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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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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连弟最终选择签下五年卖身契。
  这事情便算是妥了。
  云娇就着她的姓为她取名黄菊,将她划作二等婢女,让蒹葭闲暇之时教她些规矩,这人便算是留在身边了。
  丁氏虽然对此事颇有不满,毕竟有违她为难云娇的初衷,可这人是秦南风送的,且还是当着她的面领过来的,她当时不曾开口,事后也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到底是朝廷官员的儿子,又是赵忠勇的外甥,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
  自云娇答应沈长东去他书房之事之后,沈长东无事便来钱老夫人房中转悠,没话也找些话与云娇说。
  云娇不曾去他书房,但也不曾对他怒目相向,每日他来了,不再如从前一般冷着脸,反倒一反常态的殷勤,亲自奉酒奉茶,待他客气的很。
  沈长东当她想通了,对她的殷勤通通笑纳。
  至于云娇过了几日仍未去他书房,他也当做是女儿家害羞,犹豫几天也是理所当然,左右已是囊中之物,也不急这几天,这般喝酒饮茶,倒也有些情趣。
  他很是得意,私底下也时常暗暗感叹,这大户人家养出的女儿,便是个庶女,也比这些农户商家的女儿风雅多了。
  云娇暗地里吩咐谷莠子去街上的药铺买了几钱番泻叶,晚间在自己房中偷空,将那些番泻叶就着火炉烘干,塞在茶饼当中。
  第二日清早,沈长东果然一如往常进了钱老夫人房中,这几日他都满面春风,连带着对家中下人都好了许多。
  钱老夫人那边的吃食,他也都安排的妥妥当当,都是些不易积食的时鲜蔬菜,比从前的油腻荤腥不知好了多少。
  因着沈长东的缘故,丁氏也不敢跑到云娇跟前来作妖了,连带着她的吃穿用度都成了钱府最顶尖的了。
  沈长东是想着既然云娇乖顺,他也该拿出自己的诚意。
  进屋之时,云娇正在点茶,蒹葭在一旁帮手。
  那褐色的茶饼投入茶碾之中,细细的碾成极细的末,再过细筛筛一遍,留下最为精细的茶末。
  将黑盏在热水之中预热一番,此盏必须为黑盏,因黑盏质厚难冷,最是合适点茶。
  再将茶粉撒入黑盏之中,以汤瓶缓缓往其中注水,那水流极细,如蜻蜓点水般,故此称为点茶。
  这点茶看似简单,其实却极为讲究,茶粉与水的分量极为精巧,能否成就一碗好茶,多少比例的茶粉与水极端重要。


第28章 得手了
  滚水必须分先后几次注入,在注入水流之时,必须以茶筅快速调和茶汤,再次注入水流,继续以茶筅调和,如此周而复始,待得茶色泛出乳白色,碗中浮起一片乳白色的泡沫,犹如冬日雪花浮在牛乳之上,这碗茶便算是成了。
  这点茶的手艺可不是人人都会的,大渊国文人豪客几乎人人都会这一手,其余的皆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才会特意培养点茶的手艺,不过着重培养的还是嫡出的子女。
  把家有专门的点茶师傅,专司传授把家子女点茶之职。
  这点茶师傅是大夫人请的,着重点都在几个嫡女身上,云娇不被重视,每日跟着也只学了些皮毛。
  待她年岁大些之后,钱姨娘咬着牙硬是花重金,寻了一个技艺高超的茶娘,专教她练习点茶。
  是以她虽是个庶女,可这点茶的手艺却是顶尖的,丝毫不逊色与大户人家的嫡女。
  她甚至可以在茶沫上作出山水画,或是诗词曲赋,不过这手艺她可没兴致在沈长东跟前展露。
  沈长东安静的站在一侧,端详她专心致志的点茶,一张小脸恬静优雅,越是细瞧越觉得精致,这小姨这模样真不知是如何生成的,便只是这般瞧着什么也不做,也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成了!”蒹葭欣喜的喊了一句。
  云娇放下茶筅,将那碗茶端起,捧到沈长东的面前,巧笑嫣然:“姊夫请用茶。”
  沈长东心中美不自胜,接过了茶盏,笑问道:“小姨可是知道姊夫要来,特意为我点了这碗茶?”
  “那是自然。”云娇娇笑,面上无半丝厌恶之色。
  沈长东听了顿时心花怒放,一仰头豪气将那茶水饮了个一干二净。
  云娇抿唇接过空空如也的茶盏,唇边的小梨涡更深了些。
  沈长东近几日都待至午饭时分,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云娇除了照顾外祖母,便也就陪他闲坐着,其间并无露出半分不耐。
  今日方坐得刻把钟,沈长东便暗自皱眉,觉得腹中不大爽利,起身便要告辞。
  “姊夫今日怎地这般早便要走?”云娇起身,神色间极为关切:“可是我言语不当,惹得姊夫生气了?”
  沈长东虽然也很想留下来继续享受她的温言软语,无奈他咬牙也抵挡不住腹中疼痛,只得故作无事姿态,淡然摆摆手道:“小姨多虑了,绝无此事,姊夫只是想临时想起前头还有事未处置,是以……”
  他不肯说出实情,好容易才博得这小姨笑脸相迎,若此时说腹痛难忍欲出大恭之事,未免太煞风景。
  “姊夫此话当真?”云娇扬着小脸很是不信,上前兀自打量他:“我瞧着怎的不大像呢!”
  沈长东白着脸,额头上汗珠隐现:“当真当真,我可从不曾骗过小姨。”
  “既然如此,”云娇沉吟片刻,开口道:“婆奶奶睡了,我左右也是无事,不如我陪姊夫一同去吧?”
  若是平常,云娇提出此事,沈长东可真是求之不得,怕是要载歌载舞庆祝一番才是。
  可此刻他正是紧要关头,有难言之隐,真是又气恼又愤恨。
  定然是早饭吃坏了肚子,他心中将厨子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了一遍,发誓一会儿解了急非去厨房将那厨子打骂一顿才解气。
  “不必了,”沈长东夹紧了臀部,艰难的往外移了一步:“待我忙完了,再来寻小姨说话。”
  “那行,”云娇瞧他额头上细汗密布,估摸着怕是火候差不多了,轻巧的往边上移了一步,柔柔一笑:“姊夫走好。”
  沈长东顾不上客套,抬脚便冲了出去。
  原本就有些不大忍得住,与云娇说话又耽误了片刻,若是返回自己院中,怕是等不得到茅房,便要飞流直下了。
  沈长东站在门口纠结了一番,扭头冲进了栖霞院后院。
  后院便有个茅房。
  茅房,顾名思义,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头挖着一个几乎占满房间的圆坑,深度有两三人高,形状好比一个大圆缸,是以叫做茅缸。
  大渊朝有些人家便是将出恭叫做上茅缸,很是形象了。
  普通平民百姓家,没那么多讲究,以茅草玉米秸秆围出一块空地,朝南处留个口子,既方便出入,也能留些光亮。
  在空地当中挖个深坑,进口填几块平整的石头,便算是家中的茅房了,若是出恭便蹲在坑边,这种茅房很是有几分危险,老人孩子一个不小心便会掉入其中。
  钱家好歹也算是商贾之家,自然比平民百姓讲究些。
  茅房之中,深坑挖好了之后,底子都夯实了,边上也都以黄泥土和着碎稻草糊上,防止渗漏。
  而后在上头用木板盖着,只余一个空缺,请来木匠做上一张椅子,椅面挖上个不大不小的圆洞,刚好可以容纳成人的臀部。
  如此将这把椅子安置在茅缸之上,出恭之时便可坐着,极为方便,几乎没有掉下去的风险。
  这椅子也有个名字,叫做茅缸座。
  那茅缸下有一条通道,通着外头,方便人从外头清理,这般院子里头也不会在清理之时恶臭冲天。
  茅缸大概每年春日清理个一两次,也不用特意找人挑粪,有的是专门要粪的农户,要这些粪水回去给庄稼施肥,只要言语一声,便给清理的妥妥当当的。
  此时正直隆冬,也是一年之中茅缸最为漫溢之时。
  话说那沈长东用尽毕生气力,总算挨到茅房外头,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扯开裤带一屁股坐到了茅缸座上去,还未来得及出口气,便觉得身下一空,整个人直往下坠去。
  “啊——”
  任他再心狠手辣再狼心狗肺,也挡不住一头栽进粪坑的恐惧,且还是脑袋朝下的。
  他一伸手扯住茅缸座,谁料那茅缸座也是个假把式,跟着他一同往下掉,他来不及思索,双腿猛地一勾,勾住了两边的木板,身子险险停住了。
  他才松了口气,一抬眼立刻便开始作呕,此刻他倒挂在茅缸上方,半个脑袋都浸在粪水之中,恶臭熏天,他直想骂娘。


第29章 便是卖了自己也不能卖妻
  不过此刻也不是骂娘的时候,他直后悔因嫌有人跟着麻烦,没带个小厮来这院中,此刻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有人吗?来人啊——”
  他放声大喊,很是恐慌,此刻他身在这深坑之中,此处又是后院,恐怕前院听不着他的呼救。
  他这一生也算是光宗耀祖了,从一无所有的穷秀才,到如今把持着偌大家业,在钱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还有许多福未享,许多愿未现,难不成今日报应来了,他要溺死在个恶臭无比的茅缸之中?
  茅房外头,轻手轻脚走来一人,探头瞧了瞧,又悄悄退去了。
  那身影飞速回到前院东厢,云娇正一脸肃穆的等在门前。
  蒹葭两手攥着都快拧成麻花了,一见谷莠子回来便冲上去,小声而迫切:“如何了!”
  “得手了!”谷莠子笑的欢实:“那厮两只脚挂在茅缸边沿上,还未彻底落下去,不过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云娇紧攥的十指瞬间松开,心头的弦也不再紧绷,轻声问道:“外头可都安排妥当了?”
  “妥了,”谷莠子上前小声道:“小的与他兄弟二人说了,只要他两条腿,旁的随便他们处置,但不可取他性命,他兄弟二人应下了。”
  “嗯,”云娇点头。
  她并非不想要那狗贼性命,只不过外祖母如今犹在,若是孙女的姑爷走在她前头,不更显得她福薄了?
  “去叫表姐来,再去园中采些新鲜的花儿来插,”云娇吩咐下去,便回了外祖母的屋子。
  钱香兰片刻便至,这几日傍晚,她常来瞧祖母,也与云娇闲聊,姐妹之间活泛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生疏了。
  二人在房中闲聊插花,好不快活。
  那沈长东此刻却还悬在茅缸之中苦苦挣扎,呼救无门,他打算自力更生,想要凭借腹部的力量抬首而起,两只手拽住茅缸两边盖着的木板,再爬上去。
  若是年轻时,这番动作他或许还可一试。
  可如今他年岁大了,又在钱家养尊处优这许多年,身上早就没了年轻时那把子力气,试了几番之后不仅不曾成功翻身而起,反倒脚上一滑,脑袋直接坠入了茅坑之中。
  “我命休矣……”
  他一个念头方出,已然对着茅缸一头栽了进去。
  他紧咬牙关,觉得恶臭的粪直往他眼鼻耳中钻,个中滋味就别提了,他想要呼吸,可眼前全是浑浊的粪水,张嘴便要灌进去,他哪还敢呼吸?
  忽然想起这茅厕有条路径是通着外头的,为了方便清理,外头那个茅缸要浅些,若是憋住气游出去,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不过也说不准,外头那茅缸如今也是满满当当,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
  不过眼下已经由不得他纠结,只得一咬牙一闭眼,游到茅缸边缘,两只手胡乱的摸索。
  幸而运气不错,没两下就摸到了那路径。
  他努力挣扎着探出头来,张嘴猛吸了一口气,此刻也顾不上的粪水流到口中,憋着一口气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顺着路径游了过去。
  一路上也可算是披荆斩棘,总算顺利游到了外头的茅缸。
  ……
  外头草丛中守着两兄弟,看着不过十五六的模样,二人样貌一般清秀,年龄相仿。
  大的叫石山,小的叫石海。
  这兄弟二人是这莱州城外头庄子上的。
  他们父亲是个瓦匠,为人勤恳又老实,人称石老憨,母亲李氏守着几亩薄地,带着他兄弟二人,原本一家温馨和睦安居乐业,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富足。
  待过上两年,两兄弟娶上媳妇,生上几个孩儿,这日子更可算是蒸蒸日上。
  可谁料就在一家人越过越有盼头之时,出了大事。
  钱家在庄子上那个房子太过老旧,便想着要推倒重盖。
  请在这些瓦匠当中,便有这个石老憨。
  沈长东平日本是不去庄子中的,这等小事也不劳他亲自费神。
  可也是命中注定,当时恰逢春日,沈长东在家闲暇,便说去庄子瞧瞧,权当是踏青了。
  巧便巧在那日石老憨的妻子李氏在家中包了些荠菜馅儿饺子,春日里就兴吃个荠菜饺子,人称“一口鲜”,李氏便拿了些过去,让石老憨和一帮一起做活的老伙计也尝尝鲜。
  这原本也是平常事,坏就坏在那日撞上了沈长东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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