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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万是什么概念？
周倩负责了凤凰公司半年多的周边商品研发和销售，她认为进展速度还可以，但是到目前为止，整个凤凰公司一个月销售的周边净利润还没超过一百万！事实上他们每天的净利润也就在三万左右，这几个月平均下来，月盈利只有九十多万。
这还是无数员工奋斗的结果……然而、然而……何惜的一张画比他们努力两个月还要赚钱！？
“我们还要卖周边吗？”
周倩快要哭了，她不如改行卖画算了！
第0470章 漏洞
辛辛苦苦奋斗了半年多，结果最后发现自己获得的成就竟然这么小。周倩甚至涌出一股凤凰公司不应该继续发展周边的念头，如果想要赚钱，每个月让何惜老师画几幅画，然后拿出去拍卖，收益妥妥的会超过周边啊！
“不、不能这么想……”
但马上，周倩又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周边是公司的业务，它前景广阔，未来可以养活很多人，对凤凰公司也有非常巨大的帮助，绝不是简单的收益能够衡量。
拍卖就是拍卖，它不能和周边对比。
想通这点后，周倩的心里安慰了一点，她匆匆洗漱完毕，然后出门就像荷西的宿舍赶去。
“荷西、荷西！你起床没有？”
她一边按响门铃一边喊道。
过了好几分钟，荷西才给她打开门：“起来了，正在弄拍卖的网页呢！”
“你知道了？”周倩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不对，拍卖的网页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荷西一边转身向书房走去，一边说道：“现在人开始多了，拍卖的网页有些卡……我正在想把留言板的功能给去掉，要不然再过一段时间人更多，网页就支撑不住了！”
她心里的惊讶不比周倩要小，一大早起来就发现拍卖的金额超过了一百万，荷西那是目瞪口袋，但是在惊讶过后，她很快就察觉到了人数的激增，网页已经开始支撑不住了。
“你看，参加拍卖的人数不多……但这留言板的发言太快了。”
来到书房，荷西对着电脑给周倩解释，现在的拍卖价已经超过了两百万，大部分的读者都默默的收回了押金，只有少数人在参与拍卖。但是与之相对的，围观的人群却数不胜数，鼠标一刷新，就在两秒钟里，整个留言板的发言全换了。
这个发言的速度快到连看都很难看清，拍卖完全成了读者们看热闹的地方。
“这么多人！”
周倩很吃惊。
“恩，待会会更多……你看这些……”
荷西点头，然后又打开几个网页，周倩凑过去一看，这都是一些新闻网站，网站上都写了这次的拍卖新闻。
“史上最贵的漫画，《魔法少女小圆》角色图拍卖价格已超百万！”
“这到底是漫画家还是画家？何惜画作昨夜拍卖，价格之高跌破众人的眼球！”
“今日趣闻：总裁起床组团参加拍卖会！”
“拍会所已死，网页拍卖即将流行！”
“小伙伴们快来围观漫画拍卖啊！何惜，你为何这么屌！”
每个网站的新闻标题都不同，但是内容很相似，都表达了对这次漫画拍卖的震惊。
“拍卖已经传开了，今天上午，就有超过几百万人看到这些新闻。”荷西一个个把网页关闭，然后叹道：“高峰期还在早餐后，就算有十分之一的人涌进这个网页，加上现在的观看人数，它也要支撑不住了。”
网络的高峰期是在上班后，为了防止人流冲垮网页，荷西必须提前做好措施。
周倩有点口干舌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新闻，这完全超过了她的意料，这次的拍卖有点走火入魔了。原本周倩只想让何惜老师见识一下他的核心粉丝的力量，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后面的发展只会越来越夸张。
“荷西，你说这场拍卖会会变成什么样子……”周倩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荷西一边架设网页，一边说道：“不过我觉得它的目的已经开始变化了，你看看现在参与拍卖的名单，一些人已经不是来拍卖了。”
她暗示周倩注意网页上的拍卖名单，周倩一看，最先进入眼睛的是中间的最高拍卖。
——最高报价：2400000——报价者：奇缘漫画公司——确认倒计时：1小时59分——
“恩？”周倩微微皱眉：“为什么漫画公司会来参加拍卖？”
“不止是漫画公司，还有动画、以及其它一些公司……他们的账号名字就是公司的名字，不觉得很奇怪吗？”荷西淡淡的说道：“这是炒作啊，这些公司不仅参与拍卖，还在论坛上发帖、甚至在微博上也显示着势在必得……他们在炒作。”
“炒作？”
周倩目瞪口呆：“利用这次的拍卖来炒作？”
“肯定的……”荷西点头，脸上有些生气：“刚才总裁拍卖团火了，你没注意到，宁清她们几个人的关注度都在飞涨，而且很多网站都出现了这几个总裁的新闻……单就一个网站首页的新闻，它的价值就有几十万，这场拍卖，无意中给那些人做了广告。”
“而且随着拍卖越来越火，它的关注度就会越高……这些公司借此机会出来报价，其实就是在变相做广告……”
荷西估计不用两个小时，总裁拍卖团就会彻底的被另外一个群体占据，那个群体如果取个名字，可以说成“企业拍卖团”。这些参与拍卖的企业会吸引极大的关注度，尤其是漫画和动画企业，一些平常别人都不知道的公司都会在这个时候露上一脸，让大量的漫画读者看到。
当然，或许你会说这些企业没必要这么做——但它们这样做是零成本的！在拍卖的时候使劲加价，通过各种作秀和手段捧红自己和拍卖，但他们不用真正的付钱，到了最后，如果没人接下去了，那会出现一个倒霉鬼，但这个倒霉鬼不付钱就行了。
它不付钱也能做一次广告，何乐而不为，这次拍卖的流程决定了成本仅仅是100华夏币而已……
周倩和荷西一开始都没有料到这个漏洞，但这个漏洞足以毁了这场拍卖，拍卖越是红火，价格越是高，最后如果没人真正的付款，它就会像泡沫一样迅速跌下来。如果是那样，那事态对凤凰公司就不太友好了。
这场拍卖会变成一次闹剧，被媒体和其它人笑话。
“不过还好，现在还能堵住这个漏洞。”
荷西凝神做着手上的工作，说道：“我应该能在泡沫产生前堵住。”
第0471章 泡沫产生
虽然说的简单，但上班之前没有多少时间给她，荷西没能在这个时间里堵住漏洞。而且撤销留言板的行动也受到了很多人的反对，无奈之下，荷西只能在论坛上增加了一个全版面的留言板，把读者们的发言分流了出去一部分。
接着，她和周倩就匆匆赶到餐厅买了早餐，然后赶去上班，她们在路上碰到了孟获。
“你们怎么这么晚？”
孟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餐厅吃完早餐，看到两个女人拿着面包和包子跑出来很奇怪。凤凰公司管理层的住宿地方都在总部的大厦里，基本上是不用怎么赶路，平常她们也有充足的时间吃早餐，今天怎么会把早餐带出来。
“刚才忙着……”
荷西刚想解释，但周倩却突然拉了一下她的衣服。
“昨天有些累，我们都睡过了点。”
周倩打断荷西的话，笑着回答。
孟获没有怀疑，聊了几声后就走了，而在他走后，荷西有些奇怪的看向周倩：“拍卖的事情不能说吗？”
“看何惜老师的神色，他可能还不知道拍卖这件事，现在不说比较好……”周倩点头，叹道：“你先去把那个漏洞修复，别让何惜老师发现后生气，接下来的事情再看情况吧！”
荷西想了想，说的也对，要是让孟获知道他的画成了别人炒作的工具，多少也会感到不舒服吧。
“我知道了，有情况我再通知你。”
荷西说了一声，然后就朝办公室的方向离开了。
她忙着堵住漏洞，知道这个漏洞的人也不止她和周倩，一些旁观拍卖的记者也都意识到了它的存在。
“100华夏币竞拍一次，没有门槛，成本太低，太容易玩完了。”宁海，王磊眉头紧皱，他一大早就注意到了这场拍卖，越开越觉得状况不对，拍卖的味道有些变质了：“要不要提醒一下何惜老师？”
他这么想道，但随即又放弃了，王磊最近和凤凰公司的关系很好，但还没有亲密到朋友的地步，不适合为了这点小事开口打扰何惜——而且他都能看出来的漏洞，凤凰公司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应该不用担心，很快就能被修复吧……”
怀着这样的念头，王磊继续关注这拍卖的状况。拍卖还在持续，随着上班时间的到来，它的热度疯涨，在线人数也一直不停的增加，如果不是荷西率先把留言板分流了出去，或许拍卖界面早就崩溃了。
但是即便如此，拍卖的网页还是越来越卡。报价还在上升，几个总裁在苦苦支撑，但似乎越来越多的企业加入了进去，他们报价简直就像不用考虑一样，价格一直以几十万的幅度往上跳，看的所有读者都心惊肉跳。
这些普通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激烈的拍卖，虽然是网络拍卖，但这不妨碍他们激动起来。
“400万！报价超过400万了！”
“何惜老师万岁，看的太爽了，没想到何惜老师这么厉害！！”
“土豪、这些都是土豪啊……”
“何惜老师才是真土豪，一幅画就不止400万！他之前扔掉的那几十张画，简直就是在成捆成捆的扔钞票啊……唉呀妈呀，想想我的心脏都要不好了！”
“妈蛋，我去漫画岛捡垃圾了，要是一不小心捡到了何惜老师的画，我就发财了！”
画作拍卖的越高，就越能让粉丝感到自豪，你看那些土豪和他们不是一样的人吗？大家都喜欢看何惜老师的漫画！不过还有人感到心疼，他们这个时候发现何惜的作品竟然如此值钱，想想那扔掉的几十张画实在太浪费了。
甚至于，有人还真的跑到漫画岛的垃圾场去了……
“同志们，我已到达漫画岛的垃圾处理中心，大家祝福我吧！”
有个人发了一张相片在留言版上，让其它人都震惊了。
“我操，竟然真的有人去找垃圾！”
“哈哈，这玩笑开大了，怎么可能找得到啊！”
其它人幸灾乐祸，但几百万的金钱可不是小数目，这比中奖还要诱惑，看到有第一个人过去，第二个和第三个也跟着跑了过去。
他们能不能找到，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因为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件吸引读者的事情出现了。
在这场拍卖中，微博是第二大战场，原因出自早晨宁清的发言以及官方微博的吐槽，这导致画作拍卖在微博上成为了热门话题，而且后面参加拍卖的人也都跟风的在微博上截图炫耀，尤其是参与拍卖的公司为了制造广告效应，还会主动扩散事件。
事件一经扩大，关注度当然就会变高。早上八点半不到，微博已经为拍卖这件事掀起了巨大的讨论，而讨论的焦点是——“何惜的画到底值不值这么多钱。”
“当然不值！”
一个微博认证为画家的人怒斥：“漫画？这算什么东西！不画人物、不画社会，又没有经过历史熏陶、甚至没有被列入美学范畴！这种只有几年寿命的东西能值这么多钱？这是炒作、毫无疑问是炒作！”
“没错，漫画不是画！”
画家的发言得到了其它画家、以及老学者的赞同，在这些人眼里，漫画只不过是诞生了几年的小玩意，它还不能说是画，这场拍卖就是笑话。
但其它人，尤其是年轻人对他们感到不满了。
“哟，漫画不是画……感情只有你们给‘眼光高贵的人’看的画才是画吗？敢问你们的画作拿出去展览，有多少普通人看得懂？”
“何惜老师的漫画是所有人都能看的画，怎么就不能说是画了？我们平常人就不能看画，就没有审美？时代已经不同了，符合社会发展的作品才是好作品，你们不瞅瞅隔壁的小说行业，现在的小说在几十年前也被很多人说不是小说，几十年后，情况如何？”
“噗……现在的小说可清一色都是幻想小说，以往的古典小说都成冷门中的冷门了！我看以后漫画还会让现在很多画家吃不上饭，这些老头都急坏了！”
画家在华夏属于一种权威的象征，而碰到这种权威，很多人——不管他是不是何惜的粉丝，都会忍不住站出来挑衅和嘲讽一下。甚至还有人拿出去年华夏画家协会的拍卖情况来和何惜的拍卖对比，在去年，华夏全国拍卖的所有作品中，除去那些已经死去画家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