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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写的真好。”白芍显然是看完了前面写好的故事。
蓝月儿：“……”
“真的有这么虐么？”她有些难以理解，因为这本书前半部分不算很虐啊。
“呜呜呜，若雪好可怜啊。”白芍抽抽搭搭的哭着。
蓝月儿陷入了沉默。
为了方便阅读，她给主角们改了名字，不过剧情是没变化的，没想到古代人看个小说居然这么入戏。
算了，入戏说明自己写得好。
有了来自白芍的第一手反馈，感觉自己受到了激励的蓝月儿腰不酸了胳膊也不疼了，她提起笔又写了几十张纸。
至于当天晚上白芍呜呜呜的哭了半个时辰的事情，蓝月儿表示这不是她的锅。
隔天，白芍终于恢复了正常，并且开始催更。
蓝月儿开始头大了。
每个作者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鸽，而她这才写了一天，就很想鸽了。
在古代用毛笔写字好累啊。
但是在白芍期待的目光之下，她又觉得自己不好意思辜负了这位纯情少女，于是只得含泪码字。
最终解救了蓝月儿的是程伯。
程伯传来消息，经过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盘账，府中的账目整理完毕，现在准备开仓库清点东西，看看这些年到底被中饱私囊了多少东西。
蓝墨辰不在府中，因此程伯请蓝月儿过来作见证。
“白芍，我回来继续写，我们先去蓝府。”安抚了忠实读者之后，蓝月儿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前所未有的想出门。
白芍有些依依不舍的点了点头。
等到了蓝府之后，蓝月儿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整个蓝府之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所有丫鬟小厮都有些心不在焉。
看来程伯这次在家中搞得改革是个大事情。
程伯已经在库房了，蓝月儿直接到了库房，就看到许多丫鬟小厮都在那里站着，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命运一般。
“王妃娘娘。”程伯行礼。
“程伯客气了，这是在做什么？”蓝月儿问道。
“这些是我初步查出的可能盗取了蓝家东西的丫鬟小厮，就等着清查之后处理他们了。”程伯凌厉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身上扫过，蓝月儿感觉他们个个都低下了头。
当初蓝府墙倒众人推，这些人在中间多少混了些东西出去，也不意外。
只不过现在蓝府缓过劲来了，就到了算旧账的时候了。
“原来如此，那程伯开库房清查吧，这些拿我蓝家东西的奴婢，自然是要好好处理的。”蓝月儿发了话，就像是彻底给他们宣布了死刑，原本还指望着有人能够解救他们的丫鬟小厮们彻底没了指望，一个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程伯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吩咐自己从外面带回府里来的几个亲信，将库房的门打开了。
这库房已经很久未曾开启过，一股霉味混在着铜臭与各种气味扑面而来。
蓝月儿皱了皱眉头，这味道真的很难闻。
程伯看上去很适应这种味道，他带着人径自走了进去。
蓝月儿稍微适应了一下之后，也进入了库房。
跟想象中的堆满物品不太一样，蓝家的库房其实有些空荡，偌大的房间中零星的摆着一些物品。
“曾经蓝家的东西一个库房都装不下，现在居然成了这副光景。”程伯叹息道。
他早些年在蓝家的铺子中做掌柜的时候也来过几次库房，没想到才十来年的光景，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盘账！”程伯没有过多的感叹，而是叫身边人捧着几尺厚的账本，核对着出入的记录。
这账目库存不清点则以，一旦开始清点，其中的亏空让蓝月儿都看得心惊。
这些年来，老夫人到底变着花样从蓝家运走了多少东西，这些东西是不是都去了她的那位侄子手中。
蓝老夫人有侄子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她的侄子这几年来突然发家却很少有人了解，蓝月儿稍微将蓝家开始衰败的时间跟老夫人侄子开始发家的时间对了对，就能够猜到这些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些东西，我不会让他们白白拿走的。”蓝月儿站在库房中央，看着那些曾经被箱子柜子占满的位置，低声说道。
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得，也是说给程伯听的。
账目盘查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消失对不上，所以整个府中有确凿证据从库房中取走东西的人，全都被程伯聚集了起来。
蓝月儿站在上首，发现下面站了三四十人，多半是老夫人院子中的面孔。
要知道蓝家的下人并不多，因为主子很少，这三四十人已经过蓝家过半的下人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居然有这么多人打上了我蓝家的主意。”蓝月儿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冰冷的目光从下面站着的人上扫过。
她并不打算放过这些人，原因很简单，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些人如果不做惩戒，将来只怕要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了。
程伯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王妃娘娘，您看这些人应当如何处置？”
处置？古代的下人都是奴籍，是可以随意发卖的。
“这些人既然在蓝家手脚不干不净，那就送他们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吧，程伯，你叫几个人牙子过来，女的全部卖去娼妓馆，男的送去郊野的采石场。”蓝月儿看都不看下面人的反应，直接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院子中一片哭喊嘶叫的声音，程伯早就做好了准备，已经将人牙子叫了过来，三个人牙子乐呵呵的给蓝月儿请了安，看着下面的好货色们。
这些富家府邸中伺候的丫鬟个个都是细皮嫩肉的，卖去娼妓馆中定是好价钱。
第34章 我们好好聊聊
至于这些壮丁们也都比村汉吃的要好，身体壮实得多，那城外的石场主们也很喜欢。
“你们都带了护卫过来吧，这些人你们自己分了带走吧。”蓝月儿懒得再看下面这些面如土色的人，叫白芍给人牙子打赏了些散碎银子，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程伯跟着走了出来。
“王妃娘娘果然果断。”程伯开口说道，“若是换做老爷，只怕又要心软。”
蓝墨辰是个读书人，在有些事情上确实容易做君子。
“程伯，我是唯女子与小人之中的女子，但是我爹可是君子，还是不一样的。”蓝月儿冲着程伯眨了眨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作为一名小人，蓝月儿很是满意今日的成果。
这些人里面多半都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原本蓝家掌握在老夫人手中，这府中自然都是她的眼线，如今程伯想要将整个蓝府的权力收回来，那么老夫人的这些人自然是要寻个方子拔出来的。
“程伯，跟我去祖母那里看看吧。”蓝月儿望向老夫人的院子中，恐怕现在老夫人应该已经气疯了吧。
程伯自然是明白蓝月儿想做什么。
“王妃娘娘请。”程伯躬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很是谦卑的样子。
蓝月儿自顾自地走进了老夫人的院子，此时院子中的丫鬟比原来少了很多。
原先打帘子的丫鬟已经不在了，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同时蓝月儿也听到了屋子里面的动静。
那是瓷器被砸碎的声音。
没等贴身丫鬟过来探看，蓝月儿挑起了帘子，径自走了进来。
屋子之中，到处都是散落一地的瓷器碎片，比较远的已经飞到了门口。
屋内一片狼藉，几乎所有能够看到的瓷器都已经被老夫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原本侍立在一边的许多丫鬟都已经被处理发卖了，现在老夫人身边只剩下寥寥数人，好在她的贴身丫鬟并没牵扯进这些事情里面去。
“给王妃娘娘请安。”贴身丫鬟有些害怕的说道，她也看到了今日的场面，许多在一起住了十几年的姐妹就这样被拖走了，据说都被眼前这位王妃娘娘发卖去，只怕是前途惨淡无光。
“祖母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蓝月儿轻笑着，“有什么事情不如跟孙女说一说，让孙女帮您分忧啊。”
她对老夫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要不是因为父亲的原因，蓝月儿恨不得立刻就把老夫人找个办法杀了。
可惜，还是要顾及到蓝老爹的心情。
“你，你这个逆女！”老夫人看到蓝月儿进屋，满脸的皱纹都缩在了脸上，一副恨不得生吞其骨血的样子。
只可惜，她是个失败者。
蓝月儿满脸嘲讽的看着老夫人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自己面前，她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程伯机敏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老夫人，您想做什么？”程伯面色严肃，满脸的不近人情，跟他平日里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好不相同。
蓝月儿轻笑着望向近乎疯魔的老夫人，笑道，“祖母，孙女送您的礼物可还喜欢，您院子里这些吃里扒外的奴才，孙女可都替您除掉了。”
她气势上丝毫不弱，目光直直的对上了老夫人的目光。
老夫人眼中的愤恨和怨毒已经丝毫不加掩饰，蓝月儿仿佛毫无所觉，还是一脸的笑容。
“你，你！”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保养良好的双手不住的颤抖，却死死的指着蓝月儿。
“我，我怎么了，我作为蓝家的孙女，自然是要为蓝家着想，这些背地里偷蓝家东西的人，我自然是不能姑息的，只是不知道蓝家之前损失的那些铺子跟生意，都被什么人送走了。”蓝月儿示意程伯让开，她站在老夫人的面前，甚至能够听到老夫人因为气愤而发出的粗重的呼吸声。
“祖母，您说这些人要是被我找出来了，我应该怎么办呢？是抄家呢，还是灭族呢？”她依旧在笑，仿佛是个单纯天真的小姑娘。
老夫人向后倒退了几步，似乎有些站不稳。
侍女赶紧扶住了老夫人，免得她摔倒在地。
老夫人捂住了胸口，满脸戒备的看着蓝月儿。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她迟疑着发问。
“祖母，我记得您有个内侄子吧。”蓝月儿顾左右而他。
蓝老夫人的瞳孔骤然紧缩，眼眸深处闪过深深地惊恐。
“这跟我蓝家又有什么关系！”她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
蓝月儿耸了耸肩。
“我可没说跟我们蓝家有什么关系，祖母怎么如此紧张呢？”她转身望着窗外，“只是这蓝家的产业放在别人家中总是不太合适，也该拿回来了。”
她并没有看蓝老夫人现在的神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程伯跟在蓝月儿的身后出了门，等到离开了老夫人的院子，这才询问道。
“王妃娘娘，您刚刚的意思是，准备对老夫人的内侄子动手了？”
程伯有些吃惊，因为他从未想过蓝月儿做事竟然如此果决。
“咱们蓝家的财产据我所知有大半现在都被转移到了祖母的内侄子名下，而且其中有一部分已经被那个败家子花出去了。”蓝月儿跟程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她那个内侄子别的本事没有，花钱的本事倒是很强，若是再不能将这些东西收回来，只怕要被他败完了。”
她叫红药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个蓝老夫人的内侄子的为人，得到的消息是个纨绔子弟，那些被老夫人暗中转移过去的财产已经被他挥霍了许多，就算是抄了家也不能指望都要回来了。
蓝月儿原本是不着急那么快收网的，毕竟这事有关皇后，说不定还能多找到些背地里的事情对太子产生打击，可惜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原来如此。”程伯点了点头，明白了蓝月儿为什么这么做。“只是老夫人这边，您打算将来如何处理？”
程伯非常担心，如果老夫人找老爷告状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第35章 冷涟华的用处
“老夫人很快就会‘神思恍惚’、‘焦虑难眠’，最后‘卧床不醒’的。”蓝月儿随意说道。
程伯自然听明白了蓝月儿的意思。
“王妃娘娘的意思老奴明白了，只是您用的东西是否容易被查探出来，可否需要老奴为您寻几个合用的大夫？”程伯低声说道。
这种密谋要是被蓝老爷听到可就不好了。
蓝月儿示意身边的白芍将一个小瓶子取了出来。
“程伯，您看看就知道了。”
白芍将小瓶子递给了程伯，示意他自行打开。
程伯打开瓶子，只是扫了一眼便迅速盖上了盖子。
“王妃娘娘，我明白了。”程伯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水银是一种很难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