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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放假的事连她都知道了。”秦雅很惊讶，她并没有把去东京的事告诉其他人，何茜知道也就罢了，毕竟两人同住一个小区，而且时不时会走动，她和助手们的离开确实不怎么瞒得过她。
但爱丽丝和她无亲无故，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难道何惜老师告诉了她？”不知怎么的，秦雅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了夏川真实在周六对她说过的话，但又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惊讶的，就算是何惜老师告诉爱丽丝小姐，那也不奇怪。”她这么想着，却不自觉的悄悄打量起了正在翻看计划书的爱丽丝。
爱丽丝没有发现她的异常，计划书也好像没什么问题：“动画的声优决定了吗？”
“大部分角色的选拔都完成了，这两天就能确定剩下的几个主役，这些都不是问题。”秦雅顿了顿，说道：“问题是首播电视台，举办竞标会的时间得由你批准。”
凤凰公司每个动画工作室的导演都有很大的权限，其中之一就是可以任命动画声优，然而一旦涉及到动画直接收益的项目，却还得通过公司上层的批准。
《星界的纹章》的动画竞标会，将由爱丽丝决定时间和发出邀请，秦雅可以参加并且拥有选择电视台的权利，但最终电视台能不能赢得项目却还得看公司的审查。
爱丽丝会派人监督竞标会的进行，确定竞标的整个过程公平公正，动画的价值没有遭到人为的降低。
这是必要的措施，否则如果让导演们拥有全部的权利，那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会中饱私囊，出现竞拍闹剧。
“竞标会的时间越早越好。”爱丽丝想了想：“这个星期的双休可以吧？你在那之前把面对电视台的宣传样片做好，样片对竞拍的价格有很大的影响。”
“我知道。”秦雅点头，当了这么多年何惜的动画副手，一部动画从开始到结束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哪里重要哪里不是那么重要，她都是一清二楚。
爱丽丝对动画方面的事情还没有秦雅这么清楚，看到她自信满满后，自然也就不担心了。
随后的几天，秦雅抓紧了时间制作样片预告，同时也在中午和晚上休息的时间完善自己的漫画。
在东京旅游之后，她的思维确实扩展了一些，漫画修改的程度也突破了上个星期的瓶颈。
周四，最新的原稿出炉后，叶菲梦爱不释手：“完成了！秦雅，这样就行了，这份原稿绝对达标，这是我们合作的最高水平！”
“可我感觉还是差点……”秦雅翻着原稿，还是有点没法释然。
“我觉得很好了，实在没什么还可以修改的地方。”叶菲梦说道：“你也该满足了，难不成你一定要让自己的原稿超过镜月的才够吗？”
秦雅点头：“如果能够做到，那自然是做到最好了。”
她对这份原稿也不是说不满意，但原稿的质量还不能说超过了《厨神》，最多是接近对方。
“得了吧，秦雅，别再继续钻牛角尖了，你和镜月对比漫画的前期剧情没什么意义。”叶菲梦叹道：“漫画是看整体的，就算开头比不上她，但我看两部漫画的水准都差不多，以后的剧情进展，你还是有机会超过它的。”
她感觉秦雅什么都好，就是太钻牛角尖了。秦雅在和《厨神》对抗的不是漫画主体剧情，而是漫画的开头——因为两部漫画都还只是开头。
然而开头好的漫画未必会一直好下去，秦雅的这份原稿已经接近了《厨神》，至少拿出去别人不会说它和《厨神》的差距很大。
这样就行了，哪怕有那么一些差距，以后也可以慢慢拿回来，毕竟《厨神》这种题材的漫画，越到后期发展的潜力就越小。
“对啊，老师，就这样已经很好了。”在叶菲梦劝说秦雅之后，她的两个助手也插嘴了：“再改下去说不定更差。”
“我觉得除了何惜老师之外，没有其他漫画家可以说想要战胜镜月的开头就可以战胜。”
这两个助手已经累的不轻，这本漫画改了数十次，再改下去，那就得审美疲劳了。况且镜月的《厨神》的开篇剧情也是经过精心修改后才达到的极致水平，那种水平的漫画开头，除了何惜可以说有自信超越，其他人谁也不能保证。
“老师你的这本漫画，肯定也会有很多人觉得开头超棒、镜月老师的《厨神》也比不上你的！”
“没错，至少我更喜欢老师的这个漫画开头。”
两个助手的劝说让秦雅妥协了，她们说的也没错，这份原稿已经是秦雅的全力，她也没办法继续修改了。
虽然还有一些细微的地方看似可以变化，然而一旦变化，说不定反而会缺失另一种美感，变得更差。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不去修改了。
“那好，这份原稿就是最终稿了！”
秦雅最后做出决定，然后把原稿装进了文件袋里，在袋子外面写上了漫画的名字——《遥远的时空》。
少女编辑部，在周五上午收到了秦雅亲自送来的漫画原稿后，女编辑们就熙熙攘攘起来。
“《遥远的时空》总算是完成了吗？推迟了将近一个月啊……”
“编辑长，能复印给我们看吗？原本的稿子就很不错了，我倒是想看看，秦雅她现在到底把它改成什么样了！”
“她的要求太高，怕是过而不及，反而没有之前的好看了。”
“别重蹈《凤凰》的覆辙就好了。”
编辑们对秦雅的新作很感兴趣，她们嘴里说起来不看好，但大多数人的心底倒是充满了期待。
编辑长把漫画复印了五份，交给了五个小组的组长审核，秦雅是她们编辑部最有人气的少女漫画家，每部漫画都得通过所有组长的眼睛。
坐在办公室的李玉好奇的盯着组长们，她也对秦雅的新漫画很有兴趣。
“哈哈，有趣、这个原稿真的很有趣！”首先看完的是第二组的组长，她站了起来：“这是我最近看过最有趣的少女漫画了，秦雅老师这一阵子的修改没有白费啊！”
“没想到……”第一组的组长随后也看完了原稿，激动起来：“没想到她可以修改的这么棒，如果不说这是她的作品，我说不定还会以为是看到了何惜老师的新作！”
“同感，这个开头的质量确实高到离谱了。”
“这本漫画可以创造秦雅老师的新纪录，我们应该和另一个编辑组商量一下，问问能不能借用她们的资源一起宣传它！”
“好办法，我马上通知总编！”
组长们对秦雅的原稿一致好评，编辑长甚至马上拿起了电话联系出外工作的总编。
李玉和其他编辑都好奇极了，看到组长们把漫画看完后，纷纷都跑了过去。
“组长，给我看看……怎么都评价这么好！”
“我也要看，竟然可以在漫画里看到何惜老师的感觉，《遥远的时空》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作。”
“能不能超越《厨神》？”
热情的编辑们马上就把复印好的漫画一抢而空，李玉没能抢到，但她和其他编辑都围在了组长身后，倒也能勉强看到漫画的内容。
《遥远的时空》的第一页就是群星点缀的宇宙风景，故事在优美的旁白中开始诉说：那是遥远、遥远的、时空的彼岸……
这是一个充满幻想的故事，突破了《银河歌姬传说》偶像型的限制，《遥远的时空》是秦雅第一部以庞大的宇宙观描绘的故事。
“真是漂亮的画……”
李玉首先被《遥远的时空》中的画面吸引住了，秦雅的少女漫画一向画的很好，但这一次比以往更加好。
画技在少女漫画中的重要性一直都要超过少年漫画，近年来出现了很多才华洋溢的实力派漫画家，比方说赵眉、比方说凌霜——原本都是被李玉视为可以在画面上挑战秦雅的人。
然而如今一看，女性漫画家的实力派第一人，终究还是在全力以赴的秦雅身上，短时间内没人可以超越她。
第1139章 顽固
“我进来了！咦……什么声音？”
假期，沈洁再次来到东京，然而刚进门，她就听到了机械的声音。沈洁顺着声音来到书房，看到一张张的漫画正从一台打印机里出来。
打印机的旁边，还有一台正在闪烁的电脑：“老师，漫画的最终稿我给你传过去了，麻烦你给看一下。”
电脑的聊天界面还有留言，沈洁正惊讶的时候，跟在后面走进书房的孟获解释道：“那是秦雅，我去接你的时候把电脑开着了，让她远程把漫画传了过来。”
沈洁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新漫画吗？我可以看看？”
“当然。”孟获点头：“你喜欢她的漫画吗？”
“我可是个资深的女读者，她的漫画不可能不感兴趣吧……”沈洁说着，然后就拿起了打印好的原稿。
“那我去做饭。”孟获转身出去准备晚餐，沈洁坐了下来，不过在看漫画之前，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拿出手机发出了短信。
“韩萱，那张画找到没有？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她说的画是不久前孟获提过的素描，沈洁在上次回到苏华的时候询问了韩萱，但韩萱却说忘记放在了哪，需要时间去找。
——“惨了！沈洁还没忘记！”漫画岛，韩萱一接到短信就紧张起来：“她不会跑过来吧？”
韩萱并不知道沈洁去了东京，还以为她可能会和上周一样跑过来。
实际上那幅画并没有被韩萱忘记，她只是不想让沈洁拿走它——心急之下，韩萱又再次回了一个敷衍的短信，然后把李玉叫到了自己的宿舍。
“李玉，这次你一定得帮我，要是让沈洁看到那张画，她肯定会拿走的！”在李玉进门之后，韩萱握着她的手：“如果沈洁下次跑过来，我就说那张画在当年就不小心损坏了，你得给我作证。”
“其实你把那张画交给沈洁更好……”李玉叹气，韩萱还是老样子，想要把那张画给独占。
她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那张素描的场景，那时候的韩萱的表现，似乎就暗示了她不会把画交给其他人。
“李玉、李玉，我刚才碰到孟获了，他给我们画了一张画。”
那是她们还是高一的时候，韩萱有一天从操场回来的时候，一脸都是高兴的表情——李玉很少见到她那么高兴的样子。
孟获给她们三人画了一张素描，那确实是一张很棒的作品，然而回想起来，韩萱的表现却更让李玉印象深刻。
“看吧，漂亮吧……他画的比美术老师画的还好耶，好像对我和你都有认真观察的样子……”
“你不觉得很好奇么……总觉得孟获他啊，身上总是好神秘的感觉，听说他的家境很普通，那怎么会在学校有这么多的特权？”
“……可以不来上学、学校还会为他而耽搁音乐科的上课……果然，还是因为他是天才吧……”
那时的韩萱，难得的在李玉面前说了很多有关孟获的话。但确实，回想过去，孟获在李玉的记忆里也一直都给她很成熟的感觉，见了他之后，她们身边的同学都变得像小孩子一样，没有男生的魅力。
那时的孟获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善谈，她们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他身上的稳重感特别安全。哪怕是有沈洁在场，四个人一起出去玩乐的时候，孟获还是会很自然掌握主导权。
“沈洁也是，完全被他压制了呢……”
李玉想着，然后在韩萱的宿舍里坐了下来。
她看着韩萱拿出的那张精心装裱起来的画，很多过去的回忆都被激活了起来，她还记得那时候的沈洁是她们学校的万人迷。
刚入学不久，沈洁在宁海一中就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成绩优秀、运动全能，性格又好，被她一看，十个男生中有九个都得脸红。
但孟获确是例外，在这个男生沉静的外表下，有一个比沈洁更为神秘和强大的灵魂。
“说起来，也就是因为孟获比沈洁更优秀，韩萱才会……”李玉想着，她知道韩萱不愿意把这张素描交给沈洁的原因。
“韩萱，还记得当初看到这张画的时候，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说出的那句话吗？”李玉放下画，抬头对韩萱问道。
“我们两个？恩……我想，难道是那句？”
“应该就是那句了。”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果然，青城出来的人都是怪物！”
笑声回到过去，她们还在读高一的时候，经常这般开沈洁和孟获的玩笑。
“不过，青城出来的人都是怪物这句话，现在来看的话……”韩萱在笑完后，接着叹息道：“其实我们都错了，青城也就沈洁和孟获是怪物。”
在沈洁和孟获之后，宁海一中同样招收了几个青城的学生，但这些人都没有表现出沈洁和孟获那样的“强大”感。
“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