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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怎么样,一笔写不出两个把字,你我总是有血亲的姐妹,你就替我说两句话吧?
我对天发誓,我以后绝不会忘了你的这份恩情。”
“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与我何干?”云娇侧目望着她:“当初,茹玉的床不是你主动爬的吗?不是你欢天喜地的嫁过去的吗?到这会儿,反倒将错处都推到我头上来了。
怎么,当初爬床的主意,是我给你出的?”
把云姝叫她这话一噎,又羞又恼,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你回去吧,我不会掺和别人的家事,更不会帮你。”云娇说着回身往屋子里走,不想再多说废话。
听了这一通热闹,倒是有趣的很,心里头舒畅了便觉得有些神清气爽,等会儿怕是要多吃一碗粥。
“贱人,我杀了你!”把云姝见她不肯帮忙,忽然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来,直对着云娇的后心刺了过去。
云娇不愿松口,茹玉肯定不会要她了,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死了算了。
但就算是死,她也不可能放过把云娇,还不如临死了拉她做个垫背的,也算是给娘报仇了。
她来的时候在路上就想到了这些,特意下马车准备了这把锋利的匕首。
“姑娘!”蒹葭惊叫了一声,冲上去想要替云娇挡住,却已然晚了!
眼瞧着把云姝手中的匕首尖离云娇的后心不过两尺。
云娇不曾回头,也能料到情形,顺势往边上让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片青瓦自上而下飞射而来。
“哆”的一声,那青瓦片正砸在把云姝在脑门上。
“啊……”
她惨呼了一声,顾不得攻击云娇,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鲜红的血从指缝中涌了出来,杏雨同香雪齐齐惊呼了一声,上去扶住了她。
蒹葭则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云娇的手臂,急切的问:“姑娘你没事吧?”
“姑娘怎么样了?”守在门口的婢女们都涌了进来。
“我没事。”云娇冷眼看着血流满面的把云姝,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
那匕首在阳光之下寒芒闪烁,显然极为锋利。
她提着匕首,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
把云姝叫她的气势镇住了,一只手捂着额头往后退让,连带着杏雨香雪也往后让着。
云娇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你……你想要做什么……”把云姝惊恐的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回云娇一刀砍下了春雷的手,塞进了她的衣服里。
那是她一直以来的噩梦。
她又疼又怕,浑身都在发抖:“你……你别过来……”
云娇不理她,只是一步一步的逼近。
把云姝一直后退,很快就退到了院墙边,身后一身无路可退了。
可眼前,云娇还在步步逼近。
“你……你……”把云姝见这情形,吓得一张脸煞白,几乎瘫软在地上,只觉得比上了阎罗殿见了阎王爷还要可怕,把云娇不会是想要杀了她吧?
她想着就是腿间一阵温热,接着便有水顺着她的裤管流到了地上。
众婢女听到动静,都不由低头去看,看到地上那一滩水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九姑娘还不能动手呢,这四姑娘就吓得失禁了?
“既然这么怕我,为何还来惹我?”云娇在把云姝跟前站定,淡漠的看着她。
把云姝已经站不住了,魂都要吓没了,哪里还说得出话?只是上牙打下牙,浑身一个劲的哆嗦。
杏雨同香雪都是一脸的羞愤,她们姑娘被羞辱至此,她们心疼,也觉得脸上无光。
杏雨终究还是看不下去,鼓足了勇气道:“九姑娘,我们姑娘已经被你吓成这样了,不如……”
“噗!”
她话未说完,云娇猛的抬手,电光火石之间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深深的刺入了把云姝的大腿。
“啊——”
把云姝这一声尖叫,几乎响彻云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腿涕泪横流,整个人已经不成样子了。
“不如什么?”云娇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杏雨。
杏雨早就吓白了脸,哪里还敢说下去?
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慌了神,赶忙招呼香雪:“快,快扶着姑娘去找大夫。”
两人手忙脚乱的将把云姝从地上扶了起来。
云娇看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朱唇轻启,唤了一声:“把云姝。”
把云姝三人身影齐齐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
云娇缓缓往前踱步:“这次只是警告而已,下次敢再来,我要你的命。”
方才,若是没有乔巳,她虽然侧身躲过了要害,但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把云姝有这样的心思,她岂能饶了她去?
但若是就此杀了她,怕会惹来天大的麻烦,小五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不可节外生枝。
那便小惩大诫,凭把云姝的胆量,估摸着又要好几年不敢踏足翩跹馆了。
第1027章 全大渊第一人
中午,午饭后。
云娇在屋子里摆弄八两,玩了好一阵子,才捧过一本书,靠在了榻上。
蒹葭有些奇怪:“姑娘今朝不睡午觉吗?”
云娇自钱姨娘去世之后,便过的随心所欲,再也不曾给把老夫人请过安。
每日清晨睡到日上三竿,下午还要歇息一会儿,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她闻言抬起头来,看着蒹葭一笑:“今天早上的事,还没完呢。”
蒹葭愣了一下:“姑娘是说四姑娘的事?难道她还敢来?”
她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要奴婢说,四姑娘被吓成那样了,该不敢再来了才对。”
“她自然是不敢来。”云娇捏了一旁碟子里的一粒果子放进口中,含糊的道:“只是,这些人常用的伎俩不就是走了小的来了老的吗?”
“姑娘是说大夫人吗?”蒹葭反应过来问。
“等着吧。”云娇笑了笑,也不曾细说。
“那我去叫她们把门守牢一点。”蒹葭想了想,起身往外走。
果然,主仆二人说了这话不到半个时辰,外头就来了人。
叫蒹葭惊讶的是,不仅大夫人来了,就连老爷也跟着来了。
只不过,这会儿他二人都被艳阳她们拦在了院子门口。
翩跹馆这些婢女们这些日子跟着云娇,也慢慢的明白她们这个姑娘同这个家是格格不入的。
她们受姑娘恩惠,姑娘平日待她们又宽厚,她们自然感恩戴德,一心向着自家姑娘。
再有,今朝云娇那样对待把云姝,她们在意外的同时对她又多了几分钦佩和敬畏,且也生出了几分果敢。
左右姑娘也不靠这老爷夫人养活,她们自然也不必买他们的账,姑娘不发话,拦着他们就是了。
云娇听了信,却还坐在榻上慢条斯理都给八两喂小鱼干,一直到八两吃饱了,坐到一旁舔毛去了,她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把言欢站在门外等的怒不可遏,偏偏又发作不得。
这丫头是个心狠手辣的,又豁得出去,什么事都能干出来,除非是有把握能一举要了她的命,否则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再说,过不了多少日子云庭那孩子就要回来了,现在更不能得罪她。
他是忍了又忍,才不曾发怒,等了刻把钟,终于看到这丫头从屋子里出来了。
若是以他从前的脾气,早就冲上去给她一巴掌了,可如今他偏没这个胆,只能忍气吞声。
连燕茹就在他的身旁,由七夕扶着,默然而立。
“你们来,有事?”云娇径直走到院子门口,远远的看着他们,没有丝毫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怎么,如今我连你这院子都进不得了?”把言欢心里有气,虽不敢撒出来,但说话的口气总归还是有些犯冲。
他心中气闷的很,想他如今位极人臣,这里里外外的谁敢给他这种气受?
把云娇,真是好样的,这样对待亲生父亲,她可算是全大渊第一人。
他算是明白了,当初那个道士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丫头就是个扫把星,生下来就是克他的,还克死了翩跹,早知道那时候就不该让她活下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云娇笑了起来:“你又何必说破?我可不想让你太难堪。”
“这还不够难堪吗?”把言欢气恼的摊开双手,看了看左右。
“那也是你自找的。”云娇含笑看着他,像个没事的人一般:“什么事说吧,别耽搁了我睡午觉。”
把言欢深吸了一口气,把火压了下去,他不能跟这丫头一般见识,否则没那个肚子生气。
“你到底为何要那样对你四姐姐?”他开口询问。
“她既然去跟你告状,都没有同你说缘由吗?”云娇不答反问。
“她疼得昏过去了。”连燕茹忍不住开口:“把云娇,你到底同她何仇何怨?要那样伤她?”
她虽不曾亲眼所见,但听大夫和婢女说起来,也觉得惊心。
尤其是腿上的伤,大夫说若是往上偏上一寸,便要血流不止而死。
这把云娇,当真是歹毒的很!
“就算她昏过去醒不来了,她还带了两个婢女,也都哑巴了吗?”云娇轻哼:“也罢,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同你们说一说。
那匕首是她自己拿来的,她想从背后偷袭杀了我,我自然得给她点教训,不过是随意还她一下罢了,也好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并不曾下死手,你们不用谢我。”
自姨娘去后,她已经完全肆无忌惮了,管他把言欢还是连燕茹,她通通都不放在眼里。
“谢你?”连燕茹咬牙切齿,厉声质问:“你又不曾受伤,凭什么还手?”
她恨不得立刻便冲上去,将这个小贱人千刀万剐,替女儿也替她自己报了仇,她们母女的伤都是拜这个小贱人所赐。
她曾以为对付这个小贱人很简单,现在看来,是她太想当然了。
“笑话,她想杀我我为什么不能还手?”云娇轻嗤:“难道狗想咬我,我不打它,还留着它下回再来咬我吗?”
“你!”连燕茹呢一听她将把云姝比喻成狗,几乎暴跳如雷。
若是从前,她总是端庄贤雅的,轻易不会动怒,可自从眼盲了之后,她性情大变,总是易怒而暴躁。
云娇这么一激,她便按耐不住了。
“好了。”把言欢不想再听她们争执下去,看着云娇皱着眉头问道:“这事也就罢了,只是我听说你私自养了护院?打伤你四姐姐额头就是那些人所为吧?”
“敢情把云姝是趁着不曾昏迷之际,先将这事给说出来了?”云娇讥讽的扫了一眼连燕茹。
连燕茹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把云姝确实同她说了事情的前后缘由,她为了让把言欢同她一道过来,便隐瞒了前头的事,只说云娇私养护院的事。
在大渊,想要养护院,都是要经过官家恩准的,若是官家不点头,谁私自养了护院,那便是谋逆之罪。
譬如宰相府的护院,便是官家给的恩赐。
不过,大户人家私自养一个两个也是无谓的,但若是人数多了,那可就得加点小心了。
把言欢珍惜自己的乌纱帽,更珍惜自己的脑袋,听闻云娇养了护院他吓得不轻,放下手头的公务便跟着来了。
第1028章 我不想活了
这么说你真养了?几个人?人在什么地方?叫出来给我看看。”把言欢面色一板,皱起了眉头。
他心里焦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就要出大事。
“也没养几个。”云娇轻飘飘的道:“在家里头个个都想着要我的命,我不养两个人护着,夜里怎么能安寝?”
“你别胡说八道,谁想要你的命了?”把言欢克制住心中的怒气:“我告诉你,你赶紧把人给遣散了,家里头我多派几个小厮给你,定然会护你周全,你不要拿这事怄气,事关一家老小的性命。”
“谁同你怄气了?”云娇望着他,似笑非笑:“你眼下怕是比旁人更想要我的命,我哪敢要你的人?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你莫要说那么多,我就问你能不能做到?”把言欢几乎有些气急败坏了。
他这人是个读书人,一向自认性子还是温和的,可每每遇上这个丫头,总要叫她气的七窍生烟。
“不能。”云娇微微抬了抬下巴。
这动作落在把言欢眼中,无异于在挑衅,似乎是在说“你能奈我何”。
“你……”他胀红了脸,手指着云娇:“你就不怕我六亲不认,去府尹那告你去?”
“那你就尽管去。”云娇丢下一句话,转身便往屋子里去了。
告她?那便去吧,只要他不怕这一家老小被牵连了。
若是个寻常人家,倒也有大义灭亲之说,可把言欢这堂堂的一品大员,他家的庶女都养了护院,若说他是清白的,恐怕没人能信,官家就更不会信了。
“孽障,孽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