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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结缘?”燕明庭更是郁闷,“好你个尹知府,竟敢散播谣言!”
尹平绿也皱起了眉,下意识跟赵夜阑解释:“我与将军清清白白。”
“嗯。”赵夜阑自然能猜到尹知府安的什么心思,又问邝胜,“除了这封信,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有的,不过我没带过来。”邝胜不敢将所有证据都带上,就怕钦差也会被拉拢,所以将剩下的都藏了起来。
“好,你现在回去,一定要大摇大摆地回去,让大家都知道你来找过钦差大人。”赵夜阑说完,看向燕明庭。
燕明庭了然,道:“好,我亲自送他回去。”
邝胜见状,越发弄不明白到底谁才是钦差大人了。
两人离开后,赵夜阑拿着那封信,交给了尹平绿:“该你这个尹家小姐出马了。”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尹平绿接过信,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高这才凑上去:“大人,该我了,我要做些什么?”
“你就好好呆在你的房间里,好吃好喝。”
“啊……好吧。”高檀也很想跟他们一样立马猜到大人的想法,然后“嗖”一下就去办事了,看起来多聪明啊!
“回你的房去吧。”
李遇程打点完客栈里的人,上楼找赵夜阑,房中只剩下他一人了,问道:“其他人呢?都跑没影了?”
“嗯。”赵夜阑给自己倒了杯茶。
李遇程百无聊赖地在他旁边坐下,看了他几眼,道:“你今日怎么看起来有些憔悴?”
送往嘴边的茶杯猛地一顿,赵夜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憔悴?”
“是啊,脸色好苍白,眼睛下方还有点乌青,是不是这几日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李遇程问。
赵夜阑难以置信地走到铜镜前,越细看越觉得自己好像真是憔悴沧桑了不少,难怪燕明庭昨晚都敢说他难看呢!
“你要不要试试这个?”李遇程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盒,“这可是程家卖得最好的敷粉脂膏,抹上后皮肤细腻白皙光滑,完全叫人看不出任何涂抹的痕迹。”
“你拿姑娘们的东西来戏弄我?”赵夜阑白了他一眼。
“诶,这你就眼界小了吧,我也是到了江南才发现,这江南也有不少男人敷粉抹脂呢。美本就不应分男女,枉我以为你眼界最宽呢,你连男人都喜欢了,还怕别人说你喜欢敷粉不成?”李遇程见他不为所动,又给予最后一击,“你难道就不想更美观一点吗?没人会拒绝美的事物,包括燕明庭。”
赵夜阑一动不动。
李遇程见劝说无效,悻悻地走到门口,却听对方喊道:“等等。”
李遇程顿时一喜,看来舅舅教得果然没错!卖东西,首要就是找到合适的买家,再让其感到焦虑,从而心甘情愿花大价钱购买!
他转身一笑:“十两银子,看在咱们的关系上,我只收你成本价,八两。”
赵夜阑直接抛了个银锭:“不许说出去。”
“得咧!”李遇程心满意足地赚到了第一桶金,顿时觉得天都敞亮了,“哇哈哈,下一个京城首富就是我!”
赵夜阑在房里呆了一会,才听见燕明庭回来的脚步声,对方推门而入道:“已经将人送到家了,还多派了些人看守。”
“嗯。”赵夜阑慌张地将东西藏进了袖里。
“你在干什么呢?”燕明庭好奇走到他面前,却盯着他的脸不放,脑袋越凑越近。
赵夜阑飞快地眨了眨眼,别开脸:“看什么呢?”
燕明庭捧住他的双颊,拇指在他眼下摩挲一阵,疑惑道:“你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墙灰吗?”
“……”赵夜阑一哽,倒是忘了他眼力极好,气得将袖子里的铜盒扔了出去,恰好砸在正在外面吃馄饨的李遇程脑袋上。
“啊!是谁?是谁敢暗害小爷我!”
第57章
尹平绿带着赵夜阑分派给她的人手;直奔府衙。
尹家那些亲戚都还留在尹府,此时正坐在一起商议如何应付钦差的事,就听见衙役来禀报:“大人;六小姐回来了!”
“平绿?”尹知府放下茶盏;怒气冲冲地走出去;看见毫发无伤的尹平绿时,勃然大怒地指着她骂,“你个不孝女,还知道回来?!”
尹平绿道:“我回来是办正事的。”
“你能办什么正事?我今日就要打死你个不孝女!老夫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尹知府上前抬起巴掌;眼前却出现一块厚重的铜牌,“钦差”二字引入眼帘。
“我看谁敢打我?”尹平绿举着牌子;冷眼看着他们一众人;身后的人手迅速进入备战状态,将她护在中心。
“你怎么会有这个令牌?”尹知府垂下手,惊讶地看着她。
“我是来替赵大人查案子的;赵大人公务繁忙,腾不出空来,便让我来一趟。”尹平绿亮出一封信,“三姐夫,这是邝志美的绝笔信;里面记录了你的种种罪行,你可认罪?”
“什么罪行?什么邝志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吴知县喊道。
“邝志美;是你去年玷污的女子,你不记得她;是否是因为还有其他受害者?”尹平绿道。
“怎么可能!你把信拿来我看看!”
尹平绿将信交给他;吴知县赶忙拆开信,一旁的尹知府也凑过去看;不消片刻,两人的脸色都越来越沉。
吴知县颤抖着手,忽然间将纸揉成一团,吞进了嘴里。
“姐夫,你刚刚吃的,是我誊抄的信件罢了。”尹平绿平淡地扯了扯嘴角,重新取出一个有褶皱的信封,“真迹在这呢。”
“尹平绿!我从未害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吴知县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撕碎。
“你是没害我,可你每次都是在用什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尹平绿抬起下颌,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害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残害良家妇女,伤害无辜百姓,作茧自缚。”
“够了!”尹知府打断他们的话,“仅凭一封信,就想定罪,是不是太儿戏了些?谁知道这是不是凭空捏造的?”
“尹大人放心,其他的证据赵大人已经去找了,你们还是赶紧想想还有什么罪行,到时候好一并交代,争取个宽大处理。”尹平绿说完,转身带着人离开。
“尹平绿!你可是流着尹家的血!你若是敢踏出大门一步,以后就再也不是尹家人了!”尹知府喊道。
尹平绿回头,一字一句道:“我从未,因为自己是尹家人,而开心过。”
她大步踏出大门,抬头看了眼天空,眼角有些湿润,但她很快便整理好心情,在围观的百姓视线中昂首挺胸地离开。
她此行,既是为了激怒这群人,更是为了从尹府中摘出来。只有与尹家彻底划清界限,之后定罪的时候她才好尽量不被牵扯进去。
“岳丈,这下可如何是好?赵大人马上就要来找我了,你可要救我!”
“救你?我都自身难保了,我拿什么来救你!”尹知府愤怒地推开他。
“你不救我,才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吴知县道,“邝志美的弟弟曾经告到你这里了,可是你却把人轰走了。他们肯定会查到你这里来的,你以为能逃得了干系吗?”
尹知府大骇:“那个人……你不是说那个人是诬陷你吗!”
“是啊,我不过是给了你一些银子,你便信了我的话,查都没去查,就将人赶走了。”吴知县低声说,“事后我还找人报复了他一顿,你若不救我,我便说这事是你自己所为。你好好想想,巡抚和我都出事了,你还有其他退路吗?”
“没用的东西,我当时怎么就招了你这么女婿!”尹知府气到直接晕了过去。
尹平绿回到客栈,找到赵夜阑:“大人,已经办妥了。”
“辛苦了,你先回去歇息会吧。”赵夜阑道。
“好。”
赵夜阑打开桌上的一些书信,是燕明庭从邝胜宅子里带回来的一些其他证据,里面还其他几名受害者交代的亲笔信,这些人里有的是同邝志美一样因为惨遭报复而放弃伸冤的,也有的是不欲被外人知道,一直不肯露面的。
除了这些信件,还有邝胜搜寻到的与吴知县有过金钱来往的官员名单。
“吃点东西吧。”燕明庭拿了点点心进来,“这江南的点心就是细致,模样还好看。”
盘子里四只兔儿糕,着实可爱,就像是几只活灵活现的兔子。
燕明庭拿起一只仔细瞧了瞧,感慨道:“也不知道红烧现在怎么样了?”说完,他就一口一个兔儿糕。
“……”赵夜阑问,“想回去了?”
“还好。反正你在这里,回不回去都无所谓。”燕明庭又拿起一个兔儿糕,喂到他嘴边。
赵夜阑伸手想去接,对方却不肯给,非要他张口吃进去才作数,他垂眸看了眼:“我一口吃不下。”
“那你就分几口吃。”
赵夜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他一口一口吃着,这糕点又软糯粘稠,万一吃到拉丝的情况,岂不是很丢人?
“像什么话,我不吃。”赵夜阑还是很顾惜自己的形象的,尤其是现在。
“真的不吃?”
“嗯。”
“那我重新去给你换一样。”燕明庭放下兔儿糕,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过片刻功夫,燕明庭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突然推开门,就抓包到了正在偷吃的赵夜阑。
赵夜阑一惊,慌乱间将剩下大半个兔儿糕都塞进嘴里。
“哈!被我逮到了吧!”燕明庭走过去,双手撑在双膝上,弯腰看着他鼓起来的肉包子脸,笑吟吟的,“还说不喜欢吃呢。”
对视片刻,赵夜阑颇为尴尬,吃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用凶狠的眼神瞪着他:“出去。”
燕明庭乐不可支,看着他这番模样,着实被可爱到了,下意识就亲上了他的嘴。
赵夜阑:“……”
燕明庭:“……”
两人同时一僵,内心却汹涌澎湃得很,柔软的触感让燕明庭愣神,这比兔儿糕还香还软呢,忍不住舔了一下,脑袋里像是炸开了烟花,晕乎乎的。
赵夜阑无意识滚了滚喉结,嘴里的东西却卡在了嗓子眼。
“哎哟我的亲娘嘞,你们好歹关个门啊。”李遇程路过,吓得赶紧捂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赵夜阑忽然难受起来:“呕……”
燕明庭:“?”
“怎么回事?燕明庭你怎么还给人亲吐了?”李遇程问。
燕明庭:“……”
赵夜阑重重地拍着胸口,呛了起来,脸憋得通红,然后急匆匆地躲到屏风后面去,拿着锦帕将兔儿糕吐了出来,脸色很是难看。
他走出屏风,看着呆愣的燕明庭,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怎么说都很丢脸。
“去去去,都呆我房里干什么,没正事干吗?”赵夜阑出声将他们二人赶出房门外,锁上门,头疼地去处理方才的呕吐物。
真是,都没来得及回味刚才那个浅吻呢,就被自己晦气到了。
“将军,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尹平绿出来吃饭时,发现燕明庭坐着一直没有动,“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燕明庭摇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这事你帮不上。”
“那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愁眉不展的?”
和夫人亲亲,把夫人亲吐了,这事能说吗?当然不能啊!
尽管他知道赵夜阑是因为噎着了,可是一想到这第一次亲亲,说不定会给对方留下个糟糕的初印象,就后悔得想死。
不应该这么莽撞的。
起码得在两人都准备好的前提下,再来个浪漫至极的亲亲,才会成为一辈子难忘至极的回忆啊。
那么问题来了,应该怎么做,才能来一个浪漫至极不留遗憾的亲亲呢?
这可比想战术策略难多了。
晚上,燕明庭去办了趟正事,在回客栈的路上,瞅见路边柳树下有对佳偶在亲亲,两人脑袋转来转去的,很是奇妙。
他好奇地走上去,被那名男子发现,骂了他一句,然后就带着人走了。
燕明庭悻悻地继续往前走,忽然间,看见客栈里冒着烟雾,还有人群的叫喊声,心里一惊,立即飞奔过去。
有人高喊着着火了,客人们争先高后地从大门口挤出来。
燕明庭火急火燎地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赵夜阑的踪影,纵身跃到屋顶上去,然后跳进赵夜阑的房间,却一无所获。
那一瞬间,他如坠冰窖。
“赵夜阑,赵夜阑!”
燕明庭在一间一间房子搜寻,不敢想象对方若是出了意外,他该怎么办。
就在搜查无果时,大堂里忽然逆行跑进来一道身影,喊道:“我在这里!你赶紧下来!”
燕明庭低头一看,三两步冲下楼,紧紧将人抱进怀里,声音嘶哑道:“你跑哪里去了?”
“先出去再说。”赵夜阑被烟呛得嗓子也有些沙哑。
燕明庭带着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