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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四莳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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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在南山观音庙被抓的人是我雇的!”
  “十八年来利用迷药促使侯爷入睡,并借此手段成为侯府姨娘的人是我!”
  “去岁寒山寺解暑茶里的迷药是我下的,将三姑娘踪迹透漏给陆家郎君的人也是我!”
  ……
  夏莳锦蓦地从椅中弹起,愕然看着崔小娘:“你刚刚说什么?陆家郎君?哪个陆家郎君?”
  崔小娘自知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便选择孤注一掷,剖心坦陈:“在寒山寺对三姑娘欲行不轨的那人,就是陆侍郎府上的郎君,陆正业。”
  “其实打从两年前咱们初来东京时,他就一眼看中了三姑娘,惊若天人。几次托请媒媪上门求娶无果,又不敢到侯爷和夫人面前造次,就将心思动到了琵琶院这边,前后赠了不少金帛,求我促成。我见他对三姑娘痴心一片,就想着不如生米煮成熟饭,结亲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啪——”不等崔小娘最后的话音落地,夏罡便一巴掌甩了过去,将她重重抽倒在地。
  这一巴掌委实下了真力气,崔小娘左脸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一丝腥甜,她倔强地用手背将那血迹抹去,重新跪直。
  然而纤细的身板儿堪堪立直,又一巴掌从右侧脸颊甩了过来“啪——”。
  这一回动手的是侯夫人孟氏,莫看是位妇人,盛怒之下的力道却是分毫不输男子,崔小娘被抽得再次歪倒。孟氏犹嫌不能出气,连着又踢了两脚!
  夏鸾容忙扑到阿娘身上,死死将她护住:“母亲不要再打了,真的不是阿娘的错,是——”
  “容儿住口!”崔小娘再次将她的声音盖过,着恼地怒瞪着她:“那些事娘做了便做了,用不着你替为娘开脱!做一件和做十件下场都是一样的!你听懂了吗!”
  夏鸾容瘪着嘴,抽噎不停,再也不争辩了。
  众人目光还停留在这对母女身上时,那厢夏罡已大步流星去了一趟东梢间,回来时手中抄着一把长剑,眼瞅着是要去侍郎府宰人!
  孟氏连忙上前阻拦,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眼见母亲独力难支,夏莳锦也急忙挽住父亲的手臂,极力劝说。
  奈何夏罡这会儿已是发踊冲冠,任谁的劝阻也不好使:“都别拦本侯!本侯要去宰了那姓陆的狗崽子!”
  “侯爷留步!”段禛陡然起身,朝夏罡走去。
  夏罡总算还没失智到忤逆当朝储君,果然依言顿了足,却是半点没有要放弃本心的意思:“殿下莫劝,此事关乎小女清白,臣属实咽不下这口气!”
  “安逸侯,你心中愤慨孤自是了然,只是有句话,孤想对侯爷说。”
  夏罡纳罕,就见段禛向他倾了倾身子,避开其它人的视线,压低了声量道:“其实早在侯爷知晓此事前,陆正业就已受了相应惩罚。如今他这条命,是挨了孤三箭之后捡回来的,此事便就此揭过吧。”
  夏罡撤了撤身子,茫然不解地看着段禛,狐疑什么三箭?
  “侯爷可还记得去岁末,陆正业突然消失一事?”
  夏罡冷静下来稍一回想,便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去岁末时,陆正业等一众武侯子弟随太子殿下去春山行宫的围场冬狩,之后便未回陆家,起初陆家也不知他去了哪儿,报去官府贴了满城告示寻人,可过了几日后人尚未找到,那些告示倒是一夜之间全不见了!
  有好事之人去陆家问,陆家便改了之前说辞,只说陆正业是去外地走亲访友了。
  直到几个月后,陆正业才回了家,只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他面色苍白,身形瘦削,不像是探亲归来,倒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经段禛提点,夏罡才顿悟:“难道那时他是被殿下……”夏罡及时收了口。
  此中具体,委实不便当众宣之于口,可他心中却已似明镜一般。难怪当初陆侍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往肚里吞。
  他不由又联想到杞县被斩的那个曹富贵,当时殿下只道是有人提前上了折子,便派人去将其法办,夏罡还道是恶人有恶报,现下想来一切怎可能只是凑巧?
  此时再看向段禛,夏罡已是感极涕零。
  至于皇后娘娘当初为何会突然召见自己夫人,并给出那些暗示,这个困扰了他多时的问题,此刻也就不再觉得奇怪了。
  两个大男人站在当堂窃窃私语,旁人看得一头雾水,不过殿下总算是成功劝下了安逸侯,这让孟氏着实松了一口气。
  可是旁边的夏莳锦,却是容色有些不对劲儿起来。
  因着知道其中诸多内情,故而即便父亲和段禛像打哑语,她也听出了个七七八八。春山围场,段禛高坐在马背上,对奄奄一息的陆正业说的那句话,此时跳出来,重新跃入了她的耳中:
  “你想要的太多,有些不是你该惦记的。”
  彼时她只当段禛说的是猎物,原来说的居然是……
  她?


第26章 改口
  夏莳锦不禁又想起上回杏花宴时; 陆正业见了自己仿佛老鼠见了猫似的抬脚就跑,再没之前那种黏腻不敬的劲儿。彼时她还当陆正业是突然转了性,想不到竟是因为段禛。
  她清凌凌的目光投落在段禛俊美的侧颜上; 一寸一寸地游移,细细爬过他清晰昂扬的眉棱骨; 英挺的鼻峰; 棱角分明的下颌……恍似是头一回认识此人; 想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清楚。
  犹在同安逸侯打着哑迷的段禛; 其实早就感受到了这两束特别的目光。
  若在平时; 小娘子如此主动地秋波柔递,他定要笑着迎上去。眼下却不知为何,清冽如水的小娘子突然恍似个铜炉; 将他半边脸灼得生了热; 冒了烟,不必揽镜自照,也知定是变了几度颜色。
  这是他从来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羞涩?
  当这两个字闪过段禛脑海中时,他不由得虎躯一震!
  过去夏莳锦总对他恭敬有余; 真心不足,他反倒没有包袱,万事自如。逗她也好,气她也罢; 他都能自得其乐; 他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她却总是看不懂他。懵懵懂懂; 战战兢兢,就像个惹人怜爱的小奶猫。
  可现在; 他原本不欲叫她知道的一些事,她都知道了,他的那份心意也就赤/裸裸呈现在她的眼前,无可遁形。
  不过堂堂七尺男儿,若是就此被个小娘子给拿捏住,岂不成了笑话?
  段禛不动声色地暗暗吐呐,而后倏然转头迎上了夏莳锦。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夏莳锦那肆无忌惮的审视突然被逮了个正着,无端心虚起来,于是硬挤了个笑脸出来。
  通常这样的情况,她笑笑,他也笑笑,二人相视一笑便缓解了当前的尴尬。这本是心照不宣的事,奈何段禛却根本不肯给她这个台阶下。
  就见段禛满目肃然,一派不苟言笑的模样,投向她的目光似若带着重量一般,施加在她的身上,令她浑身不自在起来。最后夏莳锦委实招架不住,怯生生地别开眼去,不再看他。
  夏莳锦的眉眼微垂着,长睫扑簌,青白分明的一双桃花眸子掠过几分思量。她知道段禛此时还在看着她,也知道自己的半边脸已烫得不行,奈何段禛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小儿女间别别扭扭的这一幕,落入安逸侯和侯夫人的眼中,便像极了檀郎谢女的眉来眼去。瞧着两个各红了半边脸的后辈,安逸侯心下大美,于他而言,再没有什么能比宝贝囡囡遇到个多情郎君更重要的了,偏偏这个多情郎君还是当朝储君!
  叫他如何不欣喜?
  这厢安逸侯的嘴角堪堪咧开,就听脚边又传来凄沧的哀求:
  “爹爹,求您饶了阿娘这一回吧!您如今连陆家郎君都不打算追究了,为何就不能也宽宥了阿娘?”
  见女儿为自己求情,且侯爷也似心绪好转,崔小娘便也啜泣着开始为自己辩白:“侯爷,贫妾知错了,但贫妾从不曾真正想要害您和三姑娘啊!”边说着,崔小娘膝行至夏罡身边,双手抱住他的腿,继续哭诉。
  “当初在南枝坊,贫妾对侯爷是一见钟情,怎奈何身份悬殊,有如云泥,贫妾一时智昏才做出那等蠢举……但侯爷大可放心,那迷药对身体并无伤害,的确也有许多患不寐之症的人借它助眠。”
  “无害?”夏罡拼力将腿从她怀中拔出,愤然走去桌前,拿起那个小葫芦瓶递向崔小娘:“你当堂将它全喝了,本侯就信它无害!”
  崔小娘脸色煞白,下意识便将缠着夏罡的双手藏去身后,不肯接那瓶子。之后在夏罡的鄙夷视线下,解释:“少、少量无害……”
  “十八年,你给本侯整整服了十八年,怕是百瓶千瓶也有了!何况你给囡囡下药那一回,就险些毁了她一辈子!”说到愤慨处,夏罡直接攫住崔小娘的下巴,强行将瓶子里的药粉给她灌了下去。
  崔小娘拼力往外吐,加之夏鸾容豁出一切地阻止,最终只咽下了那瓶药的十之二三。但这些,也足够让她好好睡上一觉了,很快崔小娘便浑浑噩噩,上下眼皮打架,而后歪倒在女儿的怀中。
  “阿娘?阿娘——”
  “放心吧,死不了,这药为父和你三姐姐都吃过。”夏罡冷声说了句,而后便唤来护院,将崔小娘暂先抬回琵琶院,夏鸾容自也一路哭着跟去了。
  夏罡长长叹了口气:“家门不幸……”
  孟氏冷嗤一声,语气轻蔑。
  先前是罪魁祸首在这屋里,她满心恨的便全是崔小娘。此刻崔小娘被抬走了,她便连带着开始迁怒自家侯爷,若不是他年轻时色令智昏将不三不四的人往府里抬,她的女儿又怎会遭受这些?如今他倒委屈起来了。
  眼瞧着母亲似要发作,夏莳锦赶紧出来打断:“父亲,您预备如何处置崔姨娘?”
  夏罡看向段禛,拱手相敬:“是臣无能,后宅不宁,乃至冒犯殿下,如何处置崔氏全凭殿下作主。”
  段禛略思忖了下,便道:“事情已然明朗,崔氏同东宫一案并无直接牵扯,既是安逸侯府的人,还是由侯爷和侯夫人自行处置吧。”
  夏罡有些不置信的抬眼看向段禛。
  据他观察,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真正宽容大度之人,说句大不敬的,还有些睚眦必报。他被暗箭惊扰一事上崔氏之责虽不如乐安县主和赵海,但到底也是勾连之人,太子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不过夏罡很快就从段禛的眼中看到了答案,他深亮的黑眸里映着莳锦,他是担心东宫带走安逸侯府的人,会引起外界不好的猜想。
  既是会了意,夏罡便颔首领了这情,当即决定一早就将崔氏送去庄子里,永生不得以任何理由回京。
  ……
  此时朝露未晞,天边云霞隐隐浮动,瞧着不出一炷香天光便要大绽了。
  段禛就此告辞,夏罡和孟氏原是要一并将他恭送出府,然而才出屋门,夏罡就被自家门槛跘了一跤,当即瘸起腿来不能再走了。
  孟氏虽前一刻还在生他的气,但见他真的受了伤,难免心急。夏罡不忍夫人心忧,轻轻捏了把她的手,递了个眼神示意,孟氏便即明白过来。
  夏罡便略抱愧道:“殿下,臣无用,送不了您了,不如就由莳锦送殿下出府吧。”说着,给女儿也使了个眼色。
  夏莳锦又不傻,将刚刚父亲母亲打的眉眼官司看得分明,知道父亲是装的,可当着段禛的面也不好公然拆穿。
  她都能看出来的事,段禛就更不必说了,于是嘴角笑意玩味,借坡下驴:“那就有劳夏娘子了。”
  如今夏莳锦虽不像之前那样抗拒段禛了,但被亲爹这样拱火还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撅着小嘴气咻咻地跃过几人走到前头,才不咸不淡说了句:“殿下请。”
  段禛一甩折扇,得意地摇着扇子跟了上去,几步便追上夏莳锦,然后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量说了句:“你们安逸侯府的园子大,娘子若不送,孤倒真怕迷路。”
  夏莳锦乜他一眼,“比御花园大么?”
  瞧出小娘子还在迁怒自己,段禛不禁笑笑,却也认真答了她:“孤在宫中长大,御花园自是闭着眼也能走,但安逸侯府拢共只来过两回,难免生分。”
  想了想,他又愿景满满地跟了一句:“不过来日方长。”
  夏莳锦颦眉,倏忽停了步。
  段禛疑心是方才的一句玩笑又惹了她,正想找补,却见夏莳锦珠黑睛亮地望着他,满目悃诚:“殿下,方才堂中人多眼杂,有些话不便当众说,现下左右无人,臣女有几句话想和殿下说。”
  她明明什么都还没说,段禛竟瞬间被她的某些情绪打动,目泛流光,“你说。”
  “殿下在春山围场射了陆正业三箭,可是为了臣女?”问这话前,夏莳锦已做了良久准备,饶是难为情,可有些事总要问清楚。
  四目交缠,段禛拒绝不了,只迟疑了一瞬,便如实道:“是。”
  不知为何,夏莳锦在听到这个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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