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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我也说了,这算是我欠她的,不碍你的事,你又去买这些炭回来做什么?”
  “我不想欠她的,也不想母亲欠她的。”茹玉有些固执的道。
  “怪道你上回用了一盆之后便不肯再用炭火了,还同我说的天不冷了省着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杨氏气恼不已:“你好好同我说说,你这样做可是为了那个把云娇?”
  “母亲,这干人家何事?”茹玉皱着眉头,很是有几分焦急。
  “怎的不关她的事?”杨氏怒气冲冲的道:“这些日子,你在家里头都好端端的,不曾犯甚的怪,怎的今朝去了一趟把家,就闹着要把炭还回去?还不是那个庶女在里头作怪?”
  “母亲,我说了这与云娇无关。”茹玉急得脸都红了。
  “还‘云娇’,叫的可真亲热,死不要个脸皮!”杨氏一边骂一边往外走:“我这就找她去,我倒要好好的问问她,到底要把我家作成甚的样子才肯罢休!”
  “母亲!”茹玉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她,急切又无奈的道:“你这是要做甚的?”
  “我要做甚的?这话刚才我问你,我问你要做甚的?”杨氏拔高了声音。
  “好了,母亲别着气了,我不叫你去还了。”茹玉只好妥协了:“只是天气确实是暖和起来了,我房里真的不要用炭火了,母亲若是冷便自个儿用吧,若是不冷便好生收着吧。”
  他说着在心里叹了口气,便转身回了屋子。
  杨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心中仍然极为不痛快。
  把云娇不过是个庶出的,虽说性子沉静稳重,也有几分聪慧,但这些好处加起来,也比不得一个嫡出的把云姝。
  娶嫡女同娶庶女对于她家来说,可谓天壤之别。
  何况这还不曾如何,茹玉都敢为了那个庶女忤逆她了,就冲着这一点,她也不能让那个庶出的进门,否则岂不是要反了天?
第579章 正巧也替他出出气
  梁元俨自那日离去之后,足足个把月都不曾登把家的门。
  把云庭也将自个当日所言告知了云娇,兄妹二人都觉得梁元俨定然是死心了,不会再来了,也就不大担忧了。
  倒是把言欢寻了籍口,训斥了云娇好几回。
  云娇还是那样低着头闷不吭声,把言欢除了骂她撒气,也无他法。
  云娇若是不犯大错,打他是不敢打的。
  不是怕云娇,也不是怕钱姨娘,而是怕把云庭。
  明年就科举了,这时候若是惹恼了这小子,到时候他说走便走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可要后悔莫及。
  无论儿子待他如何,他总归还是想要儿子有出息的。
  在这一个月里头,家里头倒是出了一样好事。
  上回,西街孙太常的夫人李氏来给云娇说梁元俨,邹氏曾左拜托右拜托的,请人家给她女儿说个好人家。
  李氏也是个热心肠,上个月便有了信,说的是帝京边上一个小县的胥吏,便是专司办理文书的小吏,姓何,为人清白,家里也算有些家底儿。
  胥吏不算官,连品阶都排不上,若是以把言欢的身份来看,那是万万攀不上把家的。
  可邹氏却是一百个愿意,夫妻俩可以商议,便去同把老夫人说了。
  把老夫人是个目不识丁的,也不甚的远见,觉得自个儿不指望这个二儿子,把云娴自然也起不了甚的作用,便做主点头了。
  把言欢晓得的时候,已然晚了。
  原本这个侄女在他手里还是能起些拉拢人心的作用的,起码也能找个六七品的文官与她相配。
  但邹氏口口声声“母亲答应了”,把言欢也就不好再说。
  话又说回来,六七品的文官他是大差不差,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便也就作罢了。
  倒是连燕茹知晓这事儿之后,说了不少难听的话,这回把言欢到时不曾辩驳,毕竟这个弟弟同弟媳妇儿确实是他们养着,到头来却不起丝毫作用。
  不过自家兄弟,能如何说?也就这样过过吧。
  两家起了草帖,又换了正帖,相过亲之后,把云娴的婚事也就算是定下来了。
  云娇闷在屋子里头个把月了。
  这些日子,她不是做香,便是做茶饼,几乎一日也不曾歇过。
  谷莠子隔日便来,拿上香同茶饼,送到铺子里头去买。
  如今铺子里生意是越发的红火了,虽说云娇做的这两样东西定价高,但因着品质绝佳,数量又少,很是走俏。
  蒹葭瞧着姑娘成日里忙来忙去,不得歇神,心里头有些心疼:“姑娘,奴婢今朝厨房乔迁园子里的花开得好的很。”
  云娇专心致志地盯着自个手里的动作,口中漫不经心的道:“如今已然进入三月,花儿是该开了。”
  “外头太阳好的很。”蒹葭不甘心,又继续道:“姑娘不出去晒晒太阳吗?”
  “不去了吧。”云娇停下手犹豫了片刻:“趁着天暖和多做些,也好多挣些银子。”
  “哎呀姑娘,你甚的时候钻到钱眼里去了?”蒹葭说着便上手去拉她:“成日里闷在屋子里头,对身子不好,还是出去转转吧。”
  “是啊,”黄菊也在一旁帮腔:“姑娘,蒹葭说的有道理,你这些日子都不曾出门,今朝便去园子里转转吧。”
  “好吧。”云娇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茶叶,起身去洗了手。
  其实制茶饼同制香这两个事情于她而言并不算多么的劳累,她天生喜静,也能定得下心,做这些事情再合适不过了。
  不消片刻,三人便出现在了家中的园子里。
  “姑娘你瞧,那片月季开得多好,我不曾哄你吧?”蒹葭指着一片开的正旺的月季笑嘻嘻的道。
  “我又不曾说你哄我。”云娇走近了,靠在一朵月季花上嗅了嗅:“真香。”
  她心里头忽然动了动,若是将着月季的香味也如同樟木的香气一般熏入茶饼之中,那岂不是又是另一番风味?
  她想着,不由得有些出神。
  “姑娘。”蒹葭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摆。
  云娇回过神来,疑惑的侧头望了望她,却不由得顺着她的眼神往自个身后瞧去。
  “盛梨花?”云娇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小径尽头,正是盛梨花带着几个婢女,朝着这处而来。
  “姑娘,她怎的来了?”蒹葭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先回院子吧。”云娇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不管盛梨花今朝是为何而来,左右与她无关,她只需远远的躲开便是了。
  盛梨花的性子她早已在二姊姊成亲那一日见识过了,可不想再见识一回。
  “把云娇,你给我站住!”盛梨花远远的呵斥了一句。
  她已然在把言欢的陪同下去了一趟翩跹馆,门口的婢女说云娇去园子里瞧花儿去了,她便支开了把言欢,独自来寻云娇了。
  实则她这小小的年纪,又藏不住心思,把言欢怎会想不到她想做甚的?
  只是梁元俨这些日子不曾上门来,到嘴的肥肉就这样飞了,他心里头对云娇极为不满,但他要顾忌把云庭,不能动手教训她。
  盛梨花既然想出手便出手吧,正巧也替他出出气。
  是以他二话不说便走了,还出门去了,省得把云庭到时候将账算在他的头上。
  云娇心里暗暗叫苦,却也只能站住脚回头行礼:“见过盛姑娘。”
  盛梨花走上前来上下打量着她:“方才不是想跑吗?怎的不跑了?”
第580章 等着她打
  盛梨花缓步行上前,上下打量着她:“你说,你跑个甚的?”
  “我不是跑。”云娇低着头,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来小声解释:“我只是瞧见你来了,不想搅了你的兴致。”
  “哦?”盛梨花轻蔑的一笑:“这么说,你倒是在替我着想了?”
  云娇轻轻的点了点头:“是。”
  “就你们家这个破园子,你觉得我有逛的兴致?”盛梨花抬眼随意的扫了扫四周。
  云娇望着地面,一时间有些无言。
  她这个籍口寻的不好,确实有些思虑不周了,想盛梨花乃是堂堂的徽先伯府的嫡姑娘,只怕是御花园都逛了许多回了,哪会在意她家园子里的这点风景?
  是她疏忽了。
  “你为何不敢瞧我?”盛梨花咄咄逼人的望着她:“可是自个儿觉着做贼心虚了?晓得你做的那番事是抬不起头见不得人的了?”
  “盛姑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云娇抬起头来望着她,眼中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胆怯:“我生平不做亏心事的,盛姑娘说这些话,怕是……怕是有甚的误会吧?”
  “误会?”盛梨花冷哼了一声:“梁元俨染了风寒在家歇了二十余日,身子痊愈了便去我家瞧我,我原本心里还算有几分欢喜,结果他见了我便提出要娶个平妻,说只要我点了头,成亲了不会亏待我。
  你猜我会不会点头?”
  云娇闻言不由一怔,怪道这些日子不曾望见梁元俨,原是染了风寒了。
  “怎了?你还想装无辜?”盛梨花瞧着她茫然的模样更来气了:“你当梁元俨不说,我便找不见你?我告诉你,别说你还在帝京,你便是在天涯海角,我掘地三尺也能将你给挖出来。”
  她说这话自然有她说这话的底气。
  她不是个忍气吞声之人,梁元俨开口提了这极为无礼的要求之后,她自然憋不住气,当即便翻了脸,追问他到底瞧上哪家的姑娘了。
  但梁元俨死活不肯说,盛梨花发了好大的脾气,梁元俨便叫她给气走了。
  徽先伯夫妇自然瞧不得自个儿宝贝姑娘受这样大的委屈,尤其是她母亲吴氏,那是瞧在眼里,痛在心里。
  于是,便派人出去查。
  只费了不到半日的功夫,便查到了云娇头上。
  是以,盛梨花便登门兴师问罪来了。
  “盛姑娘误会了,我与成国公并无私情,我对他也无意,有些事情你还是去他跟前问清楚再说吧。”云娇这时候也顾不得装胆小了,这话若是不说清楚,那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毕竟盛梨花的怒火她可承受不起。
  “问清楚?”盛梨花鄙夷的望着她,冷声道:“不如就请你给我说清楚吧?他前些日子天天到你家来,你可不要同我说,他不是来找你的。”
  云娇心中暗暗叫苦,这话能如何回?
  说不是找她的?这显然是赖不掉的。非凡
  说不曾做甚的,只是看看花,吃吃茶,谈谈心?那可要更说不清了。
  她只能低下头去一言不发,她这刻儿说甚的盛梨花也不会信,多说反而多错,倒不如闭口不言。
  “说不出来了?说不出来便是默认了。”盛梨花两手背在身后绕着她缓踱步,眼中的讥讽丝毫不加掩饰:“你也不找个秤盘子爬上去称一称自个儿几斤几两,竟也妄想同我平起平坐?以你的身份,能进镇王府的门便算是烧高香了,是哪个给你胆,叫你敢生出这样的妄想?”
  云娇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是真让她去同盛梨花平起平坐,她也不愿意。
  这不是个好差事,天天对着这样一只母老虎,哪个受得住?便是不叫她害死,这成日里受气,也是要少活几年的。
  梁元俨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
  “你给我说话!”盛梨花见她不言语,便愈发气恼:“怎的?叫我看穿了?无话可说了?所以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来?”
  云娇抬头望了望她,思量着该如何将这件事情说明白。
  “我叫你说话。”盛梨花哪里还有耐心等她细想?抬手便掐住她的脸颊,高声命令道:“说话,听见不曾?”
  她望着云娇白净的面色,姣好的容颜,以及因着抿唇忍痛而隐约浮现是梨涡,眼中戾气愈发深重,胸中似乎烧着一把火,手中也便使了十分的力气。
  云娇叫她的指甲掐的生疼,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也不曾反抗。
  她心里清楚,区区一介庶女,胆敢与伯府的姑娘作对,那下场定然难看的紧。
  “盛姑娘。”蒹葭心疼的直掉眼泪,忙走上前去,却又不敢伸手推开盛梨花,只得跪下来仰着头求道:“盛姑娘,我家姑娘真的不曾同成国公有牵扯,奴婢敢以性命担保,求盛姑娘放过我家姑娘吧……”
  她说着,大颗大颗的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盛梨花瞧都不曾瞧她一眼,区区一个庶女的贴身婢女,哪值得她垂眼去瞧?
  黄菊见状,也打算上前跪下求情。
  可就在这时,盛梨花身后一个婢女快步上前,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蒹葭脸上,接着趾高气扬的骂到:“我家姑娘说话,哪轮到你这个贱婢插嘴?”
  黄菊瞧的心中一颤,这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刚抬起的脚后跟又放了下去,她可不曾傻到冲上前上赶着给人打脸的地步。
  “把云娇,你倒是说不说?”盛梨花掐着云娇的脸扯了扯。
  云娇冷冷的望着她:“我方才已然说了,盛姑娘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