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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云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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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外祖母平日里是绝不允许她去河边的,又有李嬷嬷时时看着,她也寻不着机会。
  此番府中有事,大人们顾不上他们这群孩子。
  她便央着姨姐姐一道,用网兜装些谷粒,二人便偷偷溜出府去捉些大眼睛鱼回来养。
  眼瞧着日头西下,府中大人遍寻不着她二人,个个急的焦头烂额。
  后来还是钱老夫人想起来,云娇平日总念叨要去捉鱼,会不会是去了河边。
  这才寻到河边,将两个小丫头逮个正着。
  当着众人的面,钱芳祥二话不说,掰下一根芦竹杆子,拉过吉雅茹劈头盖脸便是一阵抽。
  云娇早已吓的呆住,她跟着外祖母,虽有时也辛酸,明里暗里免不得挨些欺负,可有外祖母护着,还从未有人动手打过她。
  眼见着四姨母因她将姨姐姐打成这般,她起先自然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几个姨母拉都拉不住。
  也不是拉不住,钱芳祥打孩子有个特征,越是有人拉她打的越狠,几个姨母也不敢再激怒她。
  过了片刻云娇醒悟过来,上前抱着吉雅茹哭道:“四姨母,你打娇儿吧!是娇儿让姐姐陪着来的。”
  钱芳祥这才气呼呼的住了手。
  此刻,吉雅茹身上已经被抽出一道一道的红印子,痛的想哭又不敢放声哭,抽抽搭搭的垂头站在那处。
  “我叫你带妹妹下河,下朝再有这样的事,看我不打死你!”
  钱芳祥说着,重重的将芦竹杆子摔在地上。
  吉雅茹吓得浑身一抖,一句辩驳的言语也说不出来。
  云娇心中愧疚不已,捡起那根芦竹杆子伸给钱芳祥:“四姨母,都是娇儿的错,你也打我吧。”
  钱芳祥却一把推开,瞪着吉雅茹:“就算是妹妹叫你来的,你就该来吗!”
  “不该……”吉雅茹头垂得更低。
  “说,错在哪!”
  吉雅茹缩了缩脖子:“不该带妹妹下河,就是妹妹要来,我也该阻止,下河太过危险。”
  钱芳祥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罢休。
  也是因那回之事,云娇后来做事说话更多加了几分小心,生怕连累了旁人。
  如今姨姐姐也大了,四姨母自然不会再打她,可恼了骂两句也是家常便饭。
  姨姐姐害怕,也属正常。
  云娇想到这处道:“我随你,你要同我睡便一道走吧。”
  吉雅茹还是害怕,叫木槿与黄花一个在她身侧,一个在她身后,这才跟着云娇去了栖霞院。
  二人洗漱一番,躺在了床上,应吉雅茹的要求,房中蜡仍旧点着。
  蒹葭胆子也小,云娇索性让她三人在房中打了地铺一道睡,如今也无须守夜,左右沈长东不能出来作怪,夜里也不用起来照应外祖母。
  她今朝累的不轻,沾了枕头没多大会,便入了浅眠。
  吉雅茹单独盖条被子睡在床里侧,却还是翻来覆去的不安心,最后拉过云娇的被子要与她同盖一条。
  云娇虽不喜这般与人同睡,也知她是真害怕,只能由她,只随意叮嘱道:“姐姐快睡吧,明日要吃倒头饭了,人多了事也多,可要养足了精神。”


第59章 倒头饭
  所谓“倒头饭”,便是人去了之后第一顿饭。
  整个庄上家家户户都会送来纸钱与帛金,参与“倒头饭”,这也是大渊朝一贯风俗。
  待的烧七之时,主家便要回请。
  一般头七、二七、三七皆不会大操大办,只请几个和尚回来敲个小经了事。
  到得四七,便由侄子辈的主事,出钱出力,来主家家中烧七。
  五七便由女儿孙女们来烧。
  烧七少不得包饺子,整个庄上只要来吃了“倒头饭”的,每家每户都须得送到,若是漏了哪家,那便是诅咒人家,便是再老实的人,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不过,这烧七用的饺子,与平日家中吃的可大不相同。
  家中包饺子,自然是变着花样的往好吃了做。
  可这烧七用的饺子,须得以“难吃”为标准,愈是难吃愈好,要叫人边吃边骂“倒头烧七饺”,那才叫好。
  是以平日里若是东西味道不佳,也有人骂“倒头”,“烧七的”。
  这四七五七请不请庄上人,皆由烧七之人自己定,并不强求,毕竟是请一个庄上人,少说也有上百户,花费来说绝不是小数目,还得看烧七之人可有这个承受能力。
  当然,若是请了自然在面子上是极为漂亮的。
  但这六七,是做儿子的份内之事,必须大操大办,便是再穷,也须请得满了所有参加了“倒头饭”的人家。
  按说,这该是钱老夫人去了之后第一顿饭便该请的。
  可这办丧事杂事繁多,本就是急不来的,尤其是钱家又是从帝京搬迁而来,相隔甚远,帝京庄上那些人家一时半会自然赶不来。
  遇上这般情况,主家便可择日吃倒头饭。
  这倒头饭,是不需上门去请的,庄上人听到信之后,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自也不必出帛金。
  左右这是相互的,有来有往。
  常言道富在深山有远亲。
  钱家生意红红火火,财源广进,庄上鲜少有不来的,有些人甚至昨日夜里便动身了,大一老早的便到了钱府。
  钱世海与钱世林显是昨夜不曾睡好,两人眼睛都有些发红,却还强打精神,等在大门前,招待来客。
  丁氏与温氏也在前厅忙的团团转,若来的是女客,自然不免多聊上几句。
  钱芳如几个姐妹围在一道叠元宝,不时招呼家里几个男孩在灰缸之中化些纸钱与元宝。
  大渊朝重男轻女,女子是不可烧纸钱的,说是烧了也是白烧,到阴间都化成草纸了,一文不值。
  这叠元宝,也有说头,说男子叠的最值钱,女子次之,若是到店铺里头去买现成的,那是顶不值钱的。
  云娇吩咐了谷莠子去请哥哥来,左右外祖母在家七日,哥哥赶来时间绰绰有余了。
  看着谷莠子去了,左右闲来无事,便想去叠元宝,实则是听姨母们闲聊。
  吉雅茹怕见自己母亲不肯去,今日厅中人多眼杂,姑娘家家的抛头露面本就不妥,她若还在母亲跟前现,说不上又要上挨一顿骂。
  云娇深以为然,倒是她考虑不周了。
  倒头饭定的夜饭。
  左右时辰还早,二人闲着无事,便商议去了后头园子,打算找个避风处晒晒太阳,再叙叙旧。
  姨姊妹二人许久不见,自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的,遂寻了个僻静的花丛朝着太阳坐着。
  蒹葭带着木槿与黄花,离她二人远远的坐着,一个纳鞋底,两个比对着剪花样子,端的是好不自在。
  忽见一微微显怀女子,由东面急急而来,顺着园中小径往北而去。
  蒹葭心中好不奇怪。
  木槿道:“那不是沈姑爷那个小妾吗?她大着个肚子到哪去?”
  往北已经没有院子了,只有一通着外头的后门。
  此刻家中下人都去前头帮忙了,也无人看守。
  “随她到哪去,瞧她也不是什么好人,”蒹葭轻哼了一声。
  “要不要去与姑娘说一声?”黄花问道。
  “不必了,她去哪干我们姑娘何事。”蒹葭不以为意。
  那杨素荷,原是贫苦人家出生,自跟了沈长东之后,吃香的喝辣的自然不在话下,便是家中原本清贫的日子也变得富余了不少。
  她可不管沈长东人品如何,能叫她过上好日子,那便是她的靠山,在外头怎样作恶多端,她一个女子又是小妾,也管不了那许多,只要能给她银子使便行。
  可这靠山忽然毫无征兆的轰然倒塌了,她便有些慌了。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腹中的孩儿又该何去何从?
  从前都是她挑衅钱香兰,不将那个人老珠黄的原配放在眼中,如今沈长东不能护着她了,她须得从钱香兰下巴壳底下出气,那她还活不活了?
  好在东哥哥有法子,她照做便是了。
  转眼便到得晚间,钱府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因着人太多了,前厅坐不下,便在前厅屋外搭了个大棚子,摆上桌椅也是一样。
  钱世海与丁氏一合计,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便大手一挥:“开席。”
  众人便开始大快朵颐。
  这“倒头饭”菜品也是有讲究的。
  成单不成双。
  少则三个菜,多则十九个菜,端的是看主家的财力。
  寻常人家,吃的都是些家常便饭。
  譬如大白菜烧豆腐,芹菜炒豆干子,大蒜焖茨菰,至多便是炖土豆加些羊汤,能凑足九样,便算是极为有面子的了。
  钱家有银子,自然是来那最费银子的。
  十九样菜,大圆桌子都堆不下了,只好往事摞,席上除了那些家常便饭,另还有庄上人一年也吃不上的肉食,譬如蒸羊蹄膀,炙羊排,水煮羊肉,皆是上好的。
  众人自然是甩开腮帮子吃的油光满面。
  云娇在最边角的桌子上,与钱姨娘及重姨母一道,她胃口不大好,只拿着筷子陪着,偶尔吃上一口。
  姨母们光顾着说话,也无人顾及她。
  她扭头看了看棚子外头,她身后不远是个耳房,便是那日钱香兰与人私会之所。
  今朝来人数目众多,钱家厨房不够用,便在这耳房中支了个临时的灶台。
  云娇特意打听了,二舅母命人焖了满满两大锅白米饭,便在这耳房之中。
  正在她眉头微蹙思索之际,原本喧哗的棚子中忽然一静。


第60章 一物降一物
  云娇疑惑,顺着众人的目光瞧去,便见一中年男子打头走了进来,后头跟着一小厮。
  他身着一锦布青袄,生的白净,瞧着儒雅,进退之间颇有几分气度。
  “哎呀!孙大人!”钱世海忙迎了上去。
  他心中直犯嘀咕,孙大人是莱州城的父母官,寻常人家轻易是请不动他的,便是他家也只是在后头烧七之时,请来吃上几顿。
  断断没有这人刚去头信里,他便不请自来的道理。
  难不成是来送帛金的?可孙大人的帛金,他如何敢收?
  丁氏也忙迎了上去,口中连声讨好:“唉哟,今朝这是刮的什的风,孙大人怎舍得上我家来了。”
  她不知钱世海心中忐忑,只觉无比荣耀,笑颜逐开。
  孙安平环视一圈,眼神在沈长东面上定了定,并未言语。
  今朝这般场合,自然少不得沈长东这个钱老夫人的孝孙女婿。
  且丁氏也要他来替她顶罪。
  丁氏早与帝京来的众乡邻重三复四的说了许多遍,沈长东是多么的武逆不孝,如何如何踩折了她婆母的腿。
  而她又是多么多么的深明大义,怎样怎样教训这个不孝的姑爷,如何大义灭亲使人打折了他的腿。
  想到这处,沈长东面上闪过一丝阴鸷,他是不孝,可这个丁擒鸡又比他好到哪去?
  不过是母亲像姨母而已!
  如今废了他,打折了他的腿,便打量着让他乖乖受着,任由他们拿捏?
  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群乡野村夫,一个个粗鄙不堪,竟也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嘴脸说教起他来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的东西!
  想起从出来坐到这桌边,便不停遭受的各种说教,以及忍受各种高高在上的言语与鄙夷的眼神,沈长东面上戾气更盛了几分。
  “孙兄,请恕小弟腿折了,不能起身迎接。”
  他朗声拱手。
  坐在他身旁原本默默无语的钱香兰,忽然抬起头了,侧目瞧了瞧他。
  朝着一旁的婢女招手,与同桌吃饭之人小声招呼了一声,便由婢女扶着往后去了。
  她不多言多语,此刻又刻意悄悄退去,加之众人都看着场中情形,便不曾引起旁人注目。
  “哪里话,你腿折了怎的不让人去知会我一声?我也好来探望探望你。”孙安平摆了摆手。
  他说的平淡,座下各位神色却都变了。
  人人都当沈长东大势已去,谁料他已成了这般,这莱州城的父母官却还与他称兄道弟,这该是多深的交情?
  方才曾开口训斥沈长东的几人顿时惴惴不安,早晓得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可最胆战心惊的却是丁氏,沈长东废了之后,她不仅三番两次的折辱于他,还将不孝之事全推在了他身上,更是将他腿折之事全说成了是她指派人所为,将自己说成了一个贤媳孝妇。
  可沈长东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孙安平却还与他称兄道弟,显然是来替他撑腰,这可该如何是好。
  她脑子浅,愈想愈怕,当时脸色便变得煞白煞白的,若不是钱世海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怕是要腿软的直接瘫倒在地。
  钱世海沉吟一番,开口道:“大人既来了,便请上座。”
  孙安平盯着他,静默片刻不咸不淡的开口:“不必了,孙某听闻沈兄弟在你这商贾之家不明不白的被人打断了腿,他可是读书人,孙某作为朝廷命官,自该看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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