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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他嘴上严肃正经地说着,可却禁不住痒,脸上染了些笑意,伸手去推开他。
“我都克制两天了。”
为了不影响今日的筵席,赵夜阑足足两天没许他动手动脚,好不容易捱到了今晚,脑子一有空就会浮现起赵夜阑在大殿中为他说的那些话,怎么可能毫不心动呢?
鬼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震撼和触动,当时就恨不得把他拽到角落去欺负一番,硬生生熬到现在,浑身跟着了火似的,就想和他微凉的肌肤相贴。
心里的悸动转变成行动,像是岩浆冲破了积雪,不仅没能熄火,反倒令积雪慢慢融化成一滩软水。
外面寒风呼呼作响,赵夜阑却并不觉得寒冷,像是被火炉炙烤着,全身都出了汗,黏黏糊糊的,他想去沐个浴,刚挪到床边,又被拽了回去。
“往哪跑呢你?”燕明庭鲜少露出恶劣般的笑,也只有在这时,会给他展露出外人眼中完全不一样的燕明庭,白日里说着我舍不得让你受一点苦,夜里就变着法折磨他,不看到他哭红双眼不罢休。偶尔还会故意地磨着他,眼看着马上要到了,就是不肯再往前一步,非要赵夜阑磨得难受时,哑着嗓子喊想要、快点,才会让他感受到灭顶般的愉悦。
外面的风还没停,簌簌的声音伴随着他们此起彼伏的喘气声,一同度过这寒冷的夜晚。
第二日,赵夜阑睁醒来时,燕明庭已经不在房中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好像快晌午了。
自从与燕明庭有了实质性发展后,他就自力更生了许多,就好比这衣物,都是能自己穿就自己穿的,省得又叫小高看见他身上的痕迹。
打开门后,他才被外面的景象给愣住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已经垫了起来,白雪皑皑,是空旷辽阔的美。
他走下台阶,刚踩进雪里,就听见燕明庭的脚步声。
“起来啦?快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燕明庭伸出手。
赵夜阑握上去,跟着他往前厅走去,发现何翠章、李遇程、左冉、尹平绿,还有几名副将都来了。
那群人见了他,立马笑着打招呼。
“我有事找他们商量,外面下着雪,所以估计还得留他们一起用午饭了。”燕明庭说。
赵夜阑颔首。
“你起得太晚了,只剩下一碗面条了,你先吃点吧,午饭很快就好了。”燕明庭将桌上的面碗端给他。
赵夜阑正好有点饿,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忽然察觉到其他人都在盯着自己看,他一抬头,大家又纷纷错开视线,四处乱瞟。
他下意识就以为是身上的痕迹没遮住,一边低头吃面,一边暗中打量自己露出来的皮肤,可是连脖子都被大氅的衣领遮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异常啊。
“怎么样?味道怎么样?”燕明庭偏过头问道。
其他人也好奇地望过来。
“嗯,好吃。”赵夜阑话音刚落,就见这几人神色有些激动,疑惑道,“你们到底在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李遇程嬉皮笑脸地说,“几日不见,你真是越来越迷人了哈。”
“说人话。”赵夜阑脸色一凛,看向不太会撒谎的左冉和尹平绿,“你们来说。”
左冉搓搓手,生硬地别开话题:“平绿,我昨日背了首诗,念给你听听?”
“好啊,我们那边去背诗。”尹平绿带着她去了角落。
赵夜阑又看向何翠章,何翠章立即跑到院里:“大人,听说你喜欢看舞剑,我这就给你舞一舞。”
他刚踢起一团雪,就被燕明庭拎了回去:“不许给他舞剑。”
“行行行,我不舞,都让你将军你来舞。”何翠章认怂。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打趣何翠章一点不懂事,打打闹闹地扭成一团,最后也不知是谁起的哄,在院子里打起了雪仗。
赵夜阑喝了口汤,看着他们有来有往地砸雪球,走到厅前围观,燕明庭站在他身旁,笑吟吟地看着他:“面都吃完了?”
“嗯。”
“平时不是只能吃半碗吗?今日怎么胃口这么好?”
“怪谁?”赵夜阑睨了他一眼,且不说今日起来晚了,更何况今日还是……
赵夜阑忽然一顿,意识到这件事还没跟燕明庭提起过,他欲言又止地侧过头,却发现对方一直在看着他。
“芳礼。”
“嗯?”燕明庭眼睛亮了一下,“什么事?”
“其实今日……”赵夜阑往旁边挪了两步,靠近他,迟疑半晌,低声说道,“是我的生辰,是赵梦亭的生辰。”
说完,他抬起头注视着对方,却见他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与茫然的表情,而是缓缓展绽开一个笑容,像是雪夜里盛开的红梅,清透怡人。
“我知道啊。”燕明庭说。
“你知道?”赵夜阑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这时,那群打雪仗的人忽然转身,齐齐将手里的雪球扔了过来,砸在他的身上,顺着衣袍滚落到地上。
“赵大人,生辰快乐!哦呼!”众人齐呼道。
“你们……”赵夜阑见他们笑个不停,再看向同样在笑的燕明庭,不可思议道,“你们都知道了?”
“那是自然,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生辰呢。但我很开心,你终于主动和我提起来了。”燕明庭弯腰揉起一团雪,交到他手上,拍拍他的肩膀,跟他咬耳朵说悄悄话,“他们敢打寿星,去还手,我帮你。”
第80章
自从成为赵夜阑后;他就没有过生辰的习惯了。唯一知晓他生辰的是赵暄,可对方忙着谋大业,怎么会有空来给他们这些幕僚庆生;偶尔送点小玩意都算是有心了。
何况他也压根没有想要过生辰的心思;生辰是要和家人一起过的;而他孑然一身,每逢这个日子都只想忙碌起来。
但是今年与往年不同,他想告诉燕明庭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他不需要多么稀有昂贵的礼物;也不需要多大的阵仗,只是想幼时那般和家人一起吃顿饭;再亲耳听到几句祝福的话就好了。
没想到燕明庭竟然已经事先察觉了;再一细想方才那碗面条,难怪这么晚了还要他吃点,以及大家充满期待的眼神……
正想得出神;一团雪又砸到了他身上。
他反应过来,看向嘻嘻哈哈正耀武扬威的李遇程,接过燕明庭手里的雪球,往李遇程身上砸去。
“诶诶诶,砸不到;你砸不到我!”李遇程飞快地闪开,迅速挖起一大捧雪;扭头看向其他人,“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一起上?”
其他人身份毕竟低一些;不敢一直砸。谁知赵夜阑砸偏了,砸到了尹平绿身上;尹平绿笑着往左冉身边躲,左冉也笑着拿雪球去砸赵夜阑。
眼看着要砸中赵夜阑的面门了,旁边忽然伸出一个拳头,将雪球打的四散开来,飘飘摇摇地落在他面前。
“注意了,我可要动手了。”燕明庭说完,拿起一个雪球,笑眯眯地环视一圈,众人吓得抱头鼠窜,一边逃一边找准机会反击。
人不可能一直挨打,何翠章躲了几次后,决定要来点狠的了,举起一大块雪球砸燕明庭,其他人也赶紧帮忙,马不停蹄地将小团子砸向他,一时间队伍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拨。
燕明庭和赵夜阑一拨,剩下所有人一拨。
覃管家和小高经过,看着院子里的人上蹿下跳,乱成一团,雪花四溅,压根看不清这些人的动作,只觉得老眼都要花了。
小高看得兴起,也飞身加入了进去,何翠章一队又添一员猛将,大家齐齐围攻燕明庭,倒让赵夜阑有了可乘之机,团起雪球就往外面乱砸,已经变成了混战,压根看不清对方是谁,有人影就砸过去。
“啊!赵夜阑,你砸的是燕明庭哈哈哈!”李遇程笑到在地上打滚。
赵夜阑一愣,停下来仔细一看,站在前面的人果然是燕明庭,他上前扒拉着燕明庭脸上的雪,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他人也相继放声大笑。
最后一群人玩累了,不想动了,就大咧咧地躺在雪地上。
赵夜阑喘着气,望着天空,满目都是苍白色,无尽的放空,身心都愉悦得很。
这时,燕明庭握住了他的手,放到嘴边,哈了几口气,双手捧着,问道:“冷不冷?”
“不冷。”赵夜阑道,“你连雪都让我玩了,这会才知道问我冷不冷啊?”
“雪是要玩的,活动活动身子骨,挺好的,不能一点不动弹。”燕明庭说完,把他拉了起来,拍拍身上沾着的雪,“但是也不能着凉了,先去换身衣服。”
“你们以前是不是经常打雪仗?”赵夜阑被他牵着回到卧房。
“很少,边关很少下雪,只有大风,吹得你脸都要裂开。”燕明庭解开他的氅衣,又打了盆热水让他泡泡手,手已经被冰的红透了,他又不禁有些担心,“应该不会着凉吧?”
“没事。”赵夜阑安慰他,“就算这次着凉了,我也乐意。”
“可不许胡说,乌鸦嘴。”
赵夜阑笑了笑,垂眸盯着泡在热水里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花:“你怎么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
“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你去调查过?”
燕明庭心虚地点点头:“对,在你说完那些事后,我就自己去调查了一下关于赵梦亭的事,但我只是调查了他的生辰八字而已。”
“无妨,你要是想调查别的,也可以。”赵夜阑轻轻笑了一下,听见外面的打闹声,又问道,“他们也是你喊过来的?”
“嗯,我找他们来商量一下怎么给你庆生,他们还给你准备了礼物。”燕明庭偷偷说,“怎么样?期不期待?”
“我大概能猜到他们会送什么。”赵夜阑说完,顿了一下,忽然一笑,“但还是有些期待。”
燕明庭笑着拍拍他的肩:“可以啊赵大人,你现在可比以前坦诚多了。”
赵夜阑换好衣服,两人回到前厅去。那群人正围着炭火盆烤火,饭菜也好了,下人们开始上菜。
大家围坐在一起,一个二个都再也忍不住,想要献礼了。
“可憋死我了,你早上那碗面条是我烧的火。”李遇程殷勤地说。
“你?”这倒是赵夜阑没想到的,难免露出诧异的神情。
“还有我,佐料是我放的!”何翠章说。
左冉:“面条是我下的,葱花是平绿撒的。”
小高也插了句嘴:“碗是我洗的。”
赵夜阑面上云淡风轻,可心里却像一片平静无波的海面,被他们轻轻拨弄了一下,泛开了层层涟漪。
他故作镇定地看向燕明庭:“那你呢?”
“我负责把他们叫来干活,监督他们啊。”燕明庭理直气壮道。
“你看他多懒,要不你把他踹了,跟我好吧。”李遇程打趣道。
“吃你的饭吧。”燕明庭把他脑袋按进碗里。
赵夜阑没忍住笑了一声,他知道燕明庭不是懒,懒的人不会有事没事就去厨房做包子,即使到现在还没做成功。燕明庭会把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让给了其他人,大概是想让他知道,他还有一群朋友。
朋友,他以前是没有的。
他甚至都不敢说自己是赵暄的朋友,两个人互相帮助互相利用的关系,怎么都做不到真心交付。
阚川和顾袅袅倒是能放下戒备,可是因为身份原因,他们却无法在明面上来往。
反倒是进入将军府后,先是认识了一群没心没肺却一头热血的武将,然后又莫名其妙被李遇程当成了朋友,还结识了两位性格迥异的姑娘,大家身份不同,此时却能同坐一张桌子,一同为他庆生,这一幕是他未曾想到的。
“多谢,早上的面条很好吃。”赵夜阑真心实意道。
李遇程一拍桌子:“我就说是我水烧得好吧!小爷我连自家厨房都没进过呢!”
“分明是我佐料放的好!”何翠章说,“佐料才是灵魂!”
“要是没有我和平绿,面条怎么会煮的那么软硬适中?”左冉不服气地说。
小高:“我!……我碗洗的好!”
赵夜阑低头笑了笑,一扭头,发现燕明庭正望着他笑,他悄悄伸过手,两人在桌下握起了手。
“我说,你们要不还是先吃饭吧。”覃管家说,“天冷,菜凉得快。”
“覃叔,你也别忙活了,快跟小高一起坐下吃饭吧。”燕明庭说。
“啊?我也可以吗?”
“可以。”赵夜阑点点头。
“哎哟,那我就不客气了。”覃管家笑眯眯地坐下。
一大桌好菜,全是赵夜阑爱吃的,今日倒是没有人说他铺张浪费了,还怕他吃不饱似的,一个劲往他碗里夹菜。
李遇程飞快地吃完,就开始正儿八经地献礼了,他拿出一个香包,和十锭金子,把其他人眼睛都亮瞎了。
“这个香包是我按着姐姐以前用的配方做的,里面有十几种香料呢。至于黄金嘛,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