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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看着空无一人,除却流水声很是安静。
“出来罢,陛下。”明斟雪环顾四周。
“我房中人都走了,现下是陛下脱身的好时机,还不考虑趁早离开么?”
两耳只闻水声潺潺。
“陛下若再不现身,我也走了。”明斟雪拢着中衣,转身作势要离开。
身后倏的窜起一阵风。
明斟雪瞥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回身去看他,蓦地被人掐着腰肢重重砸入汤池中。
激起水花千万重,声势浩荡。
两人衣衫尽湿。
“小姐!”守在外头的流萤也被这阵声响惊到了,忍不住出声关切:“小姐可还安好?里间发生了甚么?”
“我没事……”明斟雪自汤池中扑腾着双臂勉强稳住身形。
一臂横过身前收紧,将人揽入怀中,独孤凛滚热的胸膛顺势贴上她的后背。
“躲什么,小姐还没尽兴呢。”他捉住明斟雪挣扎着的一双柔荑,将人按在汤池边缘压住。
“我尽兴了,我真的尽兴了……”明斟雪被他牢牢抵在身前,身子一寸一寸收缩着,脚趾越蜷越紧。
“孤不信,这里很诚实地在告诉孤,小姐明明没饱。”独孤凛将下颌埋在她颈窝里,动作间紧盯着她面上的变化。
视线一落,他轻啧了声:
“肿了呢,真可怜。”嘴上说着可怜,他却故意攒着劲去磨,将明斟雪紧密抵在石壁与胸膛之间,让她无处可逃,卷起水波汹涌一下一下凶猛冲击着她瘫软的身体。
明斟雪眉心紧紧蹙在一处,张着口歂息,薄肩颤得不成样子。
“放开我…放开我……”她声音变了调子,“我是来沐浴的,不是来和陛下在水中……嘶啊。”
她嗓间突然失了声,未说出口的话软成一声声呻呤流水一般淌出。
“不是来和孤做什么?”独孤凛掐住她的腰肢一上一下。
明斟雪伸手勉力攀着汤池边缘想要支撑住身子不往下滑,可石壁沾了水,滑溜溜的,她根本攀不住,反倒致使身子下沉时几度三番契合他的动作,加深了距离。
独孤凛游刃有余掌控着她的愉悦,眉目一低,目光被她挣扎着的手臂吸引了去。
他伸手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摩挲着其上佩戴的平安锁。
墨眸微眯,神色变得耐人寻味。
“小姐这副平安锁看起来与平日里似有不同。”
明斟雪头脑昏沉,轻启着樱唇正虚虚浮于云。巅之上,骤然问得耳畔传来的这一句话,惊得心底一凉,身子倏的收紧。
独孤凛闷哼一声伏在石壁上粗歂着气,眸底涌起戾色。
“小姐好手段,”他忍着气低喃道,“简直能要了孤的命。”
这一遭反倒转移了独孤凛的注意力,他不在分神于琢磨平安锁,转而专心于大开大合动作。
明斟雪垂着脑袋伏在岸边,唇间呜呜咽咽呻呤着。
独孤凛手臂上隆起了青筋,他握住掌中腰肢,将她转了个身正面相对。
肌肤浸了水分外湿。滑,明斟雪瞅准时机迅疾抽身而出,游至对面。
“我不陪陛下玩了。”她踩着石阶上岸,水眸含笑望着独孤凛:“可怜了我那一身被扯坏的衣裳,陛下自己想办法消磨掉裕望罢,我走了。”
说罢,当真毫不留情一走了之。
独孤凛登时怔住了。
“小姐好狠的心。”他盯着明斟雪的背影,利齿紧咬。
“哪里比得上您半分呢,您摸着自己的良心算算糟蹋了我多少件衣裳。”
明斟雪头也不回怼了句,扶着腰挪到门前,缓了缓气息,问道:
“陛下明晚不会还要翻墙潜入我的闺阁罢?”
独孤凛半身浸在汤池中,声音压着愠怒,冷冷道:“不。”
明斟雪松了一口气,叹道:“真是太好了。”
“小姐急什么,孤的话还未说完。”独孤凛眸色阴鸷。
“孤现下便正大光明自小姐的房内走出,去拜见你的父母。”
“什么?!”明斟雪转过身背靠着门扉,满目惊惧:“陛下疯了吗?”
“孤早就疯了。”独孤凛掬起一捧沾有她香泽的温水浇上腰腹,“孤生生被小姐给逼疯了。”
“你……”明斟雪眉头紧锁,“不带这么报复人的。”
“不算报复,”独孤凛两手搭在岸边,“孤早有此意。”
“立后的圣旨千秋节翌日便已降至相府,小姐,你如今已是孤名义上的妻子了。”
“孤去拜见岳丈岳母,有何不妥?”
“陛下打算这副模样去见我阿爹阿娘?”明斟雪盯着他湿透了的玄袍,满目的不可思议。
“不成不成,太荒唐了,简直太荒唐了。”她摇着头,“堂堂一国之君偷偷摸摸潜入闺阁,而后坦坦荡荡自内而出去见岳丈。”
“单在脑中想想,我都担心我阿爹会被吓到。”
“陛下择日再来罢,我阿爹若是看见陛下从我的房间出来,只怕也会发疯。”
明斟雪摆了摆手:“你们要是都疯了,只怕我也离发疯不远了。”
独孤凛勾了勾唇,忽然问了句:
“小姐这算是同意了?”
“同意什么?我不同意,不同意陛下现在出去吓我阿爹。”明斟雪堵住门,坚持不肯放他离开。
独孤凛自水中走出,朝那个娇小的身影步步逼近。
明斟雪缩了缩肩,莫名心里发怵。
“你别想让我让开路,我是不会放你出去吓唬人的……”她小声嘟囔着。
“孤不是在说这个。”独孤凛俯身笼下一重阴影。
他注视着明斟雪,神情认真:
“小姐一口一个岳丈岳母,叫得比孤还要熟练。”
“有吗?”明斟雪眉尖一蹙,抬眸望他,心脏蓦地漏了半拍。
年轻的帝王眼神炽热,目光相撞间,明斟雪慌忙垂下眼睫,掩饰内心的不安。
“重点在于,小姐方才默许了孤的行为,对吗?”
他轻抚着明斟雪的面颊,一字一顿道:“孤已经降下了旨意,要立小姐为后。”
“小姐没有拒绝。”
“嗯。”明斟雪闷闷回应道,“没有拒绝。”
独孤凛喉结微滚,仰面深吸一口气。
压在心上数载的一块重石终于落了地。
他揽过明斟雪的肩,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拥入怀里,用了十足的力气,恨不能揉入骨血里。
“孤在做梦。”独孤凛哽咽了下,声音喑哑。
“不是梦。”明斟雪摇了摇头,“是真的。”
“我要嫁你。”
她一双清亮的眸子透出执拗与认真,重复说道:“我要嫁你。”
赶在下月神魂消散之前。
100 ? 第 100 章 ◇
◎(重写自1/3处开始)求娶◎
心惊胆战防了一宿; 卯时后相府千金闺阁的门扉自内敞开。
“结束了?”
“也该结束了。”
“委实不容易。”
蹲守屋檐之上的一行影卫拔了塞在耳朵里的棉花团,捧着一身镶金玄袍落地奉上。
明斟雪穿戴完毕,开了窗取来玄袍; 步入盥室将折叠整齐的服饰往架子上一抛; 撂下一句:“你动作快些。”后; 转身立即开溜; 将独孤凛那怨毒的眼神远远抛在身后,不管不顾。
独孤凛紧盯着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泄愤似的加重力道,掌中软缎又被狠狠搓捻几回。
一众侍女被明斟雪寻借口支了出去; 收拾床榻这事儿她不好意思让自己的侍女经手,唯恐惊动了明相夫妇; 越描越黑……
虽然本来就不甚清白。
明斟雪朝罪魁祸首所在的盥室方向也投去怨毒的目光。
可惜了,又糟丨蹋了她一件衣裳。
挑三拣四的,能给一件衣裳就不错了; 非要指定她贴身穿着的那件合欢粉心字罗衣。
明斟雪收回目光,抬手撩开鲛绡帐。没了馥郁熏香的遮掩; 帐子内满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缠丨绵味儿。
阁内缺少香料,明斟雪拿帕子掩着面,想出去吩咐人取些来; 方一挪步; 窗边便奉上一盘码的整整齐齐的御用熏香,飘起袅袅香雾往室内钻。
明斟雪望了一眼窗后乌压压的一行影卫; 垂下泛出羞色的面颊; 局促地笑了笑:“多谢。”
“姑娘无需道谢;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这些熏香是陛下提早吩咐备下的。”藏风道。
“有备而来啊; ”明斟雪咬了咬牙,“想的挺周到。”
“陛下考虑得的确面面俱到。”藏风紧接着自窗后奉上堆叠整齐的紫茭席、芙蓉锦边珍珠褥、如意云纹蜀绣被、瑟丨瑟枕……
明斟雪:“……”
“姑娘尽可安心。”藏风面容肃穆,尽职尽责。
明斟雪回之以更加僵硬的微笑。
独孤凛备下的物件,面料花色同她榻上那堆乱成一团的别无二致,换上后便是打理她闺阁的嬷嬷来了也察觉不出异常。
明斟雪回到榻前,掀起衾被一打量,满榻尽是深深浅浅的褶皱。
一片狼藉。
她没眼看。
明斟雪弯不下腰,顺势倚着榻坐下,正愁该怎么收拾这堆乱糟糟的东西,手中拽着的衾被倏然自掌心溜走。
独孤凛俯身一把扯过被褥,三两下叠的整整齐齐抛出窗外让影卫接住带走,又掀起洇得深浅不一的绸衾扔出去,扯过崭新的一床衾褥铺平理匀。
明斟雪琢磨着这榻上的荒唐也有她一份,缓慢抬起手想要帮忙。
独孤凛拦住她的手:“不必,犯不着斟儿亲自动手。”
他抬眸望了她一眼,意味深长:“若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下回待孤认真些,别再弃之不理。”
明斟雪看着他为自己收拾床铺,不以为然:“一码归一码,陛下撕坏了我的裙裳在先,功不抵过。”
“孤侍候小姐一宿,还抵不上一件衣裳的债么?”独孤凛眸色深沉。
“难说,我那套寝衣贵重得很,苏州城最有名的绣娘一年只绣两件,有价无市,被陛下随手糟丨蹋掉了一件。”
一提起这个,明斟雪又来了脾气,揉了揉腰间软肉,透过薄纱隐约可以窥见被雪白肌肤上被掐的泛红的痕迹。
“小姐很喜欢?”独孤凛低笑了声,手下动作不停,“一年只绣两件,不是还有一件么,两日之内,派人快马加鞭送至小姐手中。”
他停了手,凑至明斟雪面前,语气温柔:“小姐气可消了?”
明斟雪推开那张俊颜:“我再想想。”
“好。”独孤凛微微颔首。
他动作熟练得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床榻收拾得焕然一新。
“陛下收拾内务这般娴熟?”明斟雪手托香腮看他,感觉甚是惊奇,便是嬷嬷来了,活儿干的也没他利索。
独孤凛直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挨着她坐下:“孤一人在偏殿长大,没有什么可供差遣的宫人帮扶照顾,若连这些基本的活儿都不会,又该如何生存。”
他语气很是轻松,提及从前旧事也毫不遮掩,并不觉得难堪。
明斟雪却说不出来话了。
他们自幼处境便不相同。
她是被父兄捧在掌心千娇百宠宠大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幼时不知疾苦。
独孤凛则是一个人在荒僻冰冷的偏殿里靠自己生火驱寒硬生生熬了十余年的失宠皇子。
她开始理解独孤凛无意间对她流露出的小心翼翼的情绪。
自卑。
面对相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时的自卑。
明斟雪伸出手,像安抚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
从前相府中收养的小狗在外撕扯出一身伤,拖着伤回来后仍血性铮铮,那时明斟雪就是这样安抚小狗的。
独孤凛看穿了她的心思,但他对于明斟雪的触碰求之不得。
“孤不需要怜悯。”他握住明斟雪的手,将柔荑包在掌心,牵至唇边轻轻吻上:
“小姐不如考虑一下,何时给孤一个名分。”
“名分?”明斟雪怔怔凝视着他,“我能给陛下什么名分。”
独孤凛捏起她的下颌,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唇瓣。
“夫君,”他碰了碰明斟雪微肿湿丨润的唇,“是小姐名正言顺的夫君。”
“而今不算吗?陛下瞒着我拟订的立后懿旨既已被明府接下,这桩婚事便算达成了。”
“不,”独孤凛目光穿过支摘窗飘至院落外,“孤想要堂堂正正出现在小姐身边。”
他忽然俯身遮住明斟雪视野中的那片日光,掌着她的后脑将人抵在角落里。
“小姐知晓方才夫人敲门的那一瞬,孤心里在想什么吗?”
年轻的帝王语气中透着危险。
明斟雪被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逼的心脏猛颤了下,微微一怔,问道:“在想什么……”
“想着不如坦诚……”
“都候在这儿做什么,里间可有人跟着照料?小姐沐浴后可安睡了?”
明夫人的声音突然自院落中传出。
明斟雪面色一白,慌忙去推他:“阿娘又过来看望我了,陛下快起开,寻个地方藏起来!”
独孤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