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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风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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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应该是。。。。。。迷药。”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
  若是没有迷药,封闭的房间,胃里的金子,这些都可说明张氏是自杀,可现在多出了迷药,结论就完全相反。
  张氏是被人迷晕后,再用什么东西把金子强行塞进胃里。
  杜鹃身子晃了晃,恍若雷击:“不可能。。。。。。不可能。。。。。。奴婢就守在房门口,根本没有人进出啊!”
  沈时砚道:“你进去时窗户可是关着的?”
  杜鹃拼命点头:“大娘子畏寒,只要她在,屋里几扇窗子都会用木条别住,生怕寒气侵扰。”
  “撒谎!”张氏母亲浑浊的双目迸发出恨意和怒火。
  她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扬起拐棍,重重地砸在杜鹃瘦弱的背脊上,痛得小丫头失声哀叫。
  “定是你这贱婢偷懒打盹,才让贼人偷溜进房里。”老妇人喘着粗气,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打死杜鹃,“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大郎,大郎!”杜鹃趴在地上痛苦呻。吟,一张小脸惨白如纸,“大郎救奴婢啊,奴婢真的没有偷懒!”
  老妇人身子骨虚弱,打了半响便力竭,拄着拐棍缓气,看向一旁的方嬷嬷。
  方嬷嬷吓得脊骨瘫软,慌忙磕头求饶。
  “老太太,都是那杜鹃的事,老奴、老奴去给大娘子熬汤了,与老奴无关啊。”
  乱糟糟的声音,吵得沈时砚头疼。
  他揉了揉眉心,岔开话题:“杜鹃,今日你一直呆在这院中?”
  “是,”杜鹃嘴唇发颤,“大娘子这些天都守在灵堂,只有用膳时才回来休息。”
  沈时砚问:“那白日凡是进过张氏房间的人都有谁?”
  “大郎。。。。。。”杜鹃费力思索了会儿,“还有孙大娘子。”
  沈时砚看向两人,问他们是何时来的,又是因为什么。
  唐易似是有些恼火,他不自觉地抬高声音:“王爷,死的可是小人的亲生母亲。”
  沈时砚淡淡一笑:“例行问话罢了,唐掌柜不要多想。”
  一旁的孙氏缓缓欠身,低声道:“民妇大约是申时末来寻大嫂。民妇看她近些日子伤劳过度,便亲自做了些吃食送来,只不过当时大嫂并不在房中。所以把食盒交给杜鹃后,就离开了。”
  唐易脸色不算好看,但还是紧随孙氏说完后回了话:“小人听杜鹃说母亲昨夜做了噩梦没睡好,便趁午时来此,与她说了会儿话。”
  沈时砚看了眼杜鹃,后者虚弱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沈时砚沉吟片刻,问道:“唐掌柜,事发之后可有关紧府门?”
  “有,”唐易道,“小人得知母亲出事后,立即让下人守住所有出口,没有允许,不可放走任何人。”
  听到这话,顾九皱了下眉。
  一开始要验尸时,唐易还不愿。如果是因为相信张氏自杀而死,才不想母亲遗体被破坏,这理由的确站得住脚。可偏偏他第一时间让人封住府门,显然是认准了张氏死于谋杀。
  自相矛盾。
  顾九默默在心底评价。
  沈时砚道:“那便搜府吧。”
  顾九和沈时砚去了唐易和孙氏的院子,其余地方让随行的官差去搜。
  出了半月形石门,绕过花园,没几步便来到孙氏住的院子。
  顾九站在院门前,回头望了眼,浓墨夜色沉沉,不远处一小片竹林静默而立,遮掩其后的房间灯火通明,将根根细竹纷乱交错的阴影映于地面。
  孙氏院中有间佛堂,一进去,浓重的檀香扑鼻而来,熏得顾九眼睛发酸。
  顾九揉了揉鼻尖,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随口问道:“孙娘子信佛?”
  孙氏低眉:“是。”
  想起楚安之前说的话,顾九倒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整个唐府都信奉道教。
  佛堂布置简单,几眼便可看清各个角落。两人又陆陆续续看了其他房间,都毫无异常。
  最后查看的地方是唐文远的住处。
  “远哥儿自幼病疾缠身,”孙氏解释道,“民妇便没让他自立院子。”
  看着躺在床榻上睡得昏沉的瘦弱男子,顾九下意识问道:“他这是得了什么病?”
  “什么病都得过,”孙氏叹息道,“他身子弱得紧,这个病好了,那个病又生了出来,喝多少补药调养都不见好。”
  谈及此,孙氏身边的玲珑红了眼眶:“昨日远郎还突然犯了哮症,吓得奴差点失了魂。”
  闻言,孙氏拍了下玲珑的手,语气有些责备:“这些话说给贵人听做什么。”
  玲珑惊慌失措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连忙赔罪。
  顾九摆摆手,示意无碍。从内室出来,抬眼便见沈时砚正拿着一个白瓷瓶端详着。
  顾九心底咯噔一下。
  “王爷?”她走了过去。
  沈时砚把瓷瓶放回原处,看向顾九身后,笑了笑:“这白瓷倒不错,胎薄如纸,透光透影,不知是从何处买的?”
  孙氏神情有些不自然,眸光微闪:“是旁人送的,民妇也不清楚。”
  沈时砚垂下眼,轻叹一声:“那真是可惜了。”


第39章 喜丧
  “佛道双修的墙头草?”
  唐易在孙氏院落外候着; 时不时地来回踱步,视线却是未曾离开院中半分,手里提的纸灯笼随着他的动作; 在夜风中摇摇晃晃,似乎宣照了唐易此刻的心情。
  顾九和沈时砚出来时; 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
  几人原路折返; 这会儿府中各处已都燃上烛火,红廊蜿蜒; 写着“奠”字的白灯笼高高悬挂于廊檐,两色交织,似喜似悲,诡异又融洽。
  唐易在前面引着两人进了自己的院中,整夜未曾露面的顾兰萱正站在卧房檐下,见他们来; 眼睛一亮,满脸欢喜地快步走了过来; 像是期盼了好久。
  顾九略一迟疑,撩起眼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顾兰萱欠身行礼后,抑不住声音里的急切:“王爷和顾娘子是要搜查吗?这院落角角落落民妇都熟悉; 便由民妇为贵人们带路吧。”
  嚯。
  顾九咂舌。
  这倒是她第一次见顾兰萱这般亲切。
  顾九瞟了一眼唐易,果不其然,唐掌柜对他大娘子这种生怕他们查不出什么的行为,黑了脸。但偏偏这个时候唐易还不能发作,若不然倒显得是他心虚了。
  顾九抿紧了唇,憋笑的同时也在感慨。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沈时砚没有说话; 只是抬步往前走; 默许了这个提议。
  顾兰萱顿时恨不得长出八条腿; 疾步跟上,领着两人去了唐易的书房,然后故意停在柳云苓的画像前。
  意图不要太明显。
  自然而然地,顾九想起了顾兰萱折腾出的闹鬼一事。
  虽说她自始而终只认为这是个无稽之谈,但她也不相信全是空穴来风。吴响的死和刘三的疯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有鬼,而是有装神弄鬼的人。
  “这画中人是柳娘子?”顾九顺着顾兰萱的意图问了出来。
  顾兰萱就等这句话了,忙道:“正是。”
  画中人身似扶柳,朱唇粉面,胥吏那番称采花贼是因为柳娘子模样格外出挑,所以单独把她掳走的说辞站住了脚。
  见顾九和沈时砚皆是望着画像不说话,顾兰萱不免有些心急,全然不顾唐易脸色如何,自顾问道:“王爷和顾娘子看了这般久,可是发现了什么?”
  顾九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开口:“好像——”
  顾兰萱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看向顾九的目光期待又迫切。
  顾九拖完了长调,微微一笑:“没有。”
  顾兰萱神色略僵,眼底快速划过一丝愤懑,似是嫌弃顾九无用。但眼下她有正事在前,便借着整理耳边的碎发,压下不满:“顾娘子再好好瞧瞧,民妇成亲当晚可是亲眼看见这画自个无故移了位置。”
  唐易低声喝道:“你在贵人们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得了癔症不成。”
  顾兰萱恼了:“到底是我胡说八道,还是你心怀鬼胎?”
  眼见两人火气愈发旺盛,顾九偏头看了一眼沈时砚,见他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便道:“娘子的意思是这画闹鬼?”
  顾兰萱的注意力瞬间被这话吸引过去,急切道:“没错。”
  然后便将她成亲当晚和前几天遇到的事情,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
  “平日还有些小事也怪异的很,”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这些,顾兰萱仍心有余悸,“民妇有时睡醒,会发现房间里有些东西生了变化,有时候是放置脚踏上的鞋子调转了方向,有时候是睡前倒的茶水空了杯,有时候是妆奁里的首饰换了位置。。。。。。就像是半夜有人进了房间,摆弄着这一切。”
  顾九察觉到了什么:“你与唐掌柜。。。。。。分房睡?”
  顾兰萱面色不大好,却还是点了点头,末了,冷笑一声,讽刺道:“他顾念自己那短命的表妹,民妇也怕不能全了这份沉甸甸的情谊。”
  顾九便没再问什么了,征得唐易的同意后,把那画像从墙上取下,仔细观摩了会儿,便又把东西还给唐易。
  她搓了搓指腹间的灰尘,并未说什么,转身与沈时砚一起四处查看,半炷香后,两人从唐易院中出来,顾兰萱追上来,不死心地问道:“顾娘子,你真没发现什么?”
  顾九眨了眨眼:“没有。”
  顾兰萱刷地变了脸,恨恨地瞪她一眼,甩袖离去。
  顾九抬眸,对上沈时砚似笑非笑的视线,没所谓地耸耸肩。
  随行的官差早已搜查完,在府中前院候着,等沈时砚从后院出来,立马迎上去回话。
  并无异常。
  沈时砚似乎猜到了这个回答,点点头,派两个人把杜鹃带回府衙,剩余的官差则暂时留在唐府。
  刚出大门,便见黑夜中一抹淡蓝扑了过来。
  楚安万分心塞:“你们好不厚道,这事竟然不通知我?”
  他晚上本是去王府蹭饭,却听管家说王爷和顾娘子赶去了唐府,他脑子略转,很快就猜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也忙不迭地往这里赶。不料到唐府后,被守在外面的家仆拦住了,称唐掌柜说,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楚安来得急,忘了从王判官那顺走腰牌,便只能在府外干等。虽说流衡也在外面候着,但那个他锯了嘴的葫芦,楚安就算说上八百句,也只能换来一个极其不耐烦的“吵”字,更不要说让他帮忙证明身份。
  楚安在府外等得抓耳挠腮,一见两人出来,立马奔过去,嘴皮子飞速打架,语速快得让顾九以为他嘴里含了几串火烧竹,劈里啪啦的,丝毫不停歇。
  “我听人说张氏吞金自杀了?怎么回事?真的假的啊?唐家这是怎么了,接连自杀两人?我瞧你们在里面待了这般久,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疑点?快与我说说,我在外面等得花儿都谢了。王爷,要不然你也让我搬到过去吧,王府那么大,不差再添一张床。对了,你们肯定还没吃饭,我刚才特地去买了些吃的,就在车厢暗格里放着,还热乎呢。”
  顾九望了望坐在车辕上面无表情的流衡,又一言难尽地看楚安一眼。
  她摇摇头,颇为严肃地拍了拍楚安的肩膀,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
  傻孩子,这么久不说话,肯定憋坏了吧。
  楚安收了声,困惑地与顾九对视,试图从她那怜悯又慈爱的诡异目光中,读出些什么。
  可惜没成功。
  沈时砚则眉眼含笑地听着,等坐上马车,他才将在唐府发生的事讲述一遍,末了,顾九又进行补充。
  直至马车缓缓停下,才结束这番描述。
  楚安率先跳下马车,回头看着依次踩着轿凳下来的两人,兴致勃勃:“密室杀人?”
  “反正凶手一定进了张氏的房间,”顾九伸了个懒腰,骨节轻响,“至于怎么进,又是怎么出的,就不得而知了。”
  沈时砚看她一眼,轻笑:“顾娘子在张氏房中待了约有半炷香时间,就没有想法?”
  进了府衙,有人跑来禀告,已经将杜鹃关进牢狱,只待审讯。
  三人往西狱去。
  顾九接上话题:“有,但也想不通。”
  楚安满脸写着“姑奶奶,你快说吧”。
  顾九笑了笑:“我在张氏房中的一个木柜里闻到了一丝土腥味,虽然转瞬即逝,但我很确定不是错觉。”
  屋里燃着暖炭,点了熏香,那掺杂其中的怪味实在诡异。
  沈时砚道:“凶手躲在柜子里?”
  “我怀疑是,”顾九不紧不慢地讲述自己的推测,“凶手应该是白日从后窗翻进房里,然后便一直躲在柜中,等张氏熟睡,再出来迷晕她,强塞金子,制造自杀的假象。”
  楚安问:“你刚才在马车上不是说那个叫杜鹃的丫鬟,称窗棂都是从内侧别住了吗?凶手又怎么能翻进来?”
  “可她原话有个前提,”顾九提醒他,“张氏畏寒,只有她在时,窗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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