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幺:“你一会儿; 有空吗?你能弹吉他给我听吗?”
江羡野轻挑眉就要去拿吉他:“想听什么。”
见他已经往书房走了; 夏幺才开口:“现在不用,不是说要去吃馄饨的吗,等吃完再弹。”
江羡野已经把吉他拿出来了,此时才七点,吃早餐的人应该很多,但大多数都是要赶去上班的人。
江羡野建议:“要不,拿着?”
夏幺想了一下那个场面,觉得好像挺浪漫。
“你不介意别人听就好了,而且早餐店可能会很吵。”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也不会很吵,大部分人这个时间要么没起,要么默默吃饭等着上班,没那么多闲心聊天。
“不介意。”
江羡野把吉他放在了包里。
夏幺伸出手,兴致昂扬地提议:“我背着。”
江羡野提着吉他看她,动了动眉骨说:“很重的。”
“我想背着,我看背着这个都很酷。”
江羡野轻笑,帮她背在背上,吉他不算很大,背在她身上恰好。
出了门,夏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外面冷,还有积雪,江羡野喊着前面走的很快的人说:“阿幺,慢一点,别摔倒了。”
可惜那个DV现在已经不能拍摄其他东西了,过几天要重新买一个才行。
夏幺停在原地,不满意地看江羡野,他揣着兜,走的很慢,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
“你好慢。”
“江羡野。”夏幺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你给我拍个照片,就拍背影,拍的好看一点。”
江羡野没接,说:“用我手机拍。”
说完自顾自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又低着头说:“我手机像素好,拍人好看。”
夏幺便信以为真地把自己手机放在兜里了。
走在前面,一只手扯着吉他包的带子,另一只手伸出来比了个耶。
江羡野捏着手机,给人认认真真拍了好几张,发给夏幺一份自己也保存了一份。
拍完,夏幺兴致勃勃地凑过去看,心满意足地点头说还行。
江羡野听到这句看了她一眼。
夏幺就下意识改口说:“好看的。”
注意到江羡野勾起唇角,她颤着睫毛留下一句:“一会儿发给我。”
早餐店人很多,但都是急匆匆地吃完就走了,夏幺跟江羡野坐在外面,有一个红色的大雨伞遮挡着,她忽然就想起了高中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点了两份馄饨,付了账,江羡野拿出吉他问她想听什么。
夏幺手指拖着下巴,摇了摇头,又说:“即兴可以吗?随便就好。”
江羡野点了点头,说可以。
馄饨下的很快,老板端过来的同时他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提醒,夏幺扫过去一眼,看到上面显示着一张新换上的壁纸,就是刚才帮她拍的那张。
夏幺眼神眨了眨,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耳畔的吉他声缓缓流畅,有些像水一样滴滴答答的声音,又像是寂静的雪,但并不是空洞沉默的,徘徊着一股清澈的暖潮,形容不出来的温柔。
旁边本还有几个在说话的人,听到江羡野的吉他声,忽然看了过来,整个早餐店的人几乎都把目光放了过来。
雪花忽然开始下,空气里冒着滚滚浓香白烟,流畅的音符却好像冲破了大雪的冰凉,如同一股热切的暖意,在人群中穿梭徘徊。
艺术是最高形式的表达,音乐过犹不及。
他的视线时不时会放在夏幺身上,嘴角一直带着笑,满心满意只有那一个女孩。
而女孩用手指撑着下巴,很认真的在听自己并不懂的音乐,用无法形容的感觉,试图这种情绪被拉长放缓,记忆深刻。
那天漫天大雪,临江公寓门口的一个早餐店,应有几个人记得这一幅浪漫的场面。
男人手里黑色吉他缓缓流出令人心悸又热烈的情感,无名的即兴吉他像是一首表白曲目。他在表白,她很认真。
一直到一曲结束,夏幺很上道地开始鼓掌。
“好听!”
江羡野失笑,调子懒懒地问:“听出什么了?”
夏幺顿了一下,低头开始吃馄饨,试图转移话题:“就是好听。”
她又听不懂,说出来会被旁的知道的人嘲笑的。
一个男生往这边看了一眼,低着头笑了声。
夏幺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到了。”
江羡野收了吉他,问她:“想到什么了?”
夏幺说:“我要参加一个比赛,比赛的题目是吉他,你知道那个比赛的奖品是什么吗?”
江羡野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夏幺卖着关子,又吃了一个馄饨,才说:“就之前,你参加的那个“音客思威”的比赛,奖品不是个吉他吗?但是被……嗯,我们这次比赛的奖品是这个。”
江羡野顺着她,故意说:“所以呢?”
夏幺转了下眼睛,又吃了一个,腮帮子鼓鼓的,嚼了好几下才咽下去。
她娓娓道来说:“你求求我,或许我拿了奖,就把吉他送给你。”
江羡野舌尖顶了一下左脸颊,轻笑一声,看着她生动的小模样,心情像是越过了太空。
“阿幺,求求你了。”
“帮我拿到钢琴吧。”
他压低声音又说:“给你亲。”
夏幺脸涨红,忽然站起身用手捂住了他的唇,都快忘了这个人嘴里都没有把门了。
“你……”夏幺红着脸有些气,嗔怒地看他一眼,转身低着头走了。
江羡野勾着吉他包,没两下跟上去。
“答不答应啊。”
“别跟我讲话,我们暂时当做不认识。”
江羡野姿态很闲散,即便夏幺走的很快,也靠着自己先天的优势,不需要很急促的步调都跟上。
远远看起,像是自家姑娘在撒娇,而男人在认命地哄。
“为什么啊……”
“别人都听见了!你下次,你出门不许跟我讲话。”
“亲不可以说吗?”
“不可以。”
“想牵手可以说吗?”
夏幺没吭声了,下一秒,手指就被旁边的人一手握住。
他的掌心很大,大大的能把她整个包裹住,但他试图跟她五指交叉,随后握住,手心湿润的液都缠在一起,他握的很紧,跟她并排走着。
“谢谢你让我牵。”江羡野说。
夏幺:“……”
这人好烦。
…
夏幺第二天就被通知通过了初选,让她在这周六去参加第二场比赛,同时给她发布了第二场考试的规则要求。
这次比赛可能不光以一个单纯的吉他为主题,还有附加的其他东西,题目不一,完全靠当时的应变能力。
时间只有一上午,大概四个小时左右。
夏幺这几天都在准备,看了很多有关吉他的名作,求知若渴,都不怎么出门了,江羡野知道她对这次比赛认真了,也不去打扰她。
一直到周五那天,当天上午,她按照以往习惯去书房看了会儿书,正要打开电脑,就被舅妈一个急促的电话给打懵了。
第一通电话打过来时,夏幺正好去了趟厕所,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刚放在桌子上,手机屏幕上出现来电显示。
夏幺捞起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是她舅妈打来的电话。
夏幺点了接听之后,刚发出一个舌前音,还没叫出声,就被舅妈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给弄傻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啊!非要让我急死是不是??夏幺你快点回来吧,你舅舅不小心摔了,现在还在医院做手术,你快点,买票回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呜咽哭声,说话都说不连贯,气息也很重,听上去被吓得不清。
夏幺忙不迭地站起身,甚至把面前的数位板都给摔倒在地上。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在手机上迅速买了回去的票,买的次数太多,已经能够很迅速买到回家的那一趟了。
江羡野正坐在客厅,带了一个黑框的眼镜敲电脑。
看到夏幺如此充忙,站起身问:“怎么了?”
夏幺捏着沙发上的外套往身上套,又快速转身回房间拿了身份证,一边急匆匆说:“我舅舅好像摔了,我得回去一趟。”
“江羡野,你一会儿有空吗?”
夏幺捏着身份证出来,声音都有些急躁:“你能不能送我去车站。”
下雪天,她害怕不好打车。
江羡野快速捏着车钥匙,带着夏幺出了门。
等上了车,夏幺看到旁边开车的人,才意识到他身上还穿着一件睡衣,只有外面套着一件长外套。
他向来穿的好看,还是第一次这样急躁狼狈的出门,都是因为她。
江羡野打着方向盘,看出了夏幺的担忧,见她一直低着头不吭声,他便低声安慰着:“别担心,肯定没事儿的。”
“你别急。”
夏幺歪头看他,又点了点头。
急匆匆进了车站,过了检票口,夏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时间车站人很多,她还是从人山人海中看到了那个穿着一件黑色长褂的男人。
江羡野见她回头,伸出手跟人招了招手。
又低着头敲手机:【阿幺,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又发了一条语音。
“我也是你的所有物。”
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放在手边随时取用的工具一样。
第49章 白日银河
冷死了,给我抱抱
浦北的风雪气比陵川还要重; 下了车,道路两旁是厚厚的一层白雪。
太阳在天空形成一个光晕,光线都是冷的。
下了高铁; 夏幺就忙不迭地打了车去了医院,路上给舅妈打了电话,听到对面的有些沙哑的嗓音; 哭的都哑了,她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 一边询问着现况。
到了之后里面还在手术中,舅妈自己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看到夏幺; 站起身眼睛还是红的。
情绪比刚才打电话稳定了不少。
夏幺走过去抱住舅妈,手指拍着她的肩,安慰说:“没事的; 医生技术这么好; 肯定没事的,舅妈你别太担心。”
“舅舅那么好一个人; 一定不会有事的。”
舅妈嗯了一声; 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 又忍不住抹眼泪,“都怪我; 我不应该跟他吵架的; 我们一吵架; 我没盯着他,他一生气就喜欢乱动; 一个没注意就从下坡倒下去了。”
夏幺从兜里掏出纸; 给舅妈擦着眼泪:“别哭了; 等一会儿……”
话还没说完,手术室的门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
舅妈忙的走过去拉着医生的衣服问:“他怎么样了?手术成功吗?”
夏幺走过去,顺势拉过舅妈的手,又问:“医生,我舅舅还好吗?”
医生点了点头说:“不要担心,手术很成功,一会儿就能转到病房了。”
夏幺整个才松懈了下来。
等转了病房,已经折腾到下午四五点了。
舅妈呆呆地坐在床边,夏幺在楼下买了一些吃的,她也没什么胃口。
一直到晚上,夏幺让她舅妈先回去,轮流照顾,也不能一直坐在这里。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大概明天就会醒。
舅妈点了点头,站起身踌躇地说:“阿幺,舅妈跟你,说一件事。”
夏幺看她的表情,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儿,问:“什么事儿?”
舅妈低着头,手指揪着衣服,叹了口气说:“舅妈前几个月,被一个老乡骗了,她骗我说要借钱,我就借给她了几万,还要用我的身份证什么的,说要一个担保人什么的。”
夏幺倏地站起身,表情有些震惊:“你给了?”
怪不得有人给她打电话。
舅妈哆嗦着说:“给了,她以前帮过我,我没想到她会……后来我们找警察了,警察都解决了,就是,钱估计是拿不回来了。”
夏幺沉默了片刻,问:“多少钱?”
舅妈说:“十几万。”
夏幺抿着唇没吭声,这十几万,估计是这些年舅妈所有的积蓄了。
舅妈匆忙解释说:“她说什么,能赚钱,而且她之前都是跟我一个地方的,小的时候都是很好的,本来说就是先拿一下当押金的,后来越来越多,不抵就拿不回来,我没多想……”
夏幺沉了口气,只能安抚说:“没事,钱都还能赚回来的,你们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舅妈第一次颤巍巍的:“你舅舅不让说。”
夏幺勾着她的胳膊带人出去,安慰着:“还有我呢,你回去睡一会,等明天再过来。”
舅妈走了几步,忽然回头说了一句:“阿幺,舅妈对不起你。”
夏幺轻笑:“舅妈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快去休息吧。”
夏幺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晚上医院很冷,定点熄灯,只有过道上的牌子亮着红色的光。
她去接水,透过窗户又看到外面下起了扑簌簌的雪。
树木压枝,银装素裹。
明明还有一周就要过年的了,却没有往常过年的气氛,可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