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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四莳锦-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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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堂堂太子殿下能如此妥协,水翠也不是不吃好粮食的,用力点了点头答应。
  “是男子伤得她?”
  迟疑了下,水翠如实点头。
  “夏徜?”这是段禛脑中最先蹦出来的两个字,他知夏徜不会真的想去伤害夏莳锦,但夏徜如今痛失挚爱的心情他也明白,做出些疯狂之举也不是没有可能。
  水翠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叫段禛略感意外,又问:“那人可是安逸侯府的?”
  水翠摇头。
  “那人阿莳可认得?”这种事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认识的人所为,一种是不认识的人,路上因某些事发生冲突。
  水翠点了点头。
  这下一个名字便呼之欲出了,段禛黑眸一凛:“贺良卿?”
  水翠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段禛也轻点了两下,他总算明白那厮连着告假十日的原因了。
  “行了,此事孤已知,你不必告诉你家小娘子,孤自有定夺。”
  目送着太子殿下翻墙离去,水翠心里暗暗猜测,也不知殿下会如何去修理那贺畜生。毕竟当初那陆正业对小娘子不轨时,殿下可是射了他三箭呢!只是那陆正业原本名声就不佳,贺畜生却是个搏了美名的衣冠禽兽。
  这个答案,翌日天亮水翠就知道了。
  外出采买的下人回来,便带回一个消息,转瞬就在整个安逸侯府传遍了:贺良卿昨夜在兰香馆眠花宿柳,因为争风吃醋被人打了,且对方招招下狠手,直击要害处,后来人虽救过来了,命根子却是在打斗间被撕扯没了……
  哪怕是死个人,也不及这样的消息传得快。因为人死尚有同情,这样的事却只觉可笑。
  是以不出一日功夫,近乎是整个汴京城的人都听说了此事。
  夏莳锦听水翠说起这事时,原本正在喝茶,不由呛到,抬眼不敢置信的问:“当真?不是你编排他取乐的?”
  “自然不是,眼下都已传开了呢!昨晚便有许多人看到,今早府里下人去采买时,正好瞧见几人抬着贺畜生回府。”说这话时,水翠拿手掩着口,极力掩饰心下的愉悦,心说太子殿下果真是太子殿下。


第121章 迟了
  一连进了几间医馆; 大夫都束手无策后,贺良卿最后被抬回了自府,平躺在床上; 茫然的望着床顶的承尘。
  比起身上的剧痛来,他心里更痛!身为男儿; 刀可入; 血可流; 可不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贺夫人就坐在床畔; 抹泪看着血迹慢慢渗透儿子身上的素床单。
  “卿儿; 娘知你难受,可是眼下也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娘已叫人去请宁儿回来了; 你知道她那一手金针术是厉害的; 兴许她能有主意呢?”这些宽慰的话,在贺夫人抽搭的声音中,显得没有半点儿说服力。
  贺良卿发出一声苦笑; “娘不是已经请遍了东京城最好的大夫?”
  那些大夫无一不是劝他将已然伤痕累累的命根子舍弃,保命为先。然而他娘死也不肯; 这才只将伤处包起来,开了些止痛止血的方子先吊着,再想他法。可是那些几十年行医经验的老大夫尚且没有办法,姜宁儿又能有什么办法。
  “指不定刚刚那几个都是庸医呢?”贺夫人继续宽慰他。
  贺良卿不再多说什么; 他心底自然也希望有奇迹的出现; 尽管有些天方夜谭。
  屋子里静默了良久,贺夫人终是忍不住怨念一句:“娘早就劝你正经成一门亲; 可你偏不肯,还要去喝什么花酒; 惹出这种事来……就算官府能将那凶徒关一罪子,也补不回我们贺家的损失啊!贺家只怕是要绝后了……”
  贺夫人说着,悲从中来,大哭起来。
  “在杞县时,孩儿想正经成一门亲,可无奈天不从人愿……”说这话时,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沿着贺良卿的眼角划落到枕上,其实他为何被伤,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他上回醉酒去安逸侯府偷见夏莳锦,被她刺伤告了十日的假,这才刚回来上值,就被同僚请去金凤里吃酒,那么多人,他们就逮着他一人灌酒。
  他自知伤势初愈,哪里敢喝,推诿拖延,全场下来他明明只喝了两小杯,竟然就醉到不醒人世。想也知道定是被人下药了。
  醉倒后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醒来后才听人说昨夜他借酒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从而被重伤了□□。这些他毫无印象,不出所料应当全是被人设计了。
  看来莳妹是当真恨他入骨了,才会将此事告知太子。若不是上面有人授意,绝不会有这么多同僚暗中打配合。
  可这些推测他没法对母亲说,凶徒若只是寻常人,绳之以法也算是种告慰。可凶徒若是太子,那种无力感便让人此生不能释怀。
  这种折磨他一人承受便够了。
  可贺夫人并不理解儿子的一片苦心,只觉他先前的话不受听,“卿儿,当初在杞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你那样做是为了救更多的百姓,他们也都打心底里感恩着你。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不该困在她那一处走不出来的,若是当初你好好娶了宁儿……”
  “母亲,如今就别再说这种话了。”
  “如何就不能说?就因为伤了命根子就连媳妇也不能娶了?那宫里的太监还有对食宫女呢!”贺夫人心思活络,已是想开了,若儿子的身子真的不能保全了,不能留后,至少也不能一人孤独终老。
  于是她认真劝道:“卿儿啊,一会宁儿来看你,你可别再说些伤人的话了。她心思单纯,对你又思慕已久,这样的情谊,她未必介意那些……”
  贺良卿原本还要说句什么,可此时门房却急跑着进来通报:“老夫人,表姑娘来了!”
  “快,快叫宁儿进来!”贺夫人起身亲自迎了出去。
  贺良卿不由心下一紧,暗暗握起了手掌,姜宁儿是个姑娘,他的伤处如何能给她看得?
  不一时贺夫人便拉着姜宁儿回来了,二人身后还跟了个背药箱的男子,看样子也是医馆的大夫。
  “表哥,让他帮你先看一看伤。”姜宁儿示意身后的男大夫。
  如此倒让贺良卿稍松了一口气,一如平日的彬彬有礼,点头道:“有劳。”
  那男大夫上前解开缠绕伤处的棉纱,仔细检查一番,回身眉目沉重的向着姜宁儿摇了摇头。
  躺在床上的贺良卿,还有一旁的贺夫人都看到了他的表情,心下凉透。
  姜宁儿吐了一口浊气,对着贺夫人道:“姨母,既然保不住了,不如早些动手拿掉,免得祸及它处。”
  贺夫人抹着泪看儿子,见儿子似也认了命,她迟疑半晌,最终还是点了头。
  那名男大夫转身去取金针,贺良卿却有些不安的看着姜宁儿,虽则他不希望表妹来为他处理这些,但他对这男大夫的医术一无所知,不免有些不安。
  男大夫似是看出他的局促,一行将金针放到烛火上烤热消毒,一行出声安抚:“贺大人放心,姜家的金针术在下已得了真传,稍后必不会出纰漏。”
  贺良卿忐忑着一颗心,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由着他施为。
  所幸这位男大夫并未打诳语,他自幼学医,本就擅长施针之术,这些日子又跟随姜宁儿研习了姜家的金针术,更是如虎添翼,几针下去,贺良卿的血便止住了,同时也减弱了痛觉,之后再清理伤口时没受太大的苦楚。
  一个多时辰过去,男大夫已将贺良卿身上的伤处理好。
  虽则彻底去了势,但好在手术顺利,小命算是保住了。只是随着麻劲儿渐渐过去,身下的剧痛清晰了许多,贺良卿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子。
  先前手术时,贺老夫人回避了,这会儿知道进行完了便赶忙进屋瞧儿子,瞧着他的模样便忍不住老泪纵横。抹了泪,又不忘拉着姜宁儿的手,细细叮嘱:“宁儿啊,我之所以今日一定要等到你来,就是想着给你表哥全一全脸面……”
  这种话无需贺老夫人言明,姜宁儿也心里明白,于是不等她将话说得更明白,就宽慰道:“您放心,此事我不会对外面说的,旁人问起,我就说用金针之术保全了表哥。”
  贺老夫人欣慰地点着头,目光落回儿子身上,见他正也看着这边,便朝他使了个眼色。
  贺良卿如何不懂母亲的心思,先前还觉得她的相法太过自私了,可经历了这一个多时辰钻心蚀骨的痛,他突然变得惜命起来,竟悟出了几分道理。
  这辈子莳妹是注定与他无缘了,为了强求这段姻缘,他已付出了这样惨重的代价,若还不放手,那便是真的活够了。
  可若他只在心里放下还不成,他得让太子知晓才成,不然这次是取了他的根,下次可能就是来取他的命。
  想向太子表明他已死心认命,最好的方式便是立马成一门亲。如此,也可如母亲所愿全了贺家的最后尊严,不叫外人知晓他身子已经残破。待来年去乡下随便弄个孩子来,装作他的骨肉便是。
  想到此处,贺良卿一时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艰难的抬起半边身子,认真看着姜宁儿。
  “宁儿……我、我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他一开口,贺老夫人便知他这是想通了,欣慰之余连忙拉上碍事的男大夫,只道带他去外间净手喝水。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姜宁儿与贺良卿,姜宁儿眉间微蹙了下,随后释然的点了点头:“表哥尽管说吧。”
  为了不使贺良卿太过痛苦,她体谅地往床边走了几步,让他可以不必花太大力气说话。
  “宁儿……”贺良卿眉目透出苦楚,既有伤痛带来的,也有接下来要说的话带来的。他踌躇片刻,才正式说道:“我知你对我痴心一片,是我一直以来辜负了你……”
  “表哥此时何必再说这些,都过去了。”
  贺良卿抬眼看了看姜宁儿的眼睛,总觉她似乎哪里变了,可细看之下似乎又还是过去一样如水一般的温柔。他鼓了鼓气,继续道:“我知此时才说这话有些厚颜无耻了,显耀时爱答不理,落魄时方记起你的好来……”
  “我知表哥不是那样的人,过去的爱答不理也并非嫌弃宁儿的出身低微,只是表哥心里已有了人。”姜宁儿体贴道。
  这话可是说中了贺良卿的心思,他激动的眼中溢出泪来:“宁妹懂我!不过经了此事,我已彻底放下了,如今我只想留下真心对我的人在身边。你放心,此事不会对我的仕途有任何影响,对外我也不会承认身有残疾,待过个一两年,我们便去外头抱养个孩子来,非但没有人会笑话你,你们姜家的金针术也会因此名扬天下,所有人都会以为是你令我枯木再逢春!”
  贺良卿一手撑着床,一手探出想去够姜宁儿的手。然而姜宁儿离着他还有一步之距,他伸出手,她却纹丝未动,他终是没能够到她的手,讪讪将手又缩了回去。
  “你是不愿?”微哑的声线裹挟失落的情绪。
  姜宁儿沉默良久,终是嘴角微弯,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语调,却叫人听出两分讥讽来:“表哥真是思深忧远,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将往后的出路都想好了。”
  贺良卿凝眉看着她,有些不解其意。
  姜宁儿敛了唇边笑意,平和道:“只是迟了。”
  “迟了?”贺良卿皱眉,“你是嫌我……”
  “不是,”姜宁儿转头看了眼外屋,隔着门帘,却能听到外间男大夫与贺老夫人闲叙的动静。
  她唇边的笑意再次浮现,目光似乎穿过门帘,看到了坐在外间的人:“是我已遇良人。”


第122章 抢位
  闻听此言; 贺良卿心魂俱是一震,正待问良人是谁,猛然间意识到什么; 循着姜宁儿的目光向屋门看去,心下一时间翻起了五味杂陈。
  方才是他心思都在自己身上; 大意了; 其实那男大夫说已继承了姜家的金针之术时; 他就应该想到了……姜家金针术概不外传; 除非无子可继; 女婿便可承继。
  原来他们已经……
  不知是心绪紊乱所致,还是先前镇痛的金针已彻底失去了效果,一时间蚀骨的痛感由下身传来; 袭向四肢百骸!贺良卿先是忍不住发出“呜呜”的低咽; 很快便崩溃了一般,哀嚎起来!
  外间待客的贺老夫人闻声赶紧跑了进来,冲到床边抱住他; 担忧的问:“怎么了,这是突然怎的了?”
  眼见儿子无力回答; 贺老夫人的目光便移向姜宁儿,眼中满是急切。
  男大夫也快步跟了进来,先走到贺良卿跟前看了几眼,确定他突然发狂并非因为手术出了问题; 这才回到姜宁儿身边; 同她对了个眼神儿,瞬间心领神会。
  姜宁儿叹了一声; 只道:“许是金针的镇痛失效了,叫人按方子去抓几副止疼的药吧。”说罢; 转身去案上快速写了几笔,将纸交给贺老夫人。
  贺老夫人连忙唤来小厮去抓药,原想安排好后再问问姜宁儿的意思,转身时才发现她跟那位男大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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