她,“是陛下让流萤在这儿候着的,他说姑娘醒了见着这物怕是会被惊到,叮嘱奴婢照顾好姑娘。”
  “明知会惊到我,还要趁着我深眠之时背着我下手,他能不能做个人!”
  “变。态!”明斟雪眉尖紧蹙,伸手拽了拽那细软的链子,企图挣断它。
  可惜那金链虽看着不甚牢靠,实则锻造得结实得紧,莫说是明斟雪了,便是换了成年男子来,也未必能挣得断。
  “姑娘省省力气罢,快好生歇上一会儿,陛下快回来了。”
  流萤打水来替明斟雪浣面梳洗,目光躲闪着替她擦拭脖颈。
  明斟雪见她为难,主动接过手帕:“我自己来吧。”
  流萤红着脸“欸”了一声,将帕子递给她,呆愣着立在一边,眼里泪水越积越多,忍不住哭出了声。
  明斟雪目露诧异,牵着她的手让她靠近些,轻声安抚着:“哭什么,被我身上的痕迹吓到了?”
  流萤慌忙摇着头,哭得抽抽噎噎:“流萤只是替姑娘觉得委屈,陛下将姑娘带回宫里,姑娘又不要名分,平白受着这些事。”
  明斟雪笑了笑,抽出干净帕子替她擦去泪水:“我不要那些虚的东西,册封的旨意无异于枷锁,真落了下来,我这一辈子都要被困住了。”
  “别哭了,等我从这里离开,以后的日子便好过得多了。回去以后给你买喜欢的吃食,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说到这,反倒提醒了她自己:“流萤,我先前吩咐你自嫂嫂处誊写的账目,你可带来了?”
  流萤擦着泪,慌忙点了点头。
  “横竖现下离不开这里,你且将账目取来,我坐在这儿看。”明斟雪取了只锦枕垫在腰后。
  流萤道“是”,收拾了物件出殿,回住处取来账本堆在龙榻前。
  “账目可真实仔细?”明斟雪问。
  “账目绝对真实可靠,是少夫人吩咐心腹誊抄完毕亲自交于奴婢的。”
  明斟雪点点头,翻开一本从头开始过目。
  流萤立在一旁,犹豫片刻,问道:“姑娘需要流萤帮忙查看吗?姑娘从前似乎没怎么经手过这些事。”
  “不必,”明斟雪抬指翻过一页,“我算得过来。”
  她这个年纪,的确还未经手这些繁冗的杂事,不过前世她入宫之前,明夫人与少夫人轮流教引她,入宫后她协理六宫事宜三年,做得挑不出一点错。
  宫中繁琐可比一个相府复杂得多,因而明斟雪如今盘算起明府的账目也是得心应手。
  主仆二人便在灯下过了一本又一本。
  半个时辰刚过,明斟雪便叫住了流萤。
  她合上账目,似有不解:“流萤,你确定这是嫂嫂那儿留下的原本?”
  “千真万确,姑娘。”流萤“腾”的站起来,“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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