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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人虽然很犹疑,但被江旷这股气势镇住,信了。
至于最令人担心的梁迟“嘴炮”事件,江旷和唐兆当即给了最斩钉截铁的承诺:“绝对不会了,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不可控情况,按合同价十倍赔偿,艺人在该平台永远封杀。”
回去的路上江旷一直在想什么事情,唐兆开车,看他一眼,笑了:“怎么,霸道总裁现在觉得手里的合同烫手?不知道该怎么跟家里人开口说刚给你挖了个新鲜的坑?”
江旷也被他说笑了,回嘴道:“坑是咱俩一起挖的,你别想把自己摘出去。”
“那哪能,从来的第一天就说好了咱俩共进退。”唐兆还是那副笑嘻嘻地样子,一点不担心。
“我连让他唱电影主题曲都没搞定,这份合同……”江旷是真担心,怕那家伙犟起来扭头就走,更怕他说“还说爱我呢一点都不尊重我主观意志”,这帽子可就大了。
刚刚只顾着争取机会,这会江旷是真觉得头疼。
唐兆换了副认真脸,对江旷说:“你这是当局者迷,现在看梁迟就只觉得他是你喜欢的人,这个立场自然觉得一切要以他为先,哪舍得让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但是人啊,有时候就要逼一把,说服小梁的事儿你干不了,我来吧。”
江旷抬眼:“你有办法?”
“好歹也是经纪人好不好,好不容易接了个对他有利的好活儿,难道艺人出于某些心理因素的抗拒就不去了?我这经纪人要这点能耐都没有,趁早别干了,还有,你既然说他还是能唱,那他这就是心病,从哪儿得的就得在哪儿医,现在就是个机会。”
江旷一怔,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好有道理啊,虽然还是不知道唐兆要怎么做。
回到公司,梁迟在三楼看喻也剪片,唐兆直接过去找他,让江旷别跟着。
江旷回到办公室,不到二十分钟唐兆发来消息:搞定。
??这么快的吗?这么顺利?
江旷正吃惊呢,梁迟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哥。”
他走过来坐到江旷办公桌对面,江旷偷偷打量,没看出来不高兴。
“兆哥刚给我看了节目合同,我答应他去了。”梁迟说。
江旷小心翼翼地,主动先道了个歉:“嗯……合同是我刚跟他一起去签的,没先跟你说……”
“没事儿啊哥,这些事儿本来就应该你们拿主意。”
“这么说你没有不愿意?”江旷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梁迟极微小地犹豫了下,被江旷捕捉到了,江旷心里咯噔一下,梁迟却说:“如果我现在没有拍过喻导的电影,还是跟你重逢之前的那个我,节目找我的话,我肯定想都不想就拒了,会不敢面对,但是现在我愿意试一下。”
这应该是真心话,江旷想,跟着梁迟咧嘴一笑:“哥,像这样能把我卖出个不错的价钱,能给公司挣钱的事儿,越多越好。”
果然!江旷想,唐兆就是用这招一招制服,苦肉计永远的神。
在爱人的心里,都是自己吃苦不要紧,爱人吃苦那可不行,不管梁迟自己是不是愿意,但是他接活儿能帮江旷缓解公司的资金压力,那他可太愿意了。
唱跳算什么,喷火钻圈胸口碎大石都行!
作者有话说:
追文的宝宝们,爱你萌~
第97章 眼泪汪汪
唱跳综艺都接了,电影主题曲梁迟也没有再拒绝。
还有一个月才到《全能ACE》的录制时间,定的是决赛的飞行嘉宾,他是其中一组的助演。
今年选的是女团,节目他都还没看过,不知道是哪些选手进了决赛,在家补功课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个熟人,那姑娘长什么样子他都忘了,但他记得在最后那次金玉兰的颁奖礼上,全场对他羞辱的时候,只有那姑娘虎得当众给他撑腰。
白歌,还是前公司的小师妹。
梁迟又搜了下打投数据,发现白歌的排位挺高,与另一个选手罗芊芊分值咬得很紧,两人在一二位轮番滚动。
想不到啊,这姑娘人气这么高。
再了解下去,原来节目刚开始她就抖出了一个很虎的事实,她的理想就是做唱跳艺人,但公司签下了她却并不给她机会,国内并没有打歌舞台,唱跳资源有限,公司只给头部艺人,她这样的十八线几年来一直在各个脑残偶像剧里演各种脑残角色,是个给公司赚钱的基层奶牛,她痛定思痛,决定宁愿违约也要来参加比赛,给自己的理想一个交代。
要么成,要么背一身违约金当一辈子打工人。
这人设简直孤勇,加上白歌颜值高,性情处事有几分侠义之风,在以女孩为主的秀粉中特别圈粉。
她粉丝打投的口号就是“跟资本抗争到底”,梁迟看着笑了,早些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看这虎头虎脑的姑娘和粉丝的一腔热血,只觉得幼稚归幼稚,但还是会被感染感动。
跟着在衍生节目中他看到了一段令他瞠目结舌的采访。
白歌对着镜头说:“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勇气来孤注一掷地做这件事,但是吧,那次某颁奖典礼上,跟我一个公司的师哥讲了一大段真心话,那些话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是事实,只是大家都穿着皇帝的新衣,不戳破而已,那个晚上我就觉得自己觉醒了,再这样浑浑噩噩地,被我不能左右的环境裹挟下去,这行业很快就会查无此人……当然本来想着我就已经糊得不能再糊了,就更要奋起一搏……”
??是在说我吗?这位孤胆英雄的同门师哥?只能是我了吧?
梁迟还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白歌的偶像。
节目组还没官宣决赛夜飞行嘉宾的阵容,要到提前一周他才会进组跟选手们排练,白歌应该还不知道他会去,梁迟突然很想能和这姑娘一起表演,做她的助演。
但也担心,自己现在并不是表演的最佳状态,不知道会不会拖她的后腿。
江旷也担心他的嗓子,约了个专家医生,带梁迟去检查了下,医生说从物理角度上,嗓子的确有陈伤,不可逆,但三四年没有再唱过歌和过度用嗓,其实是对嗓子做了很好的保护和恢复,虽然现在不能回到最初的状态,但从医学角度来说没有大问题。
至于唱歌能唱成啥样,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从医院出来后,江旷一边开车一边说:“找个声乐老师吧?帮你调整下,找找最适合你现在嗓子的发声方式?”
梁迟想了想,江旷说得有道理,如何练习声乐他是知道的,只是久未开嗓,而且以前的方式也许不适用现在的嗓音条件。
“嗯,好的,听你的安排。”梁迟说。
他想起刚生病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连开口说话都困难,后来渐渐好了一些,只是一开口就嘶哑难听,他也就不怎么开口了,沉溺在酒精中,越喝酒,嗓子越差,完全是自暴自弃的状态。
江旷说:“我一直没说,其实我更喜欢你现在的嗓音,尤其你跟我小声说话的时候,像一张软砂纸在擦我耳朵,很性感,真的。”
梁迟都脸红了,这哥哥,大白天的,这么会形容……
他现在对自己的声音有些自卑,就连在那什么最什么的时候,都只敢小声闷着chuan息,他越压抑,有人就越凶狠,常常弄得他眼泪汪汪,拼命咬着嘴唇。
梁迟不自觉地满脑子超跑飙车,刹都刹不住,红着脸狠狠瞪了眼江旷。
江旷:嗯??我怎么了??
合作的音乐人工作室帮忙联系了一位音乐学院的声乐教授,梁迟去上了几节课,声乐教授重新给他定了最适合他的音域,又调整了最适合他的发声方式,跟他以前的唱歌习惯不太一样,需要花时间练习和适应,让梁迟每天都可以自己练习,变成肌肉记忆。
新的发声方式让他唱歌听起来不太累,不高亢,但更深情。
有天晚上江旷在家做饭,梁迟上完课回来,一路哼着歌进了门,在客厅很随意地哼着首老歌:
“天上飘着些微云,地上吹着些微风,
啊,微风吹动了我头发,
教我如何不想他?
月光恋爱着海洋,海洋恋爱着月光,
啊,这般蜜也似的银夜教我如何不想他?”
江旷不自觉停下了手里正在洒料酒的仔排,静静听这歌。
梁迟哼着歌一路换鞋脱外套放包,然后一阵风似地旋进厨房,唱完最后一句“西天还有些残霞,教我如何不想他……你”,最后几个字特意放慢了节奏,还改了歌词,故意唱给江旷听,跟着从背后抱住了他。
“好听。”江旷说。
梁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今天刚学的,老师让拿这首练声。”
“你看,就说你没问题的。”
“哥,我们晚上来写歌吧?”梁迟今天心情特别好,江旷也看出来了。
“好啊,写什么歌?”
“就……电影主题曲,词都有了,我们试试?我不会弹琴,就随便哼哼,你帮我弹出来。”
“好,先吃饭。”
江旷写的词早就打印了出来,他跟梁迟一人一张,梁迟盯着纸面,跟江旷走到客厅角落的钢琴边。
“从搬过来还没弹过,也许音不那么准,要调下。”江旷一边解琴盖一边说。
“没事。”钢琴调律需要请专业的人,但梁迟觉得这不重要。
他帮忙把三角盖撑起来,“哥,这是什么?”
梁迟在三角盖下的琴弦里面发现一张纸,抽了出来。
江旷起身过来看了看,纸很旧了,泛黄,上面用钢笔潦草地描了五线谱,正反面都有,他很少弹这钢琴,也从来没发现过这张纸,这是谁写的曲子,黎思吗?
在反面曲子的末尾,有个含糊的署名:给思。S。
是有人写给黎思的。
江旷多看了几眼认出来,这曲子就是黎思经常弹的一首,也教过给他,一直没说叫什么名字,也许根本就没有名字。
小时候他以为是黎思自己随便弹的,现在才知道是有人专门写给她的歌。
这个S是谁?为什么会写歌给黎思?
黎思从来没有提过,江旷回忆中,黎思没有跟他提过任何人,她没有来处,没有去处,被江如故困在一段包养关系里,整个世界畸形又孤独。
然而现在江旷知道不是,起码还有一个S,也许是爱过她的,也许是她爱过的,也许是爱人也许老师也许是亲人,在她陷入这么一段病态的人生之前,有人很亲密的存在她的生命中。
梁迟说:“哥,可以弹了听下吗?”
不用看谱子江旷也记得,从小到大实在听过太多次了。
“好。”他坐回琴键前。
曲子不长,是一首节奏缓慢的调子,他弹了几个音,梁迟就着调子把江旷写的歌词唱了出来,竟然意外的和谐。
只是曲子太短了,一首弹完后词才到一半,江旷十分心惊,心里有种很复杂的感觉。
梁迟说:“这是天意吧,哥?”
江旷说不出话来。
“我可以拿这首曲子当主旋律把整首歌写完,太好了。”
第98章 将你捂热
《蓝星》
“你问我,一片海为何沸腾又停泊
你问我,一朵云为何飘来又错过
你问我,一颗星为何燃烧又坠落
亲爱的,我不能告诉你
我不懂的太多
只会用一种姿势面对生活
我把什么都给你呀
给你清晨的云霞
给你深夜的街巷
给你我的旧梦
给你还在跳动的心
给你繁华
给你萧瑟
给你我所有剩余的美好
只要,一个拥抱就好
从背后
将我捂热
那黯淡闪烁的光
是旷野中的火
它带着我全部的热情
从高空
坠落
一颗星总要坠落
归于尘,归于大地
这不是闪躲
是一场梦
让我把梦做完
梦见誓言如初
梦见纯洁依旧
梦见我们穿越时间
爱依然浓稠如墨
你像天使一样问我许多
而我只能说
亲爱的
我已不能将你捂热
但我爱你
我爱你
是我心中永不停熄的火”
花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凌晨,整首歌基本成型。
江旷重新在纸上把完整的谱子记录了一遍,在钢琴上弹着,梁迟跟他一起坐在琴凳上,唱完一遍后,江旷说:“真好。”
他指歌真好,梁迟写得好,唱得也好。
两人当即又用手机简单录了个demo小样,准备第二天去合作的音乐人工作室做完整的编曲配乐,最后再录制人声。
已经夜里三点,完成创作后梁迟陷入困倦又兴奋的状态,睡不着,在床上卷着江旷动来动去。
江旷其实也心绪难平,因为新完成的作品,也因为突然撞见了黎思一段从未知晓的过往。
那段残留的曲谱有很深的爱在里面,才能跟他自己写的歌词在情绪上几乎无缝对