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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折进来了。然后让他们给折腾了一顿。”
我跟沈堕对视一眼,沈堕问:“你说的孙子,该不会是太子吧?”
栗子一拍桌子:“就是那太孙子!”
沈堕:“现在我能想象他爹在太子面子作死的样子了。”
我眼神示意小蓝先退下,坐到床边:“栗子,话可不能再乱说了,太子择日继位,小心砍你脑袋!”
“继位?”栗子又挠挠脑袋,“他终于把他爹气死了?”
我没忍住拍了他一下:“我要让你气死了!少胡说八道,他爹……咳,皇帝遇刺驾崩,宫里消息还没传下来,等传下来的时候,太子便是新帝。你这嘴还是按个把门的吧。”
栗子虽然随他爹,不把太子当回事,但对皇帝还是很忌惮的,一听这话不由得震惊:“什么?遇刺?驾崩?谁干的?”
这问题……
我舔舔嘴角,看向沈堕。
沈堕理直气壮:“是我干的,怎么了?”
栗子拖着他那条血淋淋的腿挪动着躲到我身后,咋咋呼呼:“江荆禾我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他又杀人了!他他他连那谁都敢杀他还是个人吗!”
“好啦,你,别闹腾了,”我抓住栗子,把他揪出来,“你先说你自己的事行不行。太子怎么折腾你的?说,我给你讨公道!”
栗子摸摸受伤的腿:“太子……他没对我做什么,但是他身边有个叫汪俭的太监估计是认出我来了,偷偷给我用私刑不说,还有你们刚才说的那毒,就是他干的!我刚被带回都城,他亲自给我送进牢里去,然后给我吃了什么药,我身上就像有好几条虫子在跑!一碰头还越变越大,最后跑到我膝盖上的时候,有个大爷突然冲过来往我腿上砍了一刀,真的掉出一条大虫子来!”
所以这腿上最骇人的伤口,反而是用来救他的。
“什么大爷?是他给你封了天扬穴?”
“对,是他!他说自己是个杀手,是来牢里找人的。还问我认不认识……”
“认不认识谁?”
栗子指着沈堕说:“认不认识他。”
沈堕若有所思。
我有点担心:“这种会变虫子的毒是不是跟惠宁王府的有关?我记得当初意无忧偷出来的动物身上就爬满了虫子。那些东西交给了太子,太子又从狐月山回来,应该对他们用的毒都有了调查。难道他也想把此毒占为己用吗?”
“不一定,”沈堕说,“也有可能那个太监有问题。如果他认出栗子是李将军的儿子,想要替太子解气,至少不会瞒着太子吧?”
栗子说:“你这么说也是诶,他……嘶,他好像没认出我是李耀义,而是,而是只认出来我是栗子!”
“你是栗子?”我更加心惊,“可你只有跟着在外面的时候才叫栗子啊。”
“看来就算是狡猾的太子,也没办法让自己身边绝对安全。”沈堕说着,抓起栗子的手腕为他把脉。
栗子被擒住手腕,一动不动,只敢眨眨眼睛:“你真的会把脉吗?”
沈堕是站在床边的,闻声斜瞥他:“怎么,怀疑本座的能力?”
“不是,我是看你这沾满杀戮鲜血的手,捏着我这脆弱又可爱的手腕,怕你给我捏碎咯。”
沈堕当即嫌恶地甩开他,对我说:“他好得很,没事了。”
作者有话说:
栗子半血复活,人很好,已经会找揍了,猜猜是哪个大爷救了我们栗崽!!!
15点还有一章~
我本人更喜欢江湖戏,真想快进到江湖去(蹲角落画圈圈
第49章 两大反派(下)
下午我独自去了一趟李家; 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沈堕竟然不在,留下小蓝守着栗子,正在给栗子剥瓜子。
小蓝说:“公子外出有事,说您若是回来了; 就先休息; 不用等他。”
我拍了拍栗子的脑袋:“我说栗子; 你少吃点吧,也不怕不消化。”
栗子正在吃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塞,塞完了再嗑一把瓜子; 真不知道混合起来是什么怪味儿。他说话含糊不清:“一物一道,我爱奥利……咳咳咳……”
我赶紧离他远点怕他吐我身上:“你能不能咽下去再说。”
“咳咳咳; 你不知道!我在牢里的时候,那大爷跟我聊天; 他说他刚在明水西巷小桃花那买了一大块花生粘; 嚯; 那叫一个香!”
“行了行了,明天给你买去; 行了吧?别念叨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是!你听我说,大爷说那花生粘; 香归香; 但可惜,他吃不出味道来。”
“吃不出味道还知道香?”
“他说是听别人说的; 买完了之后他就坐在路边上; 听这个路人说好; 听那个路人夸绝; 他边听边吃,就好像真的有那么好吃。”
我来了点兴致:“这法子倒是不错,回头你吃馒头的时候,我吃鸡腿,我一边说,你一边吃,相当于你也吃了鸡腿。”
“去你的!”栗子又往嘴里塞了几颗葡萄,“我的意思是,大爷吃不出味道还这么努力地感受生活,我们既然能吃,为什么不吃?不吃,是不是一种浪费?浪费,那是不是很可耻?”
我嘴角一抽:“吃吃吃,你吃吧吃吧。”
“就是嘛,能吃是福!”说着,栗子把小蓝刚剥好的瓜子仁抓起来一口吞了。
小蓝:……
……
夜色渐浓。
我告别了栗子,说要去洗澡准备歇息,其实换了身衣裳,戴上面罩,又跑了出去。
不为别的,我要趁着太子还没回宫,去清心居踩点,救虞姑娘!顺便把那个叫汪俭的太监找出来暴虐一顿。
清心居主楼只有两层,后面连着相当气派的庭院,还有许多楼阁错落其间。我得先找到虞姑娘在哪儿才行。
一路潜入花园,奇怪的是竟然无高手拦我,只有那几处守卫,还有几个影卫,根本不能算是对手。我本想跟着送茶点的丫鬟去找虞姑娘,却在一假山拐角处碰见了汪俭。汪俭身后领着两个男人,步履匆匆,不知道要去干嘛。
栗子跟我说过,汪俭手底下有一对双胞胎,回来路上就是这对双胞胎动的手,差点没把栗子给打死。
我改为跟着汪俭他们,跟到一湖心亭。汪俭独自进去,留双胞胎在外,一人一边守在路口处。
我能试探出,湖心亭附近围满了高手。太子在里面见的是谁?
我用银针暗器丢过去试探,引起了双胞胎的注意。但他们对视一眼,只派了普通的护卫来查看情况。在我打晕了三批护卫之后,他们才终于按捺不住,亲自过来找我。
我当即闪身撤走,他们紧随其后,跟得很快,气势汹汹。
来吧,去个安静点的地方,本姑娘也让你们体会体会什么叫“滥用私刑”。我为朝廷抓人这么多年,能让那些恶寇感到痛苦而又不致死的方法,可真是懂得太多了。
……
屋里。
太子正在与人对弈,抬手一枚黑子未落下,先问:“汪俭,这位公子你可认得?”
满屋的丫鬟和奴才皆恭恭敬敬地站着,只有汪俭低头哈腰。先飞快地看了太子对面那人一眼,又收回目光:“回殿下,老奴不认得。”
太子笑对面人:“你这戴着面具,如何让人认得你。”
然后“哒”的一声,落下黑子。
在他对面,一穿着黑衣,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手里的棋子却是白如玉:“不认得没关系,以后认得了。本座就是那通缉令贴满都城的犯人,连星阁大长老,沈堕。”
“哒”,白子远远地落在旁边。
太子又笑了:“你真会说笑,若你是沈堕,本王又怎会在此与你对弈,早该把你捉起来问斩才是。”
沈堕不给面子,偏不爱笑:“哦?那依太子之见,本座是谁呢?”
太子故作思考状:“你当是那汉溪琉璃庄的二当家,沈琼。”
汉溪琉璃,曾经意无忧就如此自我介绍过。世间琉璃山庄只有尚东一家,而汉溪压根没有这个山庄,是太子随口胡诌来的,虚构的安排。
沈堕蹙眉道:“穷?这名字不讨人喜欢。”
“还好吧,相比起来,沈堕不是更讨人厌么。”
沈堕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汪俭:“汪公公跟着太子多久了?”
汪俭先看太子的脸色才敢答:“回沈公子,老奴伺候殿下快十年了。”
“十年了,”沈堕跟着念了一遍,面具挡着脸,只能看见他眼睛在动,“那汪公公定是太子心腹,一言一行,不必太子交代,也能得太子欢心。”
太子摸不清沈堕的意思。平日沈堕与他见面都很谨慎,从来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现在沈堕成了刺杀皇帝的通缉犯,却又开始大摇大摆地出现,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白天那个被江荆禾救走的栗子,太子已经让人去调查过了,叫李耀义,乃是李将军的儿子,跟江荆禾从小一起长大,有些交情。不排除沈堕想来帮人出头的可能。
“沈公子此言差矣,奴才毕竟是个奴才,就算跟在本王身边再久,他也须得听命办事,妄自猜测主人的心思,只有死路一条。”
“是吗,那如此说来,汪公公对李公子滥用私刑,乃是太子准许?不知李公子一介草民,犯了什么罪啊?”
终于说到栗子,太子早有准备,并不意外,迅速变脸,扭头质问汪俭:“汪俭,本王何时让你对李公子滥用私刑?”
汪俭“扑通”跪下:“殿下,老奴一心伺候您,没有您的吩咐,绝不曾去对谁用过私刑!那李公子是由潘大潘二兄弟俩看守,他们可替老奴作证!”
“传潘大潘二!”
太子一声令下,奴才跑出去传唤。可是去了半天,却又自己回来了:“回禀殿下,潘大潘二……不见了。”
沈堕嗤笑:“有趣。一个死不承认,两个直接不见了。”
太子面染愠色:“汪俭,怎么回事?人呢!”
他提前让汪俭把潘大潘二带来,就是料到了沈堕会对栗子受伤一事不依不饶,打算配合着把潘大潘二交出去,至少面上能给沈堕一个交代。
汪俭说:“回殿下,他们兄弟二人性子烈,对殿下忠心耿耿,不曾办过错事。依老奴之见,那李公子出言无状,脾气恶劣,许是潘大潘二在路上听见他对殿下不敬,所以才擅自动了粗。还请殿下明鉴,勿听信李公子一人谗言。”
这段之前太子问话时,汪俭根本没说,只说潘大潘二的确打了人。现在当着沈堕的面又开始胡说,太子哪能乐意:“就算那李公子要上天入地,也由不得你们滥用私刑!把人给本王找来,立刻!”
沈堕接话:“太子息怒。汪公公的意思是李公子对太子不敬在先,潘大潘二好心为他立立规矩。是吧公公?”
汪俭讪笑道:“这,老奴也只是猜测,事已至此,就算那李公子矢口否认,旁人也无证可求呀。”
沈堕点点头,问太子:“本座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能否给汪公公赐座?本座怕汪公公等会腿抖,站不稳。”
太子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动了动手指,马上就有奴才上前来,按着汪俭的肩膀,强行让汪俭坐在了凳子上。
他坐下,沈堕却站了起来,手掌重重地拍在他肩上,语气幽幽:“李公子身上除了伤,还中了毒,此事汪公公知道吗?”
汪俭支吾道:“这,这老奴……不知。”
沈堕微微弯腰:“那毒有几分诡异,服毒后,身上像是许多条虫子在血肉里爬,爬到皮薄处,用刀那么狠狠一砍!……你猜怎么着?果真掉出一只大虫子来。”
太子听了心中一凛,面色陡然严肃,怫然道:“汪俭!”
汪俭哆嗦着,下意识想爬起来跪下。可他肩膀被沈堕压着根本起不来:“殿下!老奴不曾碰过什么毒,老奴不知啊!老奴冤枉!”
沈堕极轻地哼了一声,接着猛地一把攥住了汪俭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起头,脊背“咚”地撞在椅背上,语气也赫然狠厉。
“不知?真不知,还是装不知?你那么喜欢猜测,本座也来猜测两句。这种毒物并非宣明所有,莫非是太子在狐月山缴获毒物时,公公你私藏了几样?或者公公有其他人脉,比方说认识惠宁王之辈,所以才能将此奇毒随取随用?公公是不是很可惜,李公子竟然没死也没疯,他好好地活下来了,暴露了你的诡计,很不可思议吧?”
“殿下明鉴,老奴冤枉,老奴绝不唔……”
一叠纸被突然劈头盖脸糊在汪俭脸上,沈堕单手镇压其上死死捂着,犹如扼住命门一般扣住他的头颅。紧接着是一壶茶水从高处不容拒绝地浇下来,打湿了纸。
被疯快地剥夺掉呼吸。汪俭激动地反抗,身体乱扭,双手乱舞,双腿乱蹬,张大嘴巴却只能吸入让他愈发窒息的水。
沈堕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因为失去呼吸而痛苦抽搐,手上力道丝毫不减,像把他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