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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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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他琢磨道:殿试铁是?不成了,母亲定会巴望我?三年后再考。若让母亲知晓纳的是?琬娘这等花容月貌、讨趣儿娇俏的人,必然要不允。不如先去求父亲,我?喻家香火可等不了那三年。
  喻成邺想罢,便迈步朝喻潘的书?房去。
  彼时已是?入夜,喻潘正坐在书?桌前看薄子,手?边还有?一碗姨娘送来的缕肉羹。
  喻潘吃了一口?,刚好听?见?屋外邺哥儿的声音。甫一进屋,便掀袍跪在地上:“儿子有?件事想求父亲。。。。。。”
  “何事?”
  “父亲也知晓我?这些年读书?,母亲连个通房也不曾给纳。可现今殿试已过,子孙事也不好一直拖着,正房可以先不急,待您二老在世家里慢慢相看。但儿子已瞧中一人,欲先纳作妾。”
  喻潘舀着粉羹,眼皮一掀:“正房娘子都没进门,你就想先纳妾?这说出去别人会怎么传你老子?”
  “父亲,儿子是?怕正房娘子不肯要妾,才想先纳了之。若我?将来娶的是?口?舌毒妇,亦或是?不下蛋的母鸡呢?此事父亲也是?遭过的。”
  如此一说,喻潘便想起王氏那个善妒的妇人,当初千哭万闹,就是?不肯他纳妾,搞得全家鸡飞狗跳,偏她自己又生不出儿子。
  念及此,喻潘倒也摆摆手?:“那你便纳罢,看中哪家的姑娘了?”
  说到这,喻成邺尴尬笑了两声。
  他不敢告诉他爹,琬娘是?他花重金买的扬州瘦马,只好笑笑说,是?别人赠他的美人儿。虽是?红尘出身,可身子清白,春宵一度,已经?成了他的人。
  喻潘自己就是?个贪欲的男人,也懂儿子,并不多说,只让他明日领了琬娘来看。
  他又问儿子:“那你如今将她安置在何处?”
  这一下把?喻成邺问住了。
  若说安置在友人内宅里,也是?不妥。若说自己在外头置办了院子,回头喻潘问他哪来的钱,又该怎么说?
  索性只好如实道:“我?母亲不是?有?两间空铺面吗?空置了三年,反正放着也没人用,儿子便擅自做主先借了来。”
  喻潘骤然一震。
  林如蔻手?头有?什么地契铺子,他都是?一清二楚的。何时背着他又置办了两间?到底那妇人做什么勾当,还能空置三年?


第34章 终结
  喻潘隐隐觉得; 林氏那妇人有事瞒他。
  于是想了会,沉吟说:“你母亲一心都在你读书上,既然?女人养都养了; 还是拿她的铺面; 就切不可再让她知晓。只怕你母亲发起怒; 为父也袒护不了你。你如今还年轻,手头做事到?底马虎,那两间铺面在哪里?为父先替你料理清楚。”
  闻言,喻成邺喜上眉梢。
  原本?求他爹时?还想; 只要允他纳寐娘进家门便好。
  没想到?他爹不仅允了,还说要帮他料理!
  最近天很?冷; 即便房里铺了方胜纹的地衣; 喻成邺双膝跪地时?依旧觉得又冷又硬。
  原还有些嘀咕,现在高兴地双腿无知无觉; 忙给他爹磕了个头。
  喻成邺怀揣着满腔欢喜从书房出来; 与冷风打了个照面。
  他心?飘悠悠的,正不知归往何处; 忽然?被一句惊破——“大哥当心?脚下!”
  喻成邺回神; 脚前正是几道台阶。
  他抬起眼,庶弟正提着食盒,立在台阶底与他四目相望。
  叮的一声,水波翻涌。喻成邺心?里有鬼; 硬着头皮朝喻梁一笑。
  他不想看?见庶弟,刚要快步离开。
  喻梁正好拾阶而上; 挡去了他的路:“大哥这么晚找父亲; 为的何事啊?”
  “与你何干。”
  见喻成邺还瞪自己,喻梁笑了:“与我是不相干; 可弟弟今夜要向父亲禀告之事,就与大哥有干了。殿试那天,大哥一碗杏花露可是闹得我腹泻不止。”
  喻成邺额角跳动,眼睛眯紧:“你胡说什么?自己吃坏了东西还要赖我身?上?你便是把它拿出,放父亲跟前,我也是极清白的!”
  他看?见庶弟一滴不剩地喝尽,心?下冷笑,哪还有证据呈上来?
  喻梁却道:“于成可是大哥的心?腹,之前我的人跟踪,亲眼见他进了药铺。大哥为泻药万无一失,去的是天字号,有买有字据的。到?底是不是你给我下药,我禀告完,父亲一查就知。”
  “你。。。。。。”
  喻成邺怒极反笑:“原来你喝之前就知道杏花露有问题,你竟然?阴我?”
  “我要阴大哥,也得大哥有害我之心?才行。”
  喻梁冷冷笑:“如今我因大哥丢了殿试,要三千两作赔不过分吧?”
  原来候在这呢!
  三千两?喻成邺狠狠唾了声,喻梁便是入仕,干个五六年也未必能挣三千两。
  好啊,原来在这狮子大开口,也不掂量自己有没有肚量吃得下?
  他心?下虽在骂,眼见庶弟要往书房去,忙拽住:“好、好,算你狠!二弟且等?几天,为兄这就把银子给你凑上!”
  喻成邺气昏了头,离开时?连纳妾的欢喜也不见。
  只是凑够三千两如何容易?
  光靠借,也只能零散地借,铁定?是凑不齐。
  他名?下还有几间铺面,本?来能值个八百两。
  可惜最值钱的一间被喻姝威胁要了去,只有六百两在。
  原来兜里还攒了些钱,大约有五百两,但吃花酒已用掉两百两。
  如今浑身?上下,加上铺面,他也就九百两在。即便找友人借点零碎钱,只能凑够一千,还有两千两的银子没有着落!
  喻成邺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求助母亲林氏。
  他心?里也清楚,即便林氏对他的读书事严苛了些,却是最紧张自己的。
  给庶弟下药之事,虽不能让喻潘知晓,却可以让母亲知道。
  毕竟他才是母亲的亲儿子。
  犯了错顶多骂他两句,还是能替他擦干净。
  。。。。。。
  三月下旬,在大周疆土的西北地,吉鲁已经不屑于小打小闹的扰边。
  即便大周五十万的兵马已在西征路上,吉鲁又挑衅般连出两回兵,攻下襄城。
  “说要和谈、和谈,先?动手又算哪门子和谈?简直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那群狄戎到?底粗鄙野蛮,话?也不能作数!”
  朝廷上有人在骂。
  黎庶急,群臣急,皇帝也急。
  皇帝五十三,上了年纪,身?子骨本?就不太硬朗,这些时?日的朝事让琰王代理了一半。
  今日听到?这等?消息,硬是半口气没喘上来,圣旨八百米加急飞往西北道,要大军连夜赶路。
  这几日战事堪忧,皇帝免去了宫中一切宴席。
  正好三月下旬又碰上罗德妃四十七的生辰,宫里也别无他法,只能简单操办。置些精致点心?,再请宫妃、命妇们来吃茶。
  罗德妃是深宫妇人,哪想得了那么多?还在为自己的生辰草草办了而发怨。
  她是最年长的宫妃,正月皇后?被禁足,她代掌宫闱事好长一段时?日。
  本?以为杜氏是宠妃,死了圣上必要发怒,皇后?的禁足起码也得一年半载的。谁知短短一个月皇后?就给放了?
  罗德妃还没得意多久,又给打回原形。
  罗德妃家世并不显赫,相貌也平平,因此不得圣宠——她这回生辰请的命妇,便有几个推脱了没来,鄯王妃崔含雪便是其中之一。
  要说崔含雪活得任性?,倒也真任性?。平日里她爱与谁交好,又刻意疏远谁,都是极明显的。
  因着罗德妃是肃王生母,秦汀兰便更要仔细对待。
  圣上虽说不得大办,汀兰却使了一千两的银子,在城外普宁庙放数万盏孔明,为罗德妃庆生祈福。
  罗氏总算高兴了些,大夸自己儿妇有孝心?。
  眼下接近晌午,喻姝刚从罗德妃处吃茶出来。
  汀兰挽着她走,轻轻叹道:“这几日可真够我忙活的。侍奉完圣人,还得赶来侍奉德妃娘娘。又逢上这几日娘娘生辰,总是闷闷不乐,我可不得多想俏皮话?讨趣?”
  喻姝笑道:“所以娘娘也与你亲近,多番夸赞你呢。”
  这几个妯娌,都有夫君的生母要服侍,只喻姝是例外的。
  汀兰先?前还叹喻姝可怜,盛王殿下没个有身?份的生母,奈何圣人也不待见,就算侍奉还侍奉不了。
  现在却羡慕她清闲。
  两人顺着宫道,走到?一从迎春花下。
  迎春花沿着朱红宫墙种,往前数十步,满目嫩黄花叶,馨香萦绕。
  汀兰驻足,望了望花叶:“我可比不得崔家的二品大官。鄯王的生母吕昭容,崔含雪自从嫁来,可没去瞧过几眼,她眼里只有圣人这位嫡母。得亏她家世好,能活得这般随意。”
  汀兰厌恶崔氏,每每都要抱怨两句。
  喻姝也听着,笑两句便道:“二嫂嫂不是一向喜欢看?杂剧吗?明日也正巧是我嫡母生辰,可是官家又颁了令,家中便想请戏班子来唱曲儿热闹一通。那戏班是西京有名?的汉家苑,有《琵琶记》、《四孤夜宴》,许多名?角儿都在,我记得嫂嫂爱听,可要来吗?”
  这些时?日喻姝费尽心?思,终于设计一出戏。
  若只在喻家内宅里演,喻潘便是再恼火,也会看?重名?声,免不了大事化小。
  倘若有别人在,那便不一样了。
  竟是请了西京的汉家苑。
  秦汀兰一直在忙活,也是好久不看?戏,听喻姝说得骨头痒痒,忙应下:“家父与喻司业交好,正好明日清闲,你嫡母寿辰我也是得去添个喜儿的!”
  喻姝回了王府,先?去库房挑了件礼。
  想做的事一步步近了,这一晚她彻夜难眠。
  左翻右翻,翻了好几个身?,一直没睡着。
  三更天的时?候,魏召南终于按住她。
  “夫人在想什么呢?”
  喻姝两条胳膊尚搭在被褥外。
  他撑着半边臂俯视,明明一直骚动的,此刻人儿却乖巧平躺好,眼眸清明:“是妾不好,扰到?殿下了,妾再也不动了。”
  魏召南大约知晓她最近在忙活什么。
  她自个儿家中的事,他也由着她做。至少?目前他觉得夫人还算聪明,不至于给自己埋坑。
  喻姝看?他摸她的脸,温热的唇从上下来,落在她的眉眼间。
  *
  翌日喻府家宅内,一大清早,唱杂剧的伶人便来到?府上。
  林如蔲请来的女眷,除了世家里交好的,多为自家亲戚。
  不仅族里几个姑婶,还有娘家林氏来的表姐妹。
  林如蔲本?就是喻潘的表妹,是喻潘亲娘堂姐的女儿,因此两家总是沾亲带故些。
  不过林父只是个七品芝麻小官,家境还是不如喻氏。
  戏台上在咿咿呀呀的唱,水袖舞动,歌喉婉转。
  台下广庭设了桌椅茶点,各色花卉供人赏玩。
  汀兰坐椅上,听得起劲,正同喻姝说这出琵琶记唱得好,忽然?有一人急冲冲赶来,大力甩开劝拦他的小厮。
  “父亲!各位姑姑婶婶,你们可要为我评评理!”
  只见庶子喻梁长臂一展,扑通跪地。
  他高瘦的腰杆直杵,竭力抑怒:
  “天大冤屈!天大冤屈啊!大哥殿试当日给我下了药,害我数十年苦读功亏一篑!如今大娘子怕我记恨,竟在我药膳里下哑药,还要发卖我娘!父亲救救我!救救我娘!”
  林如蔻脸色一变
  她身?旁坐着的喻成邺登时?腾起,面色铁青的要吃人:“你胡说什么!”
  众人骇得目目相视,两三个女眷掩袖交谈。
  林家姨母也站起身?,柔声宽劝:“梁哥儿勿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快快起身?,吃两口茶再说。”
  喻梁直直跪着,岿然?不动。
  “你这是做什么呀!”
  只见林如蔻放下糕点,仿佛心?痛地叹气,慢慢走到?喻梁跟前,欲掺他起来。却被他胳膊一摔,险些站不稳。
  “梁哥儿,母亲疼你跟邺哥儿是一样的,哪能害你!你这是要割母亲的心?头肉啊。。。。。。”
  说着,林氏已经捂了帕子,抽抽搭搭哭起来。
  广庭的另一头,喻姝轻轻抿了一口茶。
  放下茶盏,她看?见喻潘正往庭中来。
  一出戏,就要开始了。


第35章 死亡
  喻潘走来; 目光只停在庶子身上。
  他板起脸,不怒而威地问:“你?说什么?你?殿试腹泻是因为邺哥儿?大娘子要给你下哑药?”
  “官人!妾身冤枉。。。。。。”
  林如蔲红着眼,紧紧抓住喻潘的衣袖。
  他头一转; 瞥见林氏楚楚面容; 却丝毫不觉得可怜。相反; 想起昨日查到的,他怒火已经烧上心肝,此?刻只想一剑砍死这淫|妇!
  ——她竟敢背着他偷汉!
  这么多年,他居然?一直蒙在?鼓里?。
  喻潘越想; 越是羞愤难挡。想起十几年他把这□□捧在?手心上,还不知背地里?怎么笑他!
  她还敢贪喻家的账!
  拿他的钱跟野汉子鬼混!有脸把喻成邺教成这副鬼模样!竟还要给他的庶子下哑药!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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