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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弃和他们一起离开的机会？
他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韩修墨看了富亦清一眼，一语道破了他的真实想法。
富亦清有些尴尬：“我其实没有想好要不要去大世界。”
他现在的修为不到金丹期，很有可能在飞升通道开启之前，都晋级不了金丹，而且比起修炼，他发现自己对炼器和经营家族生意更感兴趣。
可惜因为当年受伤中毒，命不久矣，导致他虽然恢复了，但家族的种种大权，想要收揽到手中也不容易。
但他的父母好像很希望他能去大世界。
富亦清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所以来找云铭渊和韩修墨诉说，想要听一听他们的意见。
云铭渊听完后，也没什么表情，语气依然十分平淡：“你自己是什么想法？”
“我不太想去……”
“那就不去了呗！”韩修墨打断了他的话，“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了。”
富亦清被韩修墨直截了当的话震了一下：“可是……”
“没有可是，”韩修墨脸色忽然沉下来，“修真者最忌讳的是摇摆不定。”
富亦清愣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韩修墨冷脸的样子。
别看富亦清是云铭渊的学生，但大多数时候，云铭渊都是在自己做自己的，只偶尔有时间指点一下富亦清，富亦清在这里看见韩修墨的次数比看见云铭渊的还要多。
所以有时候还产生了炼丹师果然很悠闲的想法。
不过平时的韩修墨，几乎从来都是挂着柔和的笑的，看他的目光还带着几分慈祥，一度让富亦清产生了奇怪的错觉。
但不管怎么样，韩修墨几乎没有这样冷脸的时候。
哦，之前韩叶受伤的那一次不算。
第一次直面韩修墨的了能连，他心里有些忐忑，不敢说话了。
“行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云铭渊摆摆手，直接赶人，“好好想想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要知道你自己才是做决定的人。”
富亦清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是惹了韩修墨不高兴了，顿时心里更加忐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韩修墨，又看了看云铭渊，小声地出门离开了。
云铭渊拍了拍韩修墨的背：“你刚才怎么了？”
韩修墨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悠远：“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他说的以前，是上辈子的事情。
云铭渊听韩修墨说起过。
当初他也察觉到寒宵仙宗那两个修士对他的态度不太对劲，可韩修墨还是因为贪恋来自于长辈的关怀，迟迟没有选择离开寒宵仙宗……
后来才招来了那样的结果。
所以他看不得摇摆不定的人。
韩修墨靠在云铭渊的怀里，觉得自己有些高估了自己，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我想去寒宵仙宗看看。”
“我陪你。”云铭渊没问原因，直接开口。
韩修墨眼角闪着光，夜色逐渐暗沉。
月光温柔地挂在树梢上，房间里一片静谧。
忽然，云铭渊和韩修墨脸色都冷了下来：“谁？”
第309章 本命法器
他们两是道侣，情之所至，本来打算……
但也就在这时候，他们忽然察觉不对劲，房间里有异样的波动，云铭渊精神力敏锐，发现了这一点，十分愤怒。
这人不是藏身在他们的小木屋里，而是一直跟在他们的身边！
云铭渊和韩修墨脸色十分难看。
“哎呀呀，竟然被发现了啊，真是不好意思呢。”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传来，不过这一次不像是之前那样高高在上，反而是有点心虚。云铭渊和韩修墨转过头，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他们身后，两人从气息分辨出来……这的确是一个熟人。
“蛟龙前辈？”
两人异口同声。
蛟龙十分尴尬，他在秘境里就跟上了云铭渊和韩修墨，没想到真的和他们一起离开了极渊秘境，出来后他对怎么寻找龙苍没有什么想法，所以只能继续跟在云铭渊和韩修墨身边，想要找到什么线索。
没想到差点撞见了他们……咳咳！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现在就走！”虽然龙性本那啥，可他也没有看人现场的爱好。
云铭渊面色不虞：“前辈怎么会跟着我们？”
他们现在没有什么了兴致，只想知道这龙是什么时候跟上他们的，跟了他们多久了，为什么要盯上他们两个？
韩修墨也是同样的想法，在刚才之前，他们甚至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位前辈的存在，要不是他泄露了气息，云铭渊和韩修墨也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是意外，”蛟龙也有些无语，他之前跟着云铭渊和韩修墨的时候，知道他们是道侣，不过两人的生活状态看起来挺正常的，没有做什么，也让蛟龙忘记了这件事，哪里能想到他们忽然情不自禁……
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的蛟龙无意间泄露了自己的气息，就被这两人发现了。
他只泄出了一瞬间的气息，这两人就察觉到了，蛟龙其实也挺惊讶的。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蛟龙理亏，他很是心虚地交代了跟着云铭渊和韩修墨的过程。
云铭渊和韩修墨：“……”
他们之前的确没发现被人盯上了，但这条龙的修为很高，肯定超过了普通的元婴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物。
云铭渊语气寒凉：“既然前辈只是想要离开秘境，现在目的达到了，是不是应该离开了？”
他们对付不了这条蛟龙，只能把人打发走。
“你们是不是知道那条龙的下落？”蛟龙忽然问。
“那条龙？谁？”韩修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蛟龙在说什么。
云铭渊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发现蛟龙的地方，他们先遇见的是龙苍前辈。
他面色冷沉：“不知道，那位前辈去找他的道侣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
韩修墨意味深长地看着蛟龙：“那位龙族前辈是有道侣的人，前辈最好还是别去打扰比较好。”
蛟龙没有听出来韩修墨的言外之意，他对龙苍是崇拜加上忌惮，想要找那一条龙证明自己的实力，但是同时，他也希望能够得到前辈的指导……
总之就是十分矛盾。
见从云铭渊和韩修墨口中打听不到什么，蛟龙有些失望。
他眼珠一转：“我看我和你们两个有缘，最近就住在这里好了，既然你们和那位前辈认识，我在这里一定能等到的吧？”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
压根没给云铭渊和韩修墨反对的机会，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原本打算交流交流感情的云铭渊和韩修墨看着对方，有些无语。
偏偏他们还对付不了这条蛟龙，只能看着对方死皮赖脸留了下来。
蛟龙脸皮很厚，最初的尴尬过后，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了，在他们的小木屋里霸占了一间房，算是彻底赖上他们了。
两人很是无奈。
奈何打不过，韩怀仁和月若淳也不在宗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没有靠山的他们，只能看着蛟龙登堂入室，霸占他们的地盘。
不过两人也不在意，他们的对蛟龙没什么好脸色，蛟龙也完全不在意，这两个人类修士，只是他用来寻找龙族前辈的工具人而已，他们的态度对蛟龙而言不痛不痒，看着人类修士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心情还不错。
蛟龙就这么留了下来。
*
云铭渊和韩修墨的住处多出了一个蛟龙，生活没有什么变化。
富家的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将炼制定魂丹的材料都送了过来，韩修墨送到空间的定魂草在时间之力的催化下，已经成熟，掉落了两颗种子。
按照正常的条件，即使有两颗种子，最后也只能活下来一颗而已，但是长在了韩修墨的空间里，种子成熟脱落的那一瞬间，就被青吾尊收了起来。
到时候放远一些，或许能够长出来两株定魂草。
成熟的定魂草被韩修墨取了出来，准备开始炼制定魂丹，进了炼丹房准备炼丹，炼制不成功不会出关。
而云铭渊向富亦清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也闭关准备炼器。
他准备祭炼本命法器。
之前他已经把自己的本命法器做出了一个器胚，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完善，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进行完善。
而最近他得到了洞心土，正好可以用来祭炼本命法器。
对于修士而言，本命法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云铭渊一开始的时候，打算将自己的本命法器弄成最为熟悉的试验台的模样，如今试验台已经产生了雏形，正好可以用洞心土试试，说不定能够将云玄的一部分材料融合形成新的本命法器。
最近感觉自己重新受到了云铭渊关注的云玄忽然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下。
“老大你说什么？”
云铭渊以为云玄是真的没有听清楚，重复了一遍：“提取一部分你的数据，对试验台进行模拟控制，生成新的器灵。”
“你想要新的助手？老大你不要我了吗？”云玄觉得有些难受。
他一直以为，他和云铭渊是最佳搭档，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是在星际时代的无数时光之中形成的，最然大多数时候嘴上都在嫌弃和抱怨，但云玄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云铭渊放弃。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都是最佳的搭档，即使换了一个世界，他也是云铭渊身边最重要的助手。
无可替代的那一种。
但是刚才云铭渊却说要给他的法器注入一个新的器灵。
现在的云玄已经不是对修真界一无所知的AI，自然也知道，器灵就是法器的灵智诞生而成的新的一个物种，算是灵体，可真要说起来，器灵与主人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和他之前与云铭渊之间的关系也差不多吧。
他是知道云铭渊祭炼本命法器的想法的，但云玄还是第一次知道，云铭渊祭炼本命法器的时候，竟然是想着重新祭炼新的本命法器。
还是用他的数据来复制生成一份本命法器，到时候本命法器生成的器灵，说不定和自己一模一样！
但就算是和他一样，那也不是他云玄。
“为什么，难道不能是我吗？”云玄有些不可思议，“之前我在你的精神力海中待过一段时间，重新将我纳入精神力海，融入本命法器，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之前云玄一直都在做图灵测试，学习应该怎么做一个人，一切都在像人类学习。
但这瞬间，云玄才意识到，原来他不想成为真正的人类。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清楚的认识到，云铭渊将会拥有一个新的亲密伙伴，代替他曾经的位置，也许还能够和云铭渊心意相通，到时候，云铭渊肯定不会想起来，还有一个被遗忘的云玄，被抛到脑后。
云铭渊被云玄的话惊了一下：“云玄，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作为AI，近年来云玄一直都在学习新的知识，也在学习做一个人，但他产生了这个想法的那一瞬间，云铭渊才恍然意识到，他对云玄的教育，好像有什么地方出现问题了。
云玄不应该产生这样的想法。
因为云玄的身体只是简单的原始版本，所以看不出表情，但云铭渊能听出来他的情绪。
他神色莫名：“你们AI，终极一声，学习的不就是如何成为一个人类吗？当初那些AI都没有成功，你是最接近主脑，也是最接近人类的AI，只要按部就班的进化，就能够达到目的，你为什么想要放弃这个唾手可得的成功，想要成为器灵？”
如果云玄成为了他的器灵，云铭渊自然也有办法保持云玄本身的数据，本来云玄……也只是数据而已，到时候只要能够激活数据，云玄就能够真正成为本命法器的器灵。
甚至有可能成为这个修真界最早拥有器灵的法器。
但……这真的是云玄想要的吗？
云铭渊并不确定。
云玄作为AI，本来就在进化和成长的过程中，但是后来发生了意外，和他一起穿越过来，无法继续进行AI方面的学习，他并不确定这个时候的云玄，产生的想法，是不是他真正的想法，又或者说，云玄会不会因此后悔。
本命法器与修士息息相关，如果他真的将云玄变成了器灵，那到时候如果云玄产生了后悔的想法，他却没办法继续让云玄做自己的器灵，对于双方而言，这都不能说是一件好事。
他认真的看着云玄，将这些利弊和自己的考虑都告诉了云玄。
云玄愣了一下，没想到云铭渊有这么多的顾虑。
但他仔细想想，还是不能忍受自己作为云铭渊的最佳搭档的位置被人抢走，所以坚定地点头：“我想好了。”
他才不会让一个拥有自己的数据的人成为云铭渊的AI！
云铭渊对云玄有些无奈。
云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