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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没忘记刚才姜汤的事情,想找个法子故意在凤九幽身上挑点刺出来,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面前的这个人无论哪一处都长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蓝月儿怎么都没有办法挑出毛病来。
    她又不甘心这么轻易放过凤九幽,于是纠结了半晌,才终于憋出一句,“你身上的香味太浓了一点,我不喜欢。”
    凤九幽蹙眉,他又不是女子,身上从来不配戴香囊等物,也不像蓝月儿一样会用一些香料熏衣服,身上哪里会有香味?
    蓝月儿见他一脸疑惑,干脆道:“就是檀香的香味,你自己没有闻到吗?”
    凤九幽心下了然,走过来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摇椅旁边。他这么一靠近,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又飘了过来,只不过清新淡雅,也让人心旷神怡。
    “是我书房里点燃的香料。或许是在书房里面坐的时间久了,身上就沾染上了一点香味。”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蓝月儿靠近了一些,“月儿,你这屋子里面的香料和我书房的是同一种,难道没有闻出来吗?”
    蓝月儿眨巴了几下眼睛,她是真的没有闻出来。
    凤九幽继续说道:“我明白了,一定是月儿身上的熏香实在太浓,连屋子里面的檀香味都遮盖住了,所以月儿才从来没有发现这是同一种香料。”
    “我只是不怎么关心香料而已,谁知道屋子里面点的是哪一种?”蓝月儿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却总觉得凤九幽这话里有话,不像是说香料那么简单。反应了几秒钟之后,她一下子醒悟了过来。
    “好啊,原来你还记得我说你身上香味浓的话,故意损我熏香太重。”蓝月儿气得直接从摇椅上坐直了身体,用力推了推凤九幽,“你给我起开,坐在这里我都摇不动了。”
    蓝月儿坐着的这把摇椅是专门找人定制的,在承载她一个人的体重的时候可以轻易地摇晃起来,和一个大型的摇篮差不多。但凤九幽坐在旁边,摇椅虽然可以承受的住,但就跟被固定住了似的怎么也晃不动了。。c0m
    凤九幽不仅没有起开,还趁着蓝月儿起身的时候往里面坐了坐,把蓝月儿气的不轻,直接重新躺回去了。
    她故意扭过头去不看凤九幽,转头就看到了院子里面落了一地绿叶的翠竹。蓝月儿感慨的叹了口气,“今年雨水似乎太多了,记得往年这个时候并没有这么常下雨。”
    说起这件事情来,凤九幽脸上的淡淡笑容也收敛了一些。
    “南方的堤坝每五年加固一次,今年距离上一次修缮刚好五年。本来应该是在夏末拨银子的,看来今年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南方夏季多暴雨,经过一整个夏天的摧毁,修筑的堤坝总会有些损耗。所以每隔几年,朝廷都要拨下一大笔银子去将所有的堤坝重新翻修一遍。一般来说,这个时候选在夏末雨水渐少之时,这样赶在某些地方春汛来临之前,就能够完全修缮完毕。
    因为前些年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雨水都不算多,所以朝廷也没有额外拨钱,结果今年倒刚好赶上了这个档口。
    蓝月儿顾不上和凤九幽闹脾气了,她急忙转过头来问道:“前两年个别水大的地方已经修过一次了,今年应该差不多吧。如果这天不赶快放晴的话,修起来也困难。”
    “就算是下雨也得修。”凤九幽转过头来看着蓝月儿,“现在刚刚入夏就如此多雨水,怕是有些地方撑不到夏天过去。”
    蓝月儿叹了口气。
    都说修堤坝堵不如疏,能疏通河道把多余的雨水引到别的地方去那自然最好,可关键是有些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轻易改河道,而且雨水太多的南方,许多村落就建在河边,本来也只能经常加固堤坝,防止倒灌的雨水摧毁田地。
    “这事马虎不得,如果已经确定今年要提前拨银子的话,那最好快些放下去才是。”蓝月儿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色,“北边都这么经常下雨,现在南方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第1041章 打破心中幻想
    
就是因为最近这些天接连下雨,本来清闲了几日的凤九幽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那边的事情不用蓝月儿操心,她就一门心思全扑在了从公冶瀚嘴巴里面套话的事上。蓝月儿迫切的想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和那个姓李的侍卫没有受到空的影响,但无论她从各个角度询问公冶瀚,都没有得到明确的结论。
    公冶瀚这几天也被蓝月儿折磨的不轻。本来蓝月儿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地牢里面了,他是又欣喜又害怕。欣喜的是不用再接受蓝月儿的审问了,但又害怕她就这样把自己忘在地牢里面。可现在蓝月儿终于过来了,公冶瀚心中的复杂感情全变成了无奈。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冶瀚盘腿坐在床上,他身下的木床上面总算不再铺着稻草,换成了一床薄褥子,坐起来舒服了几分。“我要是真的知道早就告诉你了,那么重要的消息我都跟你说了,总不至于隐瞒这个吧。”
    公冶瀚睁着一双大眼睛,似乎极力想要通过眼神来表现出他的真诚。可惜蓝月儿看了许久,都没从他那张称得上是妖艳的脸上看出多少真心来。
    又没问出什么结果,蓝月儿转身就要离开,还坐在床上的公冶瀚一看蓝月儿又要走,急忙道:“你不会特意过来一趟就为了问我这个吧,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我放出去?”
    蓝月儿现在的心情并不太好,听了这话转头朝他一笑,那笑容却是阴森森的,“什么时候放你出去?这个问题,你得问你的父皇吧。”
    公冶瀚疑惑地看着蓝月儿,“为什么问我父皇,我父皇并不知道我来到了这里。”其实真的知不知道公冶瀚也不了解,就全当父皇不知道吧。
    蓝月儿瞥了他一眼,“你在京城里面闹出那么大的事来,还想轻而易举被放出去吗?你给不了太多有用的东西,但银子总是有的吧,叫你的父皇拿钱来赎你,钱到了再放人。”
    说完之后蓝月儿转过身,小声嘀咕了一句,“就这样我还觉得亏呢。”
    公冶瀚像是被蓝月儿这个回答给惊呆了,呆呆的坐在床上半晌都没有动一下。等到终于从惊讶中反应过来之后,他忍不住道:“你这么把我关在地牢里面,就是为了钱?你想通过我跟父皇要钱,你还是不是个皇后了?”
    蓝月儿对他说话的语气很不满意,回答的时候也就冷淡了几分,“怎么,谁规定皇后不能要钱?话说回来,你除了有个王子的身份以外,还有别的特殊之处吗?你知晓天文地理,懂得治国之策,还是骁勇善战?你应该庆幸你的身份还值几个钱,不至于一无是处。”蓝月儿冷笑了一声,“若是你真有你大哥的脑子,估计现在也不会被关在这里。”
    公冶瀚的大哥名叫公冶栎,是国王已经选定的继承人,从小按照最严格的标准培养的。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继承人在上面顶着,公冶瀚才会被培养成现在这副样子。。CoM
    蓝月儿在公冶瀚面前提起了他大哥,就像踩到他痛脚一般,公冶瀚顿时就坐不住了。
    他想说自己并不比大哥差到哪里去,大哥大他十二岁,等再过十二年,他一定会比如今的大哥更强大。但话到嘴边,公冶瀚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猛然间想起了大哥的十七岁,那时他只有五岁,却已经有了记忆。大哥从十六岁开始就已经跟着那些老将上战场,十七岁,正是大哥在战场上崭露头角,初立战功的时候。回头再看看自己的十七岁,苦心谋划了几个月的计谋失败了不说,现在还成了阶下囚。
    他的肩膀一下就塌了下去,脑袋也沉沉的低下了,只留给蓝月儿一个头顶。蓝月儿能感觉到公冶瀚周身的气场消沉了下去。
    她竟然有点后悔。
    面前的这个人虽然面相成熟了点,但毕竟年龄不大。蓝月儿觉得自己是因为这几日心情有点压抑,再加上今天来了一趟,又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刚才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重了,伤了面前这个人的自尊心。
    不过伤了就伤了吧,蓝月儿暗暗想着,早点打破他心中那些中二的幻想也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以后继续吃亏。
    想到这儿,蓝月儿干脆不再搭理公冶瀚,自顾自的走了。
    在她身后,公冶瀚低着头想了许久,周围亲信的喊声都没有拉回他的思绪来。
    第1042章 终于到了的文书
    
又过了两日,那日吃饭的时间,凤九幽顺口提了一句暗卫那边传来消息,最后一个因为空而发狂的人已经恢复了神智,蓝月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陆岭。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岭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烂摊子一股脑地被甩在了陆岭身上。听到这个,蓝月儿顿时觉得有些对不住陆岭。
    她轻咳一声,“怎么这么久,都已经好多天了。”她以为花岫云的那个朋友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走出来已经够久了,却没想到还有硬生生挨过这么多天的。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那个姑娘之前就体弱多病,夜里时常惊醒,空对她的身体影响更大。”虽然这件事情是蓝月儿去处理的,但凤九幽也没忘记派人去关注这方面的消息。
    “那岂不是很难办?”蓝月儿皱了皱眉头,“这样算下来,那个姑娘应该拖了有十多天了,她的家人肯定得急疯,竟然没有闹到衙门里面,还真是一件奇事。”
    京城四处张贴的告示上面写的是大概四五天就能痊愈,那个姑娘的家人在发现自己家姑娘拖了七八天还未好时定是急的不得了,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就直接去衙门讨说法了,也不知道陆岭是用什么方法安抚住这家人,再把事情压下去的。
    凤九幽看了一眼蓝月儿,“你找来的人很不错。”
    蓝月儿正回忆着花岫云的那位朋友发病时候的症状,冷不丁听到凤九幽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歪着头问了一句,“谁?”
    问出来的那一瞬间,蓝月儿已经反应了过来,“哦,你说的是陆岭啊,那就好,证明我没有看走眼。”她心里盘算着,“他刚来京城也没多长时间,做的算很不错了,该赏。”
    陆岭终于接到等了许久的赏钱的时候,蓝月儿也收到了一封远从西域而来的文书。
    她盯着那包装精美,制作精细的文书看了几眼,最终还是没有立刻打开,还是等着凤九幽忙完了事情之后一起看。
    文书里面的内容和蓝月儿猜到的八九不离十,大概是已经得知了公冶瀚在皓国干了什么让人糟心的事,但他干的这些事情他们之前并不知情,也并不代表西域王室的态度。王室对此表示十分抱歉,并愿意以重金换回公冶瀚,让两国重归于好。
    蓝月儿当时说的是留着公冶瀚是为了从他身上取回一些补偿来,但事实上真的看到了文书后面那一长串看着就诚意满满的清单的时候,她心里面却毫无波澜。
    “他们那儿的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把文书送过来了。”蓝月儿在那装着文书的盒子上面敲了敲,“这文书送过来都得好长时间吧。东西能列的这么齐全,看来这个公冶瀚比我想象的更重要。”她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有他大哥在,他父皇不怎么管他呢。”
    凤九幽面无表情的把文书往后面翻了翻,看了一眼后说道:“这文书不是国王写的,是他大哥公冶栎。”M。。coM
    “什么?”蓝月儿来了一点兴趣,忙不迭凑过去看,“刚才我都没仔细看完后面,还以为这是国王写的呢。话说这种事情他一个储君能做决策吗?”
    且不说前面的那些内容,单凭后面那一串长长的清单,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储君能轻易拿出来的东西。
    蓝月儿飞快把文书往前面翻了翻,她心里有一个猜想,想验证一下,凤九幽却已经提前说了,“西域国王身染重疾卧床不起,现在是公冶栎在监国。”
    蓝月儿已经翻到前面去看了几眼,这文书署名明明是公冶栎,但通篇的行文却是以西域国王的口吻来叙述的,难怪刚才草草的看了一遍的时候,蓝月儿一直觉得这是国王写的。
    蓝月儿合上了文书往旁边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凤九幽旁边。她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皱了几下,“公冶瀚跟我交谈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看来国王生病是他远行之后的事了,难怪他在皓国胡作非为,也没有见有人赶紧把他带回去。”
    原来那个时候西域本来也就乱着,国王生病储君治国,就算公冶栎已经是名义上的继承人,但在那个时候肯定也过的不轻松,哪能分出精力来管这个不成器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