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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如此说来,他的意志力竟能强悍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手指收回,田思雨沉默着盯了他好几秒,方才开口:“贺长官,该吃早饭了。你应该不会玩绝食的把戏吧?”
话落,她勾着半边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意,断定那人总会开口了。
果然,几秒过去,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慢慢睁开,目光锐利矍铄,看起来精神很不错,并不像是刚睡醒的人惺忪朦胧的感觉。
田思雨心里震惊,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幸亏她早有所备,用这种特质的药卸去他一身力量,否则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田思雨身上的戾气消弱了几分,笑着说:“我还以为,您是高僧圆寂,坐化成佛了呢!”
男人淡淡勾唇,似笑非笑地,慢慢抬眼:“在蛟爷都还没去阴曹地府报道之前,我又怎敢先走一步?”
嗓子长时间未曾开腔,干燥的厉害,因此低沉的嗓音也带着几分特殊的嘶哑。
这话,明明是冷嘲热讽,可田思雨听着却笑了,“你的意思是,要陪着我一起死吗?”
男人笑,不理会她的故意曲解:“那得看,蛟爷有没有这个荣幸,让我贺御君……陪你一起死。”
两人眼眸对上,俱都含笑,可就是女人的笑带着恨意,男人的笑轻松释然。
蓦地,田思雨眸光一狠,脸上的笑全都消失,厉声道:“来人!”
话落,两个抱着狙击步枪的雇佣军立刻走近,“蛟爷,有何吩咐?”
“把他带出去。吃过早饭,我们立刻转移。”
“是!”
贺御君听到这话,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拨动了下。
果然,田思雨太过谨慎敏感,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停留过多的时间,也幸亏昨天夜里,他没有启动暗藏在口腔里的微型芯片。
芯片一旦启动,很可能马上就被他们察觉,到时候就算信息能发出去,救援部队能够收到,可是若无解药,要把他一个连走动都带喘的废人弄走,何其困难。
而芯片一旦被察觉,势必会被他们搜出,等到再转移了目的地,他也失去了发出信号的机会,救援部队再想找到他们,可就难如登天了。
两名雇佣军进来,一左一右搀着贺御君的手臂,几乎是扶着他一步一步,移出了房间。
定坐一夜,双腿全都麻木了,他活动了片刻,暗暗运力,浑身肌肉依然是麻木胀痛的感觉,不听使唤。
心里暗惊,一般的麻醉药或致幻药物对他应该是不会有这么强的反应毕竟,身为顶级特战队员,他们的训练也包括这种药物下的超强意志力训练。
可这个药竟能让他丧失所有战斗力。
看来,田思雨也是早早就算准了他的能耐,专门为他研制出了这么特殊又高效的药物针对他。
不知道下一步会转移到什么地方去,贺御君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能有人发现他滴在女儿背后衣服上的血迹,能明白他传达的信息,配制出解药。
饭后,屋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看样子,的确是要转移了。
又有人上前来,用黑色布条蒙住了贺御君的眼睛,并把他已经无力的双手捆绑起来。
一行人正要离开,突然一名雇佣军匆匆跑进来,在田思雨面前汇报着什么。
贺御君没听到完整的话,但敏感地捕捉到其中一个单词如果他没记错,前阵子执行的那一次任务对抗暴恐犯罪集团“东运”组织时,龙影曾反复提到的一个头目的名字。
那一次行动失败,他们查探到的消息是,参与行动的执行者之一,蛟爷与那个头目曾有过往来。当时他们怀疑蛟爷跟“东运”串通一气,曾担心派出去的特工遭遇暗害,他还专门带人增援了。
贺御君脑海里正飞速整理着前前后后的一系列疑点,就听军靴沉重的跨步声传进屋来。
他又被人推着坐回原处,看来暂时走不了了,而后听到有人对田思雨说话,竟不是当地语言,而是英语!
“蛟爷,之前谈好的价钱,你说不干就不干了,道上的规矩不懂?”
田思雨不屑地冷哼,“我不干了,又没贪你的酬金,我如数奉还了,还想怎样?”
“还?”那人扬起声音,还要说什么,突然眸光瞥到了屋内餐桌边坐着的人,不由得朝里走了几步。
田思雨一步跨过去拦着,口气不善,“你想干什么?”
“我说一向爱财的蛟爷怎么突然对天价佣金不感兴趣了,原来你最近有了新猎物?我听说了,你抓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过来,当初,大名鼎鼎的申屠枭就死于他的特种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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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营救2
? 第442章 营救2
贺御君自然明白这些话里的主要人物是指谁,眼睛被蒙着,他看不到这个头目的样貌,但这无关紧要——至少,他能证明东运组织的的确确跟蛟爷的雇佣小分队有利益往来。【最新章节阅读。】
心底里琢磨着,不知道总部有没有同事能敏锐地查探出这个消息,如果来营救他时,能顺带着把田思雨的雇佣军和这个东运组织一道解决,那可是一石三鸟,大获全胜了。
“我现在要走了,没工夫跟你啰嗦。”这个地方既然被东运找到了,田思雨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必须尽快转移!
谁知道,东运有没有被某个国家的特工部门盯上。万一有特种部队想对东运下手,那她岂不是遭受池鱼之殃?
这样一思量,田思雨越发着急,手一挥,部下重新带着贺御君起身,准备出去。
那些人却又阻拦,田思雨大火,登时拔了枪出来对准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沙巴茨,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来个你死我活?”
被唤做沙巴茨的男人正是东运暴恐组织的头目之一,见蛟爷突然就变了脸,他的神态也不好看了,“你想杀了我?你难道都不问问……我冒着这么大风险来找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都说了,不满意我退出你们接下来的行动。”
“错。”那人走进客厅,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一脚抬起搭在另一腿膝盖上,抬眸瞥了田思雨一眼,“蛟爷,虽然你这次不够意思,不过我沙巴茨还是宽容不计较——我来,其实是来帮你的。”
“帮我?”田思雨惊讶地挑眉,收了枪转过身来,抱肩好整以暇地笑着,“你倒是说说,怎么帮我?”
沙巴茨看向站在一边被左右夹击着的男人,抬手一指,“我建议你,直接把这个人做掉算了。”
贺御君虽然眼睛被蒙着,但也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敌意,不等田思雨开口,他倒是笑着问了:“你怕放虎归山,ci再反过来把你干掉了?”
田思雨直接道:“不可能的。沙巴茨,你没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么?他被我牢牢掌控着,连走路都要人搀扶,你觉得他能逃回去?”
“他逃不出去,会有人来救。据我所得的情报,瑞士当地的军部已经在暗暗调遣兵力了,你这处地方——”他抬手虚虚一指,扬声说,“很可能……马上就要被发现了。”
“所以我才要转移啊!可你就在这个时候找过来!你最好确定你没有被特工盯上!不然我和我的小分队要被你害死!”
气急败坏地骂完,田思雨再也没了心思听他说话,手一挥,命令道,“快,赶紧上直升机!”
“蛟爷,我可以帮你。”沙巴茨又开口。
田思雨拒绝的干脆,“不必了!我怕被你牵连!”
贺御君心里是巴不得他们之间纠缠的时间多一些,这样能为援军争取更多的配药时间。见田思雨执意要走,他故意又放话道:“其实我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人多力量大。”
田思雨笑着,不紧不慢地道:“贺长官,你是巴不得我们两伙人搅在一起,等救你的大部队来了,把我们一网打尽,对吧?”
“告诉你,他们不可能找到我们的位置,你还是乖乖呆在我身边,别、想、逃、脱!”狠厉缓慢地吐出最后几个字,田思雨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上飞机啊!”
贺御君被几名雇佣军带着出去了,田思雨要跟上,可一名手下却近身过来,低声劝道:“蛟爷,我觉得这个家伙不简单,单用药物控制也不可靠。”
田思雨狠狠昵他,“那你的意思?”
男人比了个手势,示意杀掉。
察觉到田思雨的脸色登时冒出杀气,他又赶紧低声劝道:“本来,兄弟们跟着你,服从你,就是为了赚取高额佣金,可现在——你推了一大单生意不说,还要兄弟们无偿跟着你冒险——”
“怎么,你想造反?”田思雨转过身,瞪着他,又看了看从沙发上起身的络腮胡子男人,终于明白了什么。
“沙巴茨,原来是千里迢迢赶来,是想分裂我的队伍?!”
“蛟爷,这话何从说起——不过是你独断专行,你的手下不服从罢了,他们还是想赚取我这里的巨额佣金。”沙巴茨笑着,话音落下,田思雨这边好几个人都默默地移动位置,站到了络腮胡子男人的身后。
没料到情况突然急转直下,田思雨顿时怒了。
“你们——这些年,我对你们不薄吧?!”
“蛟爷——两年前,那一次离奇的暗杀,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子的。我弟弟死在你手里,就因为她不服从你的领导。”
两年前的事?田思雨微微一思量,立刻明白是指什么。
见她脸色僵硬了,那人又说:“我们做雇佣军,是来赚钱的,而不是帮你抢男人的。今天,除非你能开出比沙巴茨更高的价码,不然,恕我们不能奉陪。”
“好!真好!”田思雨冷冷笑着,双目阴沉沉地盯着沙巴茨,“你这一手,真是高!”
沙巴茨笑着,谦虚地说:“你的国家有一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过是践行这句话而已。其实,蛟爷,我还是很希望跟你合作的,你的能力,我非常欣赏。”
田思雨心里气到要爆炸!可如今这形势明显对她不利,如果跟自己的队员撕破脸皮,万一他们出于报复心理把她的几个窝点全都泄露出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稍稍一斟酌,只能退让一步。
“好,合作!既然沙巴茨有这个诚意,我蛟爷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在这之前——请给我点时间,让我把人转移到安全地方去。”
“好。我的人跟你们一起过去。到时候我们直接从那边起飞,距离更近。这一次的行动,我要震撼全球!”
心里很不服,可当前的形势由不得她做主了,田思雨愤愤地转身上了直升机,落座后重重一拳击在直升机的铜墙铁壁上。
贺御君被蒙着眼睛都察觉到她的不甘和愤怒,当下一笑:“看来——蛟爷跟那位合作伙伴谈得不愉快。”
“贺御君你闭嘴!我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全都是拜你所赐!”田思雨盯着他神情淡漠的样子低声咆哮,罢了还觉得不够,突然一下子靠近,毒蛇猛兽般朝着贺御君的肩膀咬下去!
她要发泄,用这种变态的方式发泄心里的不满和愤懑!
凭什么女人就斗不过男人?她不信!
这些家伙今天给她的难堪和耻辱,她一定会找机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直升机起飞,向北而去。
经过两个国家多位生物科学家不辞劳苦的努力,终于在十个小时后,配出了针对那一款特制药剂的解药。
但因为时间紧急,并没有来得及做临床试验。
换言之,理论上来说这款药剂可解“毒”,但解毒后会不会对身体各器官有什么副作用,暂时还不好说。
刑战云跟筱筱一起听取了专家组的讲解,最后药物是否用于此次行动,决定权在于筱筱。
科研人员话音落定,刑战云扭头看向身旁的女人,见她面色严肃眉宇紧蹙,显然忧心忡忡,他抬手碰了她一下,示意两人走开几步再谈。
到了会议室外面,刑战云拢着一脸愁绪,担心地问:“你是不是不想这么做?”
筱筱深深吸了口气,茫然转过视线,沉默了几秒,方吐露心里的想法:“凡事都要冒风险,只要这个药服下去不会要他的命,我们就还有挽救的时机。”
“我认为——要命倒不至于。”
筱筱同样是这样想的,心里的方向逐渐明朗,“可就算是解药能用,那我们用什么手段送进去?刚才专家们说了,这个药服下去,身体也不是马上完全就恢复的,还需要一到两个小时——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一到两个小时……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