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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
“嗯,毕竟有倾倾为你保驾护航,他想护着的人,就从来没有护不住的。”洛时说,“记得高中我刚转学的时候,一中的人知道了我家里的事,所有人都孤立我欺负我,是他把那些人打到闭嘴,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那他还真是好心喂了狗。”
“不能这样说,我也是真心把他当成朋友的。”洛时说,“只是你总带着有色眼镜看我,其实我也变了不少,不会做从前那种事了。”
“说完了吗?”贺知渡说,“说完了就滚,我没兴趣听你的往事。”
“我的往事你不感兴趣,那我总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洛时说,“关于倾倾呢,你……”
他拉长声音:“和他最近怎么样了?”
贺知渡还没答,洛时又道:“一起野餐,一起旅游,一起解决难题,在一起了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贺知渡说,“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能像现在这样和你好言好语,别给脸不要脸。”
“你觉得他真的会爱你吗?”洛时说,“你有什么值得让他爱的吗?”
“洛时!”
“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倾倾他是演员,还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他只会给你看到他想给你看到的东西,你可以去看看他曾经演过的剧,他对你的态度和对待剧里的女演员有差别吗?”洛时说,“一定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在剧里男主角对女主角是真心的,而你什么都不是。”
洛时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录音播放了出来。
这段录音是洛时和纪野白的对话,洛时说了他和贺知渡的事,问纪野白,江倾对贺知渡是什么态度,而纪野白只是说。
江倾接近贺知渡的目的是因为一场赌约,就玩玩,不会当真。
纪野白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也知道咱哥是怎样的人,他从小到大谈恋爱,你见他对人动过真心吗?”
“他最多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新鲜感过了就没了。”
贺知渡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任由洛时在他面前放完这段录音,他也说不清听完后的心情是怎样的。
好像是质疑,又好像是愤怒。
他都说不清了。
“如果你不信录音。”洛时把录音关掉,直接拨通了江倾的电话,“那我证明给你看。”
电话通了。
江倾的声音有些疲惫:“小时?”
洛时的语调比刚刚要低上几分,少了一分嚣张,多了一分软。
“倾倾。”他说,“你有事吗?”
“在医院呢。”江倾说,“怎么了?”
“我……”洛时犹豫道,“我问你一件事。”
“说。”
“上次我们一起去海边,和你一起那个男人,你们是什么关系?”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秒,然后传来的是一声笑:“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对不起,我瞒了你一些事,关于他。”洛时说,“我和他曾经……”
“我么就是普通朋友。”江倾说。
“你喜欢他吗?”
“怎么可能?”
电话挂断之后,洛时笑着看着他,说:“你好可怜,怎么办呢?”
“可是我并不同情你,这都是你活该,谁叫你学不乖?”洛时说,“以前我教你的还不够多吗?”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为什么还会被人骗呢?”
第32章
贺知渡突然笑了声:“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离他远点; 就算要和谁在一起,那个人也应该是我。”洛时说,“你很清楚我是怎样的人; 我也不会再骗你。”
“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物。”
“明白吗?”
“要不要和我重归于好呢?”洛时问他; “毕竟只有我才能真正完全的接纳你,也只有我和你最过般配。”
幸好贺知渡没吃早饭; 不然他都要恶心到反胃了。
他一步一步的朝洛时走近,低声道:“你凭什么觉得你配和江倾相比?”
“他对我怎么样; 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真心也好; 玩弄也罢; 我都乐于接受,就算是他想给我插刀,我也会脱掉外套,把刀递到他手里,再把刀锋抵到我的心窝上; 看着他插。”
“只是到了那时候; 他还是会心软。”
洛时看着他,笑意都收回了肚子里; 他咬牙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会心软?或许他就等着这一刀呢。”
“那……”贺知渡轻声说,“又怎么样?”
洛时看着他,说:“我花了三年才取得你的信任; 我只是做错了一个小决定; 一个小决定而已……”
“你能确保江倾他知道了当年的事; 不会和我做同样的决定吗?”
“如果他做; 你会对他像现在对我一样吗?”
“就算他会; 也是我的荣幸。”贺知渡说。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
“不长记性的是你。”贺知渡说。
不知何时; 他走到了洛时身后; 手里拿出了手术刀,抵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手术刀最适合划破皮肤,都不需要费太大的力道,只需要轻轻一划,就能破皮见血。
“你忘了我上次警告你的话吗?我说,让你离我远些,不然……”贺知渡压低声音,“我杀了你哦。”
“你敢吗!”
贺知渡微微用力,刀锋划破了皮肤,一丝薄薄的鲜血流了下来。
“你猜我敢不敢?”他说,“只不过,万一你猜错了,后果你能承担吗?”
洛时没说话。
“你也不用担心后续,医院走廊的监控坏了,没有人会知道你来过这里,我办公室有一个小冰箱,冰箱下层是小型冰柜,你可以在那里待很久,然后再去往各种地方。”
“对了你提醒我了,还需要买一个保险,保险的受益人是江倾,你觉得怎么样?”贺知渡说,“如果我被发现了,被枪毙了,遗产和保险金全都留给他,这样你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就是不知道犯了这样的罪,保险公司认不认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洛时趁机挣开了刀锋,退到了一旁的墙边,脸色不太好看。
贺知渡收了刀,没再看他,对门外道:“请进。”
许越从外面走进来,走进来后把手里的资料放在了办公桌上,道:“贺医生,这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的病人的情况,一些之前转到了侯医生的手下,现在又转回来了。”
“嗯,我知道了。”
放下资料后,许越没有直接出去,而是站着不动,片刻后才迟疑道:“抱歉,之前那件事我也误会了你。我不该轻信别人,被背后指使者牵着鼻子走,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没关系。”
“贺医生,不管怎么样。”许越说,“欢迎回来。”
“嗯。”
洛时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出去了,许越没太注意,等他走了才问:“刚刚那位是你的病人吗?我看他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需要挂内科?”
“他需要挂神经科。”
“啊?”
贺知渡笑了笑没说话。
因为他突然之间想到了江倾。
在他们刚认识不久的时候,他也曾经拐弯抹角的建议江倾去神经科治病。也只有江倾才会丝毫不气,把他的话堵了回去。
并不觉得那是嘲讽。
虽然他当时也并不只是在嘲讽,而是觉得好玩,才会拐弯抹角的说,不然会直接让人滚。
许越站在一旁,看着贺知渡轻笑,又忽然愣了神,她觉得此刻不是她该待的地方,于是立刻道:“贺医生,那您先忙,我去看看10号床病人的情况。”
“去吧。”
许越走后,贺知渡把资料整理了一下放到了书架上,拿上车钥匙去地下停车场开车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洗了个澡躺到了床上。
睡前忽然想起了江倾的话。
拿过手机点开微信,打字道:'安全达到,我先睡会'
江倾的消息回的很快,是一个可爱的猫猫头,上面的文字是。
吧唧一口。
贺知渡看了眼,放下手机没再回复。
…
“你什么时候会用这么粉嫩的表情包了?”
江倾看着进来的人,把手机放回了兜里,道:“小舅,好久不见。”
“上次见还是去年过年?”苏亭之回忆片刻,“你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万一哪天我就撒手人寰了,连个替我跑腿的都没有。”
江倾“呸”了一声:“你瞎说什么呢,你才不到40,离撒手人寰还远着呢。”
“你看我每天工作这么忙,经常熬夜加班,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万一哪天突然猝死,这还真是说不定。”
“那就不要熬夜,把事情全交给下属做,没钱了我给你养老。”
“养老倒是不必了,以后多来看看我。”
实际上苏亭之比江倾只大8岁,经常健身,保养良好,看着说是二十多也会有人信。
而且他并没有结婚,除去工作时间之外,没少花时间倒腾自己,也不缺钱,穿的总是板正又贵气,哪怕是35了,也依旧是外人眼里的黄金单身汉。
“你上次还说你工作忙,要我最好不要打搅你呢。”
“谁说的?”
江倾不可置否。
“对了,小倾,你……”苏亭之顿了两秒才说,“你谈恋爱了?”
“嗯。”
江倾没有瞒他。
“男的?”
江倾看了他一眼。
“那个,检查报告。”苏亭之说,“你身体其他伤并不重,最重的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双方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江倾低声用脏话骂了句贺知渡。
这话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是好事儿。”苏亭之先打破了尴尬,“你也不用一直执拗于过去的事了。”
江倾没说话。
“怎么了?”苏亭之说,“我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和我有什么话不能说?”
“小舅,你知道的。”江倾说,“过去的事抛不开,我也没有和人共度一生的打算,现在只能算暂时……”
“谈个恋爱?”
“或许恋爱都算不上,我和他没确认关系。”
“没确认关系你就和他睡觉?”
“……嗯。”
“你会不会被人给骗了?”苏亭之坐到了一旁,语气认真,“说实话,你那伤挺重的,如果你们之间没有特殊的性癖好,那他这样对你,就是不尊重。”
其实贺知渡也只是单纯的技术差。
江倾不太想和人细说这些,只是道:“小舅,我有分寸的,你什么时候见我被人骗过?”
苏亭之叹了口气:“感情这事谁都说不准,当初你妈……”
他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没再继续说,而是换问题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
江倾也沉默了片刻,才说:“他很特别。”
“怎么说?”
“他特别好看,特别聪明,还对我特别的差。”江倾说,“但是他又会偶尔对我很好,生病了会监督我吃药,还会因为我不吃而生气,连我的猫都特别喜欢他。”
“就这些?”
“他啊,是个很温柔的人。”江倾说完连自己都不信,又补充道,“我被撞坏了脑子才说他温柔,这话你略过。”
“你这青春期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一点?”苏亭之说。
“我又没有多喜欢他。”
“这话你信?”
“不信。”江倾说,“我可能喜欢吧,毕竟长这么大也没对别人这样过,一开始是觉得好玩,现在不知道了。”
“随便吧,喜不喜欢什么的又不重要。”
“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到最后也还是要分开的。”
“爱可以跨越一切。”
“可现实往往比故事要残忍,并没有什么会永远不变。”
苏亭之叹了口气:“小倾,你这些年活的还不够累吗?”
“你妈把你生下来后,有过一天把你当成亲儿子吗?逼你演戏,做不好就扇巴掌,关小黑屋,一直到你演出她想要的效果才罢休。”苏亭之说,“当初选专业时我阻止过你,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演戏,你只是想要得到你妈的肯定才选择这条路。”
“你进入娱乐圈这么多年,得到的每一个奖杯都会往那个地址寄,你得到的成就早就远超于她了,可是她依旧没有出现,你这是在和你妈较劲,还是和自己较劲?”
江倾笑了笑:“小舅,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因为你总是在逃避。”苏亭之说,“你很努力的演戏,很努力的获奖,看似是走上了人生顶峰,实际却一直在迷谷里绕弯子,你根本就没有思考过你想要什么,你喜欢什么。”
“苏锦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她会因为你现在的成就就肯定你吗?”苏亭之说,“她根本不会变,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只是想折磨你,最好让你一辈子都起不来。”
“你做这些的意义在哪呢?”
“那万一呢。”江倾说,“万一她就真的竖起了大拇指,对我说你真棒呢。”
“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