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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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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每每想起那一晚魏召南厌恶的神色,寐娘仍觉心悸。他纵是喜欢娇嗔小性子,偶尔也需要她温驯识礼些。
  因此这一回,寐娘决定得先俯首低眉。
  她垂眸施礼:“这些都是奴该做的。。。。。。能伺候殿下与夫人,已是奴莫大的福分。”
  喻姝听这话,心暗暗道一声,真是个会变脸的,今日这样做小,估摸是瞧了他在!
  喻姝向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以前不痛不痒的刺探,喻姝一直没放在心上。她总觉得寐娘虽娇些,但心思不至歹毒,偶尔打压下也就过去。
  现在寐娘放低姿态,喻姝更没想为难他的心上人。
  喻姝宽慰两句,让她下去好好过生辰。寐娘却倏地跪下,泪眼婆娑望了望魏召南。
  魏召南平静笑问:“你有何要说?”
  寐娘头一低,声音更软:“今日是奴的生辰,殿下命人在阁上摆了酒宴,奴想。。。。。。”
  魏召南放下银箸。
  本来他让十七摆了两桌,大有替她操办一顿的意思。说去陪她,倒也未尝不可。。。。。。只是忽然想起喻姝今早拈酸出门,魏召南倒觉得不能去了。
  他看向一旁喝粥的女人,头微低,圆润耳垂的滴玉坠子饱满小巧。
  他想摸,但见满屋的仆使丫鬟,还有寐娘在,便忍住了。且帮这个小女子做了两分面子,言笑说:“要看夫人允不允了。”
  说完,他就自己猜到结果了。
  定然不会允的,今早上还吃着酸。不过他的夫人讲话委婉客气,定会寻个由头堵回寐娘。
  魏召南且坐且看,还抱了两分看戏的样子。
  ——但下一刻,喻姝便搁下粥:“有何不可呀?既然亭台热闹,殿下何不去看看?”
  魏召南脑子顿时一白,嘴角微抽,却说不出话。
  他的夫人……是不是有点太大度了……?
  虽说也是个好事,但……
  这一晚魏召南都略有疑问,她到底有在为寐娘而酸吗?
  *
  月上柳梢头,夜里忽而下起小雨,淋淋漓漓。
  喻姝已经脱簪梳洗,身上只留件单薄里衣,乌黑的秀发垂在肩上。
  她灭了西窗边两盏灯,雨势渐大,便连窗子也阖上。乍然想起昨日宫里送来一笼芙蓉鸟还收在库房外的檐下。那时她特特嘱咐,怕鸟刚来,放屋里给闷坏,就在外面养几日。
  这雨下得突然,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记得收起。
  毕竟是皇后赏赐,喻姝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招呼采儿,亲自套了件外裳出门。
  今夜亭台的热闹已经散尽,整座府邸寂静平沉,浸在浩大雨声里。
  二人绕到库房,见芙蓉鸟已被收在屋里,俱歇了一口气。采儿嬉笑道:“我早说夫人担心早了,那些人是陶姑姑带的,还算机灵。”
  说到陶姑姑,二人边走边说。
  喻姝悄声问:“你这几日留心她时,可有发现什么古怪之处?”
  “没哩。瞧着再正常不过了。陶姑姑连王府大门都很少迈出,整日在府里教导丫鬟婆子。”
  “我们才来,她也不敢有所动作。先少看着,让她放松警惕,才好舒展拳脚。”
  绕过院落,旁边一块泥地花圃,有三两撑伞的人影在絮絮说话。
  “前头说话的好像是赵婆子,她有手艺在身上,花草捯饰的最好。”
  再走近些,果然听见赵氏在给两个新来的婆子训话。
  “快入冬了,这块圃地上要栽腊梅。赶明儿你俩就跟我一块,再招呼几个小子,把花房的腊梅根子搬来。我再带你俩去见见那几棵榆木——”
  说罢,赵婆子瞧见圃外打灯笼的人,福身,忙给俩新来的婆子递眼色,
  “那是咱的夫人。”
  她挥了下手,赵婆子便继续教。两句过后,带着人离开花圃,往下一处去。
  夜色朦胧,仍还下着雨。
  喻姝提起裙摆,正要带小雅回去。灯笼的光照过花圃泥地时,赫赫然映出几双杂乱的脚印,其中竟有酷似男人的!
  她步伐一滞,猛地抬头,拉开一点伞角往前看——三个婆子的背影,落后的一人偏高偏壮,走得也格外扭捏,莫非是他么?!
  竟然混进个男人?
  他想做什么?
  又是怎么进王府的?
  喻姝比了比泥地上粗大的脚印,递眼风给采儿,二人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走到一半,她忽然不走了,低声说:“跟着他太危险了,能进得了王府,定然有些身手在,先回院子。”
  回来屋子,喻姝让采儿先去休息,旁的明日再说。
  她静静在床榻边坐了会儿,真是想一睡了之,可有这么一个疙瘩在,心下始终难安。
  喻姝折腾着起身,想遣人给魏召南传话,又担心那贼子在府里有内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随便遣的人就是贼子的内应,可真真是自己送死了。
  左想右想,还是从垫絮下翻出一只药末纸包,藏于袖内,自己去找魏召南了。
  魏召南给寐娘过生辰,今夜应该就宿在寐娘屋里。
  喻姝收拾了一番,瞧着雨似乎小了些。又嫌伞是个累赘,遇上万一可不好逃,索性披了件带帽的斗篷,系好棉绳。
  深夜府宅,喻姝出门走了两步,心下还是有点怕。
  她想,应该带个丫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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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无论采儿,还是别的丫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有药粉尚且能保得住自己,再多一人,可十分难。
  对了,王府还有护卫呢!
  只是护卫不守内院,守在外宅。要是现在出去外宅找人,还要费好大一阵功夫。。。。。。还不如直接找魏召南呢,芳菲堂离她的院子本来也没多远。
  。。。。。。何必再,舍近求远?
  喻姝坚定之后,脚步加快。
  已经深夜亥时,除了几个守夜的,旁人都歇下了。雨珠一颗一颗打在棉帽上,不多久成片潮湿。她感觉头顶有点发凉,自知这斗篷撑不了多久,脚步愈发变快。
  终于到了芳菲堂,廊下一个守夜的丫鬟拢好棉被,虚虚晃晃睡着。
  雨声里万物静谧,草木将息。几间翘檐长屋并排而立,房门紧闭,只寐娘的寝屋窗前还亮着灯,烛光跳出窗棂,扫在青砖地廊上。
  喻姝缓缓松口气,心里也跟着雀跃不少。
  欲要提灯靠近时,忽然听到屋里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正是寐娘之声!
  惊恐尖叫破耳刺入,震得灯柄险些从手心里滑掉。
  喻姝吓得脚跟后挪,忽然碰到软乎的东西,差点出声。定睛一看,幸亏是守夜睡着的丫鬟。
  这么大声,竟没把人吵醒。。。。。。
  她的手指颤颤贴近丫鬟的口鼻,气息仍在。。。。。。不免镇了镇神,所幸还活着,应该是被人药晕了。
  喻姝放下灯笼,连忙起身,在廊下戳破一点窗纸往里瞧——见寐娘跌倒在地,形容狼狈,有个男人穿婆子衣裳,面蒙黑布,正俯身捉她,掐住那细嫩脖子,好像在说什么。
  寐娘嗓子本就细柔,被人掐住要害惊恐求救,令人闻之心惊胆战。
  魏召南竟不在这里!
  眼下怎么办?
  喻姝心跳得厉害,一震震要跳出喉眼。她的身子有点发软,头晕目眩。
  救或不救寐娘?
  她和寐娘素无交情,根本没有救的必要。
  可她有刺粉在身,尚且有对策能活命,而且那是一条鲜活人命。
  “救命!救命——”
  这几声救命遽然变得急促、沙哑、声嘶力竭,堪堪要扯破了喉咙。几声后渐渐声弱气虚,恰如一下下撞的暮中钟,垂垂老矣。
  喻姝望进窗里的影子,一手拔下簪子,另只手的掌心握好一把水红粉末,秀美小脸挤成一团。
  最后狠狠咬牙,遽然高声:“殿下!”
  十几年的教养为人,纵然她也有心狠、要报复喻家的时刻。可对一条人命,在自己能保命之下,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原来还是做不到。


第13章 今夜
  屋北雕窗哗然大作,黑影一跃匿迹。
  喻姝甚至已经做好他会冲出的准备,片刻过后,竟是寐娘逃也似的爬出来,紧紧抱住她的小腿:“夫人救我、救我。。。。。。”
  现在夜深露重,这么久了,这么大的动静,芳菲堂竟没半点人影出来。是害怕都躲起来了?还是被药晕了?
  看来此地更是不宜久留。
  她不多说,立马强硬拉起寐娘的手肘,二人快步赶回。院里的丫鬟仆子陆陆续续都醒了,眼下再顾不上多想,喻姝欲遣两人给魏召南报信。可魏召南。。。。。。
  她看向寐娘:“殿下不在你屋里么?”
  寐娘仍在哆嗦,垂头细细道:“原是在的。。。他、他先去沐浴了。。。。。。”
  秋夜清寒,寐娘只有抹胸薄裤在身,外罩一件薄纱,穿得甚是清凉。她冷得环臂抱着,露出胸脯前大片春光。
  眼见几个丫鬟仆子都瞄过来,寐娘这才想起,慌乱用手遮去胸前旖旎。
  “。。。。。。”
  喻姝大约知晓她大冷夜里为何穿成这样,也瞧出窘迫,无意在这种事上为难,便从箱里抽看了件外裳给她。
  眼下只能断定魏召南不在芳菲堂,否则屋里那么大的动静,他早赶来了。
  既然不在,那又该去哪里寻他?
  “那贼人是谁?为何偏找上了你?莫非你们认识?”
  喻姝越瞧寐娘,越觉得疑迹斑斑,“你莫要瞒我什么,我既能把你从他手上救出来,就还能给你扔回去!”
  寐娘刚死里逃生,真被她这副模样唬到了。扑到地上哭道:“奴不认识!这是真真的,那贼子一闯屋里就掐奴,说……”
  “说什么?”
  寐娘抿着唇,不肯再语。
  喻姝冷笑:“他都要杀你了,还不愿说呢。”
  寐娘眼眸红了,低低念叨:“他说,是张大官人要他来了结奴的……”
  喻姝知道,寐娘是张宜送来的。送来之前,谁也不知道是个如何情况,她伺候过张宜一段时日,是知晓的太多,才要杀人灭口么?
  可张宜的人,是如何避过王府重重的守卫?
  喻姝摸不到头绪,心下隐有一根弦绷着。其实这些事本不该她来掺和,救寐娘不过随手之劳,等见了魏召南,再把事都扔给他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喻姝正念着他,忽然门口有丫鬟呼道“殿下来了”。
  她刚起身,站都没站稳,便有一抹嫣红从脚边早早蹿过,急忙扑到长靴前,哭道:“殿下救奴!有人要杀奴。。。。。。”
  喻姝惊愣地顿住,
  寐娘她还。。。。。。跑得挺快。。。。。。
  魏召南将梨花带雨的人儿从地上扶起,说了几句宽慰话。又见寐娘身上除了外裳,里子甚为单薄,遣了几个护卫送回屋安顿休息。
  “我已让人在王府各处搜查,严加巡逻,夫人勿怕。”
  一事完毕,他轻轻抬眼看喻姝:“你本没必要蹚浑水,为何要冒险救她?”
  想来他是听芳菲堂的人说了。
  不过举手之劳,量力而行。
  他以为她手无寸铁,其实她心中有数。她不愿承认自己心底泛滥的一点善意,明明也不是很喜欢寐娘,却愿意救人。想了想,倒宁愿卖他一个人情,毕竟她还要靠着魏召南,在王府过下去。
  喻姝眸光潋滟,望着他,笑得清浅:“因为殿下喜欢寐娘,妾还是不愿殿下难过的。”
  是么?
  魏召南闻言沉默,缓缓走近她。
  他要比她高出许多,往跟前一站,喻姝只觉有气势压在头上。他垂眼盯着她,眼色深沉,仿佛走马越过万种光阴。终于在某一刻,歇下了。许久后竟是轻轻问出:“你心里真的有我?”
  喻姝被他盯得快要长毛,终于重重点头。不论对谁,好话向来是会说的。
  “有的呀,妾既嫁与殿下,自然唯殿下马首是瞻。”
  说完,她忽然觉得有点渴,走到桌前倒了盏茶。刚送到唇边,想起他也在,又倒了一盏奉上,“殿下请。”
  魏召南接过,盯着茶水面,却仍有心思。
  是对,也不对,别人送他的美人们,心里也都有他,她跟她们应是一样的。喻姝的话也无甚不妥,可意思上还是差了些。。。。。。他却指不出哪里差了。
  魏召南想得有点不耐烦了,
  罢罢罢、知道心里有他,何必又要拘泥这么多?他夫人已经算好的了,不妒又宽和良善,虽说自小离开家门去了扬州,可温婉大气的性情却养得十足十。
  他自顾自想了半刻,很是满意,心下也满足。
  魏召南见她乌发散在肩上,显然是要睡了,不知怎的今夜却突然去芳菲堂找他。
  他想,她一定很困了罢?眼下却担忧得睡不着。
  魏召南看着她低头吃茶的脑袋,又想:
  本该今夜在芳菲堂的,既然我夫人她怕,且看她有心待我的份上,不若就留在主屋罢?
  满屋子的人都遣散了去,他阖门回来。喻姝正坐在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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