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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尚公主后-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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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十二一扬眉,跳起来就要说话,被眼疾手快的十一踹了一脚,这才止住话头。
  瞧见门口的方镜辞,安国公主微微生出几分心虚。但她征战沙场多年,深知临敌之时切不可自乱阵脚,露了怯懦。于是故作稳重,伸手端起茶盏,浅尝一口,这才慢悠悠将视线投注过去,“驸马回来了?”
  方镜辞身上还着着官服,显然是才从宫中回来。森冷的目光自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安国公主身上,冷意便如同寒冬冰雪遇到春暖,瞬间消融。“是。”
  只这一个字,便如同花开遍地,芬芳四溢。“殿下与几位将军在说什么?”
  曹将军率先站起,“不过是章 闲话,已经说完了。我们先行告辞了。”话音还没落,便拉着周将军飞快跑了。
  十二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便被十一一巴掌糊上脑袋,而后儒雅随和道:“方大人公务繁忙,怎么有时间突然回来?”
  这话表面随和有礼,客客气气,但实则反客为主,处处藏锋。
  方镜辞进门的步子微顿,不留痕迹瞥了一眼安国公主,而后笑得雅致温润。“几位贵客登门,景之前几日有要务在身,不便陪同,今日得了空闲,自然要与殿下一同待客。”三言两语便将主客有别、亲疏远近一一点明,有理有据,温文儒雅。
  十一眉心微皱,正要说话,却见方镜辞已转脸对着安国公主道:“殿下待客,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我好留在府中,与殿下一同待客?”
  安国公主本就有章 心虚,这时微微垂着眼皮没敢看他,只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倒是十二有章 愤愤不平,不甘叫嚣道:“我们跟随殿下多年,出生入死,公主府也不是第一次来,怎么就突然成了‘客’?”
  这次十一没拦着他,任由他把话说完,才装模作样呵斥一句,“十二,不得胡言。”
  十二依旧愤愤,“什么叫‘胡言’?论亲疏远近,我们难道还会输给他?”安国公主的婚事甫一定下,军中众人便对此有诸多意见。只是碍于安国公主,便不曾多言。虽然这几年方镜辞所作所为让不少人逐渐改观,但是对于十二来说,眼见此人占据了安国公主身边最亲近的位置,还是觉得内心难以平衡。
  也不知此人究竟给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惹得安国公主这几年即便在军中也时刻记挂着他。每每收到家书,即便不言语,也能让人察觉到她的欢喜。
  十二心中实在郁愤难平,望着方镜辞的眼眸满是怒气。
  方镜辞微微眯了眯眼,然后踱步到了安国公主身前,慢悠悠道了句:“殿下怎么说?”
  本就稍稍心虚的安国公主端着茶,拇指不停摩挲着茶碗,一双漆黑杏眼不知该望向何处——一边是战场上生死与共的下属,一边是诉过衷情的夫君,于她而言,都是至亲之人,着实论不清亲疏远近。
  方镜辞望着她百般纠结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息一声,而后眉目低垂,“是景之失礼了。”话语平静,却有掩不住的失落溢满其中。
  说完这话,他转身对着神采飞扬的十二微微笑着,“两位……”才张口,衣袖便被人拉住。他顺着扯住衣袖的手往上望去,便瞧见安国公主目不斜视,神情坚毅望向十二。
  “公主府毕竟不是军中大帐,十二你们前来,自然是客。”
  十二脸色先是白了下来,而后慢慢涨红。
  安国公主静静回望着他,坚毅的眼神不曾有一刻动摇。
  “哼!”重重冷哼一声后,十二甩袖离去。
  十一的目光晦涩难辨,他默默收回视线,行了一礼,也跟着十二一起离开。
  叹息声清晰入耳,方镜辞压平微扬的唇角,转身瞧着安国公主,“殿下此番说法,会否热闹十二他们?”
  安国公主瞪着他,“你嘴上这么说,心里难道不会很开心?”
  微扬的唇角虽然被压平,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怎么都藏不住。方镜辞心中欢喜,面上却四大皆空,“景之只是担心殿下与亲卫们失和。”
  安国公主撑着腮,微微挪开视线,“十二不过是闹闹脾气,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殿下这么相信他?”
  安国公主再瞪他一眼,“你明知我们出生入死多年,彼此之间的感情非常人所能比拟,却还是……”
  话未说完,便被微微蹲下的方镜辞握住着手。
  情深的目光自下而上,深深凝望,仿佛炙热骄阳,令人不敢直视。安国公主稍稍移开目光,便被方镜辞用手捧住侧脸。
  “阿诺。”许久未曾听过的名字自他口中倾吐出来,仿佛浸满蜜糖的蛛丝,将人密密麻麻缠绕住。他的目光深情炽热,令人无处可逃。“我很开心。”
  长久以来,他跟随着她的脚步,勇往直前,风雨无阻。明知前路坎坷,他无怨无悔。
  可是却并非没有一丝怨言。
  在她为了大庆挺身而出,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之时;在她战场之上负伤,却唯独瞒着他一人之时;在她对亲卫下属推心置腹,对他有所保留之时。
  种种怨愤堆积心底,几乎让他面目全非。
  忍不住阴阳怪气,忍不住尖酸刻薄,忍不住苛责刁难。
  可每当她露出为难神色,他又止不住心软。
  不忍她为难,又止不住怨愤。他在冰火之间焦灼,却又无法告知她一言一语。
  脸颊之上的手心也惹上炙热,热度从脸颊直直传到心底。
  安国公主不再回避他的目光,坦荡又直白勾住他的脖颈,微微俯身在那双吐出蜜糖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朝中之事暂且搁下,我们去城郊别庄小住一段时日,可好?”
  朝中事务每天都有,无穷无尽,还不如就此搁下。
  眼前仿佛炸开无数烟花,欢喜自心底蓬勃而生。方镜辞抬手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好。”


第86章 番外一念之差
  阿暖的死讯传回长安城; 顾鸿生在书房枯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书房门打开,顾雪茵瞧见他头上徒生的华发,着实愣怔了一瞬。
  顾鸿生一直是沉稳有礼、进退有度的; 甚少在人前失态。顾雪茵还是头一次瞧见他未换衣冠,满眼血丝的模样。
  “雪茵; 这段时间以来,我从未问过你,你可是自愿入宫?”顾鸿生眼中血丝未消; 望着她的眼神却格外清明。
  顾雪茵微微低垂了视线; 而后眉眼微抬,“父亲不是一直希望我能够入宫么?”甚至不惜亲自揭露阿暖的身份; 将几乎已经愈合的创口重新揭开。
  顾鸿生眼眸微动。他微微抬眼望着院中一角; 眸中神色晦暗难辨。“我此生甚少后悔什么; 唯独让你入宫一事; 我终生都难以原谅自己。”
  “父亲……”
  “你年幼之时曾问过我; 为何与你母亲不合?”顾鸿生收回视线; 目光落于她身上; 沉重而又无比悲凉。
  上一代的恩怨本不该牵连到下一代,可血肉相连; 又如何能不牵连?
  “只因我心之所系; 从来都非你母亲。”
  顾雪茵沉默半晌,才缓缓问道:“可是阿暖的母亲?”自年幼时起; 母亲便深居后院竹林小楼; 安心礼佛; 不问世事。府中的好与坏; 她从来不管,从来不问。不是没有疑问的; 但是她素来聪颖,即便母亲从未说过,她也明白几分。
  顾鸿生并不意外她会这么问。顾雪茵素来聪慧,是非人情,她比很多人都看得明白。
  “阿暖,她很像青霜。”一样的坚毅,一样的隐忍,也一样的重情重义,知恩图报。
  顾鸿生第一次见到青霜,便是在庆王府的兰园花宴之上。那年冬天一反常态,格外暖和,百花早早开了。庆王府的兰园更是开了一片繁华。庆王妃性喜热闹,便广发请柬,遍邀长安城中世家子弟、名门闺秀前来赴宴。
  谁知天气突然反常,前一日还晴空万里,夜里便狂风大作。第二日清早便见地上白雪皑皑,处处银装素裹。
  请柬早已送出,兰园花宴便也由赏花变成赏雪。总归不过是富贵闲人的闲情雅致,赏花也好,赏雪也罢,都不会影响众人雅致。
  顾鸿生便是在兰园的一株杏树下见到了青霜。
  彼时她穿着一件枣红色大氅,白色的绒毛边衬得小脸莹白似雪。素白纤细的指尖勾着一只被冰雪覆盖的花骨朵,露出一段凝霜雪的皓腕,脸上的笑容如三月春风,暖沁心脾。
  脚下的枯枝骤然被踩断,响声惊得了树下佳人。
  佳人回眸,脸上并无惊慌失态,她依旧笑得灿若春风,娇艳动人。
  只是下一瞬,骤然被松开的花枝弹起,覆盖在花骨朵上的冰雪便抖落下来,直直落在了她头顶上。
  她小小惊呼一声,抖落了冰雪,再次望向他的目光依旧毫无惊慌尴尬,只有满目璀璨。
  长安城中从来不缺明媚鲜艳的女子,如春花娇灿,如夏花绚烂,如秋月娴雅,如冬雪凛然……他自问流连花丛,什么样的女子不曾见过,却唯独对此女子难以移开目光。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少女微微挪开目光。他心知自己举动过于冒犯,拱手正要致歉,便听见少女如山谷莺啼的声音响起——
  “玉花飞半夜,青霜见之心喜。失礼之处,还望顾公子见谅。”
  说罢,微微福身一礼。
  他难得微微一怔,下意识问道:“你认得我?”
  青霜抿唇一笑,笑容明媚灿烂。“顾公子与明允是同窗。”
  后来他便知晓,青霜是寄住于季府的表小姐,也是季家公子明允的未婚妻。
  他身为顾家公子,长安城中久负盛名的锦绣公子,身边向来不缺添香红袖,却唯独不曾料到,自己竟对同窗的未婚妻,一见倾心,而后久久难以忘却。
  曾几何时,他以为,季明允的未婚妻青霜,是那种俗不可耐的女子,或貌若无盐,唯唯诺诺,或趋炎附势,仗势欺人。
  季明允生性洒脱,喜爱风流,对父母安排下的婚事极为不满,对旁人都能一副谦谦君子、温和有礼的模样,唯独提起家中未婚妻,却总是刻意露出一副冰冷厌恶的模样。
  他曾在风花雪月楼酒后放言——
  “为官不做戎边将,娶妻不该是青霜。”
  彼时惹得同窗一阵大笑,无视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纷纷哀叹他生不逢时、家有丑妻。
  可兰园花宴,惊鸿一瞥,本该转瞬即忘,但少女从容望来的目光却好似天上月、雾中花,令顾鸿生辗转反侧,夜不成寐。
  他从未想过,那个被季明允深深厌恶、不愿提起的青霜,竟是这般鲜艳明媚、知书达理。
  寻常女子,倘若被未婚夫婿厌恶,少不得自怨自艾,可她身处凄风苦雨之中,却仿佛游走青山绿水之间,身边尽是鸟语花香、花团锦簇。
  她极富有才情,曾在簪花诗词会上大放光彩,赢得当世大家严先生盛赞。
  这般的女子,无论身处何处,都该是天上星、云端月,常人可望不可即。
  他望着眉宇紧锁的季明允,心底嫉妒有如火烧。
  可他毕竟出身世家,即便心底念念难忘,一身傲骨也不能做出有悖常理之事。
  况且时间终究是良药,能治愈所有创伤。
  只是他在等待时间治愈的过程中,却一而再再而三与那个可望不可即的女子相交。
  银装素裹的兰园花宴,不只造就一个人的相思,有人望着他分花拂柳、踏雪而来,亦是魂牵梦萦。
  收到季明允的请柬,并不在顾鸿生的意料之中。季家如今正值盛宠,风头一时无可企及。多少人想要攀附权贵,几乎将季家的门槛踏破。
  只是顾鸿生本就出身世家,骨子里带着世家子弟的轻傲,并不屑此举。
  故而他与季明允虽是同窗,却不过泛泛之交,私下甚少往来。
  他本可置之不理,但终究心底欲念作恶,还是前往了。
  请柬盖着季明允的私印,乃是私宴。宴席之上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和静县主。
  和静县主乃是清平王之女,清平王妃与季夫人是同宗姐妹,两府素来交好。看到和静县主出现在席上,顾鸿生微微一怔,而后便明白了这场私宴的目的。
  果不其然,宴席之上,季明允侃侃而谈,言辞之间对顾鸿生大肆称赞,又毫不掩饰夸耀和静县主,大有两人天造地设、无可比拟的架势。
  顾鸿生端着酒杯静坐,目光却别过和静县主,落到了陪坐一侧的青霜身上。
  青霜虽然是寄住季府之中,但因着季夫人的喜爱,平日里也帮着打理季家。她处事公允,尽心尽责,很是得府中上下欢心。此次季明允的私宴,便是由她安排,席间菜式更是根据每个人的喜好而特地准备。
  而她作为陪客,席间并不多言,却也不是一味沉默,总是在季明允话尽之时,恰如其分抛出一个话头,不至于冷场。言辞之间对和静县主也是多有照顾,不至冷待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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